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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沈怀桑虽然动作细致,神色却是不以为然,应该也是同前几次一样花苞更加娇艳。
    花苞缓缓绽放,露出了里面淡粉色的花瓣,既娇艳又透着清雅。
    沈怀桑手都在抖,屏住呼吸生怕是幻觉,内心有着狂喜,他养了十年的花终于开花了!
    巨大的狂喜过后,沈怀桑突地想到什么,看着面前已经开了的花若有若思,许久,脸上的神色极其精彩,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啧。南疆皇室血脉……有意思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好冷清啊,弱弱地问一句,你们都还在看么?嘤嘤~作者每天熬夜码字,还请多多支持,比心。
    ☆、第四十六章
    门发出剧烈的声响, 温眠本来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被这动静猛地惊醒警惕地看向门口的位置,同时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看上去比较锋利的碎片, 心口跳得厉害。
    “哐铛――”金属物坠落的声音,与其同时门被推了开来,来人站在逆光的位置,长身玉立,气场强大, 面色阴沉,正是江止淮无疑。
    待看到靠着墙壁的温眠后,江止淮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见她只是衣裳发鬓微乱稍稍放下心来,眼角一瞥见她左手一道刚结痂的伤口,浑身的气息立即冰冷了下来,一向无情无绪的眸子里有了明显的狠戾, “他伤的?”
    温眠颇为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环住他的腰,听到他有些暴动的语气,抬起头看他,“神医沈怀桑。”
    “我知道是他。”江止淮冷冷开口,对上温眠时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自责道,“是我大意了。”
    温眠琢磨着开口, “他似乎对我的血很感兴趣?”
    “所以他刚才是放了你的血?”江止淮看着她惨白的脸色,面上神情忽明忽灭,语气极其危险。
    温眠点点头,有些委委屈屈地道,“半碗呢。”
    江止淮伸手在她结痂的伤口轻轻抚摸,充满怜惜的意味,更加自责不已,“怕么?”
    温眠想了想,认真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来晚了。”江止淮低低地道。
    事实上他今早发现温眠不在后第一个就怀疑了沈怀桑,小镇上大多人都是淳朴也没那个能耐能在客栈不惊动他掳走一个人,而沈怀桑是和他们同一天到的。后来掌柜说沈怀桑今天原本定好的义诊改了时间。就越发确定了。
    他身边没有暗卫,也是头一次来梨花镇,对这里完全不熟。只能自个儿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找。寻到这里也是顺着一些蛛丝马迹找来的,后来被困在阵法里耽搁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
    他不会阵法,从前他并没有学习阵法的兴趣,总觉得他手下能人甚多也不需要他费心思去学阵法。而是用更多时间来做其他事情。
    被困在阵法的那几个时辰里,他头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因为不感兴趣没有学习阵法。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却不敢做最坏的打算。他不敢想,害怕想,生怕想了就真的变为了现实。他惶恐不安唯恐真的来不及。
    阵法没法子彻底困住他,却可以拖住他。
    还好,他运气极好触碰了阵法的阵眼,强行破阵而出。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庆幸,险些喜极而泣,他那时只有一个想法,若她死了,他亦不会独活。
    “不晚,刚刚好。”温眠轻轻开口,一双杏眸里满是信赖,一直都不晚啊,祈光。
    我知道你会来的,所以我不害怕。
    事实上他也确实来了,不是么?
    “啧啧,好一副感人的画面!”沈怀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拍着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江止淮冷冷地看着他,“活得不耐烦了?”
    沈怀桑夸张地做出一个惶恐的表情,“哪敢啊。世子饶命。”
    江止淮将温眠松开,二话不说提剑而上,动作狠辣,招招致命。
    沈怀桑迫不得已同他交手,刚开始还跟玩一样,等身上出现了不同的伤口后,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你玩真的啊!”边说边躲避。
    江止淮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加快了进攻。
    沈怀桑狼狈地避开,却也被剑风震地五脏六腑都要裂了一般,他刚才看到江止淮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气息不稳,内伤严重应该是强行破了他阵法的缘故。所以他刚才才会说得那么肆无忌惮,也是仗着对方内伤严重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只是,在江止淮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他都这般狼狈眼看就招架不下去了。若是不受伤的话那该多恐怖。
    “停,不打了,有话好好说。”回答他的是招招凌乱的掌风,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沈怀桑心里都快骂人了,暗道不好,随着身上被划出的口子越来越多,他看向温眠的位置,刚想飞身过去,不留神后背被打了一掌,整个人都被震地飞了出去。
    江止淮提着剑走了出去,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沈怀桑勉强半撑着身子,右手缓缓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气息明显不稳,“世子好身手。”
    江止淮声音发冷,“哪只手伤的她?”
    沈怀桑听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面色变了变,他一手医术行走天下,若是手废了,那他还怎么存活下去。
    “有事好商量,我也没真把那姑娘怎么,就放了一些血。除了划了一个口子外,我可没动她。”
    沈怀桑咬牙,低声下气地解释,只希望对方能因此放过他,至少别废了他的手,虽然他知道希望渺茫。
    见江止淮没说话,丝毫不为之所动,突然瞥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温眠,忙大喊道,“姑娘,怀桑身为医者是万万不能没有手的。”
    他觉得温眠看着怎么也比江止淮好说话,女子向来心软,若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十有八九能成功。而且他看得出来温眠的分量在江止淮身上可是很重的。只要温眠一句话,江止淮便动不了他。
    温眠走近了几步,突地开口,“你曾经放过很多人的血?”
    沈怀桑舔了舔嘴唇,“也不算很多,毕竟极好的血很难找。”
    “他们最后呢?都死了?”温眠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死了。”沈怀桑即便因为受制于人不得不屈服对方,但也不屑于撒谎,敢做敢当。骨气可以没有但是担当必须有的。
    温眠音量提高,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就是你身为医者所为的?济世救人,你对得起神医这个称呼么?”
    世人视你为神医,予你尊敬给你地位,可神医也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