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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宴虞魔尊,”冷艳爆/乳的女郎面无表情,声音像包裹着阴气的千年寒冰,“魔主十日前已经醒来,现紧召四方魔尊。”
    宴虞赤红的眸子缩成了竖状,脸色也瞬间冷淡下来:“本尊知道了。”
    紫夜*嘉尔掀了掀眼皮,精致的五官刻板的像石膏雕成。浓密的眼睫下一双茶色的眸子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希望南域魔尊能尽快启程。毕竟……”机制地勾了勾唇角,笑得人不寒而栗,“魔主的威严容不得尔等挑衅。”
    “……新一期的彼岸花凋谢之前,”她踏着地上同伴的身体,走到宴虞的跟前,“东西南北四方魔尊若不能抵达魔宫,主人他大概不会很高兴……”
    说罢,她余光瞥了眼正瘫着脸装路人的尤悠,毫无波澜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喜,转瞬又恢复了死水。
    “话已带到,”紫夜*嘉尔单手拎起地上的昏死的同伴,重新踏入了时空裂缝,“去与不去,你自己掂量。”
    时空裂缝又重新阖上,宴虞抿着嘴角,脸色寡淡的十分难看。
    半晌后,他深深看了眼缩着不动的某女,抬手朝半空划开一道时空裂缝:“卿卿啊,别太早到魔域来哟~~”抬脚踏入,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裂缝里,暧昧的嗓音也越来越轻,“我会再来找你的,卿卿别太想我……”
    尤悠:“……”
    “……和尚,你知道怎么回事不?”
    林子里重新恢复了祥和,战战兢兢的飞禽发出咕咕的细微声,劫后余生。
    尤悠从僧袍里钻出来,趴在结界边沿上问莲清:“我怎么觉得……这个魔尊还是什么的,他是真的在等我?”
    莲清抬手点了点结界,结界消退:“嗯。”
    “嗯?”以为自己幻听的尤悠睁大了眼睛,“你踏玛德不是在逗我?”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莲清看着她,浅浅地弯起了嘴角,“尤悠施主能踏入苍莽界,这是必然,不是巧合。”
    “。 。 。 。 。 。 。”
    很好!
    尤悠站起身,为防止被超长的僧袍下摆绊倒,她还卷了好长一截。面无表情地撸起了袖子,露出一双漂亮的小臂。然后,十分自然地掐住了莲清的脖子:“……自有定数昂?不是巧合昂?”
    以为自己是个‘偷渡’所以活的很小心的尤悠:呵呵,劳资掐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被无良老板压榨得没时间码字的作者君,只想扎小人扎死他!!
    ☆、第153章 (七)第七穿
    宴虞来的突然, 走的也突然。
    有惊无险, 尤悠很是松了一口气。
    可再回过头来, 看莲清和尚她就不爽了。虽说有可能一开始自己就跟这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关系并不关莲清和尚鸟事, 但尤悠的心里就是莫名看这和尚不爽!
    几大步走到莲清跟前,踏玛德惊觉这和尚硬生生高出自己一个头外加一个脖子, 平视不能非得仰视。
    快速往后退几步, 细胳膊上半卷起的袖子不太挂得住刺溜往下滑, 尤悠眼睛没动,一心二用地往上呼噜了三次不管用,干脆用手抓着。
    “哎,和尚……”
    宴虞临走前的一句话轻飘飘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心湖中, 渐起涟漪久久散不去。尤悠紧紧皱着眉, 本就是多思多想的性子,此时免不了疑心。
    莲清站的笔直,静静垂眸看着眼珠子溜溜转的女人,没有开口。
    “那个宴虞魔尊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等了她千年?什么世事自有定数, 莫强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转瞬, 尤悠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这和尚似乎说了一句‘她早晚会来这个世界’?
    回答她的, 依旧是一张温柔的笑脸。
    尤悠:……玛德, 这和尚什么时候能老实解答,估计太阳要从西边出来。
    “……哎,问你话呢,说话!”
    一片寂静。
    尤悠额头青筋跳跳的:艹!真是没脾气都被逼出暴脾气来!
    许久沉默之后, 莲清终于开了口。
    他淡淡微笑道:“施主心中如何想,便是何意。”
    话音刚落,尤悠眼倏地一眯。
    “你说何意?”
    默了默,她问:“……我是魔界中人?”
    她很好奇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会叫这魔界掌管南域的魔尊亲自来找?
    虽然自知自己不算个好人,但尤悠扪心自问,她怎么也不算个坏人。现在冷不丁发觉自己有可能是个魔族,叫做了许多年人类的尤悠有点唏嘘。
    莲清瞥了她一眼:“不是。”
    “那我是什么人?”
    莲清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尤悠青筋又爆了一圈:玛德,早晚有一天叫这和尚为他这臭毛病付出代价!
    “那魔界的人为什么要等我?”
    无比烦躁莲清说话藏一半的尿性,尤悠心中诽腹,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恨不得直接上去掐着他脖子逼他把话全给倒出来!
    “人家一方魔尊,总不可能是在魔宫闲得无聊来找我。我的身份一定不算小,对吧?”
    “这些事,日后自有分晓。”莲清不为所动。
    单手笔直地竖起,指甲大小的赤黑木佛珠随意地缠在虎口处,衬得莲清和尚这露出袖子的手手指白皙修长得像白玉雕成的一般,美到不可思议。
    淡声念了声佛,他眼观鼻鼻观心:“尤悠施主,太阳快落山了。”
    尤悠:“……”
    暖黄的阳光洒落下来,眉目清绝的光头男人犹如笼罩这一层光。
    高大的身姿,挺拔得犹如一颗长在涯边的青松。莲清整个人圣洁到此时尤悠揪着他衣领的动作,都是亵渎。
    斜眼冷冷瞄着这面目安宁的跟圣父似得的和尚,心中几番转折之后,她轻笑了:“和尚,说起来,我有个猜想。”
    既然撬不开嘴,干脆放弃问他:“我觉得,或许我的这个猜想,十分接近事实。”
    墨玉似得眼珠子动了动,莲清笑了:“如何?”
    “这么着,我来大胆设想一下,”尤悠一手抓着碍事的袖子,一步跨到莲清的跟前与他相距一个拳头的距离,“或许,我将来会成为一个对佛魔道有影响力的人物。而这个人物呢,如果没有加以引导极大可能会偏向魔界?”
    说这话,她的双眼紧紧盯着莲清的脸不放。
    “顺着这个思路,”尤悠龇开牙,无意识地将骨子里的邪性释放出来,“我进入你的万象塔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你精心设计的。”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心里清楚。”
    “很遗憾,如果没有几个世界的经历,成魔对我来说是必然。”依稀记得某一个世界任务之后,系统说漏了嘴似乎说了句宿主你终于懂得爱别离什么的,“你搞出几个世界,应该是想试炼试炼我吧?”
    “唔,赶在魔界的人接触我之前,练就我的仁心?”
    轻轻拨弄佛珠的手,倏地一顿。
    莲清抬起眼帘,嘴角温柔的笑意浅浅淡淡。虽说并未从莲清的神色上看出半分变化,尤悠的眸子闪了闪,心中莫名认定自己猜对了。
    “那么,我猜的对吗和尚?”
    莲清眼睑微阖,没有正面回答:“施主何出此言?”
    “和尚哎……”
    尤悠微微歪着头看莲清,嫣红的嘴角无意识地斜勾起。一双浅灰色的眸子里光色明明灭灭的,几经六个世界身上收敛的那点儿邪气劲儿,慢慢显露了出来。
    她伸出手,缓缓揪起了莲清的衣领。
    “不要管我‘何出此言’,你只要告诉我,”扯着莲清的衣领往下拽,尤悠的脸无限贴近他,鼻尖顶着鼻尖:“我猜的是不是对就好……”
    “尤悠施主,”莲清顺应她的动作低下头,宁静的眼神似乎含着某种深意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就这么这么无声地看着才到自己胸口高的女人。不管领口被揪成一团团的,他说:“仍是那句话,世事自有定数,尤悠施主凡事莫太强求。”
    ok,不强求。
    看他这个态度,以及宴虞魔尊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尤悠耸了耸肩,战战兢兢的一颗心就这么放下了。反正看这情况,佛魔两派大概对她都是没什么恶意的。只要不上赶着作死,不惹事,她应该能活很久。
    想通了的尤悠接下来的姿态极其的潇洒,惹的不怎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莲清和尚,时不时就拿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她。
    尤悠被他注视着,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无奈感慨:美色惑人。
    完全搞不懂这家伙一个和尚,注定了四大皆空还长这么逆天做什么!色女尤悠心中愤愤,没得烦凡心,徒惹她这个好色之人的春心荡漾。
    这时候尤悠还未注意,即便经历过那么多世界,这种心跳如擂鼓的激烈,其实是她的第一次。
    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此时的她更像一只被牵住了线的风筝,离不得莲清百米远。而被牵着的尤某人本人并没发觉,一路上围着莲清和尚笑得极其没心没肺。
    转眼,又过了一个春秋。
    被尤悠缠的没办法的莲清,早已被迫引导她踏入修炼一途。
    事实上,按照莲清原本的打算,他是决计要引尤悠入佛道的。不在乎时间长短,力求将她引入佛门。然而,在各种佛修入门的法子都试过并且被尤悠那辣鸡的佛修资质给糊了一脸之后,莲清终究认清了事实。
    传了她一套亦正亦邪的功法。
    尤悠本身对道统的正邪不是很看重,只要能修炼就行。莲清给她的这套功法奇是奇了点,但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难度。
    短短半年,从练气直接飙到练气大圆满。
    莲清眼睁睁看着她骇人的修炼速度,将她看的更紧了。
    尤悠无奈:“和尚,你能不能放松点?”
    别老拿看贼的眼神看她好吗!她特么的又不是天真无邪,还能离了他就被拐了?“我好歹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当初到这个世界观崩掉以外,其他人生观价值观两观绝对是坚定不移的。真没那么容易被魔族忽悠走……”
    莲清不远不近地跟在尤悠身后,浑身没有一点烟火气。
    “无关魔族,”清隽的眉宇轻蹙,莲清头一次露出郑重的神色来,“只是,尤悠施主修炼的速度太过于异于常人。贫僧敢言,整个苍茫界没有一个修炼天才能达到施主的程度。贫僧只是担忧,稍有不慎将来酿成大患。”
    “修炼太快也不好?”
    尤悠拧起眉头,“不是说,修炼速度依赖修士自身的资质么?”按理说天底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修真一切讲究的,不外乎她读书学习一样的道理。只要消化了所学知识,速度快慢都是各凭本事,“我自觉习得的东西,都理解了啊。”
    “进阶太快,若没有相匹配的能力,也是没根基的。”
    貌似有点道理,跟筑房子打地基一样。
    尤悠似懂非懂:“……哦,那怎么办?”
    莲清倒是想替她探探经脉,可修士的经脉非道侣与最亲近之人,哪里是旁人能随意探测的。他是个佛家弟子但也是个男修,所以很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