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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那个不知名物体弹飞出去,“砰”的一声,似乎撞上了旁边的马车。
    君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住了自己,那股阴寒的感觉从后背爬了上来。
    亚哈从火光中退了出去,先一步抓住索恩,将他夹在自己身侧,问道:“怎么回事?”
    普通人的魔法对他的伤害不大,毕竟他已经是个亡灵了。可他依旧为这摸不清头脑的状况感到棘手。
    “是亡灵!这附近肯定有很多的亡灵,只是我们看不见!那些游魂应该也在这附近!”君横说,“有魔法可以隐藏亡灵踪迹的吗?”
    亚哈摇头:“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跟亡灵相关的魔法他们知道的太少了,真正有深入研究的大概只有黑月的人。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破解这个魔法是不可能了。
    但如果生魂们都在附近,那就好办了。
    君横抽出手上的长剑,将降魔符拍了上去。然后拇指在开刃的剑锋上一划,流下一道血渍。
    血气瞬间被吸收,剑身上游动的符文发出一道淡淡金光。
    右手持剑,左手掐决。然后左脚在地上用力一顿,高喝道:“疾速报应,运雷发去!”
    横过剑身,接敕令:“驱雷社令,馘戮邪精,通传报应,考究姓名,雷伯大仙,急降真灵,一如神霄真王律令!”
    然后一剑大力劈了下去。
    壮阔剑气飞去,白光正正斩中前方的魔法师们。明明没有雷光,耳边却传来道道雷声。
    那群魔法师们发出痛苦惨叫,头发像静电般竖起,他们抓住自己的脖子用力撕扯,在身上留下道道血印,面目狰狞,却还是不肯散去。
    君横看见人群中师兄的惨状,他脸上和脖子全是红痕,控制着他的那个野鬼几乎要将自己挠死。不由呲了口气,觉得自己小命也要休矣。
    哪里来的妖邪,那么强的本事,这样都能留在他们身体里,简直比真人的魂魄还要稳固。再自残下去,怕是得全员阵亡。
    亚哈匆忙一道治愈术飞了过去,收效甚微。
    君横向前一步,干脆将左手手掌在剑上划了一道,血淋漓而下,她趁机再劈下一剑。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君横痛呼道:“师——兄——!”
    你小师妹的血是为你而流!
    信我!
    远处师兄还在和那鬼僵持。
    对方是恶鬼,而自己是生魂,从力量来讲,不可避免地落她三成。但他就算没有法力,曾经也有过修为,杀不了她,憋着一肚子怨气,正将那鬼的头埋在土里狠揍。
    这一片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如果想出去,恐怕还得靠脚下这玩意儿。
    被他埋了头的鬼几次三番想钻出来,又被他踹了下去。对方从暴怒到胆怯最后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正在这时,君横的声音传了进来。他眼前破开一条道路,隐隐的白光在指引他。
    明明树林还是原先的树林,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低头呵了一声,拽着那鬼的头发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没有战场那么长的,从榜单来算,更新速度也不会很快。但是不定时会加更-。-#
    43、法器
    前方那群强占生人身体的野鬼们, 在两道驱魔剑气中终于被弹了出去。那股剑气带来的伤害隐隐还加附在他们身上, 灵魂深处像是被雷电炙烤,即便死了,还能感受到那种皮肉要绽开的痛苦。现在被赶出来,精疲力尽,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前方的人影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最后歪七倒八的瘫了一地。
    然而就算是现在,他们依旧看不见附近的亡灵。对于亡灵法师来说,这情况让他觉得异常缺乏安全感。
    亚哈皱眉道:“他们会不会又回去了?重新霸占这些人的身体。”
    君横:“不会, 金光神力还有部分残留在他们的肉身里,亡灵如果想靠近, 就会感受到雷霆加身的痛楚。我想他们没那个胆子。”
    何止是没那个胆子, 是压根不想再痛一遍。做人有什么好的?不如做鬼!
    君横迅速掐决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阵,将所有亡魂都圈在附近。为防他们逃脱, 布的范围尽量大。
    当灵力释放出去的时候,她能感觉自己的灵台变得更加清明,丹田处那股充盈的灵泉,也变得更加宽阔。
    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大的天罗地网, 君横大为惊喜。
    她回身拽着亚哈急急向前:“快快快, 先把我师兄的脸给治好了!”
    她走过去从人群中拖出被压在下面的师兄肉身, 指挥着亚哈抓紧时间, 毁灭证据。
    亚哈看着她的伤口迟疑道:“要不要先将你的手给治一治?”
    第一剑划的还不算深,第二天却纵割了半个手掌,伤口狰狞。君横又是个怕疼的人, 亚哈被她略带湿润的眼神看着,觉得亚历山大。
    “不!”君横像藏宝贝儿一样的把手背到身后,“求你了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先把我师兄的伤口给治好。”
    亚哈:“额……”
    亚哈的治愈术学的并不精,君横又要他给师兄治疗的不留疤痕,这就有点难度。
    等师兄的魂魄从远处拖着战利品回来的时候,他才刚刚消掉了八成的伤势。不过君横让他主攻脸部,所以先前磕在地上的那一下,痕迹已经不明显了。
    师兄默默低头看了眼他肉身脖子上的斑驳血迹,又扭头看了眼其他人狼狈的场面,呵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