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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你叫他小王哥。”封禹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叫我封禹。”
    “宛宛,看样子我们应该开个家庭会议了。”
    家庭会议?
    宛静紧张的看着封禹,手里揪着小白菜,静待下文。
    封禹又走近她,两个人离着大概半米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落在她的头顶。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她『迷』茫的抬起了头。
    “你说呢?”他神『色』不变,又把球提给了她。
    宛皊确是有点纠结,小时候她跟在他屁股后面禹哥哥长禹哥哥短的叫着,后面大了,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过分甜腻,宛皊经常不知道怎么叫她,尤其是高三那年,用喂代替了他,出国后回家,脑子里的东西一抛开,自动叫他封禹。
    空气像是被冻结了,宛皊『摸』了『摸』脖颈。
    “嗯?”他拉长了尾音,『逼』迫的看着她。
    她实在是被『逼』的有点急了,脑子里的东西也没有多想,“封哥哥。”几个颤颤的字从喉咙里冒出来了,带着特有的软,像是四月的粉嫩的桃花,吹啊吹。
    女孩儿的声音软的像云,甜糯十足,封禹的呼吸只因这一个称呼便变得沉重起来,心下一片口干舌燥,胡『乱』的扯开上领的两个扣子,待看见面前的姑娘微为发红的面颊,砰的一下,就难以自控。
    “宛宛,抬头。” 封禹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宛皊顺从的抬起了头,接着火花被炸开,心头有一跳小鹿在『乱』撞宛皊张大了眼睛,两张脸负距离接触,宛皊能看见他额头卷翘的睫,听到他沙哑无比的声音。
    “宛宛,闭上眼睛。”
    哦,好。
    宛皊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散下来,被两道交缠的人影分割,空气里有梅花,栀子花,杏花,桃花所有花的味道,全都是香的,全都是醉人的。
    蜻蜓点水到唇濡以沫,最后宛皊快呼吸不畅,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宛皊都不敢抬头看封禹,唇上湿漉漉的,还牵出一点银丝来,全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属于对面的那个人。
    心慌意『乱』。
    宛皊急忙的转过身,看都不敢看封禹,从菜篮里随手拿过一个萝卜,“炒菜,炒菜。”
    封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看着手足无措的宛皊,忽然吱声,“宛宛,别让我等太久了。”
    咚咚,又大又圆的萝卜滚到地上去,宛皊空着的双手无处安放,她,她直愣愣的站着,半响后,看着白胖胖的萝卜被某双修长干净的手搁在自己的面前,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嗯了下。
    封禹在一旁勾了勾唇,食肉动物,怎么会不食肉呢。
    一直到饭菜上桌,由于刚刚过分深入的接触,宛皊宛皊都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美味佳肴也抵不过秀『色』可餐啊,封禹放下筷子,正好搁在一旁的手机闪了一下,看清楚内容后,有了更多的理由叫宛皊了。
    “宛宛。”
    “什么事?”低头数饭粒的宛皊声音很小。
    封禹放下手机,“陈红的结果出来了。”
    “这个不是让小王哥去查了吗?你怎么知道。”听到封禹这样说,宛皊下意识的问。
    “嗯?”封禹眼神似明非明,淡淡的看着她。
    宛皊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她飞快的摇了摇头,又捂住了嘴巴,“嗯嗯,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的。”
    封禹不言,就坐在椅子上静悄悄的看着宛皊。
    宛皊小心的翼翼咬着唇,半响以后,她伸长了手,在小炒肉的盘子里看呀看,默默的从小炒肉里面挑出一块最大的,“辛苦了,封,封哥哥。”
    “不辛苦。”封禹盯着落在他碗里的炒肉,慢悠悠道,“要是辛苦,怎么会只搁在我碗里呢。”
    宛皊愣了一下,才羞红了脸颊,举着筷子犹豫半响,一咬牙,亲自挑了一块第二大的小炒肉举到了封禹嘴边。
    封禹于是又嗯了一下。
    “你要吃吗?”嫩嫩的粉『色』从耳畔一路上升到脸颊,宛皊低着头,鼓足勇气道。
    封禹心里暗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张了张嘴巴,宛皊便知道她的意思了,红着脸把小炒肉喂了进去。
    封禹欣赏够了宛皊绯红的面『色』,虽然意犹未尽,但是看着她脸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封禹拿起筷子,“陈国康是番茄卫视好几个节目的赞助商,你们以前的冠名商就是他名下一个子公司,陈红现在和他在一起。”
    “在一起?”宛皊惊讶道。
    封禹瞅了她一眼,“当然不是我们这种在一起。”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也只是大概加估计,没有石锤,听封禹这样一说,宛皊也不吃饭了,她伸手扯了扯封禹的袖子,“那我的节目是不是没有可能了?”
    没可能?
    封禹冷笑两声,对着宛皊说,“你有我。”
    “不能曲线救国还可以以暴制暴。”
    “哦?”
    封禹伸长手,捏了捏宛皊的脸蛋,“别忘了我那天给你讲的,霸总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霸总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小娇妻的。
    想到这句话,宛皊的脸又可耻的红了,他,好吧,勉强也给他算一个霸总,只是小娇妻,她又不是。
    不过封禹的话到底是给了宛皊几分底气,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一扫以往的颓气,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就也在这个时候,电话一响,候平昌找宛皊。
    宛皊去办公室,“候哥,什么事?”
    候平昌桌上放着宛皊的策划案,他戴着黑边的圆框眼镜,“方案台里看了。”
    “怎么样。”宛皊特别想知道答案。
    她的故事都这么感人至深了,都可以去评选感动中国十佳人物了,一定是很符合台里要求了,虽然昨天出师不利,但是万事开头难嘛。
    候平昌蓦地站起来,对宛皊说,“跟我来。”
    宛皊不太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直到三十楼的放映室,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盘光碟,他把它放进影碟机里面,“你先看。”
    看什么?
    宛皊还没有来得及说,近四十寸的屏幕一闪,就是一场情景喜剧,情急喜剧却并不是无厘头的搞笑,而是融入了中国古代史。
    这一期节目讲的是古丝绸之路,用情景喜剧的方式,一些素人夹着流量明星,扮演一场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丝绸之路,除了流量明星,搞笑的情景剧,还有立体真实的堪比实际存在的滚动屏。
    一期节目的时间也不长,也就是半个小时多小时,但是内容详实充沛,和电视剧里面任意篡改不一样,这一个小故事即使是抖包袱也是有理有据,尊重史实,在当今为了噱头,不管不顾的文娱界的确不可多得,但是人家除了尊重史实,又不是枯燥干瘪的陈叙,动静皆宜,娱乐和考究共存。
    宛皊不能预知这一场节目的收视率,但是如果这个节目每一期都是这个水准,评分一定不低。
    如果小家常离开番茄卫视以后,是这一档节目,宛皊忽然觉得,是他们技不如人,她压下心头重重的沉闷。这比陈红之流烦躁多了,那些小玩意儿的人,她不放在心上,但是这样的对手,这一档节目——中国那些事儿,绝对是值得尊重的竞争者。
    “宛宛,你怎么想的。”候国平看着她,慈眉善目,带着长辈的谦和。
    “我,”宛皊动了动嘴皮子,呐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第24章
    “我知道了。”宛皊轻吁了口气。
    不是小家常不够好,而是有些节目,真的不错。
    候平昌拍了拍宛皊的肩膀,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一股心甘情愿,他们尽力过,以后就是是只能在番茄二台播放节目,也绝不懈怠。
    宛皊冲着候平昌笑了笑。
    横向对比以后,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提案太幼稚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不过没关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晚上回到家,封禹看宛皊神采奕奕的,就问她,“怎么了。”
    “封禹,我认命了。”
    封禹靠近她,“什么意思?”
    “我看了中国那些事儿,”宛皊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输给这个节目,我心服口服了。”
    封禹理了理思绪,很快就理解到中国那些事就是取代宛皊节目的节目,“宛宛,你甘心吗?”
    宛皊放下杯子,盯着地面,摇了摇头,小家常的特殊意义,无可替代,“可是中国那些事儿也是他们团队的心血,正面较量,我们的确输了,我知道你可以让番茄卫视继续放我们的节目,但是我是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封禹『摸』了『摸』她的头,“不后悔?”
    宛皊白了他一眼,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憋闷,“别再提这件事了。”
    封禹从善如流,“我换一件事,妈昨天从美国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宛皊的水杯差点没拿住,她手抖了半天,最后还是封禹看不过去,搁下水杯,“你陆姨那么疼你,要是知道你是这个反应,啧啧。”
    要皊仰着头,什么也没有想,“陆姨知道了。”
    封禹没有直接回答,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宛皊咽了下口水,又从桌子上碰过茶杯,“我有些紧张。”
    五月的时候,封禹在美国的外公身体不太好,陆姨十分担心,直接飞到了美国,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直到陆外公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陆阿姨前天才从美国回来。
    “她还不知道,不过她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封禹说。
    宛皊有些紧张,从小到大,陆阿姨都很疼爱她,可是三个月以前,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成为她的儿媳『妇』,现在冷不丁再次要去见她,宛皊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种微妙难言的感觉。
    封禹细细观察着宛皊,安慰她,“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加油。”
    “封禹。”宛皊忽然叫了叫他,声音软软的,抹了蜜般的甜,封禹抬眸,宛皊搂着他的一只胳膊,糯糯的说,“封禹,我们的事,”她顿了顿,才接着说,“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陆姨他们啊。”
    封禹眼皮子掀了掀,变得有些冷淡,“是么。”
    宛皊又凑近他几分,“你想啊,我们现在才刚开始,感情不是很深厚,万一要是,要是以后分手的话,陆姨他们知道了,我还怎么面对他。”
    自己的观点阐述完了,宛皊希冀的看着封禹,封禹嘴唇勾了勾,阴测测的说,“感情不深,分手。”
    后脑勺有些凉,一股寒气从脊椎骨冒上来,宛皊抱着封禹的胳膊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有点危险,非常的危险。宛皊讪笑了下,想要慢慢的,慢慢的松开封禹的胳膊,然后离开。
    可这个侗族还没有来的及视线,头顶上的目光越来越深,她眨着一只眼抬起头,脑子的招还没有想出来,嘴巴就先说话了,“封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哪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