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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
    胡勇眸子一眯,“她要去工作?”
    “对啊,厉尧的师傅,就是金玉舍那个林师傅,说要收她为徒呢。”
    胡勇面容不变,心里倒是有些震动的,还有诧异,老实说,做了这么久夫妻,他不了解孟向蝶。
    看着胖婶扭头将孟向蝶的箱子拿出去,胡勇抿唇,到底是拦住了,“给我拿回去吧。”
    里面不光是孟向蝶的衣服,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是孟向蝶买的那些廉价饰品和化妆品,还有结婚时他送给她的一套首饰,他看得出她很喜欢,他不愿意扔掉。
    “太太,我刻好了,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帮我看看……”
    画室的门被打开,孟向蝶面带兴奋的笑容从里面跑出来。
    正要走的胡勇回头看了眼,眸底划过一抹惊讶。
    孟向蝶身上穿的是胖婶特意挑出来的一套红色裙子,扎着一个丸子头,比平时很显年轻。
    其实,她年龄不大,结婚那会儿他扫了一眼结婚证,二十五岁。
    但是生活的磨砺,和她本身的性格,她平时随意的穿衣打扮,让她看起来好像有三十多岁。
    她在这里过得似乎很好,皮肤白了,肤质细致了,脸上红润有光泽。
    最让胡勇感觉惊讶的是,她浑身的气质似乎变了,她笑着跑向叶悠然,满眼都在放光……
    胡勇心头上,似乎也落了一些阳光。
    她仰着脸,不再总是低头,嘴角含着腼腆自卑的笑,显得很有朝气和活力。
    虽然整体气质无法跟身边的叶悠然相比,但是,已足够让胡勇惊艳了。
    她手舞足蹈的跟叶悠然说话,根本没有看到他,以前,她眼里只有他和儿子,她把他当做天,他知道她喜欢他,也渴望他喜欢她,但是他……
    “这是破蛹?”叶悠然看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对着灯光观察了线条走向。
    孟向蝶笑着点头,眼里闪烁着兴奋光芒,“太太,我刚才不确定,你一说我就知道了,我刻的是破茧而出的蝴蝶。”
    叶悠然心里知道,是她刚才说那一番话的影响。
    不过,她自己刻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挺好笑的。
    厉尧和胡正这会儿也从房间走出来,因为玄关柜子挡着,都没看到胡勇。
    两人也趴过去研究孟向蝶的东西,厉尧虽然不懂,但是也能从那游刃有余的刀功线条上看出来,雕刻者功力不浅,“孟阿姨,我想我知道我师傅为什么选你了,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叫你师姐。”
    “妈妈,你好厉害啊,我从来不知道你会雕刻东西。”胡正歪着脑袋努力研究。
    孟向蝶听了厉尧和胡正肯定她的话,有些飘飘然,兴奋得合不拢嘴,“妈妈小时候学过,如果不是你叶阿姨带我去金玉舍走一趟,我差点都忘了。”
    “儿子。”
    胡勇在原地停留了会儿,被忽视得彻底,但就这样走掉,显然不合适。
    况且他也想儿子了。
    胡正扭头看去,这才发现了胡勇。
    孟向蝶从听到他声音那刻,整个人惊了一下,下意识低下头,想躲在叶悠然身后。
    胡正跑到胡勇身边,跟他搂抱了下,然后将手里的小陶片给爸爸看,“你看,这是我妈妈雕的,破蛹而出的蝴蝶,好看吗?”
    胡勇不知道好不好看,他欣赏不来,只是觉得这种艺术性的东西不会是出自孟向蝶之手。
    所以他才意外。
    叶悠然在孟向蝶耳边道,“你和他是平等的,你有养活自己的事业,说不定将来挣的钱比他还多,你怕他作甚?”
    孟向蝶回味了下,觉得很有道理。
    叶悠然含笑,孺子可教。
    看了看腕表,胡勇将胡正放下来,看向孟向蝶,“可以出来一下吗?”
    孟向蝶又想瑟缩,被叶悠然在腰上掐了一下,才勉强站直身体,朝胡勇点了下头。
    胡正知道爸爸妈妈有话要谈,就乖乖呆在叶悠然和厉尧这里,没出去。
    孟向蝶跟在胡勇身后,瞧着他手上的拉杆箱,好像是她的。
    胡勇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全身的肌肉很明显,即便是穿着衬衫,举手投足时那肌肉线条就被勾勒出来,孟向蝶跟他,有过几次,体会过他强大的爆发力……
    她怕自己往下想,索性别开眼。
    到了老宅外面,他的车旁,胡勇将箱子直接放在后座,关上门,点上一支烟,抬头看向孟向蝶。
    孟向蝶侧头看着别处,眼神没在他身上。
    深邃的眸子闪了下,胡勇肆无忌惮的看着孟向蝶,她不是那种纤细的身形,有肉,但也不显壮。
    正好他是个强壮的,而且不是个温柔体贴的,总觉得纤细的不适合他,承受不住,他也放不开,没意思。
    婚后要她,是他喝醉,把她当做了他心上那个女人,事后感觉,还不错,所以偶尔来了欲望,就把她拉到床上一番折腾,从不手软,她也很配合,而且她事后也没什么不适,他觉得挺省心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孟向蝶实在被他看得心虚,如果是个陌生男人,她就是觉得瘆得慌,但是他,她是喜欢他的,而且两人有肌肤之亲,她就觉得这眼神带着点邪乎。
    控制不住脸红。
    声音也挺弱的。
    但是一想到叶悠然警告的眼神,她就抬头挺胸起来,瞪着他,尽量不让自己示弱。
    “你想跟我离婚?”胡勇开口,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那笑,看着很刺眼,孟向蝶心上一痛,她牙齿一咬,“对,我想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嫁给你的时候我本来就是一穷二白,走的时候也不要带任何东西!”
    胡勇闻言眼里泛过一抹冷意,“儿子也不要?”
    孟向蝶脸上一白,这不是刺她心窝吗?她含泪点头,“对,都给你,我净身出户,你什么时候跟我去办手续?”
    胡勇冷笑一声,“白痴女人!”为了离婚竟然什么都不要,她忘了当初嫁给他时她多么迫不及待,他给了她和儿子一个家,就因为叶悠然几句话,她就要跟他离婚?
    孟向蝶愣愣的望着他,他竟然骂她白痴?她可不就是白痴,他跟她做那种事时,嘴里呼唤的却是别人的名字,她不是白痴早就跟他离婚了,她也是有自尊的,他这么糟蹋她的爱,糟蹋他们的婚姻,她到底还在执着什么?
    “胡勇,你不爱我,也请你不要再侮辱我!”
    她转身走进老宅,走得毫不犹豫,根本不像她,胡勇拧眉,失控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
    胡勇将烟蒂扔在脚下,狠狠碾灭!
    拉开车门,上车,离去。
    孟向蝶是哭着回来的,叶悠然早早打发了两个孩子进入房间,所以没让人看到她的狼狈。
    看孟向蝶擦掉眼泪走进画室,叶悠然和胖婶才从厨房走出来,胖婶道,“我刚才也看出来了,阿勇看她的眼神里,一点爱意都没有,不过当初俩人不就是这么结合的吗?然啊……”
    叶悠然看胖婶,“我知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可是胡勇是干什么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那颗心是随便谁都能焐热的吗?更别说他心上有人了!”
    “唉,孟向蝶也是个可怜的,爱错了人,但阿勇也无辜,他为了孩子娶她也是无奈,不爱她也不是他的错。”
    “我以前自私了,没把孟向蝶当回事,觉得胡勇娶了她也算是给她一个家,对得起她了,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嫁给一个不爱自己而且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多痛苦啊。”
    “他们俩这事儿啊,如果不是阿勇主动改变,慢慢接受孟向蝶,不然,是没法继续过下去,尤其是现在孟向蝶被你洗脑洗得心野了,以后是再也受不了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了,你做的好事!”
    胖婶在叶悠然眉心点了下,无奈宠溺。
    叶悠然噗嗤一声笑了,搂住她胳膊撒娇,“那你要换个角度想啊,如果俩人因为我,起了摩擦,而后慢慢磨合,彼此成为眷侣,那我不就是一个大功臣了?”
    胖婶表示不乐观,他觉得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尤其是胡勇这种有血性的男人。
    “安民怎么样?”两人往楼上走时,叶悠然问。
    “要不是我镇压着,早跳下床蹦跶了。”胖婶笑着说。
    两人推开叶安民的卧室门,正巧,旋司要出来。
    胖婶走进去,叶悠然站门口跟叶安民打了个招呼,然后和旋司走到一起。
    “你不怕雪芙夫人查你?”叶悠然跟叶安民一样,心里是有疑问的。
    “我让民哥调查过,我以前住的别墅管家白叔,他一直没走,我和安民他们一起外出做事时,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肯定是以前那些暗卫,是我哥留下来的。”
    旋司嘴角挑着浅淡笑意。
    叶悠然意外,“是不是错觉?”
    她印象中的帝云嘉可不是这么放不下的男人。
    “不是错觉。”旋司笑看着叶悠然,“我知道我哥还是对我很好的,我了解他,他要护我周全,就不会让雪芙夫人找到任何对我不利的东西,而且我母亲做事一直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她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不是他错觉,帝云嘉周全的做事手段,必定不会出差池。
    如是是他错觉呢?
    叶悠然拍拍他肩头,“还是小心一些,让安民防范点,你平时出行也要注意点,你这身体可不能再遭到什么重创了,你自己不珍惜,你姐我还心疼呢!”
    “知道了。”旋司一把搂住她,将她送到卧室,“好好休息。”
    叶悠然洗了个澡,发现桌上平板亮了,是厉承勋发来的视频请求。
    叶悠然大喜,连头发也顾不上擦了,点击接通。
    厉承勋一张俊美帅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好像是城市夜空,他在什么高高的地方坐着。
    叶悠然整理了下头发,凑到镜头前,让他看清楚,“老公。”
    厉承勋微笑着,伸手想要撩她的头发,“把头发擦下,还在滴水。”
    “等下再擦,我想跟你说话嘛。”
    “我就是想看看你,看着你够了,乖,去擦头发,然后再吹干,我就在这里看着。”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叶悠然只能将平板立起来,转个角度,然后她起身去拿毛巾和吹风机,又跑了回来。
    厉承勋低沉一笑,“别急,我有半个小时。”
    叶悠然擦着头发,想尽快吹干,可厉承勋又不让她开大风,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吹干,耗了她快十分钟,心疼得她努着嘴,瞪他,“现在满意了吗?”
    ☆、第209章 用真心换真心
    在厉承勋面前,叶悠然就变成了小孩子,无理取闹,肆意撒娇,闹得再凶厉承勋也只是含笑看着,不能陪在她身边已经让他很自责了,她怎么闹,他都甘之如饴,不会觉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