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毒辣,洛琪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也是因为她跟温晴反复较量了多次,她已经知道正面跟温晴交锋她根本不是温晴的对手,最好的方法是选择温晴最为软肋的地方。
毫无疑问温晴的软肋,一是她的大肚子。
还有就是她尚在疗养康复期的父亲。
只是站在天琴湾的外面,洛琪远远的看着温晴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由用人推着,便阴森森的笑着给温晴打了个电话。
果然。
温晴着道。
在电话这一端,听着温晴那哎哎的吼叫,洛琪在隐隐听到说什么羊水破了,哈哈!她听着高兴的狂躁。
太好了!
婚礼现场,羊水破了!
她要等,要在这里等着君长鸣哭丧着一张脸回来,等着温晴憋憋的肚子被赶出天琴湾,也犹如她洛琪这般流落街头。
哈哈!
太好玩!
挂了电话的洛琪一直都没走。
反正她不怕,她又没有真正的绑架温晴的父亲。
太好玩了。
“好玩儿吗?”不知何时,葛天旺来到了洛琪的身旁,冷不丁的问洛琪道。
“你是谁?”洛琪收住了狂躁的笑,问道。
“若是温晴小姐没事儿,你或许能躲得过一劫,若是温晴小姐和小少爷但凡有一丁点闪失的话,你知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想你作为一个演员,一定很乐意体验不同的生活吧?”葛天旺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别,放了我好吧,我……我没有把温晴的父亲怎么样,他……他还好好的,你们看,他在那里晒太阳呢!”洛琪终于感觉到了一种恐怖袭来。
“把她架上车!”葛天旺吩咐手下。
然后,及时的向雍绍钦汇报了事情的过程以及温晴的父亲安然无恙。
“真的吗?”听完雍绍钦的叙述,君长鸣心里好过了许多。
“当然,这个时候,我不会骗你的。”雍绍钦蹲下身去,看着君长鸣。
这是他的兄弟,他此生的生死兄弟。
在他最为困难的时刻,他当然竭尽全力的帮他,并且,绝不欺骗他。
“婊子在哪儿?”君长鸣突然站起身来。
“干什么,长鸣?”雍绍钦问答。
“拿把砍刀,我要亲手剁了婊子,我君长鸣从一开始对她的施救就是个错误,既然当初我错了,现在我就亲手结束了她。”君长鸣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
“长鸣!你剁了她你怎么办?用你的命抵她的命?她配吗?难道你的命不如她一个烂婊子的命值钱?就算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你抵命了,你让温晴母子怎么办?”雍绍钦字字句句提醒着君长鸣。
“绍钦,温晴她……你听听她痛苦吃力的嘶吼,快要把我的心撕碎了,我不敢听,我没有那么坚强的心,我不能接受她们母子有什么不测,至少不要让温晴有事吧,我……”君长鸣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脆弱的像个孩子。
“长鸣,别怕,别担心,女人生孩子都这样,大嫂我也生过两个孩子,也都是痛的死去活来,温晴已经八个多月了,按孕周来算的话也已经三十五周了。肯定没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去,陪着她,告诉她她爸爸没事,就站在她身边给予她力量。”于锦已经自成了君长鸣的大嫂,并且不忘了安慰君长鸣。
“我……我能进去吗?”君长鸣问道。
他想进去,但是不知道医生肯不肯。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跟医生商量一下,医院里产妇的丈夫陪伴生产过程的不是没有。”雍绍钦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跟院长打了电话。
毫无悬念,医院同意君长鸣陪伴温晴在册。
一分钟都没耽搁的,君长鸣便穿了无菌服进入了生产现场,纵然他一个大男人,看到生产的那一幕,依然触目惊心。
冰冷的铁床上,温晴已经虚弱的满头虚汗,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产妇,你要坚强,坚强一点,叫声小一点,你要存储你的力气,这样等下一阵宫口打开的时候,再用力……”医生再对温晴传授经验。
温晴哭着点头。
一瞥眼间,看到了君长鸣。
泪,流的更欢肆了。
“长鸣,你怎么进来了。我……好丑我不要你看到我这样。呜呜呜。”这一刻的温晴虚弱的像个小女人。
其实她一直都是小女人一枚。
只,在长鸣面前,她比君长鸣大,而长达四年的爱的厮杀里,又都是她在为君长鸣付出,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她还会撒娇。
好困。
好累。
好想躲在男人的臂弯里好好的睡一觉,被男人抱着搂着,温暖着。
好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