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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此刻,仲容恪的大掌伸了过去,揽过她的纤腰,三两下便将她带到了自己腿上跨坐着。
    什,什么?!她又惊又羞耻,也不敢大幅度的挣扎扭动,便狠狠道:“王上,还请放阿瑾下去。若被人瞧见了,不好!”
    他却面目森寒,冷声道:“本王是一疆之主,有何好顾及。与爱妃行这等欢愉之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姜瑾的心跌倒谷底,这等尴尬的姿势,让她如何动?
    她便不断的想要往后挤腿,企图拉开与其的距离。
    仲容恪却更加将她身子扳近自己,她猝不及防的一个闷哼,脑袋磕在了其有力的肩膀上。
    马车的静谧声中,只听得她隐忍的怒气,起伏的呼吸声。
    “本王觉得,这姿势甚惬意。”他愿意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到凉国都城。
    真是浑蛋!
    姜瑾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丝毫没办法脱身。
    于是二人便保持了这一段姿势,待马车行至边境,准备前往凉国交界处是,仲容恪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心绞。
    她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便疑惑的瞧过去,见他面色白了下来。
    她趁此,瞬时推开他,得了自由。
    没想到经过这样一推,仲容恪却猛的喷出血来,依旧是带着黑色的。
    姜瑾骇然,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她不过只是轻一推,也并未如何。
    怎的就因此……这般怪异。
    见她愣着,仲容恪带着怒气冰冷道:“王妃如此闲逸,还不快递帕子给本王。”
    姜瑾本心中有愧,然听他此言,瞬时便烟消云散。
    “我没带。”她道。
    “在本王身上寻。”他低沉道。
    她木然了一会儿,在其凛然嗜血的眼神之下,她去他的袖口处翻找。
    没有找到。便来到其上身,避讳的探了探,依旧未果。
    仲容恪没了脾气。
    他握住她飘忽不定的玉手,朝着自己衣裳里去,姜瑾努力的缩回,却不抵他的大力。
    就这般的一阵摸索,便找到了帕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需要配制草药
    她怀疑,他是有意的。
    但,姜瑾并不想多想这些。
    “王妃是待军营里久了,渐渐忘记职责了吧。还不快给本王擦拭。”仲容恪的嘴角还挂着血迹。
    外头风声嚎起,似要落雪一般。
    她心中叹息。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瑾捏住帕子一角,便来到了其嘴角处,以至下颔。
    仲容恪的面部表情变化万千,似乎是在隐忍着。
    君无弦他,给的虫毒,究竟是如何之疼?
    他是血战杀场多年,四处征战打下的这片领域。
    竟也会为了这区区虫毒所累,疼成这番。
    见他面目少数的抽搐,与冷汗直下,姜瑾好意提醒道:“王上这一切,都是自作的。阿瑾一人,如何能换王上的数十年性命。”
    与此同时,她也是在责怪。
    他偏偏不放她回去,偏偏不想要解药,才会这样啊。
    她缓缓摇摇头。
    “收起你那怜悯的眼神。想要离开本王,你做梦。”言完,又是一小口的吐出。
    姜瑾咬着腮帮子,便愤然的左右擦拭了一遍,将帕子放在了一旁。
    她选择侧过身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从未见过如此顽固之人。
    也并不明白,不理解。
    强扭的瓜不甜,他怎的就不懂。
    一阵阵的咳嗽铺天盖地而来,她无法做到听而不闻。
    姜瑾侧身,却见其面色难堪不已,便立刻叫停了车马,问道:“你这虫毒,怎的这般厉害起来了。”
    说发作就发作。
    马车稳稳停下,一下属掀开了帘子,忘了避讳,便虚道:“王妃,王上。王上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说了,你且看此处,是否有住屋,暂且先停一停吧。”姜瑾道。
    “好,好,属下这就去吩咐!”那人便出了帘子,同几个人道了一声。
    于是便有一人过去探,恰好碰见那竹林里正传来一阵青烟,说明一定有人家居住。
    “王妃,前头有一草木屋。”受到通报的下属过来回禀。
    “过去吧。”姜瑾点头。
    她望着身旁面色极难堪的仲容恪,不语。
    虽不是自己害的他,但也到底是因为她。
    且,这次的停留,倒是个绝妙的时机。
    可以为她拖延一些时间,让顾逊之回去知会君无弦。
    马车停下后,姜瑾先下来,再装出了一副十分贤惠的模样,柔柔道:“王上,来。”
    此举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伸出手,仲容恪眼底闪了闪,便抓住了她的玉手握紧,下了马车。
    “大王,就在前头。”下属指着林间那草木屋道。
    于是乎,一行人便穿过那绿竹林,正好见到了。
    “大黄,饿了吧,这是你的饭。”竹苓笑着摸着它的脑袋,浑然不知有人靠近过来。
    此刻,起身时才意识到了不速之客。
    姜瑾与一行人走近草木屋,见前头有一女子杵在原地。
    将士来势汹汹,欲拔剑过去威胁,她开口道:“不许无礼。”
    待凑近过去一瞧,两人皆惊诧了。
    “你是,你是那瑾儿姑娘……?”竹苓惊疑不定着。
    姜瑾虽不知她是何人,为何会同顾逊之一道来边疆,但定然是个好人的。
    她默默上前道:“路途之中,王上不慎旧疾复发。还要借姑娘此处一住,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竹苓瞧着面前人儿绝色的面容,瞬间黯然了几分,她转而暗想:这正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呀。
    她先前一直在想办法,想多替顾逊之争取一些机会时间,也期望着他们的车马能够在路上多耽误一段日子。
    于是她便点头,道:“我答应瑾儿姑娘。但是,床只有一个……”
    竹苓神色复杂,她不知她现在与那边疆大王是何等的关系,也不知她那会儿对顾逊之说了些什么,让其火速回了西谟。
    但她想着,瑾儿姑娘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便配合着她。
    姜瑾道:“姑娘放心。姑娘睡哪,我便睡哪。至于王上,便让他在榻上好生疗养吧。”
    “有劳,姑娘了。”她行了个谢礼。
    竹苓忙搀她起来,受宠若惊道:“瑾儿姑娘无需如此,你竟是公子的心上人,竹苓定然护你周全。”
    她闻言,不动声色的偏了偏眼,见仲容恪与等将士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等她交涉。
    姜瑾笑着缓缓直身,以她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暗暗道:“拜托姑娘,尽量拖延时间。”
    言完,便大声道:“多谢姑娘,有劳了。”
    便转身,朝着等人过去。
    竹苓愣了愣,立即回屋子里,整理了一会儿。
    就见一行人视她而不见的,从她身旁行过,走进了屋内。
    “怎么一股子药味儿,你闻到没?”其中一个边疆将士嗅了嗅道。
    “我也闻到了,好浓。”另一个附和道。
    “那正好!既然大王身体不适,恰好免了远途寻医,方才那娘们儿何在?快些进来给我们大王瞧瞧!”
    姜瑾闻声,一个冰冷的视线过去,提醒道:“这里不是军营,好好说话!”
    将士汕汕的站在了一旁。
    她扶着仲容恪去往榻上,道:王上好生歇息,阿瑾去同外头的女子交涉一番。”
    没有人注意到竹苓,应当没有认出来先前那场对峙中作为旁人的她。
    “姑娘,你唤什么名?”姜瑾拉着她,走到好说话的地。
    “竹苓,瑾儿姑娘就唤我竹苓吧。”
    “好,竹苓。你也直接唤我阿瑾吧。”她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