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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殿下……”
    “殿什么下,若早将你炸死了,我还用得着听你放屁,为罪犯辩驳!”她突然将手上的两颗文玩核桃掷出,她巧不巧,一颗砸在钱进的嘴上,一颗砸在钱进的脑袋上!
    封了他那张该闭的嘴,砸烂他那颗等同废弃的脑袋!
    “堰塘被上官淳控制多年,我亲身去过那个肮脏的地方,才知多少百姓生不如死,多少孩童如坠炼狱!去年我与太傅双双被困于前锋山,险些丧命,一切的一切都我是亲身所受,亲眼所见,我便是最有力的证人!钱进,你不思为受害者讨公道,却说起殿上为国为民的各位对上官淳不公!你的脑袋进水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天恩寺,数年来罕见的大案,折损多少臣子?现有苏衍做污点证人,指控幕后主使者正是上官淳,而你钱进,不思为受害的同僚们报仇,让他们九泉下瞑目,反而摆出一副可恶的圣母心肠,说众臣讨伐上官淳是对上官淳的不公!
    混帐!生出你这畜生才是老天对你母亲最大的不公!真该将你送去神仙阁,让你试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再将你放在火药前,来来回回炸个一百遍!”
    话一落地,殿上鸦雀无声。
    楚璃骂人的时候气场爆满,骇得人后背发寒。
    钱进的嘴上、头上鲜血直冒,眼底的恨意直烧,身子却没出息地跪了下去,口齿不清地道:“臣只是……只是……”
    “你只是该闭上嘴,保好自已的脑袋!”
    她拿起上官北方才让叶成递上的折子:“阿年,大声地念给他听!”
    正文 140:打脸了吧
    阿年委实被霸气外放的主子给吓到,忙正色接下奏折,紧张地吞咽一口,打开后朗声念道:“臣上官北亲启殿下:惊闻不肖子上官淳失德于天下,愧不敢言,此事上官家自当避嫌,请殿下全权处理,早日还天下一个真相。”
    这份奏折一读,大殿上一阵抽气声后,静到落针可闻。
    上官北向来护短,如今为何态度忽变,甘心把爱子交到楚璃手中
    在场众位谁不清楚,上官淳犯案无数,多亏老国公护着,不然以他做的那些事,早被砍头八百次了,如今……
    但又一想,国公此举同是在给上官家留退路,毕竟太傅已对上官淳动手,国公妥协,何尝不是迫于太傅的压力?
    还好还好,只有钱进这愣头青触殿下眉头,这下可好,国公的一纸奏折,完美打了他的脸。
    果然,钱进听后一脸青紫,本就被楚璃狠骂了一顿,现在连国公都缴械投降,他情何以堪!
    “听见了么钱尚书?”楚璃从阿年手上接回奏折,“啪”一声合上并放于掌下,修长手指在此本上愉快地敲打着,“要不要我亲口给你念一遍?”
    阿年见主子气愤,忙不迭上前劝说:“殿下息怒,您还怀着身子呢,肚子里的小公子感到您在生气,他也会不开心的,要是咱小公子出个好歹,那……”
    阿年话停,朝钱进那儿看了看。
    钱进身子一颤,赶紧砰砰磕头:“臣有罪,请殿下息怒,原谅臣的失言!”
    楚璃这么一听心头缓和许多,悠悠地眈了他一眼,“可我刚才拿核桃砸你……”
    “没事的殿下!”钱进惶惶地道:“臣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脑袋上一道血线从他的眼帘上滑过,嘴唇上的血从他下巴处滑过……
    楚璃这才安心地笑笑,“钱尚书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人,我刚才一时糊涂才砸了你,望你不怪。”
    “臣不敢,不敢……”
    唬得钱进闭嘴,议罪上官淳的事算是引入正轨。
    着刑部拟公文,通缉上官淳。
    ……
    曾有几批人马下河打捞,未见上官淳尸体,城中河并不大,没道理屡寻不见。
    他应当还活着。
    楚璃看着阿年给她上点心,忽然才想起来为何她最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好几天不曾见到尘湮了。
    国公府,上官北四处走动,越发觉得上官烨南下的事可能不简单,可一切事情的发展又顺理成章。南部那帮败类本就该杀,上官烨上次南下之行放过了他们,但他们敢在大婚前弄出妖蛾子,以上官烨的脾气,哪还忍得?
    南部那些门生们想着,反正自已要死能拉一个是一个,于是才将上官淳咬出……这些都说得通。
    而上官烨为保护上官家地位,选择对上官淳下手,做出上官家该有的态度……这些,也没有错。
    所以,到底哪里出错了?
    若一切正常且合理,为何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好好的一场大婚为何要充斥着满满的血气?
    好在过两天上官烨便要回来,到底是家中的主心骨,上官烨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像失了神一般,感觉事态不在掌控。
    这种脱离控制的无力感,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上官北心事重重地回到国公府,属下第一时间上前禀告
    听后上官北激动地露出笑容,立刻随那名属下去往玉兰苑。
    玉兰苑是尘湮在国公府时,上官北特意为她留的小院,精巧别致,四处兰花。
    卧室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传出,上官北听见属下来报时心里一宽,城中河未捞见尸体,他就知道儿子不会轻易死去,再者上官烨来了书信,说是做个样子,不会真要他的命,可当他看见上官淳的情况时,心中陡地一凉。
    上官淳面白如土,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意识稀薄,尘湮正试图给他喂药,但药一挨在嘴上便流了下来,勉强才喝下一点,许是被苦味刺激,干呕了好几次。
    “淳儿!”上官北快步上前,见上官淳身上绑着绷带,慌得不知该如何心疼,眼眶瞬间一红:“伤成这样了?”
    尘湮忙回道:“奴婢从城中河将他救出时情况比这还严重,奴婢担心被雨楼再次下手,才权宜下将大公子藏起,望国公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