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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曾经两个字很耐人寻味。
    君横发现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可是因为挂得太高了,她努力踮起脚尖,依旧看不见。
    “致凯恩,”欧文会意,解释说:“那是陛下的名字。这是夫人送给陛下的礼物。”
    “为什么会那么多花?她不是不喜欢花吗?所以还把外面的花园给铲了。”君横摸着下巴问,“曾经最喜欢,难道现在不喜欢了吗?”
    前王后看起来不像是会画这种画的人,她喜欢黑暗,喜欢安静。而这幅画里透出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彰显着生命力和温度。
    何况一个喜欢花的人,为什么忽然之间又变得那么讨厌了吗?女人对于花这种东西,就算不喜欢,一般也很难做到那么讨厌吧?
    欧文靠近了一步,看着油画感慨道:“现在,这大概是她最讨厌的画了。夫人以前还想把这幅画给烧了,但是陛下没有同意。”
    师兄背着手疑惑地皱了下眉。又往上面看去。
    君横说:“这烧了不大合适吧?”
    这是母亲送给儿子的画,烧掉怎么想都觉得很伤人心。还是皇家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哥哥以前很听母亲的话。只有这件事情,他坚决反对。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幅画。”
    兰斯顿走过来,接过了他们的话题。
    君横等人扭头看他。
    兰斯顿笑了一下,也站在画像的前面,带着一丝感慨继续说道:“原先这里挂的是母亲的肖像画,可是她很讨厌一来这里就看见自己的脸,也很讨厌别人盯着她的脸,就决定把这里的画给换了。父亲同意了,而大哥坚持要换上这一副。母亲为此非常生气,甚至一个月都没有跟哥哥说过话。”
    君横嘴角一抽:“这……”
    病态了一点吧?这是为人母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兰斯顿点头,知道她在想什么,坦诚道:“我母亲不亲近我哥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的确是这样。”
    君横思索道:“难道他不是维塔斯养大的?”
    欧文:“不,是夫人亲手带大的。”
    君横:“那是他小时候不听话?”
    欧文:“不,陛下非常懂事。”
    君横拍手:“他是难产的!”
    欧文说:“不,陛下出生的时候尚算顺利。”
    君横:“因为他不会撒娇!”
    “孩子小的时候,总是会撒娇的。虽然陛下现在看起来是一位合格的、严肃的君主。”欧文说,“身为陛下的老师,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听话,更懂事,更聪明的孩子。我也觉得很遗憾。”
    君横能听出他语气里对前王后的不满,抬手挠了挠头。
    讨厌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或许是不需要理由的,可当这个人是跟你朝夕相伴,还有血缘亲情的时候,就比较奇怪了。
    当然有些猜测,你不能说出来。
    师兄看向兰斯顿,对方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来:“我小时候很喜欢和哥哥玩,即便是还不懂事,我也能意识到母亲更偏爱我,而且不只是一点。哥哥非常照顾我,他会尽力满足我的一切条件。以前的我总是为此沾沾自喜,甚至骄傲自豪。可是现在回忆起来,觉得非常愧疚,就像是我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关爱。”
    师兄说:“关爱是抢不走的。”
    兰斯顿低头道:“或许是吧。”
    欧文看了眼时间,对着几人致礼道:“殿下,我要先回去了。协会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兰斯顿:“明天见,欧文爷爷。”
    欧文又说:“君横阁下,希望改天,你能跟我说说关于我学生的事情。”
    君横尴尬道:“额,我俩其实不熟。”你学生都已经死了。
    欧文颔首朝他们告辞。
    等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几个。
    “现在你们知道,我请你们过来的原因吧。”兰斯顿说,“其实我想不明白,我实在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讨厌大哥。尤其是最近几年,她总是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或许我不应该怀疑她,可我同样说服不了我自己。”
    君横:“你是想要找一个心理辅导专家?”
    兰斯顿:“不,我是在想,会不会是什么亡灵魔法。只有亡灵魔法,能做到我以为我做不到事情。而你们是最了解亡灵的了不是吗?”
    君横:“精神系的魔法,不是更像吗?”
    兰斯顿摇头:“这不可能。宫廷里有那么多强大的魔法师,加上母亲经常要去神殿沐浴主教的圣光魔法,任何的精神系魔法,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58、昏迷
    君横脑海中闪现着“皇家秘辛”四个大字, 然而这家人的瓜, 她不是非常想吃。
    “如果即不是精神系魔法影响,也没有亡灵法师作祟,更不是鬼上身之类的灵异事件,那么,真的就是她的心理问题了。”君横说, “偏心这种事情,很难说的。就像重男轻女一样,我完全无法理解, 可就是有人落实的很彻底啊。她这把年纪,可能不好开导。”
    “像多莉丝那样……”兰斯顿小心问道, “真的不是吗?”
    君横摇头:“不可能是。两个人就是两个人, 亡灵法师也做不到长时间将一个人灵魂塞进另外一个人的躯壳里。多莉丝自己就是一个亡灵法师,还是黑月的创建人之一, 她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师兄若有所思,问了一句:“她不还是很疼爱你吗?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
    “虽然她的确很疼爱我,可我心底一直有一个疑惑。如果不能解除的话, 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释怀。而且我也不希望母亲继续这样下去, 她进来精神非常不好。”兰斯顿叹道, “可以的话, 请两位能够再去看一看。难道除了这些情况,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
    兰斯顿希冀地看着二人,欠身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