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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我一看这俩人要恼,赶紧劝和,“行了行了,开个玩笑就算了啊,现在可不是内战的时候。”
    两个人都背过脸,谁也不鸟我,也不看对方。
    “好了,休息好了我们赶紧上路,到山上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肚子好饿。”我看两人都不理我,只好提议赶紧启程。
    于是我们继续向上走,不过这次何俊插到了我和辛迪中间,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山势渐平,出现了一块面积至少有几百亩的空地。而且这块空地地势非常平坦,很像是一块耕地。
    辛迪拿出手机看了看,说道:“地图上显示,穿过了这片空地之后,有一个湖泊,我们可以到那里去搞些鱼来吃。”
    何俊又嘴欠道:“这里是彝人祖先开辟的谷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彝人的禁地了,甚至留下了组训——不得入内。我们是不是换条路走啊?”
    这次总算被辛迪抓住了短处,于是辛迪马上鄙夷的说道:“你也有胆小的时候啊?你不是说我们保护好你就行了吗?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跟我们一起走就是。”
    我没心思跟他们斗嘴,但却对何俊说的话很感兴趣,因为我的确不熟悉这里的典故。
    何俊刚要还嘴,就被我给打断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哎呀,你别忘了,以前你成天忙着摄影,可是我以前是旅游板块的编辑啊!这个地方那么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不过是一块谷地而已,怎么就成了禁地了呢?
    辛迪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在我跟何俊对话的时候,她已经走进了那块谷地,并转过头对我俩挥手,“喂,两个大男人不是被一个传说给吓住了吧?”
    “走就走,还怕了你个洋妞不成!”何俊嘟哝了一句,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我心中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似乎有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雾!
    大团的雾,突然像山洪爆发般从山顶滚落而下!
    “快回来!”我大声喊了一句,并马上向两人飞奔而去。
    何俊首先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转过身扭头就跑。而辛迪却因为正转身背对着山没有看到,当她看到何俊转身往回跑之时,才猛的回头。
    然而就在她回头的时候,浓雾已经将她吞没了。
    何俊没跑出几步,也被浓雾包裹,从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我跑进了浓雾大声呼唤两个人的名字,却再也听不到回音了。
    身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在浓雾吞没何俊之前,我离他的距离只有十米左右,怎么可能听不到我的喊声呢?
    这乳白色的雾浓的近乎实质,就像置身于乳白色的牛奶之中,连两米的能见度都没有。
    冷静了一下之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雾很可能有毒,何俊和辛迪是不是已经被雾中的毒气毒倒了呢?随即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时间太短了。从他们被雾吞没到我大喊,时间差绝不会超两秒,试问世界上有什么毒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人毒倒呢?
    很快我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我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呢?可能这种雾气里面有一种致幻的成分,我们几个同时出现了幻觉。
    越想越觉得这种情况最有可能,于是我掏出了那几张灵符,找到了里面的‘破幻符’,但在我即将咬破中指的时候,又停下了。因为我十分清楚这几张符的价值和力量,根据我使用前几张符的经验,这符的力量是有时间限制的,就比如我刚刚使用过的‘大力符’。
    那么万一我的推断是错误的,那么这张符就等于白费了。
    考虑再三,最后我还是小心的把符收了起来。并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轻易使用。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招落败
    我握紧了手里的刀,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凭着刚才对这块空地的记忆,走到了我认为是空地中间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这雾来的蹊跷,说不定这又是赶尸匠搞得鬼。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这次就不再主动出击,等着他自己找上门来!
    打定主意之后,我干脆盘腿坐到了地上,把刀横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雾。
    “石门关,石门关,迷雾暗沟伴宝谭,猿猴至此难攀缘,英雄难过这一关——”一个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像是某种乡谣。
    哼,来了!
    我全神戒备,握紧了手中的刀,随时准备好攻击。
    一个背着箩筐的人影从浓雾中渐渐走来,已经走到了我两米远的地方。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长刀向前一指,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影顿时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端着刀缓缓的向前移动了两步,直到我的刀尖已经抵在了那人影的胸膛之上。
    这时我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样子——破旧的斗笠,苍老的脸,灰白的胡茬,以及一身老旧的彝族服装,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
    面对着我的长刀,他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透着几分从容不迫。
    这就已经很可疑了,如果是普通人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用刀抵在胸膛上,怎么可能这么从容呢?
    我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的底细,说吧,想怎么玩?”
    那人淡然一笑,说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你杀了我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藏宝的位置,我说过了,我只是这里的山民。”
    这人的回答跟我的提问完全驴唇不对马嘴,难道我看错了?
    “我再说一遍,让你的主子出来,我是来找他的!”
    “主子?”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跟你不一样,我虽然靠种地采药为生,但是却没有主子,不像你,年纪轻轻却给人做奴才!”
    他笑的时候中气十足,眼神中精光闪烁,看样子最起码也是个练家子,和普通的山民根本不一样。而且他说话时语气中的鄙夷之意非常明显,似乎把我当成了某个大阴谋家的跟班小弟。
    一时间我心思电转,这人能在浓雾中行走自如,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他长期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路了如指掌,闭着眼睛也能走。
    另外一种就是这雾根本就跟他有关,对他根本无效。
    “老人家,我想我们是误会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也不是什么来找宝藏的人。你走吧!”说完我缓缓收起了刀,让在了一旁。
    老人疑惑的看了我两眼,甩开大步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我视线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我不愠不火的说道:“老人家,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
    他的脸上显出几丝担忧的神色,“孩子,这里可不是寻常的大山,很容易就走丢了,要不……”
    “谢谢老人家,你可以走了。”我依然面无表情。
    老人叹了口气,转身摇着头走进了浓雾,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凝视着老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同样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和赶尸匠交手几个回合,只见过他一个人类手下,就是那个在祭祀中被烧死的司机。
    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有人类的手下了。那么,这个老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他的手下呢?就像那个司机一样,我们上了他的车,却在半路遇到了棺材,然后把我们扔在了半路,这才引出后面这一连串的事件。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朝这个方向快步跑来。
    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我面前,看见我二话不说扬手就举起了手里的刀,朝着我的头顶劈了下来。
    我连忙向旁边闪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刀。森冷的刀风贴着我的身体扫过。这一刀如果是砍在我的头上,估计一下就成两半了!
    这一刀落空之后,那人的刀马上一横,改劈为扫,向我腰间扫过来。
    这人变招的速度非常快,我刚反应过来,刀已经逼近了我的腹部。
    慌忙之中我只好反手提刀,用力向外一磕。
    ‘铛’的一声过后就是当啷一声,那把刀被我的刀斩断,半截刀落到了地上。
    那人向后猛退一步,咦了一声。
    “你是谁?”那人用黑布蒙了脸,声音冰冷。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憋着一股火。
    “小爷差点死你手里,现在你却问我是谁?”
    “对不住了兄弟,刚才我认错人了。”这人说完,举步就往前走。
    我把刀一横,喝道:“站住,小爷让你走了吗?”
    对于这种还没认清对手是谁,却出手就是杀招的人,我已经动了杀机。
    “呵呵——”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你真的认为你能拦得住我么?还是说你是那老不死一伙儿的?”
    “我不知道什么老不死,但是你要为你刚才那两刀给我个说法!”
    “没死就是你命大了,还要什么说法?”那人眼神中充满了轻视。
    一股无名业火从我脚心直窜脑门,也顾不上何俊和辛迪还没有下落,就想着和眼前这人打上一架。
    “那好,这个说法我就还给你,看看你是不是像我一样命大!”我怒吼一声,猛的一刀向他劈了过去。
    “哈哈——”那人长笑一声,身体向后一退,就隐入了浓雾之中。
    这雾的能见度只有两米左右,基本上只要人向后腿上一大步,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这个人看来真的是一个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对手。能充分的利用身边的环境来进行战斗。看来在这方面,我的确差的很多。
    以前虽然在黑盾的训练场里经过将近一年的格斗训练,但是那些都是各种各样的怪物,很少跟人对打,而且那个时候我身上有着天赋力量。
    现在一看,我在近身格斗发面的实战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
    我谨慎的抱刀于胸前,缓慢的转换着方向,以防止他从其他的方向攻击我。
    “看来你除了有把好刀,就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了。”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本能的转过身,刀风却仍旧从背后传来。
    麻蛋的上当了!我向前猛窜一步,结果那一刀仍然掠着我的后背落下,刺啦一声把我的茄克割了一道口子。我马上转过身,把刀横在胸前,紧张的戒备着。
    那人一招得手之后,并没有马上躲进浓雾里,而是一边摸着手里的断刀一边惋惜的说道:“啧啧,可惜了,要是我的刀没断,这下你就死了。”
    我后背上一阵冷风吹进,冰冰凉的全是冷汗。
    “怎么样,你觉得我可以走了吗?”
    “还——不——行!”我再次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向他头顶劈落。
    这次他没有移动位置,只是很随意的横起手中的断刀格挡,当的一声之后,那把刀再次被我斩断,只剩下了二十公分左右的刀身和握在手里的刀柄。
    我这一刀虽然斩断了他的断刀,但是碰撞之下仍是改变了方向,稍微向右偏了几寸,擦着他的手臂落空了。
    刚要收刀再攻,冰冷的断刀已经抵在了我的咽喉上。
    蒙面人冷笑着说道:“我这次一步也没动,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的刀虽然断了,但是要你的命还是非常简单地。”
    说完,他的手一收,将手里的刀柄扔向了背后,“现在这说法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