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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窝鸡能长出两种鸟
    皇后刚要说什么,文旻太子赶紧起身解释,“肯定是为了信阳郡马的事,母后,我去看看,我让人送您回去,嗯……替我问候父皇。”
    不等皇后挽留,文旻太子已经大步走了出来。
    皇后在屋子里看了好一阵才出来,出来就听着大殿中传出来的一阵哭声,信阳郡主哭的梨花带雨,“殿下若是我不为我做主,我就死在这里……我好好的一个人,被他京兆府说抓早就抓,这算什么章法!殿下若是不能给我做主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呜呜呜呜……”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旁边的人道,“是信阳郡马被人当罪犯给关起来。就关在京兆府,好些日子了,大家都以为出事儿了,可是京兆府郑大人硬是不知道信阳郡马就被关在大牢里,也说不定是知道,结果,没通知信阳郡马。”
    “什么?这可怎么得来,信阳郡马多俊的一个人,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怎么活下来啊的。”皇后的叫起来。
    “可不是!”
    “这可的跟陛下好好说着,这京兆府大人,太,太糊涂了。”
    信阳郡主闹了一通,见着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回家去了。
    文旻太子换了衣服,站在了铜镜前,窄袖束腰的暗纹衣服,让他看起来冷漠而凶狠,他接过內监捧着的剑走出来,整个人说不出的英气逼人。
    一路走来朝着练武场去,世界的光都似乎凝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他走到练武场中,微微的闭着眼,脑子里流动着无数的年头。突然一个年头就跳进他的脑海,就那么清晰的浮现出来。李十一娘那么一个小不点,整个人是灰头土脸,脸很小,满脸的稚气,让她看不出一点特别,直倒她睁开眼睛看过她的那一瞬间。
    朦胧而带着庆幸,或许在庆幸她没死,又或者是庆幸,他也没有死。
    他将剑从剑鞘抽出,凛冽的光带着恣意的冷傲,抬起头看面前的剑,他的手指从上边抚摸过,一股股锋利无比的冷厉,一劈,挽出一窜剑花,蜿蜒盘旋在树木之上的蔷薇被剪劈开,成了花瓣雨,从空中洒下来,成了一幅潋滟的画……
    太子想起李十一娘,庸俗可怕,毫无美感,她能嘶能吼能叫,狰狞而世俗,而他呢,就如同她书中所写的,在这个妙曼的的身子外边之下,藏着的只是一具恣意的想要挣脱的这精致外边的阴狠狠厉的内里……
    世人看着的是那只妙曼的仙姿的狐,而着实那是狼才是这本书的实质,他一个转身,一抬手,一把将剑飞掷出去。剑穿透了空气,插入了木桩上,摇摆不已,剑尾发出了嗡嗡声……
    內监吓了一大跳,“殿下,殿下?!”
    “是谁在母后跟前胡说八道的?”
    “是郑王殿下?!”內监道,“那日殿下一走,郑王殿下就十分沮丧的对着陛下和皇后说,殿下您似乎不太喜欢他?”
    文旻太子讽刺一笑,“他都亲自上阵了呀?我还以为他还能耍出点什么手段?”
    他说完大步往前,众人赶紧跟上去,文旻太子走了两步他回头问內监,“何侍卫何在?传何侍卫……啊,不对,本宫忘记了,他受伤了,在养伤呢。”
    李满多一回来,彩金就上来,禀告马九娘被赶走的事儿,李满多只是轻声吱了一声。彩金顿时不满,“你怎么也不高兴呀?”
    李满多道,“我刚门口看着。”
    彩金,“……”
    “她真的偷了那么多东西?”李满多问,其实是觉得这么挫的栽赃陷害手段,正常人用起来都有些跌份,何况七夫人。
    彩金四处一看,小声道,“我觉得她倒是没那么大胆,不过她的主子就不好说了,七夫人的几件首饰是从柳姨娘屋子搜出来的。”
    李满多点点头,“果然是贼赃。”不过贼,说不准还是他那个自命风流的老爹呢,这偷自己媳妇的首饰给小妾的用的状态,李满多有点觉得太跌份,有点不想认这个爹。
    不管马九娘是怎么走的,反正就是离开了,李满多才没心思替她翻案,倒是想起何颖正,一直觉得没地方可以报答他的地方,因为救钱财俗物,只怕何颖正比她不知道富裕多的多,今天她碰见了他,突然觉得,其实她以帮他做一件衣服。
    真是个好主意!
    不过让她自己做,她把自己给拆了都没办法,只能求助她的小管家了彩金小姑娘啦。
    彩金看着她,一脸疑惑,“怎,怎么,别那么笑,你那么笑的时候,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没,绝对没有。”李满多双手合在一起,笑眯眯的问,“你手没事吧。”
    “什么?我的手有什么事儿?”
    李满多笑眯眯的看着她,“既然没事的话,帮我做件衣服吧可以啊?”
    “啊?”
    李满多看着她笑起来,“尺寸嘛,就比九哥的肩宽一点一寸,长度少半寸,衣袖,衣袖少一点,做成窄袖束腰的,用天青色的细棉布就行,花纹图案么?用墨竹怎么样?他那个人有点斯文,看着还不错,兰花你觉得怎么样?”
    “嗯?”彩金皱起眉,伸手摸着她,“你,是十一娘吗?”
    “嗯。”
    彩金道,“你知道跟人私通会被沉塘的吧。”
    “呀,什么私通?”李满多叫起来,“人为了救了我,胸口挨了一刀,你知道这伤口有长,从肩膀一直拉倒了胸口,血肉翻飞呀,衣服被砍开,全部被血给沾了,血顺着衣服就这么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得多疼呀,我没什么好药送他,大约也不稀罕,就想着赔他一件衣服,而已。我这么光明正大的,你怎么思想这么龌蹉呢?”
    “哦……”彩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呀。不过,既然是救命恩人的话亲手做的岂不是更有诚意。”
    李满多看着她,“人是我恩人,不是我仇人,你这是让我恩将仇报吧。”
    彩金噗嗤一声笑出声,“想不到,你最自己的定位还是蛮准的呀!”
    “呀!”
    彩金道,“你急慌慌的,哪儿还能绣花,你箱子下不是还有一匹暗花蜀锦吗,用那个怎么样?”
    李满多一怔,“有吗?在哪儿,我去拿。”
    李满多从箱子里翻出一匹暗竹纹的蜀锦,天青色,心里一喜,“我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料子,什么时候存的。”
    彩金道,“去年年底呀,当时九哥一直嚷着让你给他做衣服,惹急了你,你不就没搭理他么,后来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