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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老夫少妻的互撩日常》
    作者:柳赋雨
    文案:
    家族企业狗带,私生女江梦娴被八万块卖给了一个老光棍做老婆,据说这样可以转运。
    领证那天,江梦娴见到了自己的‘老公’,肤白美貌九头身,这就是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光棍?
    江梦娴:“我吃你的住你的,还花你的钱,如果我不爱你,我的良心会痛。”
    连羲皖:“我一直以为你们仙女没有良心。”
    男强女强,无虐绝宠专注虐渣撒狗粮。
    第1章你老公年级有点大
    “金老板,你女儿又黑又瘦,高二就怀孕打胎,闹得全校皆知还被学生家长联名要求学校开除了,这质量……啧,五万块不能再多!”
    “误传,都是误传!凌大师您看看,我这儿有处女鉴定书!刚刚满十八岁,绝对值能二十万!”
    “六万!”
    “至少八万!”
    “好吧,八万就八万吧,微信转账。”
    于是,江梦娴就这么被她的亲爹金凯以八万块的价格卖给了凌云,因为凌云算了金凯企业濒临破产是因为江梦娴的命格太硬,克了金家气运,虽然她出生就没见过亲爹,正巧凌云知道一个老光棍大概能镇住她的霉运,索性做个中间人撮合一下。
    凌云看起来很年轻,斯斯文文的,可是在帝都上流社会,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威望,被捧为‘帝都第一玄学大师’,他就算说屎是香的,也无人质疑。
    江梦娴拎着一个脏兮兮的旧皮箱,穿着旧旧的连衣裙,孤独地站在一边垂着头,黑黑瘦瘦的小脸布满迷茫,空洞的双眸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能探寻到一团死气沉沉,手里攥着的一纸能证明她清白的‘处女鉴定书’,整个人空洞、麻木。
    她靠着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了城南一中,免费食宿衣食无忧、还能拿最高的奖学金,如果能顺顺利利地考上全国最好的帝都大学,她就能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怀孕堕胎传,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学业、未来和爱情……
    金凯走得急匆匆,都没看江梦娴一眼,只希望她这瘟神走得越远越好,不要祸害他的家产。
    他走后,江梦娴低着头,拎着自己的行李背着一个旧书包跟着凌云出了咖啡厅的玻璃门。
    在桥洞里穷得吃土的时候,她爹从天而降来接她,先是送到医院做了鉴定,再转送宾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送到凌云这儿来了,大半天水米不粘牙,她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是九月末的午后,太阳猛烈,江梦娴垂着头站在阳光里,整个人晒得焦黄焦黄的,凌云西装革履,跟她处于两个画风,他撑开一把娇气的小黑伞给自己遮阳,一边打电话。
    “喂?老家伙,路上呢?你老婆我接到了,给你十分钟,赶不过来的话,你老婆我就送别家了。”
    一直没说话的江梦娴竖起了耳朵。
    这是在跟她未来的老公说话?
    据说她老公命硬,家人都克死完了,谁沾上谁倒霉,正好和出生克死妈、十岁克死亲姥姥、十八岁克得从未见过面的亲爹差点破产的她互补。
    他俩结合正好互相伤害、造福社会。
    江梦娴无力地想象了一下未来老公的模样,地中海、蒜头鼻、肥头大耳,要是再有个标配啤酒肚就完美了,听口气,好像年纪还有点大,40?太年轻,至少50起底。
    简短说了两句之后,凌云挂了电话,终于想起江梦娴是个活人,开口跟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你老公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长得不错,还是个处男。”
    又叮嘱她:“待会记得乖一点,主动叫老公。”
    江梦娴一双大却空洞的眼无辜地看着他,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老公可能不只地中海啤酒肚这么简单,有可能还半身不遂、性无能……
    只要有口饭吃最好是能让她继续上学,啤酒肚就啤酒肚,性无能最好,可就怕生理不行心理变态!
    热得冒汗的她,忽然浑身一凉,打了个哆嗦。
    一个哆嗦才刚打完,一辆车身光滑如镜面的迈巴赫跑车以一百码的速度开来,并且急刹在了他们面前的停车位上。
    凌云打着伞向前走了一步,江梦娴猜那是她未来老公的车,也打起精神去看。
    这日头像从天而降的金光,将整个世界装点得亮光闪烁,迈巴赫豪车的车窗全黑,她使劲儿垫脚也看不见里面的人,驾驶室车门最先打开,一条硕长的大腿伸了出来,一双黑色冷峻皮鞋稳稳地落在地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江梦娴顺着那大长腿往上看,见那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微微古铜色的皮肤,五官端正,就是左眉似乎有一点疤痕,却为整张脸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息。
    这是她那个年纪有点……大的老公?
    在江梦娴看来,这简直惊为天人,好帅好酷!
    老公如此完美,更让她心里平添了几分惊恐——他不是啤酒肚也不是地中海,那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没结婚,比如心理变态,而且很变态!颜值越高,心里越变态!
    江梦娴吓得腿肚子软了,觉得自己应该乖一点、主动一点,免得以后去了老公家里受苦,于是,她鼓起勇气,上前两步,主动开口:“老——”
    ‘公’字还没出口,她‘老公’冷峻地一转身,恭敬地打开了迈巴赫的后座车门,从后座里,又出来一条比她老公那条大长腿更修长的西装裤大长腿。
    一个穿着雪白衬衫男人下了车,薄薄一层夏衣盖不住他比例完美的健美身躯,清风朗月般地站着,宛若一个行走的衣服架子,碎发看似凌乱却非常有型,发尖垂下两丝在宽广俊气的额头上,乌黑发丝在日光下有微光反射,那俊美的五官透着别样的俊气,连墨镜都没法掩盖。
    他背对着万里金光行来,仿佛带着光圈的神人,让江梦娴惊艳得连她老公都忘记喊,就这么看着那个人,见他缓缓摘下墨镜,一双深邃的眼落入江梦娴的瞳孔之中。
    那人一双眼从上打量到了下地打量着江梦娴,打量了好几遍,第一遍似乎有丝嫌弃,剑眉微微地蹙了一下,看第二遍,似乎是说服了自己,硬生生地把那点嫌弃压下去了,看第三遍的时候,眉头终于放松了,眼里现出几丝喜欢。
    他大步走向江梦娴,裹着一阵冷厉的风吹来,眼看着江梦娴,手却忽然伸出,抢了凌云的黑色遮阳伞,撑在江梦娴的头上,替她遮住了烈日,送来了几分阴凉。
    他一记冷冷的眼风扔向了凌云,终于开口:
    “你晒着我老婆了!”
    第2章20分钟,够吗?
    那声音冷峻、神秘,又优雅醇厚,说不出的好听,听得江梦娴都醉了。
    而那个她初认为是老公的西装男人,正以十分恭敬的姿态站在一边。
    所以,眼前这个跟电视里秀场上的模特比都不遑多让的男人才是她的老公?
    不是地中海、啤酒肚、蒜头鼻?也没有肥头大耳?
    江梦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慌乱地朝凌云看了看。
    凌云被抢了伞,换做他被晒得焦黄焦黄的,他淡定摸汗,点头:“嗯,这就是你老公,快叫声‘老公’。”
    江梦娴还是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的老公能四肢健全年龄差不多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完美,完美得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舌头都打结了,捋半天也没捋出那两个字来。
    她的王子老公也不逼她,一手替她撑着伞,一边和那个凌云说话。
    他们说的什么话江梦娴完全没听进去,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没老婆,还是处男?
    一定是因为有什么隐疾,比如性无能加变态,而且还是超级变态!
    江梦娴吓得又打了个哆嗦。
    耳边传来凌云的声音:“这是你们的缘分,她正好撞我手里,你正好缺个女人,背景比较简单,是个小老板的私生女。”
    王子老公依旧在打量江梦娴,点头:“嗯。”娶这么一个毫无威胁的女人,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个一样,差点死得不明不白,虽然黑瘦黑瘦的,但是五官很突出,好好地打扮打扮保养保养肯定好看。
    凌云十分自得:“和你八字比较和,而且这面相万里挑一,好好养几天绝对是个大美人,一千万买下来绝对是赚了!”
    江梦娴目瞪口呆:“……”
    两人叙旧半天,江梦娴紧张无比地坐上迈巴赫跟着她老公走了。
    此时,她脑子依旧一片空白,还没从自己身价一千万和老公是个王子的震惊中回神。
    她还偷偷地朝车里看了看,确定车里没有她想象中的地中海蒜头鼻。
    王子老公坐她身边,对车窗外凌云说:“晚上收摊儿了一起吃饭。”
    车子启动,速度不快,后座和驾驶室之间的挡板自动升起,车窗全黑,隔出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来,刚才还道貌盎然的王子老公一上车就对江梦娴动手动脚。
    一双修长白皙的大手毫无预兆就伸向了她的衣领,江梦娴来之前被金凯送到宾馆洗过澡了,她还穿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过来,粉红色的过膝短裙配上她晒得焦黑的皮肤显得人更黑了,尺寸搭配不上,腰身还松松垮垮,这是她花了三十块的巨款从她同学那儿淘来的旧衣服,还是名牌来着!
    他十分嫌弃地撕了她的一身粉红色连衣裙,露出她那件穿得起球发白的文胸,就更嫌弃了。
    “穿的什么玩意!”
    江梦娴缩在她身下,香肩瑟瑟发抖,她浑身其实雪白如玉,只是脸蛋因为流浪而晒得又黑,她又惊又怕,生怕这个男人是个变态,脑子里警铃大作,忽然就撑开了王子老公压下来的躯体。
    “咱们什么时候领证?户口本和身份证我都带了……”
    她心里虚,领个证至少能让心里有个底。
    他的王子老公没回答他,直接对开车的那个黑西装男人说:“黑八,去民政局。”
    车子改道,直奔民政局。
    车子颠簸,王子老公依旧是对江梦娴动手动脚的,还到处乱摸。
    他抚摸着那张晒得黝黑黝黑的小脸,黑眼圈很浓重,头发像狗啃似的凌乱,还面黄肌瘦的,可是五官长得很标志,双眼皮大眼睛,樱桃小嘴俏鼻梁,睫毛很长很乌黑,瓜子脸美人尖,冰肌玉骨天生丽质。
    可现在的她就像只干瘪的小鸡!
    他不信什么八字不八字,但是这么个毫无来头的小尤物养在身边不会让人起疑心,也挺好玩的。
    车很快就停在了民政局,江梦娴整理好了衣服跟在她老公身后,确认了是民政局才敢进。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她妈二十年前进城打工两年,就花枝招展地回村了,据说是在外当了煤老板的小三,并且生了个父不详的她,自己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被舅舅家收养,养到十五岁就被赶出来了,户口是上在外公家里的,户口本上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就剩下孤零零的她一个。
    她老公面子似乎很大,进民政局之前,黑八已经清场完毕,民政局大厅只剩下工作人员,热情如火地接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