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炆生怕王叔把他的事情暴露出来,忙截过话头,问道:“父皇,小草姐姐的及笄礼已经开始了,您再不上去,啥热闹都看不到了!”
朱君凡瞪了他一眼:臭小子,等回去再给你算账!!看懂父皇眸中深意的朱瀚炆,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把身子往王叔身后藏了藏。见父皇龙行阔步地往三楼而上,他又朝着今天刚认识的小伙伴挤了挤眼睛,狐假虎威地跟了上去。
皇上亲自参加女儿的及笄礼,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谁还记得到底合不合礼教?三楼的女眷们呼啦啦跪了一地,给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请安跪拜。
房子镇赶紧让人在正中的主位上加了个红木太师椅,让这尊不邀而至的大神坐了下来。朱俊阳厚着脸皮,抢了贴身侍卫的位置,昂首挺胸地站在皇上身后。不过,那双妩媚的凤眼,却一丝不眨地聚焦在场中某个娇小柔媚的身影上。
小丫头好似突然之间长大了,宽大的采衣掩饰不住她虽娇小却玲珑的身材,娥眉淡扫,那双大眼睛显得那么幽深明澈,仿佛深幽的潭水,一不小心就要将人吸进去似的。那张小小的嘴巴,涂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唇彩,像玫瑰花一般娇嫩欲滴,让人不禁想入非非……朱俊阳的魂都快要被某个小妖精勾走了!面对着美男灼热的视线,本来心情还算轻松的某根小草,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
此时的太子殿下,也挺直了小身板,站在父皇的身后。不过,他的小伙伴余舤很快给他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在皇上的下首坐下。然后……小石头也理直气壮地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后,就是那稍显瘦削的身板儿,比阳郡王少了些气势。
苏然看了一眼皇上身后被占据的自己的位置,表示很无奈。好在余海已经吩咐人在稍微偏一些的位置上加了张椅子,他才不至于立在厅中无所适从。
因为皇上驾临而被打断的及笄礼,在皇上挥手吩咐:“你们继续。”后,又隆重开始了。只是场中的气氛比方才多了几分拘束之感。
身为赞者的贺宛凝,站在小草的身后,一边轻轻地梳理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一边用略带酸意的声音小小声地道:“皇上皇后都来参加你的成年礼,这可是京中闺秀的头一份呢!你可出了大风头了。”
“这个风头能是好出的?太高调未必是好事!”余小草也用气声在贺宛凝耳边小声抱怨着。
“哇!居然有两个小草姐姐!!”太子殿下被两个相同的打扮,两张相似的面孔弄晕了头,还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发生重影了呢。用力眨了眨,两个人影都在,小家伙懵圈了。
站在他身后的小石头,赶忙弯腰压低声音向他解释:“我大姐和二姐是双生姐妹,长的相似而已。”
“双生子?不是说双生子会互相争夺对方的气运,一般只能存活一个吗?”这是民间的说法,很多人家都是把双生子的一个送得远远的,以求能够两个都存活下来。其实,是因为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而双胞胎一般都早产,在娘胎中营养跟不上的两个小家伙,一出生身子就弱,所以能够同时存活的少之又少。
余小草本尊是双胞胎中比较弱的一个,也是柳氏这个做娘的心细,才勉强将病歪歪的小女儿养到八岁,可惜那丫头听过了病魔的侵袭,却没挺过那场无谓的灾难,便宜了林晓婉这个异世的灵魂。如果没有小补天石,承载着穿越灵魂的那个破败躯体,也未必能够挺到现在。
朱君凡扭头斜了蠢儿子一眼,其中不乏警告的意味。人家正在庄重得进行成年礼呢,你小子一惊一乍的,找打是不?朱瀚炆扁扁嘴,强忍下心中的好奇,静下来观看女孩子的成年礼。
两位赞者为笄者梳好发丝,把梳子放到席子的南边。身为正宾的皇后娘娘站起身来,在柳氏和房夫人的相陪下洗了手,然后各自归位就坐。
余小草和小莲这对姐妹,转向东面正坐,有司安宁侯世子夫人奉上了罗帕和发笄。皇后娘娘缓缓走到小草和小莲面前,高声吟颂着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于垫子上为小草姐妹梳头加笄,后起身回到原位。
贺宛凝为小草象征想地正了正笄,小声道:“皇后娘娘亲手替你加笄,你低调也低调不下来!不过没关系,反正无论有什么,你家阳郡王都替你挡着呢。你看你家那位,眼珠子不错位地看着,都快盯你盯成斗鸡眼了!”
余小草瞪了她一眼,目光忍不住朝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望去。对上那双炽热中饱含深情的眸子,她的俏脸忍不住一热,缓缓地低下头去。那一低头的温柔,仿佛水莲花般的娇羞,看在朱俊阳的眼中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小草姐妹缓缓地起身,周围的宾客纷纷向姐妹俩表示祝贺。不过其中真心的有几个,含酸的又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姐妹俩回到更衣室,贺宛凝从嫂子手中取过衣服,跟去房内帮小姐妹更换与头上发髻想配套的素衣襦裙。
换好衣服的姐妹俩再次走出来,向宾客们展示衣裙发笄后,面相父母,郑重其事地行了跪拜礼,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小草拜过了亲爹娘后,又向一旁等着的干爹干娘行了同样盛大的礼节。
房夫人把乖女儿扶起来,眼中含着欣喜的泪花。本来,夫君没有跟她商量,就擅自收了个农家女做义女,房夫人虽然没有反对,也并没有看好的意思。在她心中,乡野间的小丫头,或许天真有之、淳朴有之,身上却带着小家子气。
可当她见到小草第一面的时候,一眼就对这个古灵精怪却又进退有度的小姑娘产生了好感,甚至超过了陪伴她多年的嫡亲侄女。或许这就是冥冥中所谓的缘分吧。干女儿虽然出身农家,却一再给她惊喜。尤其是她的药膳,改善了她们夫妇俩的体质,让她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血脉至亲。
小姑娘来京城发展后,事业生意越来越红火。她这个做干娘的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且不说入冬后新鲜的蔬菜瓜果从来没断过,就说“花想容”那些珍贵的花茶,昂贵的护肤品,她都吃用不完,拿做当人情送人都饱受欢迎。今年四十五岁的她,往那些同龄的闺中姐妹身边一站,简直比她们年轻了十几岁,让那些姐妹们好生羡慕。
今日,那个娇憨可爱,却又孝顺非常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成为一个娉娉婷婷的娇美少女,她这个做干娘的心中无比欣慰感慨,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余小草抬手替干娘擦去眼角的晶莹,轻轻拥抱了这个待她比亲生女儿还好的干娘一下,冲她绽开一抹最娇艳的笑容。
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向东正坐,皇后娘娘用嵌宝的金盆再次洗手。安宁侯世子夫人奉上了一支晶亮耀眼的发钗,仔细一看上面主宝石是一颗硕大的粉钻,钗上点缀着星光闪闪的碎钻,好像无数星河聚集在一块儿似的,那么亮眼,那么夺目。
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子对漂亮首饰有抵抗力?场中一片哗然!不用说,这支发钗肯定是阳郡王赠送的,钻石饰品除了阳郡王的珍宝阁,别处根本无处买去!在场的那些未婚少女们,纷纷把异样的目光,投向了冷峻的阳郡王。却发现,人家的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场中那个娇俏的身影。
贵妇和闺秀们心中的酸涩更甚,一个山窝窝飞出来的小雀鸟,何德何能,小小的成年礼,让皇上亲自驾临祝福,请来皇后娘娘做正宾,还有赞者和有司也都身份不凡。昔日眼高于顶的双姝、性格古怪的明兰郡主,都成为她的莫逆之交。而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上赶着想去巴结,还找不到门路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更可气的是,最有前途的朝中新贵阳郡王,竟然也被那丫头迷了心窍,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女子的美好!!难道这小姑娘果真如传言所说,是山中的精怪,海中的龙女,用她的魔法蒙蔽了身边的人,让他(她)们心甘情愿对她掏心掏肺?
不管场中闺秀们心中如何复杂,及笄礼依旧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皇后娘娘高声吟颂着:“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贺宛凝帮小草摘去头上的发笄,皇后娘娘拿起那根让所有女人都心动不已的发钗,簪入那乌黑的云鬓之中。小草姐妹在宾客们复杂的视线中,向她们施施然一礼,又重新回到更衣室,换了曲裾深衣。此次及笄礼所有衣物,都是仿照汉服的样式,由与她情同姐妹的姜大家亲手绣制的。当在场的闺秀们得知这些的时候,心中的酸味更浓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谁是谁老子
小草姐妹换好衣物后再次来到厅中,面向身为正宾的皇后娘娘,行了正规的跪拜礼,这第二次跪拜,是表示对长辈尊者的尊敬。起身后重新面向东面跪坐下来,正宾第三次洗手,接过有司奉上的钗冠。
对于全部用大拇指甲盖大小粉色珍珠点缀的钗冠,各位夫人和小姐们那颗羡慕嫉妒的心已经麻木了。仿佛只有这样,才符合此次及笄礼的规格。如果普通了,反而不正常了。
皇后娘娘看着两个相同的钗冠,上面的珍珠一般大小,圆润莹泽,每一颗单拿出来,都算是稀世珍品,更何况每个钗冠上都镶嵌着十来颗。据说,这些珍珠,都是小草亲自下海采珠得来的。海边有经验的采珠人,一生能采得一颗这样的极品珍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一下子采到十几二十颗,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她心中虽有疑问,却依然记得自己正宾的身份,口中吟颂着:“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接着,替小草姐妹俩换上了价值连城的珍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宾客们挤出 一副笑脸,向两位笄者祝贺。姐妹俩又回到更衣室,换上了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两姐妹穿着绣着华丽芍药花朵的大袖礼服,头戴珍珠钗冠出来,本来青涩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妩媚。那些心存嫉妒的女眷们,也不得不承认姐妹俩的好姿色。没看到阳郡王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余小草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吗?姐妹俩面向皇上,再次莹莹跪拜,表示对皇权的尊敬。
安宁侯世子夫人指挥着丫鬟们车去厅中的陈设,在西面摆好醴酒席。皇后娘娘携着两位笄者入席,贺宛凝奉上甜美又养颜的果酒。皇后娘娘接过醴酒,走到余小草姐妹俩面前,露出恬淡的笑容,念这祝词:“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小草姐妹俩跪拜过后接过醴酒,正宾回礼。这醴酒并不是让姐妹俩喝的,而是要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才象征性地沾下嘴唇,再将酒放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香米饭,姐妹俩接过,象征性地吃上一口,然后又向正宾跪拜,正宾回拜后,才起身站到西阶东面。
不得不说,及笄礼的流*是有够繁琐,来来回回换了几套衣服,跪来拜去的,把小姐妹俩折腾得够呛。小莲很清楚自己是沾了小妹的光,能够让那么多宾客来为她们庆祝,还有幸跟皇后娘娘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紧张中,又带着些小庆幸和小骄傲!庆幸和骄傲自己有这么个有能耐,给全家带来荣耀的小妹。偷偷看了一眼那些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家闺秀官家之女目露羡慕嫉妒的光芒,小莲骨子里那点自卑和怯懦悄然褪去,行动举止更加自如淡定。
接下来的流程是给笄者取“字”,皇后娘娘起身下来面向东方,余海夫妇和房子镇夫妻俩,也都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面向西方。皇后为两个小姑娘取字,并念祝词:“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微荷、曰永晞。”
皇后娘娘念了那么多祝词,都是拗口的文言,姐妹俩听得云里雾里。唯独最后一句听懂了,她们俩的字一个是微荷,一个是永晞。小莲的字取自“微雨荷塘”,微雨中的莲花更显俏丽芬芳,意境好,寓意也好。小草的字是“永晞”,晞是天晓刚明的意思,永远充满光明,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
这是皇后和皇上商讨了一晚上,得出的字,明白其中蕴意的贵妇们,不禁陷入深思——这个余永晞,给天下百姓来带希望,是她们能够得罪得起的吗?嫉妒又怎么样?眼馋又待如何?谁叫她们的女儿,空有小才却无富民之能呢?
此时,余小草姐妹齐声应道:“小草(小莲)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然后向正宾行礼,正宾回礼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定。
小草姐妹俩跪在父母面前,听从父母的教诲。余海夫妇欣慰地看着初长成的两个俏生生的女儿,带着微微的笑意,道:“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爹娘对你们姐妹俩也没别的要求和期望,只希望你们接下来的人生能够顺遂、开心。”话语虽朴实,却饱含着父母对儿女深深的爱意。
房子镇是个大老粗,也不玩那些虚的,扶起自家干女儿,用洪钟般的声音道:“你爹说的对!女孩子家别想那么多,养家糊口、功名利禄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们姐妹俩接下来的日子,只管自己过得开心就行。没事的时候,多跟小姐妹们聚聚,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不要总往自己肩膀上加担子。你这小肩膀,承担了太多的责任。让我们这些当爹的,甚为惭愧啊……”
高坐于正位的皇上,眼角微微抽了抽,这是鼓励他的爱卿撂挑子啊?当着他的面动摇他爱将的军心,这老房是不想好了?
余小草冲两位老爹龇牙一笑,道:“爹,干爹!你们的意思女儿明白了。不过,女儿最大的快乐,就是赚多多的钱,每天无聊数钱玩!所以,你们觉得女儿经营了那么多产业很累,其实女儿是乐在其中,趣味无穷呢!”
两对父母闻言,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房子镇更是哈哈大笑,道:“行!闺女你觉得开心就成!”
小莲拉拉小妹的衣袖,两人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答曰:“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然后对父母行跪拜礼。
最后的环节,是小草姐妹俩向在场的所有来宾行揖礼,对她们的到来表示感谢。姐妹俩先后向正宾、客人、有司、赞者等人行礼,受礼的人纷纷向她们微笑点头。
余海面向全体参礼者道谢:“小女余小莲、余小草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的盛情参与,楼下准备了酒水点心,请各位入席……”柳氏和房夫人恭送各位女眷下楼,并且让丫鬟领着进入安排好的雅间之中。
楼下那块用红红的果酱写着:“恭祝余小莲、余小草成人礼”的巨型蛋糕,在一群孩子们好奇中带着垂涎的目光中,用刀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由珍馐楼的服务员端着送入每一桌宴席上。
宴席丰盛而又美味,尤其是那些新式的菜肴,更是让宾客们味蕾为之一震。男人们的酒水,是余家酒坊新投入生产的高浓度烈酒,武将们尤为喜欢。女人们和孩子们的桌上,则是酸酸甜甜,又带着保健功能的果酒,好喝还对身体有好处。
皇上跟父王和两位王叔坐在一桌,酒逢三巡过后,朱君凡突然发现好像桌上少了个人:“王叔,俊阳呢?”
靖王喝了一口甘醇绵柔的五粮液,轻轻摆了摆手,道:“别管他,从进了珍馐楼后,就没见这小子的踪影了。刚刚,要不是跟皇上您一块儿从三楼下来,我都不知道这小子偷偷跑三楼观礼去了!那个臭小子,现在心里只想着他娇滴滴的未来小媳妇,哪儿还有心思陪咱们吃饭?”
“什么?!你们几个臭小子上三楼去观礼去了?怎么不叫上老子?太不够意思了啊!!”太上皇一听,把嘴里的蜜汁叉烧嚼一嚼咽了下去,气愤得拍着桌子叫嚣着。
端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葡萄酒,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还喝不来烈酒呢。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怼自己的老爹:“父皇,您是我们三兄弟的老子。君凡的老子,是您儿子我!他有热闹瞧,都想不起自己的老子,还能想起他老子的老子?”
太上皇一发火,就缩着脖子装鹌鹑的飒王,闻言不由朝着大哥伸了个大拇指:也只有大哥,敢拈自家暴脾气老爹的虎须了。
果然,太上皇两条浓眉一皱,正待发飙,可看到大儿子略显苍白的面孔,把枪口转向了挤眉弄眼的小儿子:“臭小子,你那是什么鬼样子?年纪大把,都做爷爷的人了,还没个正行,也不怕小鑫鑫笑话!”
小鑫鑫是飒王不到一岁的小孙子,今天也被抱了过来。不过,此时的他,正跟飒王府世子夫人一个雅间里吃着香喷喷的蛋羹呢。
飒王一脸无辜:他可一个字都没说啊,怎么受伤的总是他呢?幸好他二哥是亲哥,出来帮他转移火力了。
“父皇,您说得太对了!朱俊阳那个臭小子,眼中一点都没我这个老子!!只想着未来小媳妇的成人礼,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这会儿,估计正想辙怎么跟小媳妇单独见面呢!”靖王故意酸溜溜地埋怨着。
今天前来观礼的宾客,要么是早就跟小草交好的人家,要么就是看着她前途无量,想凑上来套近乎的。那小丫头才来京城两三年,就有如此人脉,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挺欣慰的。不过,未来儿媳妇太能干,他这个做公公的,表示压力挺大。要不……等儿媳妇一进门,就把臭小子分出去?
第五百六十四章 动情一吻
不过,未来儿媳妇太能干,他这个做公公的,表示压力挺大,怕将来有人说靖王府靠儿媳妇养家。要不……等儿媳妇一进门,就把臭小子分出去?
此时的朱俊阳,不知道自己看上了一个太能赚钱的小媳妇,被老爹计划着扫地出门呢。他趁着观礼的宾客下楼的时候,悄悄潜入东间。
他家小丫头正临窗而坐,窗外透出的光线,在那个浅笑嫣然的少女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温暖的轻纱。那双时而灵动,时而狡黠,时而娇嗔的眸子,流光溢彩,如夜空中的繁星般闪烁着幽邃的光芒,仿佛能够吸走人的灵魂般,让人着魔。
不知同在屋内的小莲说了句什么话,他家小丫头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俏脸上带着薄嗔,那张淡施粉黛的小脸上,散发着莹莹的玉泽,肤若凝脂,光润剔透,就像是鬼斧神工雕琢过的温玉。
朱俊阳脑中忽然闪现着不知从哪儿看到的一句话:“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他的小丫头,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一个俏佳人了呢!
或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抑或是两人的心有灵犀,小草将视线转向了他藏身的角落,跟他惊艳的目光来了个对视。朱俊阳看着小姑娘瞬间绽放的笑颜,比那三月的繁花还要绚烂,顿时有种想要上去抱抱他的可爱丫头的感觉。屋里的小莲和两个丫鬟,就显得碍眼多了。
蹙眉想了想,他对小草做了个“稍等片刻”的动作,悄悄潜身出去。不多时,靖王妃身边的得力丫头梅香,面容中带着几分不太自然,进了东间,对小莲道:“小莲姑娘,我们家王妃想找您说几句话。”
“我?梅香姐姐,你确定王妃娘娘找的是我?”小莲惊讶不已,虽说靖王妃一年有半年时间在西山上的别院休养,可她跟娘娘并无交集。再加上她没有小妹的好口才会哄人,王妃娘娘怎么会找她说话?
梅香朝着屋里的某个角落,隐秘地看了一眼,点头道:“奴婢并没搞错,我们家娘娘点得的确是您的名字。”
小草心中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朝着隐在暗处的某人瞪了一眼,出言安慰着略带忐忑的小莲道:“别紧张,就把王妃娘娘当做一个慈祥的长者就行。”
小莲带着不安的心情出了东间,她的丫鬟自然也跟了过去。不过,梧桐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梅香想了想,抿嘴一笑,道:“余姑娘,奴婢有点事情想让梧桐妹妹搭把手,您看……”
小草在心中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了梅香一眼,回头对梧桐道:“既然梅香姐姐你开口了,我就是再心疼我家丫头,也不会驳了你的面子。梧桐,你跟着梅香姐姐走一趟吧。”
梧桐微微屈膝道:“小姐您稍等片刻,奴婢下去把杨柳叫上来陪小姐您说话。”在她心中,尽职的丫鬟是不会让主子身边缺人伺候的,她下去了,小姐身边连个添茶水的人使唤都没有,这可不行。
梅香笑道:“就耽误你一会儿功夫,你家小姐不会被大野狼叼走的!”说着,朝着角落中隐藏得很好的某个大野狼瞟了一眼,心中微微带着几分窃笑。
朱俊阳的能力,自然感知到母妃身边丫头心中的那几分取笑。不过,他可没有时间跟这丫头计较,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你把屋里所有的人都支出去,想跟我说什么?”余小草信步走到他藏身的角落,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很豪放地将人拽了出来。
因着小姑娘的靠近,朱俊阳的鼻间顿时萦绕着小丫头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眼神顿时幽暗了几分。
“今日是你的生辰,爷难道就不能跟你单独相处一会儿吗?”朱俊阳拉着小姑娘的手腕,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拉。小丫头柔顺的发丝抵着他的下巴,诱人的香气更加浓郁。尤其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玲珑有致的小身子,隔着几层薄薄的不料,贴在他的身上,胸前两枚挺翘紧紧地贴在他的腹肌上,让他的嘴巴不由得干渴难忍。
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时被拉拉小手,摸摸小脸的余小草,此时脸上像着了火似的。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家伙嘴上说等她到十八岁再成亲,可自己已成年,马上就按捺不住狼的属性,给她来个紧紧的拥抱。这家伙的胸肌好硬,杵得她下巴疼。她的小手,好奇地往厚实的胸膛上按了按……
“还满意你摸到的吗?爷的身材不错吧?”脸颊贴着的胸腔震动了几下,比平日里略显喑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种淡淡的性感萦绕在耳畔。
“还……还不错!”余小草把烫得吓人的脸蛋,埋进坚实的胸膛中,嘴角却微微勾起小小的窃笑。
朱俊阳稍稍一低头,便能看到那莹白的修长玉颈,精致动人的锁骨,因领口松动而透出的一片冰肌玉肤,还有隐隐约约两峰中间引人无限遐想的沟壑。朱俊阳只觉得脑子哄得一声,浑身的热流仿佛都往下面某个部位涌去。
感觉拢着自己的双臂,稍稍增加了些力度,余小草软软的身子,跟坚硬如钢铁般的胸肌腹肌贴合着,尤其是胸前已经发育的部位,被挤压得有些疼痛。她轻轻蠕动了一下,却被一双大手禁锢住了。
“别动!让爷抱抱……”朱俊阳痛并快乐着,怀中软软的娇娇的小身子,让他有种想要嵌进自己身体,融入自己血肉的念头。
垂眸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微张着红润润的樱唇,表情懵懂而娇憨,彻底勾起了他心底的火热。握着小姑娘的肩头,轻轻把她推开一些,微微倾身,双手捧住不明所以的小姑娘那如花的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