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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老妇人便拉着她,贼眉鼠眼的打量了周围半天,拉着她蹲到灶间生活的地方,从袖子里偷偷摸摸的掏出一样东西来。
    “看这东西是什么?”
    翠绿的玉簪水头极好,莹润通透,一看便不是凡物。
    年轻媳妇眼睛一亮,一把抓过来,那在眼睛前面细细打量了好久,才问到:“娘这东西你哪来的?我以前在城里银楼里做事的时候,里面最好的首饰,也才能和这比上一比。”
    “这么好的东西,怕是要值上百两呢!”
    老妇人一听,顿时笑开了花。
    “这是屋子里那小娘子给我的,她说身上就这个不太值钱的簪子,给了我让我去驿馆打点那些官吏,给她送信呐!”
    “老妇我一辈子都没和官吏说过话,她还让我去打点,能骇死我!”
    “我们可是发了啊娘。”
    老妇人得意洋洋道:“这算什么,我借宿给她,那小娘子好一通谢我,还说待她夫君寻来了,要百倍感谢我呢!”
    “那得是多少两银子啊!我滴个娘,我都算不清了。”
    年轻媳妇也兴奋的眼睛发亮,好似她们现在已经拿到了那些钱。
    “你说,这么大个财神爷,当然得好好供着,那五串铜板算什么,光今日得的银钱就够我们家花一辈子了。”
    年轻媳妇使劲儿地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老妇人,直言她眼光极好,选了个财神爷带回家。
    “可……若是她骗我们呢?”高兴过后,年轻媳妇又问。
    老妇人摇摇头说:“不可能,她这里还有信呢,还有这百两的簪子在这里,要是骗我们这簪子总不至于骗人。”
    “我听她说的,不像是骗人的,那通身气派,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说着老妇人又道:“那些当官的都凶,咱们得好好伺候她,不然倒是后她爹和他夫君不高兴了,咱们可要遭殃。”
    “不过若是伺候好了……”
    “娘,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伺候着。”年轻媳妇连忙保证到。
    “记住,这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咱们家的财就要被人劫了。你这几日去驿站外面守着,把簪子当了,把信给那驿丞。”
    老妇人千叮咛万嘱咐,说了许久,年轻媳妇也没有不耐,最后俩人在旮旯里嘀咕了好久,将簪子藏好,这才起身做事。
    上党驿馆门前,那个年轻小媳妇已经在外面守了四日,也未见有家里小娘子描述的俊俏贵气郎君出现,若不是家里躺着的当了簪子的一百七十多两银子,她都想回去了。
    “公子,我们到了。”一道浑厚的男声说到。
    年轻媳妇连忙看了过去,生怕自己错过那位小娘子的夫君。
    “恩。”男子声音低沉,应到。
    便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子,站在驿馆门口,跟在一个男人后面。这群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面黄肌瘦的,年轻媳妇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目光,心里嘀咕道:
    “真是什么人都往驿馆里跑,穿的这般破烂,怕是哪里逃荒来的。”
    “害得我还以为是家里小娘子的夫君来了。”
    她鄙夷的翻翻白眼,觉得天色不早了,今日怕是等不到人了,便扭着身子冷哼一声向城外家中走去。
    “一群穷鬼!”
    秦雁行皱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满脸狠历。
    “山野愚妇!”
    他这几日不仅被那个女人玩弄,现在就连一个山野村妇也敢嘲笑他?
    “侯爷,要不要属下去教训教训她?”他身后的属下站出来问到。
    这粗鄙的妇人,莫不是当他们听不见她的话?这般胆大妄言,瞧不起侯爷,看他不给她点颜色看看!
    秦雁行眼神阴翳,冷声道:“不必了!”
    这般愚妇,他还不至于和她计较。
    秦风不不忿,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等他们一起进了驿馆后,安顿下来,换下身上的衣服后,他拎着剑悄悄的出了驿馆。
    第63章
    秦风出了驿馆, 拎着剑就往刚才那小媳妇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太行山时, 他被一介妇人下毒, 本就气不打一肚子出,今日又让他见到这么一个山野愚妇, 竟敢瞧不起侯爷还出言不逊, 真是不给这些女人点颜色看看, 就出不了那口气。
    只是,他出了驿馆一路沿着小媳妇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却发现坊市里早已不见那妇人的踪迹, 他张望许久, 跑到城门口询问守门小吏, 却因为衣衫破烂脏臭让小吏呵斥了一顿。
    他强忍着郁气,掏出了候府的令牌,这才让那小吏变了态度,好生奉承了自己一顿,告诉他那小妇人是城外西边的村子里卖大饼的, 家就住在前面不远处。
    秦风得了消息,便冷笑一声, 拎着剑就冲出了城。
    ……
    驿馆里, 秦雁行得知秦风的行为后,面色淡淡也不多加置橼,显然是放纵了他这行为。
    小媳妇回来时,徐笙听到声音,走到窗前开了窗户, 往外看了一眼,见她神色无异才轻轻放下,坐回了远处。
    没过一会儿,随即小媳妇和老妇人推开门,她便佯做一脸期待的看了过去。
    “怎么样,这位姐姐可曾见到我夫君?”
    老妇人拉拉小媳妇的胳膊,示意她说话。
    “回娘子,我并不曾见过你家郎君。”小媳妇摇摇头。
    徐笙便蹙着眉道:“是我心急了。”
    “有劳姐姐了,我再等几日,若是我夫君不来寻我,我兄长见到我的信也会来寻我的。”
    老妇人便拉着她的手说:“娘子不用着急,你只管住在我们家便是,我家中就只有儿媳与我俩人,本就冷清,娘子在此与我们做伴,也省得家中冷清。”
    徐笙抿唇一笑,还待说些什么,便听到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在吗?”
    “天都快黑了,这时候还有人上门,你们俩说着话我去看看是谁。”老妇人皱眉,拍拍徐笙的手,蹒跚着步子,开了门出去,又慢腾腾地转身掩上门。
    “谁啊!谁来找老婆子我。”老妇人站在屋檐下,高声喊起来,问院子门口外的人。
    秦风默了一瞬间,沉声到:“我是路过的人,见天色晚了,想要借宿一宿,不知老婆婆可否愿意?”
    话音刚响起来,徐笙眼睛便猛地一缩。
    是秦雁行那个属下的声音,她认得。
    “你去别处借宿吧!我家里不方便!”老妇人撑在墙上,冲着外面叫道。
    这老妇人虽然贪财,但却也知晓家中只有几个弱女子,不便让男人借宿,若是外面是什么歹人,那她们一屋子的女人可要遭殃,故而不论秦风怎样恳求,老妇人都死活不松口,放他进来。
    “开门,让我进去!”与里面的老妇人好说,她不同意,秦风一怒,也不管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恳求的,直接怒道。
    老妇人被他粗暴的声音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连忙道:“骇死我了,该不会是贼人吧!我滴个娘,赶紧进屋锁门。”
    她手忙脚乱地进屋,一把把大门关上上了门闩,缩着脖子跑进徐笙的屋子,又将二门上起来。也不管外面秦风怎样叫门,就是不理会。
    “外面来了个贼人,别出声,咱们躲着。”老妇人拉着徐笙二人悄声道。
    徐笙看了一眼窗户,抿着唇指道:“窗户不结实,要是从那进来可怎么办?”
    这老妇人的家是土墙,特别厚实,大门也是很厚的木头做的,外人根本闯不进来,只不过那窗户相比较而言就比较脆弱了,若是秦雁行那属下想要强行进来,那窗户是拦不住他的。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秦雁行是不是知晓自己的行踪,才寻到这里来了?
    而且,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行踪的?
    徐笙来不及细想,只是看着老妇人。
    “哎呦喂!把这茬给忘了,那杀千刀的肯定能进来。”老妇人坐在那里拍着大腿直呼到。
    这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已经静了下来,徐笙一把捂住了老太太的嘴,低声到:“别出声。”
    此时屋子里就一盏油灯,闪烁跳跃着,屋子里静的能掉下一根针来。
    屋子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心惊胆战,她不确定秦雁行来没来,若是来了,她要是被捉住那就惨了,太行山那夜她给他下了断肠草之仇,他想必是将她痛恨至极,若是被他逮住,那可就完了。
    思及,她便让老妇人出去看看,自己开了房门去了灶间在自己脸上抹满了锅底灰,把头发全部散下来弄得乱糟糟的,又把自己原来换下来的衣服穿到身上,再把原来的外衣穿上,整个人显得臃肿极了。昨晚这一切,她又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揣在怀里,到了堂屋。
    那老妇人和小媳妇早就在大门口处偷偷摸摸的打量外面,看那贼人走了没有,故而没有注意到她这一番动作,等回过头进屋的时候,便见徐笙变了个模样,险些没有认出来
    “小娘子……你这是……”老妇人被吓的拍拍胸口,问到。
    “老婆子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哦!”
    徐笙抿唇,没有回话。
    这时候天已经漆黑,外面黑麻麻的,老妇人便又回过头,眯着眼睛往外瞥。
    “哐当!”果然不出徐笙所料,秦风忽然踹了一脚窗户。
    “哎呦,这可怎么是好!”老妇人跳起来,急得团团转。
    徐笙没有理她,冷着面四处瞅瞅,待看到墙角的东西时,快步走了过去。
    “娘子你做什么……”等老妇人看到徐笙手里拎着的东西时,拍拍自己的大腿,懊悔道:“哎呦!我怎么忘记了这东西!”
    “快!把它放到那里!”
    徐笙不会使用手里的东西,便拎了好几只,全部递给老妇人,让她把拿东西打开了放到窗户下,为了保险起见,她在那窗户下面放了密密麻麻好几只。
    “哐当!”又是一声巨响,徐笙捡了一个锄头递给老妇人,又示意小媳妇也拿一个,然后三人靠在窗户那面墙的两边,吹灭了油灯,静静等待着。
    “一会儿他人一跳下来,就动手!”徐笙用手比划。
    老妇人紧紧握着手里的锄头,点点头。
    “哐当!”窗户终于被破开,木柩飞溅,徐笙的心猛地被提起来,眼神锐利起来,手里捏的紧紧的。
    秦风不知道屋子里等人正等着他,他砸开窗户后,心里冷哼,拎着剑爬上了窗台上,一面想着要给那年轻小媳妇好看,一面看了看屋里的情形。
    便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床边上好像窝着个人,他心里冷笑,一跃而下……
    “操!”刚落地,他便感觉脚上一重,一股巨疼从双脚上传来,疼的他骂娘。与此同时,徐笙三人挥着锄头就打了过来,他一面用手去护头,一面疼得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