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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节
    刚才是哪个狗东西口口声声说,认定了斐度的bird?
    时渠面无表情地抽过她的烟,掐灭了,踹了脚她的小腿,“滚进去。”
    “那我蹲在地上,思考一下人生,可以吗?反正我不想这么早进去,看见姓斐的那张逼脸。”
    时芊芊干脆在地上蹲了下来,一副“老子就是不要现在进去,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过来揍我啊”的表情。
    时渠不能离开宴会太久,云城的人都知道这位从乡下接回来的时家二小姐很野,没有半点规矩,身为大舅子的他却不能一起也跟着失踪,再让人说芊芊的闲话,他得帮忙一起应酬宾客,替她把场子撑下来。
    临走前,时渠把时芊芊口袋里的烟全给摸走了。
    时芊芊蹲在地上,仰着头,表情呆愣,“哥,你是魔鬼吗?”
    是魔鬼吧?
    特么没有烟,她待在这里做什么?
    喂蚊子吗?!
    时渠余光都没有再扫她一眼,把烟往西装的口袋里一装,进别墅里去了。
    时芊芊恨恨地拔了根地上的草,我恨!
    ……
    苏子衿承认,一开始,她确实是因为女孩跟男人的声音都有点熟悉,所以下意识地听了几句。
    但是,当意识到谈话内容,可能不是很适合她这个第三者听取的时候,她是擦净了手,准备走人的。
    苏子衿青青泠泠的眸子,凝视着眼前拦住她去路的嫩绿色的身影,“有事?”
    大约在五、六分钟之前,小女生就堵在了她的面前,可能是因为愤怒,双颊涨红,也不说话,只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敌视地看着她,苏子衿不得不出声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子衿眼底染上一丝困惑。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慕臻哥哥喜欢你的?我之前听我哥提过,就算那些女人扒光了,爬他的床,也从来没有成功过。所以我猜,慕臻哥哥应该是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生。所以我再喜欢他,我都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告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让他喜欢上你,竟然还让他心甘情愿地愿意娶你的?”
    小女生双手握着拳,眼圈发红,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却还是强忍着泪意。
    不能在情敌的面前哭!不然就太掉分了!
    苏子衿倒是不知道曾经有人爬过慕臻的床,不过听起来,没有半点意外也就是了。
    慕臻长相出挑,又是那样的家世,会有女人千方百计地往他身上扑,实在太正常不过。
    只是,斐思恬给苏子衿的感觉,和这个宴会上很多女人的感觉并不尽相同,她能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心喜欢慕臻。
    十七、十八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跟苏吟差不多大而已。
    如果她的小苏吟不是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而是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健康平安的成长,她应该也会有像斐小姐这样飞扬恣意的灵魂吧?
    因为斐思恬令苏子衿想到苏吟的缘故,苏子衿对小姑娘也就怎么也讨厌不起来,比起慕臻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苏子衿更她好奇的是——
    “你喜欢慕臻什么?”
    小姑娘真的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分量吗?
    “慕臻哥哥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人还很聪明,对人又体贴,是个女生都会爱上他吧?”
    斐思恬下巴高抬,理所当然地道。
    “长得好看吗?”
    苏子衿陷入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脸上涂着迷彩,看不清楚五官,只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风流又轻佻,举止还很轻浮,看上去就……不太像是一个好人。”
    哈?
    听过身边的小闺蜜们盛赞过她的慕臻哥哥帅得惨绝人寰,一双桃花眼更是勾得人双腿发软,愿意直接躺平,任君采撷。
    but,风流轻佻,举止轻浮,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人?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中了很严重的蛇毒,身上多处受伤,脸上也都是血,昏迷不醒。我替他放了蛇毒,因为他胸口到腰处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我需要解开他的皮带。就在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扣住了我的手腕,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贝戋兮兮的一句,‘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主动么?’”
    斐思恬的眼睛又陡然瞪大了一点。
    不,不是的吧?
    她们认识的慕臻哥哥,是同一个人吗?
    “第三次见面,我无意间撞见正在在小解的他,他笑盈盈地问我,是不是满意我所看到的。”
    斐思恬的下巴掉了下来。
    “可能你们见到的慕臻,是西南陆军季封疆和崇光医院创始人慕晴雪的儿子,是四方集团总裁慕笙的外甥,是军情九处处长关冷的小舅舅,天才音乐家季明礼的小叔。但在我认识他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在我的认知里,都只是一个喜欢占女人便宜,满嘴跑火车,情话技能满点的痞子。”
    “那,按照你这么说,你,你既然一开始那么讨厌他,那你后来为什么会喜欢?你又喜欢他哪点?”
    斐思恬不服气。
    如果慕臻哥哥真的给这个小姐姐的印象那么糟糕,那后来她又为什么会和慕臻哥哥走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闪闪发亮的灵魂吧。”
    那个会在枪林弹雨中,冲出去,自己当活靶子,把生的机会留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她的崇尚灵魂,那个口头上对她占尽便宜,行为上却始终对她半分逾越的澄澈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