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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司昂将鬼珠拾起来,看了看,毫不在意地将它丢给迟萻。
    迟萻见他这种不在意的态度,默默地将司昂从“鬼”的种族中划去,觉得司昂应该不是鬼。当然,他现在也不是人。
    迟萻将那鬼珠用特殊的灵木制成的盒子装起来后,累得气喘吁吁,休息好一会儿,方才去查看地上躺着的三人。刚才那鬼煞朝他们冲过去时,他们就支撑不住昏厥过去,幸好迟萻出手快,不然今天他们都要交待在这里。
    检查过后,发现他们只是阴邪入体,没有性命之危,便不再理会,开始着手破坏这处阴墓。
    随着这伴生鬼煞的死亡,阴墓里的阴气也在慢慢地消散,迟萻将一叠驱邪符抛出来,驱除这阴墓中的阴气,又用桃木剑破坏阴墓中的几个天然形成的聚阴阵,毁去那九阴鬼煞栖息的墓穴,彻底将它毁去。
    随着阴墓被毁,整个世界变得清明,周围聚集而来的鬼怪也被吓走大半。
    这期间内,迟萻一直警惕着,却不见那九阴鬼煞回来,便知道裴老和毛敏他们应该趁机将之除去。
    果然,迟萻刚将周围一些鬼怪一并除去,就见到裴老和毛敏找过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迟萻转头要找司昂时,发现司昂又不见了。
    她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没有到处去找他,心里有一种预感,觉得司昂会再出现的。
    等他们回到度假山庄时,天快要亮了。
    这次度假山庄的任务,历时一天两夜,接下任务的天师有十五人,最后八死四伤,没有受到什么伤的只有裴老、毛敏和迟萻。贺哲的伤要养个半年,侯天阳和那两个天师阴气入体,起码要养十天半个月才行。
    裴老看起来很难过,不过除了死在阴墓中的那三个天师外,其他死掉的天师是因为他们贪图享乐、疏于修炼造成的,倒也怨不得人。
    天亮后,度假山庄的经理发现笼罩在山庄上空半个月的阴气终于消散,六月份的阳光冲破云层洒落到大地上,再也没有前些日子那种阴冷心悸的感觉,整个世界变得温暖舒适。
    经理知道他们将作乱的鬼怪除去后,十分高兴,等他们离去时,不仅每个人都收到一个大红包,接着他们的卡里也有一笔丰厚的酬金。
    看到卡中的金额,迟萻觉得自己三年内是不需要再去做任务了。
    果然天师这职业,虽然危险,但开张能吃三年不成问题——前提是能在任务中活下来。
    迟萻坐上返程的车,忍不住回头看去,除了山庄送行的人外,没有看到司昂。
    傍晚时,迟萻一行人终于回到乌缌镇。
    回到镇里后,裴老就将几个伤患送去镇上的卫生院,毛敏和迟萻则回家。
    “这次任务太危险了,幸好我们都没事。”毛敏说,脸上有些感慨,干这一行的,朝不保夕,却是他们的使命,“安安,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先不要接任务,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再说。”
    迟萻乖巧地应一声,捉鬼这东西,关键还是要自己厉害,她的道行太低,确实应该好好修炼。
    与毛敏分别后,迟萻回到迟家,打开门进去后,将行李一扔,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暗,迟萻歪着脑袋,透过院子,可以看到镇里的那株老桃树,在傍晚将暮未暮的天色下,茂盛的枝叶迎着晚风招展。
    一阵晚风吹进来,迟萻眼角余光瞄到一块洁白的衣袂,唬地扭头看去,就见家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安安静静地站在昏暗朦胧的光线中,一双紫色的眸子看着自己。
    他真的跟过来了。
    迟萻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她依然维持着瘫在沙发上的姿势,问道:“司昂,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一直跟着你。”他淡淡地说道。
    迟萻不意外这个答案,又问道:“你怎么能进这镇里?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不说这镇里的那株老桃树,听说这镇子当初建设时,玄门祖师爷在这里布下一个聚灵驱邪阵,任何邪祟不得进入,至少不管外面怎么闹鬼,思缌镇一直如世外桃园般干净。
    司昂看她,没有回答。
    迟萻见状,便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
    她打了个哈欠,累得不想动弹,慢慢地就靠着沙发睡去。昨晚忙碌一个晚上,今天又坐了大半天的车,途中没有睡多少,她累得不行。
    司昂看她一会儿,弯身将她抱起,抱到二楼唯一一间卧室,将她放到床上。
    司昂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一会儿,方才出门,在屋子里逛起来,开始熟悉她的家。
    17|百鬼夜行
    三更半夜,迟萻饿醒了。
    她捂着肚子爬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她从傍晚睡到现在,怨不得这么饿……
    突然,迟萻想到跟着她回家的男人,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时,微微蹙眉。
    迟萻抓抓头发,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开门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阵暧昧的呻吟声,压抑的喘息和娇吟,听起来很像某种床上运动发出的叫床声……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沿着楼梯下去,接着就看到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视机发出幽幽的亮光,液晶屏的屏幕里正播放着午夜成人剧场,里面两条白花花的**,妖精打架一幕非常辣眼睛……
    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午夜成人剧场。
    看到这一幕,迟萻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觉得,这不是司昂,司昂……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听到声音,司昂转头看她,液晶屏幽幽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庞上,五官暧昧不明,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突然,一道高昂愉悦的呻吟声传来,迟萻打了个哆嗦,觉得这成人剧里的叫床声未免叫得太激情澎湃,赶紧过去将电视关了,再将客厅的灯打开,看向坐在沙发上像个古人一样的司昂,硬着头皮道:“你怎么看这种东西?”
    这一点都不符合司昂的人设好么?
    “它自己开的。”司昂一本正经地说道,顿了下,他又指着电视机道:“这个铁盒子是何物,为何里面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