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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俩人终于停下来了。
    然后,齐齐地看着她三秒,接着爆发出一声剧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莎迪跟被点了笑穴,控制不住自己,一边笑一边抽,还一边跟她道歉:“对不起啊羡羡,我控制不住……”
    身后少年插着兜,也笑抽了肩膀,忽然看着她说:“别说,比你平时好看多了。”
    孔莎迪忙从包里掏出小镜子递给她,“真的,像画过妆。”
    镜子里的丁羡像偷擦了妈妈的腮红,嘴唇,脸颊,鼻尖,都沾着粉色的粉笔灰,有点滑稽,像个小丑,但别说,还真比平时看上去精神多了。
    她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周斯越插着兜,目光上下一扫,嗤笑一声:“是不是?”
    丁羡下意识跟他唱反调:“是个屁!”
    夕阳斜落进来,淡淡的余晖照在少年宽厚的背影上,周斯越笑看着她,莫名的,她居然感觉此刻两人有点像打情骂俏,特别此刻是他一点儿也不回嘴任由她骂的模样像极了。
    孔莎迪装作被恶心到了,暧昧地瞟了眼周斯越:“啧啧,你俩……”
    结果周少爷一句:“孔莎迪,你眼睛坏了?”
    “丁羡,你画好了吗?”
    一道轻柔的声音插.进来,四个人都收了笑,孔莎迪看了眼丁羡,眼神示意,但丁羡没看懂,楞楞的应:“马上就好了。”
    看了眼周斯越。
    某人又去窗边吹风了。
    孔莎迪把宋子琪拖出去了,教室里就留下她跟周斯越还有杨纯子。
    宣传委员张驰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
    丁羡怎么感觉两人之间有一股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周斯越不是那种高冷的跟任何女生都不搭腔的男生,他不太主动跟女生说话,但是聊得来的时候他也能聊得如沐春风。
    就比如孔莎迪,有时候孔莎迪跟宋子琪抬杠,他在后头听见了,也会偶尔开玩笑似的插一句嘴。
    别人问他数学题,也会一一解答,他是个十分坦诚的人,不会像何星文跟人讲解题目不懂装懂,讲错了也理直气壮。
    周斯越不懂就会直接告诉人家他也不会。
    很少会这么刻意避着一个女生。
    杨纯子也不主动找他搭腔,写完后,把他语文书放回去,站起来到后头去抄板书了,全程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这个班最耀眼的两个人,一句话不说。
    丁羡洗完脸回来,周斯越还没走,书包单肩挂在背上,倚着走廊的墙上,一只手微微曲着搭在墙上。
    丁羡一愣:“你还没走?”
    他挠挠眉,说:“你弄完了没,弄完了就一起走。”
    一一一……起走?
    开学都快一个月了,什么时候一起走过啊?
    少年你今天不对劲儿啊。
    莫非你想拿我气杨纯子?
    丁羡把包拿出来,夏思寒过来找杨纯子,正靠在门口跟周斯越闲聊。
    校草今天又换发型了,剪了个短寸,比之前的杀马特造型看上去顺眼多了。
    丁羡走过去:“好……好了。”
    周斯越结束跟校草的闲聊,直起身,把包往肩上一甩,书包在他宽厚的背上晃晃悠悠,他头也不回,转身下了楼梯:“走了。”
    这人腿长,走得极快。
    还没出校门,丁羡的小短腿就拉下一大截,昏黄的斜阳下,只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走路生风,然而没走几步,就又停下来。
    毛茸茸的头发在散成绮的余霞里发着光,英俊的五官拧着,一脸不耐:
    “你是蜗牛吗?”
    身后小小的人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加快脚步,而是不紧不慢地坚持自己的步伐。
    “你见过这么优雅的蜗牛吗?”
    反正明天起,我就不喜欢你了。
    以后,我要在你面前做一只优雅的蜗牛。
    作者有话要说:  被自己蠢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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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的话不多说啦。
    谢谢各位,爱你们,阅读愉快。
    第17章
    他说彼方尚有荣光在。
    ——《小怪兽日记》
    丁羡从八岁开始就不过生日了。
    那年弟弟出生, 家里大大小小忙的都是丁俊聪的事,没人注意到她。
    叶婉娴生丁俊聪时难产, 在产房足足待了十四个小时, 最后推出来时只剩下一口气儿。连平日少言寡语的父亲都忍不住在产房外憋红了眼眶。
    丁羡却跟个局外人似的站在手术室门口。
    奶奶说她从小心就狠,以后也不会疼弟弟,格外提防她,特地把丁俊聪接回老家养了一阵。
    从小奶奶就不喜欢她,一定要叶婉娴生个儿子, 说是要留根。身旁的亲戚妯娌也都爱跟丁羡开玩笑:“你妈要生了弟弟,就不要你了。”
    第一次听这话是三四岁, 当场吓哭了, 抱着叶婉娴的大腿哭哭嚷嚷地求。
    可这些长辈就爱拿这些话吓她, “有了弟弟, 没人疼你了。”
    一回两回, 三回四回。
    丁羡就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了,直到有一次,奶奶当着所有人的面儿, 催促叶婉娴生儿子, 丁羡张口就哭:“我不要弟弟,生了我就把他丢掉!”
    奶奶从那时起开始提防她, 时常半夜起床看看, 她是否真的把丁俊聪给扔出去了。
    而叶婉娴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儿子身上,时常忘记女儿的生日。
    丁羡自己也很少提,除了父亲偶尔有几年想起来会带她出去下馆子。
    现在她自己也几乎忘的差不多了。
    刚吃完饭, 丁羡坐在歪脖树前写作业时,想起了明天是她生日。
    明天……
    看电影……
    然后就没心思写作业了。
    小姑娘托着腮,眼镜眨巴眨巴眨。
    说好了,明天就把一切都结束。
    于是就一夜未眠。
    床头的闹钟看了五百遍,时钟还是跟个老太太似的走得慢慢悠悠,丁羡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终于在天空将将泛起鱼肚白之时,睡过去了。
    电影约在下午。
    丁羡八点醒了。
    果不其然,在卫生间镜子里,看见一双深凹的熊猫眼。等她洗完脸出来,叶婉娴已经做完早饭端出来,扫她一眼:“过来吃饭。”
    丁羡跟过去,手刚捡了个馒头往嘴里塞,听见叶婉娴把碗筷搁得砰砰作响,一边对她说:“下午帮聪聪补下数学。”
    丁羡拿下馒头,刚要说话,就听身后刚起床的丁俊聪大叫:“下午我跟小宇约好了!”
    叶婉娴:“你什么时候跟小宇约好了?”
    “昨天约好了去滑旱冰!”丁俊聪义正严辞地喊。
    叶婉娴放纵惯了,柔声说:“好好好,那明天再补,先吃饭。”
    丁羡长吐一口气,又把馒头塞回嘴里,叶婉娴忽然抬头扫了她一眼,“你下午有事吗?”
    丁羡点头,流利地说出提前背好的答案:“我下午回学校出板报,下周学校要检查。”
    叶婉娴把筷子一搁:“你又当班干部了?”
    丁羡忙说:“不是,就是帮忙而已。”
    叶婉娴点点头:“这种活少干,吃力不讨好,浪费学习时间。”
    丁羡敷衍地点点头,暂时决定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