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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节
    “嗯。”
    然后,他挂了。
    霍一宁笑骂了句‘这混蛋’。
    正月初十,警局又收到了一份证据,而且,又是匿名。
    吴帆在电话里说:“里面全是苏丙邺这些年做的肮脏事,判死刑都够了。”
    苏丙邺是苏伏最后的逃生路,这下,全部堵死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斩草除根的动作,真他么快。
    霍一宁摩挲着下巴:“把证据传给检察院。”
    “ok。”吴帆好笑,语气相当沾沾自喜,“这次不知道又是谁寄的。”管他是谁,能帮警局破案,就是良好市民!
    霍一宁又给‘良好市民’拨了个电话。
    “还是你?”
    时瑾这次说:“不是。”
    霍一宁了解了:“那就是苏问了。”
    他嗯了一声。
    霍一宁心想,苏问这行事作风倒和时瑾有的一拼,都喜欢用野路子,不走正途,典型的只要结果不管过程,乱来得很。
    正月十二,苏伏的伤势稳定了,从医院转到了看守所的卫生院,她右手断了神经,活动不了,医生诊断,没有再恢复的可能,换句话说,就是手废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击的缘故,她精神时好时坏,昏睡时间很长。
    她在看守所的病床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白大褂,姿态闲散地坐在对面的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瞧着:“清醒了?”
    苏伏张张嘴,喉咙干涩,没发出声音。
    苏问端着懒洋洋的神色:“听得清我说话?”
    她眨了眼。
    “那就听好了。”他抱着手站起来,走到她病床前,语速不紧不慢,说,“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好好上路,你父亲很快就能去陪你,也别不甘心,输了就认,还能死得体面点。”
    苏伏瞳孔放大,目光如炬:“苏、问。”她一字一顿,断断续续地在喉间撕扯,“为、为……”
    苏问若无其事似的,接了话:“为什么非得弄死你?”
    她死死盯着他。
    苏问难得好耐心,给了个解释,让她死得明白:“你搞我,我还不一定非得弄死你,毕竟,你爷爷还在世,怎么说你也姓苏,我是想等他百年后再收拾你们父女。”他话锋一转,冷幽幽的,“不过,你们父女千不该万不该动一个人。”
    苏伏不明其意。
    苏问目光陡然一凛:“八年前你绑错的那个人,是我以后的老婆,也就是苏家的女主人。”
    她讥笑了一声。
    她苏家的太子爷啊,竟和时瑾是一类人,血雨腥风,为了一个女人。
    苏问刚出看守所,经纪人的电话打过来,苏问摁断了,他又打过来,一般来说,这么不怕死地连环call,多半不会是公事。
    苏问接了。
    刘冲很急:“问哥。”他非常急,在电话那边嚎,“出事了!”
    苏问把手机拉远:“什么事?”
    刘冲火烧眉毛似的:“你家听听小仙女住院了。”
    一听是宇文听的事,苏问立马紧张了:“她怎么了?”
    知道急了吧。
    老婆奴!
    刘冲说:“肺炎。”
    苏问几乎不假思索,严词命令:“立!马!弄!架!飞!机!过!来!”
    刘冲:“……”
    你以为搞架飞机跟搞颗白菜一样容易吗?mmp!
    飞机还是搞到了,刘冲斥巨资跟圈里一位好友借的,当天就飞了国外,苏问直接去了医院。所幸他还在年假,没有通告。
    苏问口罩帽子都戴得严严实实:“查到了?”
    万能经纪人刘冲:“三楼,312病房。”
    苏问直接走楼梯,去住院部三楼,刘冲赶紧跟上:“你就这么去?”
    不然?
    苏问回头瞥他一眼。
    刘冲就问了:“你以什么身份来探病?”还好是国外,这家伙太明目张胆了,一点身为公众人物的自觉都没有。
    苏问不情不愿地说:“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