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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如果兰斯顿是一位邻家贵族小哥的形象,这位哥哥生人勿进的气势,很有大家长的形象。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即便神色疲惫,眼神依旧有力。同时完全无视了君横和师兄两人。
    兰斯顿握起刀叉,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在路上请来的魔法师,他们有着特殊的力量,我希望能请他们为母亲看病。还有哥哥,他们是我要好的朋友,近段时间能住在这里吗?”
    对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多问,算是同意。
    然而他冷淡的反应丝毫不影响兰斯顿的热情,兰斯顿继续侃侃而谈,询问他的身体,近况,并且讲述了自己一路上的见闻,顺便说了句卡拉伦叔叔在沃里小镇受伤的事情。
    提到卡拉伦的时候,国王面部终于有了一丝不同的表情。他挺了挺背,眉头轻皱,显得不大高兴。
    “他现在在哪里?”
    “被送到神殿修养去了,我很遗憾他不能跟我一起回王都。”
    国王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一顿晚饭——准确来说应该算是深夜的夜宵——国王并没有吃太多。
    但他在吃饱以后,依旧拿着刀叉,貌似心不在焉地听兰斯顿说话。直到对方喝下最后一口汤,示意自己吃饱了,才跟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回去休息吧。”
    兰斯顿点头:“晚安。”
    国王走出餐厅,带着了身边的一帮人。留在他们三个还有几个收拾餐盘的仆人。
    兰斯顿吁出口气,说道:“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无趣,现在已经很晚了,可以去休息了。我想他们已经给你们打扫好了房间。”
    君横说:“看来他不大喜欢我们。”
    “嗯……”兰斯顿摸了摸发鬓,“这件事情很复杂。但只要你们别惹怒他,他不会主动找你们麻烦的。就算出事了,也还有我呢。”
    56、老师
    君横被兰斯顿说得怕怕的, 宁愿他把事情讲清楚, 也不想听一个说来话长。
    因为什么,从来都不是她去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她。
    不过还是有一个好处的,她这毛病有连坐功能。虽然她倒霉,但一般来说最倒霉的那个人都不会她。既然兰斯顿在身边, 应该是不需要害怕。
    时间已经很晚,服侍的仆人将他们引到休息的房间,给了君横一套睡衣, 让她更换。
    女仆帮忙拉上窗帘,又端来洗漱用的脸盆。给她指明厕所在什么地方, 以及深夜不要在王宫随意走动, 大声喧哗等需要注意的事情。
    那人低着头一条条地叙述,君横直接被念叨困了。
    她本来是不打算刷牙洗脸的, 直接一个手诀解决。但限于女仆看她的眼神已经相当不对劲,为了双方之间的和谐共处,最终还是照着流程洗了把脸。
    只是她总觉得没洗干净,睡前又掐了个决。
    第二天君横醒的挺早, 躺在床上出神发愣。
    兰斯顿大约是想昨天大家都睡得晚, 既然已经回来了, 那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也没关系, 就没来喊他们。这导致了没人来叫君横吃饭。又因为对这边环境不熟,不敢乱跑,她只能呆在自己房间里饥肠辘辘。
    过九点的时候, 女仆才端着早餐进她房间。之后,整理妥当的兰斯顿跟师兄过来找她。
    兰斯顿的母亲并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在王宫更深处的一个单独寝殿里。
    “今天早上魔法师协会的会长,应该会过来给母亲看病,我们等他离开再去。”兰斯顿狡黠笑道,“然后说要回来吃午饭,就可以早点离开了。我猜你们不会喜欢跟我母亲一起用餐的,她只吃素食。”
    君横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地方……能叫太后吗?”
    师兄:“……”
    这个问题大了。
    一般国王去世以后,王后可以称呼queen dowager。即孀居的王后。等她儿子即位之后,也可以叫queen mother。
    但不管是哪个叫起来都不大好听。
    嘿,尊敬的寡妇。或者,嘿,孩子他妈?
    怕不是会被打出去哦。
    君横问:“所以你母亲我应该怎么称呼?”
    兰斯顿笑道:“你们可以叫她夫人,没有关系的。”
    于是三人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打发时间,等到临近正午的时候,才动身过去。
    由兰斯顿引路,遣退了所有仆人,三人步行前往。亚哈跟索恩静静跟在他们身后。
    王宫的前段路上种着不少花朵,各式大小道交错,走到哪里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似乎处处透着优雅还有生命力。可是到了这一块,仿佛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地方。荒废,萧条。透着一股死气,简直就是西方版的冷宫。
    她的右手边原本应该是一块花田,但是现在只有被翻新的土地。那土壤尚未干涸,也不坚硬,看起来还在料理。
    那为什么不种东西呢?
    君横委婉道:“你母亲……喜欢这个地方吗?”
    “你不要误会。是不是觉得这块地方太冷清了,住着会不舒服?”兰斯顿笑道,“是她自己非要搬到这里来的。生病以后她喜欢安静,连仆人太多在身边也会觉得不舒服,所以特意搬来这里。”
    君横又问:“那这边的地怎么了?”
    “被母亲下令铲了。”兰斯顿看了眼说,“她一直不喜欢这边的花,生病以后就变得更讨厌,所以将它们全部拔了。又没有想好要种什么,花匠也不敢随意决定,就一直空在这里。”
    君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