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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落情红走了一半,还是对大师兄的担忧占了上风的落情红又回来,望着不远处的相拥的两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陆渊全身洋溢着平和的笑容,那不是给外人看的,是从内心散发的。
    是让她怎么都不忍心破坏的味道。
    到很久很久以后,当这两人同一时间飞升,她才体会到,那味道叫什么,那个男人对于陆渊是什么样的存在。
    陆渊将邵非转了半圈,换了角度却没有放开唇,让邵非体验了一次旋转吻的滋味。
    陆渊简直比现代人还会玩,花样越来越多,邵非不疑有他。
    在邵非看不到的角度,陆渊含着警告的神色投向不远处的落情红。
    他还不想在邵非面前露出本性。
    落情红感到脚底居然结冰了,而结冰的面积越来越厉害,是陆渊在释放威压。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落情红,陆渊会为了一个男人连师兄妹情谊都不顾,落情红肯定不信的,现在的陆渊,变了。
    孔玥,这个来自异界的灵魂,自从在洛真身体里住下来后,几次见陆渊对方都没把她当回事,她就安心了些。
    她怕极了陆渊,不敢动什么歪脑筋。
    可心底的不甘心怎么都咽不下去,她还是恨,恨透了那个可怕的男人,于是夜夜扰得洛真无法专心修炼。
    洛真不堪其扰:“若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让你没法说话了。”
    但洛真比陆渊要温和地多,孔玥与洛真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颇有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洛真对她的生命力也是挺佩服的,这个灵魂一开始很虚弱,这段时间他也没管过她,没想到她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到现在居然有好转的迹象。
    用她的话说就是天道不让她死,她没那么容易离开。
    在这段难熬的时间,如果没有这个奇异灵魂的陪伴,洛真觉得自己可能因为过多的执念而走火入魔。洛真相信因果,只要孔玥不过分,他也不会管她,他们各自相安无事。
    在发现洛真对邵非的情谊,也清楚知道他亲眼看到陆渊和邵非亲密的场景有多打击后,孔玥的想法就活跃起来了,他们的敌人是一样的。她将自己的遭遇和陆渊所作所为一一道来,陆渊暗地里做的事都是瞒着邵非进行的,其中不乏一些残忍的,她在诱惑洛真帮自己。
    她不做点破坏,无论如何都吞不下这口气,虽然知道这对陆渊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她相信邵非看到真实的陆渊,就不会再接受了,只要看到那张脸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她就赢了。
    但洛真除了一开始有点反应,后面就静如死水了。
    “你也太孬了吧!”这个冥顽不灵的,这世上居然真有这样人物?这特么的是要立地成佛吗?
    孔玥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刷,再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她都要被感化了。
    难怪人会被陆渊抢走,太没出息了,孔玥嗤之以鼻。
    “有人和你说过吗,永远别说男人孬。”洛真出手干净利落,灵气化作的手掌猛地掐住了孔玥的灵魂,刚有点起色的孔玥灵魂迅速暗淡下去了。
    “你…你……放手,……求你”这种犹如大乘期降临的气势将她的话都堵住了。她想起,洛真不是一般的金丹中期,到底是雷系灵根,这种灵根的天赋叠加效果就让人无法不嫉妒。
    “我选择什么,无需你来教。”看她乖了,男人才重新闭眼打坐,雷灵气在他周围噼里啪啦作响,将他英俊的脸映照得犹如天神。
    孔玥心里还是嗤之以鼻,还不就是孬,以为她看不出来吗,只不过为了那人过得更舒坦。但看不起的同时又被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深深打动。
    真是让人恨不得将他抢过来啊,但他们天差地别,她那么阴险,而且最阴暗的一面都被看清了,应该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吧……
    孔玥就是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从来都不安分。
    让她庆幸的是,虽然洛真没有帮她,但也没阻止她的小动作,不管什么理由,也方便了她。
    邵非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陆渊的步步逼近,却等到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大戏。
    陆渊忽然失踪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见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七星宗上上下下还是照常生活工作,唯有邵非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淡定。
    他忘了什么,他忘了陆渊的一个很重要的设定,他会变!
    就是大变活人的变!
    那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一般谁能联系在一起,陆渊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才能游刃有余,但邵非怎么会想到陆渊会变得这么不拘小节,完全没共同点?
    早就有的怀疑,和那像散沙一样的疑点,终于串联在一起了,现在只是需要时间证实他的猜测。
    如果被他料中,那陆渊为什么会突然对他有了这种心思,也解释的通了……
    阿呜的尸体……
    对云歌忽如其来的心动……
    啊,好气,这混账!
    陆渊只要受到重创或者修为止步,就会用一种叫做屠神变的功法让修为快速恢复,但这功法有个非常糟糕的副作用,会变身。最近陆渊受到的重创……是因为他?
    为了修复他的灵根,陆渊付出了自己部分修为,想到这一点,邵非就有点气不起来。
    但还是不能这么容易放过陆渊,当初的他都是真心实意的,陆渊是演得很开心啊!
    先弄清楚谁是陆渊,那人,有八成是在他身边的,这点真不是他自恋。
    这是想明白后的大彻大悟,最痛的领悟。
    那——会是谁?
    疑惑没多久,邵非就察觉到了端倪。
    容岩:“太师叔,您好像不再担心了?”
    邵非深深望了[容岩]一眼,呵呵。
    抿了一口他泡好的仙露茶,看着茶叶在杯中摇曳着身姿,颇有点心如止水的味道:“总会回来的。”
    容岩一噎:“但昨天您晚上不还睡不着吗?”
    “哦?”邵非押着笑意,“你怎么知道?”
    容岩面不改色:“看您今天脸色不太好,我乱猜的。”
    说罢还憨憨地挠了挠脑袋,看上去和邵非相处还有点紧张,与平时的容岩一模一样。
    邵非撇过了头,之前真怪不了他没察觉,这么以假乱真。
    他想起陆渊变身还有个条件,会变成近期与他接触过的人,如果哪天陆渊变成自己的模样,邵非一个激灵。
    不,这个想法太可怕。
    陆渊别想靠近他,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那画面!
    容岩一看到他哆嗦,以为他冷,就从旁边的夹子上取了件陆渊的道袍给他披上,在披的过程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过邵非的脖子。
    邵非一阵冷笑,这种时候还不忘做这种事。
    不知不觉成了老司机的邵非佯装不知,继续喝茶,似乎对陆渊去了哪里一点都不担心。
    容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住嘴,反而有些担忧道:“您与老祖吵架了吗?”
    “没有。”
    “老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您说他会不会有危险?”观察着邵非的表情。
    邵非连眼睛都没抬:“这世上不会有让他危险的事。”
    容岩被堵的没话说,从来不知道邵非这么牙尖嘴利,差点崩不住了:“您不在乎老祖吗?”
    “怎么会,我心里担心,怎么会让你看出来。”邵非露出弧度完美微笑,学陆渊的。
    容岩:心里担心?你唬谁?
    邵非:演,继续演,我看你怎么演出个花来!
    邵非:“你今日怎么话那么多?”
    容岩:“……”
    他没想到小家伙只紧张了他区区几天,几天!?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容岩怎么旁敲侧击,邵非都一脸默默等待师父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依旧按部就班的,没有因为陆渊不在就慌乱分毫。甚至还好心情地与前来找她的云歌相谈甚欢,也许是知道陆渊不在,原本冷清的无量苑忽然热闹了,之前只远观的吴三零也过来窜门了,甚至洛真还来过一次,两人谈了一会,当然以容岩的身份是听不来的。
    他不在,小家伙的日子过得有滋有润,看上去还活泼了不少。
    活泼是好,陆渊一直希望邵非能够不那么安静沉闷,他一直在试图激发出邵非的天性,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容岩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邵非继续调戏着容岩,看着他忍耐着维持人设,气得七窍生烟还要保持微笑,欣赏着[容岩]各种隐晦的表情幅度。
    谁说他没脾气的,那是因为没遇到让他动怒的事,现在报回来的感觉——很爽。
    他们扯平了,他也不想再计较陆渊之前的那些手段了,反正他用自己的方式还回来了。
    一天晚上,邵非正好眠。
    忽然被一个充斥着力量的男人压在身下,唇瞬间被封住了。
    那熟悉的清冽气息,男人像鹰一般的眼神,邵非不再抵抗。
    他,回来了!
    男人气得狠了,不断蹂躏着许久不曾碰过的唇,手掌不断揉捏着细腰,扯开了束着的腰带,咬牙切齿:“你个小没良心的!”
    第82章 他和他的小野猫
    邵非给的刺激可不算小, 与云歌这个前任心动对象能这么毫不避嫌的说话,多是因为他不在才释放了本性,比起洛真,云歌才是真正让人担心的, 他不会忘了邵非的性向。
    陆渊从不会对自己做的事后悔,但现在他不止一次后悔变成云歌后试探邵非。
    居然还和洛真单独, 几日来的怨气积累多了, 原本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本貌的陆渊提前了时间。
    一恢复就到了邵非的房间,看着熟睡的人,那浑然不觉的无辜样, 陆渊就窜上了一股邪火, 血液沸腾。
    邵非意识到男人的手开始往下, 双手却被举到了头顶,眼前就被一条绸布遮挡, 就像曾经在地底一样, 没有丝毫倚仗, 更放大了感官的刺激,邵非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师父!”企图以这个称呼换回男人曾经对道德的坚守。
    邵非慢吞吞的性子哪里受得了男人云霄飞车的跳跃速度, 才同意试试没多久男人就一步步消磨他的退路, 现在都已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差不多了。
    “傻孩子。”指腹划过邵非柔软的脸颊,透着缱绻与暧昧。
    那称呼只会让我觉得更刺激而已,隐秘的,慢慢滋长的。
    陆渊口上温和包容,文雅的像是在做学问, 身上衣冠楚楚的,甚至连外袍都依旧整洁如初,手上却丝毫不留情,邵非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身上的那双手好像有魔力,出口的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
    他的理智尤在提醒他,他们的尺寸和型号根本不匹配,邵非灵机一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男人没有停下来,在肚脐眼上啾了一口,那声音令邵非打了个激灵,脸更红了。男人含糊却沙哑的声音传来:“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