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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他怎么?????!!!!!……
    讲台上, 季宽穿着一件灰色针织上, 袖子挽到手臂, 手里夹着一本讲义。
    他伸手推了推眼镜。
    斯文又禁欲。
    不少大四的学生都认识这位风云学长, 其中不乏曾经芳心暗许的女生。
    如今, 帅逼学长出现在讲台上, 着实给这枯燥乏味的课程带来点新鲜感。
    季宽也不急,他双手撑在讲桌上,等着同学们安静下来。
    教室里的议论声渐渐消散。
    季宽缓缓开口:“今天我来代一节就业指导,还希望大家能多多配合!”
    他低头,轻轻勾了勾嘴角,接着说:“我现在在读研二,大家可以叫我学长。其实我对当前的就业形势了解得也很有限,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欢迎和我一起讨论。”
    他看了一圈台下的同学,接着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大家请看课件……”
    老实说,英俊帅气的学长讲起课来真的比老气沉沉的教授更有魅力。
    整节课不论互动或者提问,同学们都十分乐意配合。
    临近下课,季宽合上讲义,走下讲台。
    他站在过道上,把手插在口袋里,说:“感谢大家今天的配合,下面同学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包括学习、考研的都可以。”
    前排戴眼镜的男生火速举手,“学长,你觉得学中文的是读研好还是工作好?”
    季宽想了想,条理清晰地分析了一番。
    台下稀稀拉拉地鼓掌。
    季宽:“还有吗?”
    有一个男生举手,季宽认识他,以前也是学生会的,两人还挺熟。
    男生嬉皮笑脸地问:“学长,我想问……谈恋爱影响学习吗?”
    这个问题似乎更对大家的口味,台下的同学闻言开始躁动起来。
    季宽勾了勾唇,听出他蓄意的调侃,也不恼。
    他退后两步,靠在讲桌旁,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找个同学回答吧。”
    他抬眼往教室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叫道:“靠窗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生。”
    整节课一直安静如鸡的秦嘉年:“……”
    她慢悠悠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在座的同学,说:“大概,恋爱对象足够优秀的话,是不会耽误学习的。”
    秦嘉年的脸烫红,说完就地下了头。
    季宽忍着笑,问:“这位同学,那你的恋爱对象怎么样?”
    秦嘉年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很优秀。”
    旁边的余冰贻把笔一摔,跟宫婷婷说:“晚上我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宫婷婷一脸疑惑地问:“为啥?”
    余冰贻:“狗粮吃撑了!”
    **
    寒假前,秦祖元来了电话,说想来淮北过年,要秦嘉年放假不要回汀庐了。
    秦嘉年想想,带父母出来看看也挺好的,于是,就答应了。
    春节前三天,秦祖元夫妻俩赶到淮北。
    季宽一早就等在秦嘉年寝室楼下,他又开了上次那辆十分风骚的车子。
    但整体造型比上次纯良了许多。
    长风衣,休闲裤,显得整个人英俊挺拔——是见岳父的打扮。
    两人等在火车站的出口,一向从容不迫的季宽,此时有些怯懦了。
    他一遍一遍地打量着自己的打扮,有些担心地问秦嘉年:“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秦嘉年实话实说:“我没有领过男生见他们哎,我也不知道。”
    季宽:“……”只能靠自己了。
    不多时,秦祖元和凤莲出站了。
    秦嘉年迎上去,笑呵呵地叫着阿爹阿妈。
    季宽跟在她的后面,满脸堆笑。
    秦嘉年拉过他,有些腼腆地跟父母介绍:“这个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季宽,我的……男朋友。”
    季宽礼貌地上前问好:“叔叔阿姨好。”
    大概是天下的父亲对准女婿都有着天然的敌对,秦祖元看了看季宽,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倒是凤莲觉得这小伙子看起来很顺眼,她笑呵呵地说:“辛苦你了,这么远还麻烦你来接一趟。”
    季宽忙道:“不辛苦的阿姨。”
    他边说边接过秦祖元手里的行李箱,问:“叔叔阿姨吃饭了吗?我们先回酒店还是先吃饭?”
    秦祖元:“火车站有什么好吃的,难吃又不卫生。”
    季宽想想也是,于是问:“那我们现在去酒店?”
    凤莲应了一声。
    一行人开车到酒店,季宽拿着身份证办入住。
    不远处,凤莲拉着秦祖元小声说:“你对人家孩子那么凶干嘛?”
    秦祖元哼笑一声,“你不懂,我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怎么能那么轻易便宜了那小子!”
    凤莲白他一眼,没说话。
    季宽开好了房间,秦祖元和凤莲一间,秦嘉年住在他们隔壁,自己一间。
    几人一起上楼,秦祖元和凤莲进门放行李,身后季宽拉着秦嘉年拐到她的房间。
    他刷卡进门,拉过秦嘉年,快速用脚带上了门,然后双手把秦嘉年扣在墙上。
    季宽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带着些委屈,“你爸爸凶我。”
    秦嘉年微微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她俏皮地回道:“那你也去凶他喽。”
    季宽低头凑近她,“不要……”
    秦嘉年歪歪脑袋,声音小小的,“那你要怎样嘛?”
    “父债子偿。”他说着,就要低头吻她的唇。
    “年年!”门外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秦祖元中气十足的叫声。
    季宽揉了揉眉心,退开半步。
    秦嘉年红着脸,从他的胳膊底下钻出来,去给秦祖元开门。
    秦祖元进了房间,左右看看,打量了两人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背着手说:“走吧,去吃饭。”
    秦嘉年悄悄朝季宽吐了吐舌头,两人快步跟上。
    四个人在市区的一家购物中心吃了饭。饭后,又买了一些过年用的东西。
    从购物中心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酒店楼下,季宽把三人送进大门,准备离开。
    秦祖元叫住了他,“要不要一起喝点?”
    喝点儿?
    季宽马上明白过来,笑着应下,“好啊。”
    于是,两人啤的白的买了一大袋子,又在酒店叫了几个菜,回到了房间。
    秦祖元把酒和菜一一摆好,脱掉外衣,倚在沙发上,说:“能喝多少酒喝多少,别逞强。”
    季宽笑笑,“知道了叔叔,我尽量。”
    秦嘉年和凤莲一开始还陪着两人,后来,母女俩直接回了秦嘉年房间睡觉去了。
    那边,房间里横七竖八摆着一堆空酒瓶。
    秦祖元已经喝大了舌头,搂着季宽的脖子说:“小伙子,你……嗝……真不错!”
    季宽的脑袋也是蒙的,“谢谢大哥!”
    秦祖元:“兄弟你以后去汀庐记得找我,我带你到海里抓……抓螃蟹。”
    “螃蟹……不好,咬人。”
    “那……你想抓啥?”
    “抓啥?抓……猪?”
    “行,我带你到海里抓……抓猪……”
    两个人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聊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秦嘉年和凤莲打开门,发现两人躺在地毯上。
    季宽的头枕在秦祖元的腿上,秦祖元的双手抱着季宽的胳膊,两人睡得正香。
    后来,季宽总结出一条真理:没有一顿酒搞不定的岳父,如果有,就两顿。
    除夕这天,秦嘉年一家三口在酒店定了年夜饭,吃过饭,三人在酒店门口看烟花。
    这里的烟花也美,但和汀庐那年的烟花美得不同。
    这里的烟花更大,造型也更多,带着城市的热闹和繁华。
    而汀庐的烟花相比之下就显得单一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