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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这是她多日来得出的经验,虽然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但徽媛却发现这样之后,原祚无论心里有什么想法,至少在床上会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毕竟开头几次,他稍微动动徽媛就会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的喊疼。
    原祚一副一动不敢动的样子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徽媛,眼神既带着几分茫然又带着几分期待。
    徽媛表情木木的看着他。
    然后原祚腰部用力,稍微提起了一点身子,对着徽媛的脸颊亲了一下。
    果然,又来了,徽媛的嘴角抽了抽,十分淡定的抹了一下脸。
    然后就又听到了原祚那句熟悉的话,“呦呦这样真好看,我……我忍不住。”
    徽媛,“呵呵……”
    明明在你脑子里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不要现在又搞得像个纯情小少年似的。
    毫无疑问的,原祚的病情又严重了,以前晚上的他出现是记忆和上一次出现时是连续的,可是这几日出现时,却几乎每晚的表现都是一模一样的,就像是按着昨天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似的,这也是为什么原祚还没开口徽媛就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原祚亲完就眼睛亮亮的看着徽媛,在徽媛回视他的时候又一副任君做主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把希望徽媛回亲他一下的意思表现的不能更明显了。
    徽媛敷衍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哄着他道,“好了,我们早点睡觉吧。”
    原祚的耳朵红了红,在听到“睡觉”两个字时,睁开眼睛偷偷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后又伸出手放到徽媛的肚子上,有几分愁的说道,“为什么怀孕要那么久?”
    说完又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徽媛的胸口。
    徽媛下意识的拢紧了胸口的衣服。
    刚才不还是纯情少年吗,现在又是怎样?
    徽媛觉得幸亏现在这个表哥只在晚上出现,不然就算是个不认识他的人也绝对能看出他脑子不正常。
    原祚看到徽媛的动作,眼神还流露出一丝可惜,“睡觉衣服系那么紧会不舒服的。”
    说着还动手替徽媛松了松衣服。
    徽媛,“……这样暖和。”
    她又把衣服系紧了。
    “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睡得舒服最重要,何况我也听说衣服太紧了对孕妇也不好。”原祚再一次动手,表情十分严肃,仿佛在完成什么任务。
    徽媛严重怀疑这个表哥是因为白天得不到满足所以受了刺激,不然这几天为什么总是试图扒她的衣服?
    她顺着原祚的意思把衣服松了松,但恰好保持在依旧严严实实的尺度上,微笑着说道,“好了,这样刚好,既暖和,又不紧。”
    原祚无话可说了。
    他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里不是我们的房间?”
    “父皇叫我们进宫来住一段时间。”徽媛答道。
    “哦”原祚应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母后在宫中可有为难你?”
    这些问题这几日徽媛已经答熟了,原祚话音刚落,她就答道,“没有,这几日都没有见过母后。”
    原祚又“哦”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二皇兄呢?”
    徽媛继续答,“也未曾见过。”
    徽媛这几日算是发现了,对于把敌意已经表现在脸上,整日与他作对的六皇子,原祚反而显得不是很在意,倒是皇上,皇后以及二皇子这几个本该与他最亲近的人,他似乎潜意识里对他们十分防备。
    徽媛答完之后原祚便又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徽媛睁着眼睛在脑中捋着脑中并不清晰的思绪,原祚的病,皇上,皇后……这一切仿佛处处都不合理,却又找不到一条合适的线把它串联起来。
    自从被原祚连续折腾醒三夜之后,徽媛便机智的养成了白天睡觉的好习惯,所以此时即使半夜被弄醒,她也不怎么觉得困,甚至要不是脑中的线捋不清楚,她还觉得自己挺精神的。
    对比起旁边的原祚,他是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虽然两个看着精神头都很足,但那堪比被揍了两拳的眼睛也明晃晃的表示他有多缺少睡眠了。
    徽媛想着事情,感受到旁边的人还没睡,有些困惑的问道,“阿祚还不睡吗?”
    她是不太懂原祚的精神是从哪里来的,毕竟就算看起来不是同一个人,但确实用的是同一个身体,这样白天夜晚不停歇的,真的没问题吗?
    原祚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徽媛,“呦呦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这是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只见原祚握住了徽媛的手道,“不过就算你后悔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了,谁叫你从小就开始勾-引我了呢?”
    徽媛,“!!!”
    讲道理,我三岁离京,难不成你被一个三岁的小萝卜头勾-引了?
    徽媛表情复杂的看着原祚,“表哥喜欢小孩子?”
    原祚点头。
    禽兽啊!
    徽媛心里一惊,正想趁着他脑子不清醒好好给他灌输一下正确的礼义廉耻,就听他又说道,“呦呦生的我都喜欢。”
    说完又去摸徽媛的肚子。
    如果摸肚子能怀上孩子的话,徽媛觉得自己可能十胎八胎都生了。
    徽媛只能“呵呵”傻笑。
    原祚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事似的,喋喋不休的说道,“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的跟个小汤圆似的,将来生的孩子一定也和你一样白白胖胖的。”
    徽媛,“……谢谢夸奖。”
    原祚,“应该的,也是我的孩子嘛。”
    徽媛,“……”
    皇帝到底还打算留他们多久,她觉得原祚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前两天看他每晚都做基本同样的事她觉得他的病情严重了,但今天明明按正常规律应该已经睡了,却又突然和她闲话家常起来,这是病情又反复了吗?
    徽媛感受着肚子上的热度,劝道,“表哥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应该好好休息的。”
    “没有好好休息?”原祚不解。
    自己半夜爬起来嗨自己还不知道也是心酸。
    徽媛点头道,“是啊,表哥难道不觉得头有点晕,眼睛也不太舒服吗?”
    就算精神亢奋,身体反应却是诚实的,徽媛这么一说,原祚顿时也有点难受的感觉了,偏偏还问徽媛道,“我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徽媛微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示意他看看这乌漆嘛黑的环境。
    这个原祚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只在夜间出没,他看了一眼四周,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之后竟然还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徽媛继续微笑,“大概表哥体力好吧。”
    听到体力好,原祚又隐晦的看了一眼徽媛的胸口以及她的肚子。
    徽媛,“……”
    她觉得她像是一头待宰的小猪,离被送上餐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不过在终于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之后,原祚总算是闭眼睡觉了。
    再一次成功安抚住原祚的徽媛盯着床头发呆,这一次是安抚住了,再下次,再下次呢,在宫中待的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而且虽然到现在也没找到证据,但徽媛总觉得原祚在宫中如此频繁的发病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想到萧玄参查到的关于这个病的成因,会不会这个导致原祚生病的人此时正在暗中操作着什么呢?
    想到这个可能性徽媛只觉得汗毛竖起,只能尽力祈祷皇上早日让原祚出宫。
    他们待在重华宫既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见不到外界的人,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任凭其发展,这种无力的感觉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徽媛一遍遍在脑中想着进宫前得到的消息,想凭此猜测原祚这次究竟是被卷入了什么事情当中,皇帝又是如何打算的,无奈,所知太少,最后脑子转了半天仍旧是一无所获。
    甚至想到这件事可能牵扯到她爹,她的脑子就更是转不动了。
    徽媛目光越来越迷茫,最后只能希望着明天醒来就能得知一些外界的消息,或者直接可以和原祚一起回去了。
    最后怀着这份期待,她也慢慢的睡着了。
    ☆、第56章 真相
    出宫的消息没有等到, 但是重华宫终于迎来了第一波拜访的人。
    只是这人既不是皇后也不是二皇子, 而是向来和原祚不对付的六皇子。
    他一进来, 看见原祚和徽媛, 就说道, “外界都传言皇兄是被父皇惩治了, 可如今看来皇兄娇妻相伴,倒是惬意。”
    原祚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对他的话更是不做理会。
    要不是想知道外界的消息, 徽媛估计原祚连院门都不愿意让他进。
    徽媛在旁边看着原仲的脸色越来越黑,直接出声调节道,“我也是身子弱,刚好入宫当日生了场病,父皇体谅, 便让我留了下来。”
    原仲对着徽媛一个女人也不能发火,只能勉强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皇嫂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徽媛笑了一下, 正想开口,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人终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原仲的视线便又再一次转到原祚的身上。
    他看着原祚丝毫不见担心的样子,冷嘲道, “皇兄真是心大呢, 或者皇兄是觉得以父皇对你的宠爱, 你根本就不会有事?”
    原祚抬头瞥了原仲一眼, 淡淡道,“与你何干?”
    这种神态远比冷嘲热讽更让人生气,仿佛你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原仲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也是,分明是皇兄包庇自己岳父,最后反倒成了大皇兄陷害你了。皇兄既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又会害怕什么呢?”
    原仲的话终于让原祚正眼看他了,原祚皱着眉问,“什么大皇兄,这和大皇兄有什么干系?”
    他此次被带入宫中,说到底还是上次那个私售战利品的事情没有处理干净,以至于后来那对老夫妻找来时被人找到了契机,最后把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里。
    只是这件事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倒霉的被拦了一下轿而已。
    原祚心里想不明白,神色间也带上了思索之色,原仲见状却觉得他这是在装傻,他冷哼一声道,“皇兄既然都做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原祚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我这些日子就在这里,除了这宫殿里的人之外连半个人影都没见过,我能做什么?”
    原仲先是一怔,想到若这件事不是原祚做的,那最有可能是……
    他一瞬间脸色有些狰狞,但很快又继续说道,“皇兄虽然人在这里,但有些事又不一定非要皇兄亲自出马。”
    原祚看着原仲一心一意认定了是自己做的样子,也不欲与他多说,又一次垂下了眼,恢复了无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