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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鹏煌是我的儿子?”唐桂花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扶着孟秋,已经彻底惊呆的钱鹏煌,她如果不是用过药膏,身体好的不行,现在就能立刻厥过去,再想到她的小儿子跟着二房当牛做马。
    小小年纪累的不长个,皮肤黝黑,直到用了药膏才恢复成少年人应该有的模样,不由心痛的扑过去抱着钱鹏煌痛哭:“我的儿啊!你怎么一出生就开始遭罪……”
    “奶……”被抱住的钱鹏煌茫然站在那里,不知该继续喊奶,还是怎么着,立刻喊娘他是喊不出来。
    而两个孩子都被大嫂给偷走的孟秋,想到前两次生产时赵秀的热心,以及自己没能在生育后先看一眼孩子就睡过去的情形,想到亲儿子是小叔子、亲闺女成了小姑子、二儿子是个傻子。
    疼了十三年的女儿是别人家的闺女,如此种种交织在一起,令她眼前一黑,不由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撒谎,鹏煌、桃花都是我的孩子,你骗人。”
    “这些事都是假的对不对?是你为了帮张家编的瞎话?”钱耀祖同样心里乱成一团麻,感觉大脑快要炸开了。
    与此同时,钱光宗冷笑一声,红眼怒瞪裘接生婆:“裘伯娘你颠倒黑白有两手啊!张嘴胡咧咧,证据呢?别又拿胎记那一套说事,村里四十往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你接生,谁的胎记你没看过。”
    “刚出生的婴儿除了出生时的印记,还能有什么,我老婆子自然只能把这个拿出来当证据,滴血认亲别人都当真,我老婆子却知道有时亲父母的血都不能相融。”被钱冬一个丫头片子威胁。
    就因为意外搅入张家、钱家这堆烂事,挨打挨骂、落到如此地步,裘接生婆也豁出去了,当即开口道:“不过鹏煌跟耀祖是亲兄弟这一点倒是很好证明,毕竟他们都是我接生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他们背上……”
    “住口!”听到裘接生婆说到背上时,钱光宗瞳孔一缩,想到决不能暴露的那件事,立刻跪倒在钱八亩、唐桂花面前。
    看着两人一字一句的道:“爹、娘这件事是鹏飞他娘办错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担心说出来你们会让我休了她,让鹏飞成了没娘的孩子,对不起,都是儿子不孝,是我对不起‘二弟’,让他受苦了,还请二老责罚。”
    “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听他这么说,钱八亩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整张脸都青了,全身颤抖的指着钱光宗道。
    唐桂花似乎从钱八亩、钱光宗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一肚子话竟憋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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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时此刻,钱冬才是欲哭无泪的那一个,她没想到只是想帮特产老实人的二房一下,竟然会把给钱桃花安置的缰绳甩到自己身上,成了以后女主能拿捏她的把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效应?
    自己闹的女主地位不保,命运就给女主安排足以翻身的新剧情?这可真是麻烦大了,不过这麻烦在以后,现在来说问题是钱光宗怎么这么痛快就认下了,咦!不对,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自己参与偷龙转凤的事,而是把一切推到了钱大嫂赵秀身上。
    甚至出面跟裘接生婆密谋的时候,他也没有出面,但钱冬有种直觉,这件事的真正主使人根本不是赵秀,而是钱光宗,而且逻辑上讲,钱大嫂给孩子洗澡包裹的时候没产生杀意,怎么出去泼回水,竟然就令她改变心意了。
    肯定是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才对,被钱光宗直接指使、又或者诱使她做出那件事,问题是钱光宗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弟弟?钱荣华都能活的好好的,为何这个弟弟就容不下?这其中一定还有理由才对。
    还有骤然得知真相的钱八亩、唐桂花两人的反应会不会太平静了?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非常气愤、并怀疑周围有多少人参与?然而钱八亩、唐桂花根本没问这样的话,甚至有种他们被钱光宗威胁了,有口难言、气得发抖的感觉,刚刚那几句话里没有任何威胁感。
    除非钱光宗也知道自家二弟被替换的事,现在想想,钱光宗跟钱耀祖相差5岁,5岁的年纪,如果记性好的话,确实能记住他真二弟的身体模样特征,也就是说他这是用原主亲爹的身世威胁钱八亩、唐桂花两人息事宁人?究竟为什么要替换钱鹏煌?这一点还是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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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张大河家的二女儿,钱冬才是爹娘的亲闺女、而跟钱冬同龄的大哥竟然是钱家老两口的儿子。
    还有钱光宗刚才那句话,以及裘接生婆最后没说出的话……
    很可能是大哥,不,钱鹏煌后背上那个红色枫叶胎记跟真正的‘钱耀祖’有什么共同点,会让钱家老两口比疼钱荣华更疼他,甚至可能放弃大房,专心培养四房,以钱家老两口对真正的‘钱耀祖’亏心处而言,这很有可能。
    所以当赵秀有意或无意令钱光宗知道这件事后,钱光宗才会弄出这么一个杀不死,就偷龙转凤的计划,又在钱鹏煌渐渐长成,模样有几分像钱家人时,担心钱家老两口注意到这一点,干脆把他弄到毁容。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大哥前世为什么会被毁容,被钱大嫂磋磨她终于懂了,她真没想到钱光宗、赵秀两口子竟然能比她想象中更坏,竟然会为了不想钱家老两口有个比钱荣华更受宠的儿子,就想杀死亲弟弟,没能杀死就把弟弟换成别人的女儿。
    难怪当年钱大嫂会因为一件小事,拿烧着的烧火棍朝钱鹏煌的脸上打,并在烧伤他之后闹着没钱给请大夫看,爹娘好不容易跟田叔赊了几贴烫伤药回来,用了后伤却变得更加严重了,估计那些药他们也动了手脚!
    那钱光宗现在会痛快承认,把罪名推到赵秀身上,是因为裘接生婆接下来的话会暴露爹不是真正的‘钱耀祖’这件事,若有心人追查的话,甚至可能查出爹真正的身世,明白这件事暴露了他也会遭殃,所以才阻止裘接生婆接着说下去……
    果然这些人的无耻是没有极限的,他们总会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想象的极限,自己这一次若不是间接造成钱冬传出药膏的事,使刘氏心动,也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自己的身世更可笑,亲生爹娘住豪宅、享富贵、纳娇妾,亲姐姐嫁豪门、享尊荣。
    这些人却在她被赌坊发卖,不肯付出一点对他们微不足道的钱财给她赎身,让她沦落到为奴为婢,最后被不肖儿子、儿媳饿死的地步,钱光宗、赵秀、钱荣华、张大丫可憎可恨,张家所有人同样可憎,最可恨的是刘氏,她知道一切,却不肯救她,世界上竟有这样的母亲……
    钱桃花、不!应该叫张桃花在亲眼见到这场边、亲耳听到这些真相,加上前些天钱冬告诉她的钱耀祖身世,回忆着前世的记忆,以及她对钱家二房的了解,令她比在场任何人都明白钱冬那些疑惑幕后的真相。
    第55章 大忽悠钱冬
    明白了这一切后,张桃花心中憎恨和需要复仇的名单又增加几个, 报仇心切, 又或者是怒火攻心下,她根本不顾可能会暴露钱耀祖身世, 同时又发觉到钱耀祖的身世其实是她拿捏钱家所有仇人的好把柄。
    因此没了前世阴影造成敬畏心的她瞪着钱光宗道:“大伯是觉得大伯娘不在家, 能让你指鹿为马, 说什么是什么吗?要不要现在立刻把大伯娘请回来跟大家对峙, 我想大伯娘现在一定愿意说出真相。”
    “桃花, 你不是我钱家人, 钱家的事与你无关。”就知道是这贱丫头跟钱冬那个贱蹄子搞鬼, 听到钱桃花这么说, 钱光宗眼皮一跳,对她冷脸说道。
    令人意外的是听他这么说,张桃花还没反驳呢!钱荣华竟然突然开口怼道:“啧啧!大哥前两天怼我的时候理直气壮,说的冠冕堂皇,没想到你们大房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比我更不是人, 现在事情暴露了, 亏你还有脸说桃花, 我要是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躲藏羞再说。”
    “三弟!你……”钱光宗闻言不由面色赤红, 他能拿话暗示、威胁钱八亩、唐桂花,却对不知情的钱荣华无话可说, 除非他想一家子同归于尽, 性命前程都不要了。
    “好啊!你们钱家从头烂到脚不说, 竟然还卖个傻儿子给我们家, 骗了我儿媳妇的嫁妆不说,还为了你们的傻儿子搭上了一多半的家财给他看病。”与此同时,被钱家这一堆烂事惊呆的张家老婆子总算回过神来。
    立刻劲儿啊劲儿的嚷嚷道:“今儿个咱必须说道说道,你们家要怎么赔偿,如果还想耍赖,咱就告到镇上里正家讲讲理,如果里正家偏着你们家秀才公,我就到县衙告你们家一个仗着做了主簿,欺负良民。”
    “跟我嚷嚷什么,你家全部耳朵聋了,没听到裘婆子说是她拿了你儿媳妇的钱,威胁了赵秀那个贱人,夺走了我钱家的孙子吗?要赔偿找他家要去,跟我吵个什么劲,你当我唐桂花好欺负……”张家老婆子这么一吵吵,立刻令一肚子火的唐桂花也跟着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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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钱冬眼看着钱光宗、钱荣华哥俩为了个主簿位置,在这么大的事情前刀枪舌剑,争来斗去,钱耀祖双目死死咬牙瞪着钱光宗,一句话都说不出,唐桂花、张家老婆子则为了刘氏买孩子的钱和张秀青的治疗费用吵闹不休。
    孟秋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看桃花、一会儿看张秀青傻乎乎在地上捡鞭炮燃放后的纸玩,女主张桃花一直想要找机会插话说些什么,估计是因为没了血缘父母这层束缚,仇恨迷惑下忽略了养父母的处境。
    反应过来钱耀祖的身世已经不会是身为她张家人的把柄,反而成了钱家的致命要害,想要趁机要挟一些什么,好为以后的报复行动打下基础!以及赶上这一堆乱事的钱一山气到说不出话的模样。
    因骤然得知真相而乱糟糟的心忽然平静下来,现状看来确实是乱成一团,但乱也有乱的好处,目前来说情况虽然对自己不利,可也有对自己有益的地方,不利的只有女主桃花的部分,只要镇压下她,这点不利也算不得什么,可惜她有灵泉。
    否则用完成收集药材奖励的负面状态药威胁一下就能把她解决了,亲手杀人什么她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胆子,而这有益的地方正是自己跟钱家老两口的亲子关系有了极大改变,他们再也没理由用父母的身份辖制自己。
    这门婚事能做主的也成了钱耀祖、孟秋两人,以他们的性格自然不会卖女儿赚取利益,但钱八亩、钱光宗、钱荣华三个又都对那个主簿位置势在必得,为此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促成这门婚事,既定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不过未来嘛!
    自己完全可以利用他们这个心理,把二房从老宅分出去,而钱耀祖、孟秋俩人又是性格老实、向善,不喜欢压迫儿女,甚至连儿女的主都不会做的人,他们这样的父母如果能从钱家这个大坑摘出去。
    钱家二房做娘家可比老钱家舒服多了,再加上狗皮膏药治愈了钱耀祖、孟秋的表现,未必不能治愈张秀青的傻病,这样一来自己下面就有十三岁钱秀青、十一岁钱鹏腾和一个没出生的弟弟可改造。
    加上钱鹏煌自小由二房养大,性格跟钱耀祖、孟秋他们有不少相似之处,老实向善、加上养父母的情分,他一定会偏向钱耀祖他们这边,自己完全可以暗助他夺得钱家老两口的喜爱,打压下大房三房。
    有事没事给他们和钱家老两口找点事干,那分家后二房的日子就舒坦多了,再同时培养娘家的人才,为以后万一在晋家过不舒服,改换阵营做准备的话,未来可期啊!当然在那之前必须让女主别再给自己捣乱才行……
    钱冬想着这些,心里已经拿定主意,故作仓惶、不知所措的小跑到族长钱一山跟前道:“大伯爷……呃!曾大伯爷,你快把这些事理一理!在这么吵下去就乱套了,不管谁对谁错,都要先处理了才行。”
    “嗯!冬丫头说的对,今天的事总要处理了才行,继续下去,村里就乱了。”钱一山声音发颤的说完,对一旁的钱一亩道:“老大,你去把村里所有成丁都给我喊过来,事关血脉族裔大事,要当着所有村人解决才行。”
    钱一山这话说的颤悠悠,音量也不高,却如同给音乐播放器按下了休止键,令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不敢再说话,整个大院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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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同样旁观到这一幕的晋家主,悄悄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晋仲元问:“仲元,你猜一会儿你媳妇会干什么?”
    “想办法惩罚她大嫂,嗯!现在是她大伯娘的那个罪魁祸首,然后回归亲生父母身边!”媳妇看起来有点厉害,但在这女性没多少话语权的地方,她能做的有限,唉!想到未来媳妇刚一出生就因为别人的私心离开亲生父母身边,晋仲元不由叹息了声。
    听他这么说,晋家主却笑笑:“别小看你未来媳妇,她比你以为的厉害多了,你看着!这场闹剧最后赢家一定是她亲生父母这边。”
    “有这么厉害?很少听你这么夸赞人呢!”晋仲元讶异的道,随即他有些失落的道:“爹!他家怎么误会我会磋磨自己妻子呢?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闻言晋家主低笑一声:“傻小子,那是你爹我用来对付贪心人的把戏,只要把人娶进门,会不会磋磨谁管得着,不过你媳妇似乎有什么目的要达成,才特意把这个把戏闹大。”
    “我还以为她不想嫁给我呢!”
    …………
    钱冬不知道未来公公已经对她将要采取的行动做出了猜测,表面上做出弱女子不参与族内处理重要事情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做好计划。
    趁众人围观等待的时候,她悄悄溜到女主桃花身旁,看着眼里只有仇恨之色的她,用充满叹息的口气道:“桃花,你怎么还是那么笨,竟然想要拿那件事要挟他们。”
    “哼!怎么怕了?这是过来跟我求饶?你若是现在跪地学几声狗叫,我就暂且放你一马。”闻言张桃花还以为钱冬怕了,立刻嘲讽道。
    听她这么说,钱冬用看傻瓜一样惊异的眼神看着她道:“喂!桃花,你真是让我每次跟你说话,都有种自己高看你,你比我预期中更傻的感觉,你究竟长没长脑子?”
    “看来你很想让我立刻把你是钦命要犯后裔的事说出来啊!别以为我不敢。”又一次被嘲讽智商,令张桃花愤怒异常,几乎有立刻说出这些的冲动。
    见她做出如此无脑反应,钱冬觉得这人不给她个女主光环,无论重生几次,她都可能过不太好:“唉!你真是个大傻子啊!钱氏一族多少人?张家又有几口人?自己管辖下有钦命要犯生活几十年,父母官会怎样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闻言张桃花一愣,随即道:“就算你们姓钱的人多又如何?现在钦命要犯后裔可是你,我姓张,官府问罪也跟我无关。”
    “意思就是你信不信,前脚你拿这事威胁了钱家,后脚钱氏一族会把你、张家,以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外姓人抹除窝藏钦命要犯会株连九族,这件事一旦暴露了,钱氏一族都会遭殃。”无法用药,也没有什么控制人的金手指。
    钱冬只好威胁道:“也因此,他们把姓钱的弄成了天然的同伙,为了不被株连,他们会不择手段把这件事埋藏起来,哪怕为此要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你有在这样的危机下活下去的信心吗?”
    “……”闻言想象了下那时的情形,张桃花脸颊不由泌出冷汗。
    “我猜你现在正在想暂且装作被我吓到了,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等着急回去县城县衙告发,到时也不会被恐惧的人们杀死灭口!你忘了我刚才说过辖下的问题了吗?当官的可不愿意自己管辖内有什么大案要犯。”看她吓到了。
    钱冬却适时来了一句:“钦命要犯更是要不得,因为出了这种事,除非上面有人,否则等着他的只有罢官、永不录用、坐牢、流放等几个选项,你猜人家接到你的告发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钱冬的话令张桃花想起当丫鬟时,有个媳妇子跟管事妈妈当众告发另一个媳妇子盗窃府内财物,结果那个媳妇虽然被惩罚了,没过两天告状的也被赶出府,听说是因为她告状害的管事妈妈被当家夫人降低职位,换了没油水的差事,世间事大同小异,如果……
    “对了,你看大伯、三伯他们很不顺眼?是不是觉得明知道你是亲闺女,平日里却对你视而不见,没有丝毫疼爱帮助的刘嫂子很可恨?”见张桃花成功被吓到,钱冬坏笑着问。
    提到这三个人,张桃花脸色一沉,咬牙问道:“你想说什么?”
    “别这么生气嘛!只是恰好我现在也看他们很不顺眼,想要出一出他们打乱我的计划,让我出丑的气而已,我有个主意,能好好治治他们,让他们当不成官,又不会惹麻烦上身,你要不要听一听?”钱冬一副无辜模样的摆摆手道。
    张桃花想到钱冬那些丰功伟绩,不能用手里把柄出气,眼看着钱家又要出一个当官的情况下,被钱冬的话动摇,本能的追问了一句:“什么主意?”
    问完又要反悔,因为她觉得听钱冬的主意,代表她输了。
    “你听我说,钱……”钱冬雀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立刻压低声音对她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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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钱冬的主意,张桃花不由嫉恨她的才智,因为她自己根本想不出这么周全,又有效果的办法报复仇人,但让她为了这份嫉恨、堵心放弃报仇,任由仇人飞黄腾达是不可能的,所以钱冬前脚走开。
    她后脚就悄悄向盯着装着主簿任职书盒子看的钱荣华身边走去,等到了他身后时低声对他道:“你再怎么看,里面那张文书也不会写上你的名字,三叔。”
    “闭嘴,你现在可不是我侄女了,有什么资格喊我三叔,跟我这么说话?”闻言钱荣华恼羞成怒道。
    “我就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不用这么生气?还是因为你知道现在大伯娘做下这种丑事,大伯作为知情不报的人,肯定被爷奶厌弃了,你又欠了那么多赌债,是爷奶心里不争气的坏儿子。”见钱荣华上钩。
    张桃花故意道:“这么不争气的俩儿子,爷才不会让你们当官呢!相反我爹一直很孝顺,今个还是最无辜受苦的人,晋家的聘礼又是给我爹亲闺女的,如果钱冬说这个官位给我爹,她就答应嫁过去不闹的话。”
    “你说爷奶肯定会答应!就算我爹不行,还有我爹当儿子养大的四叔,四叔肯定比爷奶都亲近我爹娘,所以说无论如何你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是明知道这些,才趁现在过过眼瘾!”
    “闭嘴!”听张桃花这么说,钱荣华恼羞成怒了。
    张桃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来我猜的很有道理,你心里也很清楚,只是抱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爷奶能在顺着你一次?”
    “死丫头,我让你住嘴,你没听到吗?”没听到桃花这些话前,钱荣华以为只要打压下钱光宗,当官的人选就成他了,可听完后才知道不是如此,是啊!爹娘一共四个儿子呢!老大和自己不行,还有老二和老四呢!
    看出钱荣华的反应,张桃花再次在心里戒备起钱冬的心机,无奈为了报复仇人,却不得不按照钱冬的主意行动:“就算我闭嘴,你也没法可想嘛!倒不如好好听我说说,也许能使爷奶改变心意呢?”
    “你要帮我?别糊弄人了,你要帮也该帮你爹才对。”闻言钱荣华有一瞬间的心动,然而想到现实,他立刻瞪着张桃花道。
    “正是因为要帮我爹,不想把这个官给大伯,我大哥,不!应该称呼一声四叔也不适合当官,我才过来跟你说话的,你应该看出来了,以爷奶的偏心,等大伯成功把所有罪名推到大伯娘身上,他一定会很快哄得爷奶回心转意,把那个官安排给他。”张桃花却点点头。
    又摇摇头,对钱荣华说道:“狠心一点的话甚至可能让爷奶把张家那一大笔医疗费用按到我爹娘头上,然后让他们背着一屁股债,带着傻儿子分出去,如果弄成这样,我爹娘那么老实,还能过成什么日子呦!所以我想在回张家前把爹娘、弟弟们安置好,三叔,求求你帮帮我!”
    “死丫头滚开,你一个外人在我跟前装什么孝女……”张桃花说话硬气的时候,钱荣华口气还凑合,等这口气一软的求他,他立刻混账起来,甩开张桃花就往钱八亩身边走,边走边想,这死丫头还来糊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