林锦仪嘤咛出声了好几回,身上还越来越滚烫,羞愤难当之下,不由催促道:“你快些。”
萧潜一边脱自己的衣裳,一边邪笑道:“这可快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回写车,我被锁了一天,申诉了才通过。
这回不敢顶风作案,先放半段。如果没有被锁,明天继续后面的……
第六十四章
萧潜的寝衣被脱下, 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林锦仪红着脸看过一眼, 却发现他这身上有了许多新添的伤痕。眼下最明显的, 就是左胸心口地方有一个刺眼的箭伤, 此时虽然已经结痂,看着却仍然很是可怖。
林锦仪多瞧了两眼, 一时不忍出声问道:“你这伤口疼不疼?”
萧潜弯了弯唇角,“早就不疼了。”而后他把除下的衣裤往床头一搭,继续道:“眼下,可不是你关心这个的时候。”说罢,便掀了被子覆身而上。
初春的夜里, 本是有些微凉的。
然而萧潜的身上却是滚烫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连带着林锦仪身上也燥热起来。
前戏已经做足,萧潜也不再磨蹭, 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 顶身而上。
接着便感受到了一处的温暖的紧致。
林锦仪感觉到了疼痛,不由蹙起了眉,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拒着他。
萧潜停了动作, 等她适应, 然后把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胸膛上移开, 改为搭在他的肩上。
停顿半晌,林锦仪也慢慢适应了,身体亦放松下来。
萧潜低头吻她, 她偏头躲开,他也不在意,改为亲了亲她的唇角,接着便是在她白嫩的脖颈和胸口一阵轻吮……
林锦仪的面上渐渐染上了红晕,眼里也起的一层水雾,双腿不自觉地还上了他的腰。
萧潜不再停留,挺身长驱直入……
林锦仪嘤咛一声,接着便羞恼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萧潜大肆挞伐,她亦只能随着他起伏的动作而扭动腰肢。
渐渐地,两人配合地默契起来,欢愉的快感亦是成倍增长。
林锦仪只觉得自己像一艘漂浮在海上的小船,随着波浪而摆动……那波浪忽远忽近,让她失了方向,失了自我。
过了许久,林锦仪仿佛看到了海天一色的天际出现了白光,她紧闭着的双眼不由睁开,看着自己上方面色潮红,额头泛起薄汗的萧潜。
这一刻,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彼此。
她再也顾不上往日的恩怨情仇,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萧潜感受到了她的主动,将面颊与她相贴。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波澜壮阔,林锦仪感受到极致的愉悦后便脱了力,萧潜亦是在片刻后释放了自己,往她身上倒了下去。
两人汗涔涔地抱了一会儿,萧潜餍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翻身而下,在她身边躺下。
林锦仪闭着眼,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竟是一下子就累得睡了过去。
萧潜身子虽然好了大半,此时却也觉得有些疲累,大手一伸,将已经半边落到床外的锦被捞了起来,盖在了两人的身上,想着等眯一会儿再带林锦仪去清洗。
然而他到底是忘了自己是好几年没有经历人事儿的了,且他平时也很自律,自赎的事儿也很少做。这一通释放,确实是憋了好久之后的狂欢。
于是这一睡,两人就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早上。
林锦仪做了个梦,梦到乘马车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意外,马车倒了,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压的呼吸都不畅了,于是就这么醒了。
结果醒来一看,压着她的根本不是什么倒塌的马车,而是萧潜的一条手臂和一条长腿。
萧潜的睡相她一直不敢恭维,从前她也是半夜经常被他压醒,但因为喜欢他,愿意为他忍耐,适应了好一段时日才习惯。如今她却是没这份心意了,当下就把他的手臂和腿都从自己身上推下。
萧潜素来觉浅,她一动,他自然就醒了,懒洋洋地问:“什么时辰了?”
外头天光已经大亮,林锦仪打了个呵欠,道:“不早了吧。”
萧潜又翻了个身面向她,伸手环住她,“再睡会儿吧。”
林锦仪倒是想睡,但一来他这姿势亲密地她不大舒服,二来她感觉到了自己小腹和大腿根上沾了干涸的东西,哪里还睡得着,便笼着被子坐起身道:“那你睡着吧,我要起来沐浴了。”
萧潜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没给她清理身子,自己那东西弄到了她身上,眼下她多半觉得不舒服了,便也跟着坐起身,想叫人进来准备热水。但他眼神一扫,就看到了林锦仪光裸圆润的肩头,和胸口若隐若现的一片雪白,不由就有些迟疑——反正昨夜也没洗,不如眼下再来一回?
他的眼神炽热滚烫,好似要吃人,林锦仪哪里能感受不到,不等他动作,便立刻开口喊了千丝。
千丝一直守在外间,听了响动便进了屋,隔着屏风问:“姑……王妃,您醒了?可有什么吩咐?”
林锦仪道:“让人去净房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千丝应了一声,自去办了。虽然这也才是他来到镇南王府的第二日,但昨日一晚的时间,她已将层香苑的人都熟悉得差不多了。层香苑的下人也都上赶着干活表现,她去吩咐了一声,没多会儿净房那边就准备好了。
主屋有直接通往净房的暗门,林锦仪将前一天被萧潜脱了搭在床头的寝衣往身上一套,下了床就往净房去了。
萧潜抄着双手靠在床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在寝衣下那双光裸纤长、若隐若现的腿。
唉,看来像从前那样随时都有肉吃的日子,还需要努力奋斗才能有啊,他无奈地想道。
层香苑的净房宽敞明亮,中间摆了个屏风隔开,一边是沐浴洗漱的地方,另一边则是出恭的地方。
林锦仪熟门熟路的去了沐浴的那边。沐浴的那方天地里,是一个方形的玉石建成的水池。伸手进水池子里试了试温度,便除下寝衣,走进水池。
热水舒展人的筋骨,最是解乏。
林锦仪先洗干净了身上的东西,而后便靠在边上泡起澡来。
千丝在旁边给她打湿了头发,为她洗起了头发。
林锦仪享受着她的服侍,舒服地闭上了眼。
一个澡洗了大概两刻钟,她才从水池子里起身,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中衣。
等她回到主屋的时候,萧潜已经不在床榻之上了,她只当他去找地方沐浴了,也没多问,换上了一身桃红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便让蕊香传了朝食。
没多会儿,鹌鹑山药粳米粥和金丝酥雀、如意卷并几道小菜便被摆上了桌。
两道点心,是府里白案厨子拿手菜,她从前就挺喜欢的,眼下许久没有吃过,再吃起来自然更是胃口大开。
吃过点心,用了粥,林锦仪拿帕子擦了擦嘴,问起萧潜来。
萧潜大婚,照理说是有三日休假的,眼下却是不见人影。
蕊香便答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方才有侍卫让人通传了一番话,王爷便说有事要出门,让奴婢径自服侍王妃。”
萧潜掌管中军都督府,自是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林锦仪便也没有上心,点头只道自己知道了。
用过朝食,林锦仪在层香苑的院子里走了走。
主屋的布置没有变过,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就好像自己的重生为人好像一场梦,而其实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这种迷茫让她很不舒服。她是不愿意再当从前那个傻傻的岑锦了。
因此散完步后,林锦仪便回了主屋,想找蕊香谈谈这件事。
然而蕊香也不在了,自从镇南王府从前的老嬷嬷退下去后,蕊香便开始管理府中庶务,因此也是有许多事要忙。昨日是萧潜成婚,蕊香就一直在唉层香苑忙活,见林锦仪出去散步了,她就抽空去处理其他事务了。
千丝和踏歌随着他刚来,对镇安王府许多事情还不熟悉,林锦仪便想找院子里的丫鬟去找找蕊香传个话。
林锦仪环视了一圈屋里服侍的下人,就见到了一个她从前熟悉的一个丫鬟。这丫鬟圆脸大眼睛,身穿一身天青色褙子,梳着一个双环髻,耳朵上一对儿金丁香。是从前在她身边的人,不过那时候那时候她还只有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眼下过了两年,倒是长成大姑娘了,身形苗条了不说,五官也更为清秀,看打扮也升作了大丫鬟。林锦仪还记得她的名字叫‘水云’。
“水云,去找找蕊香,帮我传个话,让她空了立刻过来。”
水云心中奇怪不已,她们这些丫鬟还都没上前跟这新王妃自报名讳呢,王妃怎么就知道她的名字了?不过她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便领命而去。
水云刚出层香苑,便见到了折回来的蕊香。
蕊香听说是林锦仪在找她,便同水云加快脚步往里走去。
林锦仪见蕊香回来了,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娘给我打了好些嫁妆的,怎么这屋里全都是些从前的东西?”
蕊香便回禀道:“王妃娘家送来的那些家具,王爷都吩咐人放到库房了,奴婢也着人仔细照看了。”说着,她也知道他们王爷还用着从前的王妃在世的时候的东西于理不合,便帮着描补道:“许是王爷想着这些手边的东西都用习惯了,一时不想改变。”
林锦仪可不管萧潜怎么想,道:“哪有新娘带来的嫁妆被束之高阁,置之不用的道理?你去开了库房,把我的陪嫁都搬过来,再着人把这些旧物都搬走。”
萧潜不在,蕊香不敢擅自做主,但当面违抗新王妃的命令,不肯把她的嫁妆放出来,又会让新王妃下不来台……一时间,蕊香也是没了决断,问道:“不然您再等等,等王爷回来,您同他商量商量?”
第六十五章
看蕊香一脸为难, 林锦仪哼笑一声, “怎么, 不过是些家具摆设的事情, 我的话不算数?”说着她眯了眯眼,“还是你觉得, 我这御赐的王妃之位是形同虚设?”
蕊香忙道不敢,萧潜早就交代过她要好生伺候新王妃。如今新婚第二日,她却惹得新王妃不快……可是若是擅自做主动了层香苑的布置摆设,后果又不是她能承担得来的。
林锦仪冷哼一声,道:“库房的钥匙呢?你交出来, 我着人去办,有事我担着!”
蕊香犹犹豫豫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锦仪面色冰冷,对千丝扬了扬下巴。
千丝上前道:“蕊香姑娘, 王妃已经生气了, 今日又是王爷王妃大婚的第二日,这个时候您这样违逆她, 闹将起来总是不好看。你若是还不肯交出钥匙,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蕊香没办法, 只好交出了钥匙。
林锦仪拿了钥匙, 留了踏歌看好蕊香, 也不用人带路,径自去了库房。
库房里守门的婆子和丫鬟都不认得她,却也知道她是圣旨赐婚的新王妃, 又看她拿着素来都是蕊香保管的钥匙,说是要找自己陪嫁的嫁妆,也不愿意多事,没费林锦仪什么口舌,她们就退了开来。
林锦仪从前还在镇南王府的时候,进过库房几回,知道里头都摆着多年来萧潜的私产。家具摆设就不提了,金银珠宝亦是不在少数。
此番她进去后,就发现库房被扩建了,里头的东西更是多了数倍。
她的嫁妆都被摆在显眼的位置,林锦仪让千丝点了出来,然后就喊了门口的婆子进来搬动。
未几,林锦仪那套金丝楠木的嫁妆家具就被搬到了层香苑。
蕊香被千丝看着,其他丫鬟嗅到了火药味,也不敢相劝什么,有眼劲儿的自去找人去通知萧潜了。
此时家具都已经搬了过来,林锦仪就吩咐院子里的人都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