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姿上前来,面色交集,“顾晼,没伤着吧。对不起啊。我想要帮你的。”
顾晼暗地里扯了扯陆煊,笑,“我没事。”
这话看似是对童雅姿说,只有陆煊明白其实是对他说的,既让他放心,也提醒他不要当场发难露出痕迹,毕竟童雅姿的所为并没有大的破绽,此时不依不饶,倒显得是他们的错了。
插曲过后,游戏继续。顾晼面色如常地跟着大家起哄。所有人都没在意,唯有童雅姿总觉得好似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回过头一看,便见陆煊凌厉的目光,宛如刀剑,然而再一看,却又没了,好似那只是她的错觉。
游戏结束,陆煊再次获得第一,选的自然还是顾晼。而屈居第二的舒航,此时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思再去争了。
马上要去终点站进行撕名牌,专场中间给予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节目组停止录制。
嘉宾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陆煊和舒航坐得远了些,大约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好似有什么事要谈。大伙儿也没有去打扰。
两人齐齐看着人群里笑靥如花的顾晼,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舒航先开了口,“你和顾晼……你喜欢她?”
陆煊转头看着他,神色坚定。正如舒航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舒航。今天的一切,他看在眼里,也明白了舒航的心思,正因为明白,他必须今早表明立场,趁一切还来得及。他不可能放手顾晼,却也不愿意失去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们在一起还没多久,她还没有准备好公开,也没有准备好见我的亲朋好友。所以之前没告诉你。本来是打算过一阵子,我们相处久一点,再把你和莫家昂他们都叫过来,让大家认识认识的。”
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仅是喜欢,他们是两情相悦,已经在一起了。
舒航心头一滞,他才发觉自己对顾晼的感情,准备去追,没想到她成了好兄弟的女朋友。这一刻,他忽然想,如果他早点发觉,在剧组的时候就及早下手,会不会如今站在他这个地步的人就是陆煊了?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舒航深呼吸,笑道:“恭喜你啊,这下夏阿姨可该高兴坏了吧。”
陆煊松了口气,以他了解的舒航,如此反应,便是放手了,只当心底那份感情不存在,不准备宣之于口。他张了张嘴,心里很是欢喜,却不免又有点歉疚。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舒航洒脱得多,“莫家昂就算了,他那脾气,你就不怕他把你这好容易摘到手的美人花给吓跑了?就我们几个吧。”
莫家昂是他们的朋友。之前舒航所说的教他散打启蒙的前奥运冠军就是莫家昂的父亲。
陆煊失笑,“你也说了他的脾气,你觉得以他的脾气,不叫他,我们有好果子吃吗?我打得过你,打不过他。”
听到此,舒航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之前的那点小愧疚也好,小别扭小尴尬也罢,瞬间烟消云散。
节目组准备出发,顾晼站在前方冲他们示意挥手,“走啦!”
陆煊唇角上扬,眉眼如画,透着般般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个节目居然写了三四章。下章快速撕名牌结束这个节目。开撕童雅姿。
【特别感谢】
z慢慢m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6-17 09: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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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某图书馆。
此时的天色早已经深了。录制了一整天, 来回换场馆, 还需得斗智斗勇的各位嘉宾们也都有些疲惫, 然而镜头前的人人依旧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看不出异样来。因为目前是节目的最后一环, 也是□□环节——撕名牌。
顾晼捧着包零食边走边吃,零食是节目的赞助,品种多样,随意置放在场馆里, 嘉宾们可随时取用。不知不觉间,顾晼已经吃了五六种, 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将饼干扔进嘴里, 回头看着陆煊, 神色莫名,“你怎么老跟着我?现在不应该去找线索,确定自己的前世伴侣吗?”
“我确定了啊!”
顾晼眼珠儿一转, 真的假的, 确定不是故意跟着他?
陆煊轻笑, “我们之前得到的线索里有一串字母和数字,这里是图书馆,应该是代表哪本书的位子。你不打算去看看?”
顾晼正打算去看,要不然此时也不会站在文学馆门口了。按照纸条上的信息找到书架上与之对应的那本书,这是一本唐诗, 其中有一页夹着书签,上面正是王维的《西施咏》。
陆煊也取出的对应的书籍,史记,书签夹着的那一页写得正是夫差。
顾晼微微皱眉,“也就是说,我是西施,你的夫差。那怎么说我们是前世情侣,西施不是和范蠡吗?”
陆煊面色垮下来,“西施和范蠡是野史传说,不足为信。”
怎么还带了两分火气?顾晼挑眉。
陆煊无语,你是多不想和我一对?都这么明显了,还把我往外推。
顾晼背对着摄影师眼珠儿示意:亲,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镜头太多了吗?不怕穿帮?
陆煊嘴角一挑:没觉得。
然而心里却欢喜地想,若是穿帮也不错,如此一来,他是不是就能有个“名分”了?
顾晼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陆煊一愣,忙压下心中的想法,跟了出去。却不料,顾晼突然转身,碰,额头撞上陆煊下巴。
一个下意识抬头,一个下意识低头,二人四目相对。面上都微微泛红,如此近的距离,那双朱唇就在眼前,想起前几次的“美味”,陆煊差点就忍不住吻了下去,亏得顾晼反应快,及时退了两步躲过一“劫”,假装无事一般轻松道:“我们走吧,找到其他人,开战撕吧。”
陆煊抿了抿唇,不自觉神舌头舔了舔,有些遗憾。
二人一出去,便撞上了童雅姿和她的队友。
顾晼一双眼睛都亮了,撸起袖子,“来吧,男对男,女对女。公平。”
公平个鬼!也不看看陆煊的武力值!
童雅姿和男伴往后退,“这也太快了,应该还有人没找到线索呢。”
顾晼理直气壮,“所以才要先下手为强啊!大家也录了一天了,早点结束,早点完工休息。童雅姿,网上知道我们一期节目,肯定都搬凳子嗑瓜子等着看我们撕呢。我们怎么好让他们失望呢,不如干脆点!”
童雅姿一脸懵逼,卧槽,你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理直气壮?
顾晼啧啧指着跟拍的摄像机身后的工作人员,“别偷笑啊!我知道你在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安排我和童雅姿录制同一期节目,还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说你们没这点小心思,鬼信啊!”
虽然小心思被戳破了,但顾晼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愉快的开玩笑的口吻,本来没笑的工作人员噗嗤一声,是真的笑了。
顾晼一拍手,头一歪,示意童雅姿去一边,“来吧,我们大方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童雅姿还能说什么!顾晼说的如此大方,毫无娇作,她若是拒绝,甚至反说对顾晼没有敌意,恶指顾晼单方面对她存有恶意。别人会怎么看,亲,顾晼这么说只是为了节目效果而已,你看不出来吗?你怎么会把这个当成恶意呢!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君子之腹,去他的君子之腹。
童雅姿此时突然觉得万分心塞。可她越是心塞,顾晼越是高兴。然而还没等她从心塞中回过神来,顾晼已经趁虚而入,朝她冲了过去,童雅姿本能地要伸手去挡,却不料顾晼临时变了招,蹲下身一滚,童雅姿抓了个空,正愣神中,顾晼却已经趁这一滚到了她伸手,起身抓起名牌哗啦一撕。
本要帮忙的男伴和为了阻止他而拦住他去路的陆煊:(⊙o⊙),是不是快了点?
顾晼挥了挥手里的名牌,“对不起啊!”
按照规矩,伴侣一方被撕,全组淘汰。童雅姿的男伴是节目组常驻,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你们这是强强组合啊。还给不给别人机会了!”
“我只是攻其不备!”
陆煊扬眉,“那也是战略!何况你如果不够敏捷,即便有这战略也成功不了。”
顾晼笑起来,果然够挺她。这夸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场馆内瞬间传来童雅姿和男嘉宾out的声音,两人被黑衣人带走。童雅姿内心是愤怒的,常驻们就罢了,一般对于嘉宾,少有被秒撕的啊。面子不面子什么的,尚且不提,这意味着,她后期没戏了,少了多少镜头。
来参加节目拼的是什么?不就是曝光度和人设吗!
她本就打算借节目卖人设,缓和一下当初文森事件的影响。可前头几个游戏,她的表现都不太好,每每垫后。如今又被秒撕,这实在和她想的不一样!
顾晼眼中闪烁着光辉,对着镜头狡黠一笑,“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这么配合当场和童雅姿撕逼,有没有让你们如愿以偿?话说,有奖吗?没奖,我这买卖可做得不太划算啊。”
噗,工作人员实在没忍住,笑起来。
这画风……
陆煊宠溺笑。
二人继续找对手,可还没等找到,只听广播又有了声音,再一对情侣淘汰。
五对“情侣”去其二,剩三。好巧不巧,顾晼和陆煊一拐弯,就遇上了人。六人碰面。
舒航提议结盟,另一对惧于陆煊的实力,正有此意。
于是,二女对顾晼,二男对陆煊,开撕。
陆煊实力强劲,以一敌二非但没落下风,甚至还撕了一人的名牌。可惜,顾晼拖后腿了,她的体力尚可,敏捷度也还行,但也只是还行,一对一尚且有胜算,一对二可就吃亏了。结果就是,她被撕了。
被撕了的顾晼和刚撕了别人的陆煊面面相觑。顾晼扁着嘴,十分委屈。陆煊瞥了舒航一眼,回头冲顾晼道:“没事,这次便宜他了。改天找机会给你报仇。”
舒航懵,“怎么你这眼神像是要找我报仇一样,又不是我撕的顾晼。”
陆煊轻飘飘一句“哦”之后说:“那也是你的队友。”
舒航一怔,翻了个白眼,他这锅背得好惨!
其他人自知他们两个的关系好,节目里你来我往挤兑是常事,都没在意,轻轻一笑,揭了过去。
游戏结束,舒航夺冠。
录制完最后的结束语片段,众人散去。因录制地点离京市有一段距离,虽说不远,却也要好几个小时,节目组在周边酒店安排了房间,有自去休息的,也有第二天有工作的,当即离开赶回去。
众人散了,顾晼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上了保姆车,然而车子不过行了一小段,至了少有人烟处,她便又下来,上了停在路边的另一辆黑色房车。
自她上来,陆煊整张脸都飞扬起来,“累了吗?”
累!怎么会不累!节目从清早录制到半夜,游戏环节还多是需要体力的,不累才怪。索性,陆煊早有准备,提前让陈昊开了家里的房车过来。比在寻常的保姆车内休息要舒服得多。
顾晼上车便往床上一趴,陆煊笑着取了毛毯给她盖上,“睡吧。到了叫你。”
顾晼也不客气,嗯嗯两句,翻了个身,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之所以这么麻烦还中途换乘上了陆煊的车,不就为的能在路上好好休息吗?那又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废话上呢!
陆煊摇头失笑,伸手拿了文件在一边办起公来。秦唐他接手三年,已经十分熟悉也上了轨道,除了大事需得他决策之外,其他事项并不需要他管。可他刚接受的寰宇地产的项目,在海市的地皮和规划却正是紧要关头。
按理说,他并没有这份闲工夫来参加一个综艺节目,可他忍不住想来,便是觉得只要能看着她就好。哪怕不能和她公开,哪怕他得时刻注意着不能当着别人面对她态度亲昵。即便只是站在她身边也好。这是一种陆煊活了二十五年多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情愫,他被这种情愫支配地团团转,却甘之如饴。
陆煊转头看着床上的顾晼,她身子蜷缩着,被毯子包裹起来,宛如一个茧。这种睡觉姿势,说明她是一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
忽而想到顾晼当初病中呢喃的那些不清不楚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