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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左琋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的血渍,她微微勾唇,冰冷的眸光直射陆曼莎,“派人跟踪我?呵,那又怎么样?现在很生气吧,恨不得把我给撕了吧。呵呵,陆千金的生日宴,心心念念盼着的男人却跟我这个贱人一起吃小饭店的饭菜,也不愿意去参加你的生日宴,这说明什么?哈,说明他不爱你!”
    她发誓,这一巴掌,她会还的!
    “你们听到了?她勾引庄煜!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未婚夫,她居然敢勾引!”陆曼莎红着眼睛看着陆曼芸和艾启涛,然后阴冷的看着左琋,“就算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份上我是你的长辈!你勾引你的姨父,这是乱伦!”
    “哈哈哈……”左琋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声狂笑。
    那笑声,让所有人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特别是陆曼莎,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左琋停下来,嘲讽道:“我笑你真他妈的不要脸!倒贴上去人家都不要,还好意思在这里自作多情的说是你男朋友,你未婚夫。哈,你就是根葱!”说着,她对着她的脸就吐了一口唾液。
    这一个举动来的太过突然,陆曼莎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下,眼睛睁的大大的,脸色惨白。
    那口唾液在她的眼角下方挂着,顺着脸往下面流。
    之前被她那一巴掌打的嘴里有血,所以那口唾液里也有血,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啊啊啊!”终于陆曼莎举着手,跳着脚尖叫起来。
    左琋笑得前后仰,前所未有过的爽快。
    陆曼芸回过神来立刻抽纸巾给陆曼莎,可陆曼莎根本不接纸,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跳。
    “哎呀,陈嫂,你过来!”陆曼芸看着那恶心的唾液,直反胃。
    陈嫂跑过来,看到太太手上抖动的纸,便知道她叫她过来是做什么的。
    只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接过了纸巾,“曼莎小姐,您别跳了。”
    可是陆曼莎现在哪里听得见别人说话,边跳边舞着手,嘴里还啊啊的叫着。
    陈嫂没有办法,只能瞄准了擦。
    哪知她刚碰到她的脸,她又是一跳,那原本擦着唾液的纸一下子喂进了她的嘴里……
    “……啊啊啊啊!”陆曼莎停了一下,又立刻惊恐的叫起来。
    左琋却是笑的前仰后翻,刚才那一巴掌的气,已经差不多全消了。
    看到陆曼莎这样子,她心满意足了。
    尖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来的,只是听到洗手间的水一直哗哗的流着,最少两个小时。
    左琋打了一个哈欠,嘴角有些痛。
    她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脸色都不好的艾启涛夫妇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耸耸肩,“我也是受害者。”说着指了指自己微微红肿的脸。
    陆曼芸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轻叹了一声,便去洗手间看陆曼莎了。
    “左琋,你跟我到书房一下。”艾启涛总算是出了声。
    左琋无所谓的歪了一下头,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
    “曼莎是你小姨!”门刚关上,艾启涛就厉声警告着她。
    “我妈没有妹妹。”左琋淡而无味的说。
    艾启涛皱眉,“你既然进了艾家的门,曼芸就是你妈妈,她妹妹就是你的小姨!”
    左琋冷笑一声,“你大概是忘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第一,我姓左,不姓艾。第二,我妈叫左卿,没有妹妹。第三,进艾家,不是我主动的,是你请我来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她明明在笑,可是那双眼睛无比的冷漠无情,似乎,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
    艾启涛真的没想到,左卿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一个如此纨绔不羁的女儿?这性子,到底像谁?
    “就算你不承认,但依旧抹灭不掉我是你爸爸这个事实。”艾启涛尽量放柔语气,“左琋,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要把她们当成敌人。况且,她们对你也没有敌意。我既然已经接你回来了,就是承认你是我的女儿,没有谁可以否认你这个身份的。但是,你就算做不了一个艾家合格的女儿,也要做一个像样的艾家千金。明白吗?”
    左琋微微眯了眯眼,薄唇轻扬,“像样的艾家千金?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你艾启涛的种!”
    “你一定要这样?”艾启涛好不容易压来的脾气因为她这句话再一次蹦出来。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我进艾家的目的。”左琋看到他脸色微怔,冷冷一笑,“既然有求于我,就该对我客气点。”
    “你……”艾启涛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问她知道什么。话到了嘴边,他就刹住了。
    左琋见他无话可说,挑眉噘唇,冷笑着甩头走出了书房。
    ------题外话------
    要过年了,都在忙吧。好吧,你们忙,忙完了记得来看看我。
    ☆、015、战帖
    陆曼莎在艾家受了这样的耻辱之后,哭着回了陆家。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冯丽珍正在看这一季最新出来的夏装,就见宝贝女儿红着眼睛抹着泪回来了。
    陆曼莎一下子扑进冯丽珍的怀里,“妈妈,我……我觉得委屈……”
    冯丽珍是个年过六十五的女人,偏偏她染了一头粟子色的发,头发绾的一丝不苟,戴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耳环,肚子上还挂了一串珍珠项链,穿着亮红色的v领长裙,露出她娇好的身段。
    她皮肤紧致白嫩,红唇齿白,眉眼弯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反倒像个四十来岁的贵妇人。
    也难怪,她每天都是用新鲜的牛奶洗脸,隔三岔五的用牛奶淋浴,而且十分注重保养,这皮肤想不好都难。
    心疼的抱着女儿,弯弯的柳叶眉皱了起来,“谁给你委屈了?是庄煜?哎呀,他不是派人来参加了嘛,男人嘛,应该以事业为重。他看重事业,以后你跟了他,你才能过上好日子。咱们女人呐,有时候要大度一点,懂事一点,知道吗?”
    冯丽珍只当她是因为今天的生日宴庄煜没有来,所以觉得委屈。
    陆曼莎抽嗒着鼻子,她在姐姐家用水一直冲洗着脸,皮都快被她搓破了,刷牙漱口也是快要把口腔都刷烂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黄胆水都吐的没有了。一想到左琋那个贱人的口水在她脸上,嘴里,她就恶心的又是一阵反胃。
    “妈妈,不是煜,是那个小贱人,她不止抢走煜,还……还……”她说不下去。
    “小贱人?谁?谁敢抢你的男朋友,我去好好教训她!”冯丽珍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护女心切,脸色骤然一变。
    陆曼莎拿纸擦着脸上的泪,“就是姐夫在外面生的野种!她今天故意把煜叫走,还勾引他。我回去教训她,她居然,她居然往我脸上吐口水!”她捂着胸口就又开始干呕。
    冯丽珍立刻拿过垃圾桶放在她面前,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又是恶狠狠的鼓着眼睛,“哼,艾启涛这小子,不止背着曼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瞎搞,还敢把野种带回来欺负我的宝贝,看我不去好好收拾收拾他。哎哟,我的乖女儿呐,真是心疼死我了。阿梦,给小小姐端杯水来。”
    陆曼莎又是一阵吐。
    。
    左琋去厨房拿了一个冰袋敷在脸上,不得不说,陆曼莎那一个耳光,真的是下了狠手的。
    哼,一口唾液,只是先收的一点利息而已。
    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被金黄的阳光笼罩着的别墅,唇角微微弯起了冷冷的弧度。
    门敲响了。
    “进来。”她转过身,见是陆曼芸,声音冷冷,“有事吗?”
    陆曼芸脸色不太好,可依旧温和的看着她,“左琋,刚才我妈打电话来,知道你回艾家了,所以叫我们明天带你去让她瞧瞧。她就雯雯一个孙女,雯雯又一直在医院,人老了,就想有人陪。”
    左琋扬了扬眉,“我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陆曼芸微怔,完全没有想过她会这么问。
    “左琋……”
    “行了,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吧。”她清楚的很,陆曼莎一定是回去跟那老太太告状了,那老太太是想收拾她呢。
    呵,她左琋,岂是别人说想收拾就收拾的?
    原本可以不理会的,但这种事情避得了一次两次,避不过三次四次。
    如果她是陆老太太,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一切机会,报复她!
    既然如此,干嘛不直接接受这个战帖呢?
    陆曼芸退出了房间,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自己的卧室,艾启涛正躺在床上小憩。
    她走过去,“医生都说了,孩子再得白血病的机率少之又少,而且符合雯雯的骨髓不一定也能符合另一个宝宝的。启涛,我不喜欢左琋。你看她才来家里多久,就搞的鸡飞狗跳。我妈也发话了,她今天这么对曼莎,是一定要给她教训的。到时,你可不要护着她!”
    艾启涛缓缓睁开眼睛,棕色的眸子微微一闪,回头看了一眼妻子那厌恶的眼神,他什么也没有说。
    。
    次日,左琋脸上的红肿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了,那一个巴掌印就像是长在脸上的,很清晰。
    换掉了皮裙,紧致的牛仔裤将她的两条腿包裹住,更显的腿型修长漂亮。
    一件白色的衫衣,衣摆扎在裤腰里,休闲清爽。
    火红的头发依旧那样的张扬,跟纯白色相呼应的,那般的耀眼。
    那画着浓浓的妆跟她的身上穿的那身清爽的衣服,又很矛盾。
    “你的脸……”陆曼芸对她的装扮有藏不住的嫌弃,脸色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关心的看着她的脸。
    左琋轻轻的摸了一下,满不在意,“没事,走吧。”
    她率先上了车。
    面对她的无视,陆曼芸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看了一眼跟上来的艾启涛,瞪了一眼,也上了车。
    艾启涛对此,没有一点表态。
    车子平稳的到达了陆家,刚停下,就看到旁边停着一辆迈巴赫。
    左琋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跟在艾启涛后面走进了陆家大门,里面到是欢声笑语,格外的和谐。
    当她走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裙的富贵太太站在一个穿着咖啡色翻领短袖和白色裤子的男人站在一起,正伏着身子在看桌上的一幅画,另一边站着的正是庄煜。
    四目相对,左琋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庄煜正准备移过视线的时候,目光却停留在她脸上那个明显清晰的巴掌印上,眸子微微一暗。
    “爸,妈。咦,庄先生也来了!”陆曼芸亲切问候着。
    左琋才知道,那两个时髦又年轻的男女居然是陆曼芸的父母!
    冯丽珍抬起头只是微微点头,“你们来啦,过来看看庄煜送给你爸的画,这可是袆姮的画呀。”
    “真的吗?那真是太难得呀。”父亲痴迷书画到了可以不吃不喝的境界,而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和收藏袆姮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