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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133节
    景纤乐笑容有些牵强,“谢谢奶奶,我早就听说靖州有个哥哥,一直都很想见见呢。”
    正说着话,齐夫人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齐奶奶刚好看到屏幕,“是靖杭?”
    齐夫人接通,听见那边问:“妈,刚才我有事,是助理接的电话,您有什么事吗?”
    齐夫人说:“有时间吗?今天回来吃个饭。”
    那边想都没想,就回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没做完,今天恐怕不能回去了,改天再抽时间吧。”
    齐奶奶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耳力非常好。站在齐夫人身边,齐靖杭说了什么,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听见齐靖杭这样说,立即就急了,开口就对着电话道:“怎么又没时间?你就那么忙?每次都说没时间!你自个儿好好想想,你这借口用过几次了!又有多久没回来了!与浓回来了,今天要回来吃饭,你就说你回不回来吧!”
    齐靖杭沉默了数秒,才说:“好,我今天回来。”
    挂掉电话,齐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刚才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齐靖杭的助理,她本来想事情就这么揭过了,她是通知过了,就当齐靖杭不回来——前头那么多次了,哪次齐靖杭不是找借口推脱掉?她故意不提路与浓,就是不想让齐靖杭回来。
    她总觉得齐靖杭对路与浓有些不对劲,路与浓已经祸害了她一个儿子了,她不想将剩下的一个也搭进去。
    “浩中你也通知过了?”齐奶奶忽然开口问道。
    齐夫人回神,说:“通知过了。”
    齐奶奶又问:“他答应要回来了吗?”
    齐夫人没说话,她已经反应过来齐奶奶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刚才看出她故意通知不到位,不想让齐靖杭回来的事情了。
    但齐浩中她的确通知到位了,齐浩中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她,她正愁找不到机会跟他相处,怎么会浪费这么好的时机?
    “答应了。”她抿了抿唇。
    约莫等了二十分钟,齐靖州的车子出现在视野,齐奶奶露出一个笑容,“总算回来了。”
    齐靖州将车开入车库,带着路与浓下了车,“家里人不多,很好认的,现在爸和二哥大概还没回来,待会儿你要认的就是三个人——爷爷、奶奶,还有妈。”
    刚说着,脚步倏地就顿了一下。
    齐靖州看见了什么,路与浓自然知道。她看着远处站在齐奶奶和齐夫人中间的年轻女人,“那是谁?”
    分明不是质问,只是疑惑的询问,但是齐靖州手心还是忍不住冒汗。
    景纤乐的存在和他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一直都是齐夫人和景纤乐自己在折腾,他根本就没承认过那女人,也明确拒绝过,但是这会儿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虚,好像是他干了什么对不起路与浓的事一样。
    见他没回答,路与浓笑了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齐靖州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我们是夫妻。”她怎么可以不在乎有人想挖她墙脚。
    齐靖州牵着路与浓走了过去。
    ☆、第138章 我不如简司随吗
    “与浓啊……”齐奶奶眼中含泪,看着路与浓走近,率先走上前,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齐奶奶反应这么大,路与浓有些不自在,张了张嘴,喊了一声:“……奶奶。”齐靖州之前就是这么教她的。
    “哎,奶奶可想你了。”齐奶奶应了一声,险些落下泪来。她以为经过那些事,路与浓不会再认她了,没想到还能听她这样乖巧地喊一声“奶奶”。
    她并不知道路与浓失忆了。
    “奶奶,先进去吧。”齐靖州开口提醒说。
    齐奶奶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路与浓就往里走,早忘了景纤乐的存在。
    齐靖州也没有提,对齐夫人点点头,然后跟过去了。
    景纤乐白着脸,神思恍惚地站在原地。她终于见到路与浓了,对方的相貌一如她了解到的那样出色,两分钟前她还谋划着要怎样夺取齐靖州的心,但是只这么一个照面,她就被打败,溃不成军。
    并不是因为路与浓那一张她比不上的脸,而是因为齐靖州看路与浓时的眼神。
    她清晰地看见,那眼中满含爱意。
    齐靖州之前拒绝她用的理由根本不是借口。
    景纤乐黯然地垂下眸子。
    齐靖州甚至只跟她冷淡地点了一下头,话都没跟她说一句,就急急忙忙追随着路与浓的脚步跟上去了。
    这样她还有什么机会?
    “小乐,我们也进去。”齐夫人忽然叫了她一声。
    景纤乐抬头,就见齐夫人望着前方三人背影,唇角掀起一个略显冷淡的笑容,“靖州什么都好,就是在婚姻的事情上,太不懂事。”
    景纤乐心头一跳,跟着齐夫人走了进去。
    她紧张地捏了捏手,手心有些湿,齐夫人这话的意思,是她完全还有机会的吗?
    ……
    齐奶奶太过热情,路与浓有些招架不住,老人家语气一直很愧疚,不停地跟她说以前都是齐靖州不懂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什么的,说起许多事情,她都不太能听得懂。
    说了一会儿,齐奶奶终于发现路与浓的脸色有些茫然,她讶异地看向齐靖州,齐靖州这才波澜不惊地解释道:“浓浓她失忆了。”
    齐奶奶愕然地睁大眼睛,心道怪不得还愿意回来。这样想着她又忍不住心忧地看向孙子,这意思是人根本就是他骗回来的?
    齐靖州看出齐奶奶在想什么,说:“以前的事情,我都跟浓浓说过了。”顿了顿,“我跟她道过歉了。”还请求她能给他一次机会,只是被拒绝了就是了。
    经过齐靖州一番解释,齐奶奶再次放下心来。
    齐夫人跟景纤乐进来的时候,齐奶奶声音停了一下,有些责怪地看了齐夫人一眼,对路与浓说:“那是你妈。”
    路与浓敏锐地察觉到齐夫人不怎么喜欢她,正好她对对方的感觉也不怎么好,这声“妈”实在是叫不出口——齐靖州可以误导齐奶奶,但事实是她并没有答应齐靖州。也没有那个打算。
    于是只微微笑了一下,对齐夫人点头,“阿姨好。”
    一声“阿姨”出口,齐夫人和齐奶奶同时愣了一下。
    齐靖州这是还没把人搞定?
    齐夫人悄然松了一口气,齐奶奶却是皱起了眉头,为齐靖州感到心焦,一连使了几个眼色。
    齐靖州很无奈,他不是正在努力吗?只是失忆的媳妇也不好追。
    几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抓住这个称呼说事,齐奶奶又跟路与浓介绍齐夫人身边的景纤乐:“那是小乐,她全名叫景纤乐,是靖州——他未来的干妹妹。”
    干妹妹?
    路与浓心知这其中定然有古怪,但她也没问。
    齐靖州挑了挑眉,没说话。
    齐夫人却有些急了,要是让齐奶奶将这“干妹妹”的名头坐实了,景纤乐哪还有机会?
    连忙开口道:“当干妹妹也挺好。不过小乐都还没答应呢,妈您可不能强迫人家。”
    齐奶奶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强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齐夫人不敢和齐奶奶吵,笑了笑没说话。
    “你好,我是景纤乐。”景纤乐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主动上前伸出了手。
    路与浓报以微笑,“你好。”却没有跟她握手。
    景纤乐眼中带着审视和敌意,她不会看错。联系上齐夫人的反应,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路与浓明目张胆的轻视,让景纤乐脸色有些不好,她咬了咬唇,勉强地笑了笑,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齐奶奶有些心疼有些愧疚,觉得景纤乐也是个好孩子。要是没有路与浓,或许她当真就同意了景纤乐了。叹了口气,她对景纤乐招手,“小乐,过来奶奶这边。”
    却在这时,路与浓站了起来,在别人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在齐奶奶另一边坐下了。看了眼齐奶奶和齐靖州中间的位置,她笑了笑,说:“你坐那边吧。”
    景纤乐愣住了,不明白路与浓为什么要将靠近齐靖州的位置让出来,她难道不是该防备着不要让其他女人靠近齐靖州吗?
    齐奶奶也愣住了,“小乐坐这边也可以啊,与浓你怎么……”她笑容有些淡了,没有焦心地皱起。她算是看明白了。失忆后的路与浓,的确不再对他们抱有怨恨,但是同样也对齐靖州没有任何感情了,她甚至在这种场合,将齐靖州往其他女人面前推。
    看向齐靖州,齐靖州脸上最后一丝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了,正直直地看着路与浓,眼底情绪不明。
    “谢谢。”景纤乐飞快地瞥了齐靖州一眼,而后竟然就坐到了路与浓让出的位置上。
    齐奶奶的脸色一时有些不好,觉得景纤乐这时候也太不会看人眼色了,她以为刚才的暗示已经够清楚了,当她的干孙女,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景纤乐却根本不乐意,非要往齐靖州跟前凑。
    景纤乐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齐靖州一眼,觉得他冷峻的脸庞帅到几欲让她窒息。脸上悄然浮上两片红晕,景纤乐正想说话,齐靖州忽然站了起来。
    他走过去拉起路与浓,“走,我带你去见见爷爷。”
    的确是还没去见过齐爷爷,齐靖州用这理由,路与浓还真不好推脱,只得跟着他出去了。
    景纤乐感到十分难堪。
    本来对她有些不满的齐奶奶见状,深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路与浓挣脱了齐靖州的手,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她刻意保持的两步距离让齐靖州看了一阵胸闷,故意加快了步伐。
    路与浓连忙也跟着加快步子。
    却不防齐靖州倏地停下了。
    路与浓刹不住脚,一下子撞到了他背上,发出一声闷哼。
    “你——”恍惚间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路与浓立即明白齐靖州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抬目怒视。
    齐靖州回头,眼底沉沉一片,他敛起唇角的弧度,沉默地看着她。
    本来要爆发的火气忽然就发不出来了,察觉到齐靖州神色有异,她蹙了蹙眉,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浓浓。”齐靖州发现,就算她脸上只有戒备,他还是不舍得移开目光,“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想要远离我。但是,看在我真心爱你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要求?可以拒绝我,但是不要将我推给别人。”
    真心爱她?
    路与浓听见这句话,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低着头,目光游移。
    至于齐靖州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浓浓?”久久等不到回应,齐靖州伸手抬起了她下巴,然后,看见了她脸上浅淡的红,还有眼中迅速掩藏好羞赧。
    跌到谷底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
    “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他故意问。
    “啊?”果不其然,路与浓有些茫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