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保安来二楼把人给我拖走。”
他冷色说道。
席朵朵当场就呆滞了,居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
“你居然还叫保安!!”
她气得指着他大叫。
不行!
她必须要等保安来之前就偷溜走!
但是之后的事情全然不受席朵朵的控制,就在她快要逃走的下一刻,严若文早就拦在了她面前,高大的他像是一堵墙似的不肯她半点逃走的机会,被严若文拉扯在一旁的席朵朵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他的力道,最后无奈地接受了被保安带走的机会。
“严若文!我记住你了!”
席朵朵被带走之前叫道。
严若文倒是毫不客气地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拿了起来,重新又给她戴上了。
她几乎是当着全公司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四五个保安拉着带离y26x公司的,不过她穿得衣服实在是太过于奇怪,导致几乎没人认出她来。
只有米可在大厅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注视着她被带走了。
不到十分钟。
席朵朵就这么被塞回了车内。
还是那辆专车,还是那个司机,在车门被关上的那一秒,席朵朵倒在车内一蹶不振。
这次的偷溜行动失败了,还是被严若文抓个正着,这下可好,她又得被派送回那个沉闷的别墅内了。
偌大的别墅内。
奢华的水晶吊灯,富有艺术气息的油画,以及一桌摆满着各色菜式的西餐桌,明明是那么诱人的一顿晚餐,席朵朵却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管林管家劝了多少次,她还是不肯起来吃晚饭,像是赌气似的,从公司一回来席朵朵就抱着靠枕发呆,眼看着饭菜都快要凉掉了,林管家还是不得不打电话给了严若文。
“喂,林管家有什么事?”
严若文问道。
他的办公桌上有着厚厚一叠的文件,都是今天还没有处理完的,然而在接到林管家的电话后,他又料到是席朵朵那边出了问题。
“严先生,席小姐不肯用餐。”
林管家如实汇报地说道。
“那就任由着她去吧。”
严若文说完,漠然地挂断了电话,眉头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
林管家正在别墅内,却看到了风尘仆仆回来的严若文。
“她人在哪里?”
严若文脱去黑色西装外套,却并没有看到客厅内有席朵朵的人影,只不过沙发上有躺过的痕迹,以及几个被踹到地上的几个抱枕。
“席小姐之前去花园了,快二十分钟了。”
林管家说着,看了看手表计算着时间。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
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严若文随后便转身走出了客厅,径直往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花园内,席朵朵正抱着小哈蹲在地上,一手拿着水管,一手挤着泡沫,手忙脚乱的她揉搓着小泰迪的毛发,想要给它洗一个澡。
“小哈,你别乱动。”
她试图按住小泰迪。
严若文越走越近,直到低着头正按着小哈的席朵朵看到那一双黑色的皮鞋——
席朵朵顿时反应了过来。
“严若文——”
眼前的男人一身立领的衬衫,灯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轮廓分明的脸庞冷酷俊朗,微微抿紧着薄薄的嘴唇,那般精致得让人看了走神。
席朵朵一抬起头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由地恍惚,心脏忽然一阵小鹿乱撞。
她一时没有握住手里的水管,那开着的水管蹭蹭地乱窜,水花四溅,就连怀里的小泰迪也挣脱开了她的怀抱。
☆、第八百二十七章吃醋
“啊!”
她手足无措地蹲在地上,想要抓住水管的她却已经被溅得一身湿,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挂在脸上,甚至比小泰迪还要来得狼狈,喷溅的水花还在蹭蹭地冒着水花。
严若文上前按住了水管,快速地把开关关掉,这才平息了刚才的混乱。
她终于缓了过来,擦拭去了脸上那些水渍,却得到了严若文的一番指责。
“谁让你给它洗澡了?有专门的佣人会给它洗,你不知道吗?”
严若文站在她的面前,俯身地注视着席朵朵。
只见她蹲在地上把头发往后撩起。
“是我自己想要给它洗的怎么样?”
席朵朵没好气地说着。
原本她来到花园给小哈洗澡就是想要排解情绪的,但是又看到了严若文这个讨厌鬼,还被他看到了她这么狼狈的一面,席朵朵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好歹也让他看看她淑女温柔的一面啊,可是每次严若文都看到她这么糟糕的一面。
“你跟我过来。”
他望着身下的她,说道。
席朵朵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直蹲在地上也不动弹,就像是一颗被淋湿的蘑菇似的。
今天在公司里就那么被他赶出来,她可是怀恨在心了,不给他一点脾气看看,还真以为她席朵朵不会发火了吗?
严若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微微弯腰,大手便把席朵朵的衣领给拎了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被人给向上提起。
“你别拽我。”
席朵朵反抗地叫道。
但是她的反抗并没有一点用,还是被严若文一路拎了回去,她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任由他摆弄。
安静的客厅内。
只听得到水声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水滴正是从席朵朵的衣服上滴落下来的,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然是一滩水渍。
严若文这时候终于松开手,席朵朵仍旧一副抵触的模样。
“去洗澡。”
他命令地看着她。
席朵朵撩拨了一下头发,甩出了些许水珠。
“我不要去洗澡,不就是湿了点吗?擦擦就好了。”
她随手抽了几张纸巾说道。
严若文的表情已经到了一定的限度。
“现在,立马就给我去,难道你想要我叫佣人来帮你洗吗?”
他差点冲着她吼道。
此时的席朵朵完全和落汤鸡没有区别,却还是故意和严若文对着来,对他的话不闻不问还一个劲地抵触。
“你倒是叫过来啊,你能叫人我就不会跑吗?”
席朵朵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严若文忽然上前,准备用强制的手段将她带到浴室去,意外之间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
那带着肉色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仿佛一点一滴地在提醒着那天她所受到的伤害,以及那天他就快要失去她的那种冲击。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掠过心疼的目光。
“席朵朵,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严若文的手垂落,并不打算再对她动手。
席朵朵一愣。
他这算主动认输了?
不过见他倒是终于有了这样的反省,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
“你都意识不到你的问题吗?你根本就不会听别人的话,也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就算你是真的在意我的处境,你也不需要剥夺我的自由吧,你这是过分,过分知道吗?!”
她睁大着眼睛,认真地说道。
在这里她完全就感受不了半点乐趣,每当对着严若文的时候,她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好,我承认我过分。”
严若文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她还以为他想了半天能够有什么觉悟,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