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无声叹气。
    自己离的婚，自己做的孽，所以追妻……火葬场了？
    这个时候袁助理还要在旁边补刀。
    “林先生，商小姐有人追，这很正常啊。而且您……恕我直言，商小姐都知道赚了钱给您送礼物，还有心做做饭什么的……哦，虽然比较失败，但那也是心意啊。您看看您，您有时间就找找人家吃吃饭，再有时间和人家一起家里蹲，那不叫追。”
    林衡看向他。
    袁助理：“那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衡：“……”
    林衡声音有些发紧，他不禁问：“……那什么叫追？”
    袁助理狗腿兮兮卖安利：“所以，你们要去我定的餐厅吃饭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吃饭哦？！
    ……
    商行露在蒋乐萱的高强度辅导下，虽然眼睛下面多了一圈青黑，但效果是显著的。
    虽然不到超模级别吧，但也开始有模有样了起来。
    她缺乏在镜头前的经验，可在名师的指导下，也知道了模特在镜头前，要追光，要知道怎么摆，才能显得自己腰细、四肢修长。
    总之门路很多，不是一朝一夕能简单练习好的。
    蒋乐萱也只负责让她开开窍。
    练了一晚，就睡了两个小时，清晨，商行露猛灌咖啡，等会她还要去公司上班。商行露匆匆给自己撸了个淡妆，一边遮瑕她一边说：“这黑眼圈我肿么办？万一到时候拍出来丑肿么办？”
    蒋乐萱抱臂倚门，淡定地说：“医美，或者化妆。黑眼圈不可怕，谁姿势尬谁表情丑，谁尴尬。”
    “哦对，你睡眠不足就别开车了，免得祸害路上生灵，我让司机送你。”
    商行露：“那多不好意思啊。”
    蒋乐萱冷笑，“你自作多情个什么，他把你送过去，晚上还要负责把你压回来。你以为今晚你不用练了吗？”
    商行露：“…………”
    爸爸！救我！这里有魔鬼！！！
    商行露在蒋乐萱这几天，虽然人快累死了，不过面对镜头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终于到了拍摄日。
    在拍摄日前两天，蒋乐萱就不教她了，只让她好好休息，该保养保养，该医美医美，争取把自己的皮肤保养到最佳状态。
    当日，商行露早早就去了摄影棚。
    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也没带玛丽琳这个万能助理。因为她听说，零零总总，最完整的版本总时长也不过三十秒钟，分到每个人的，就更少了，今天一天内就能拍完。
    玛丽琳肩能挑手能抗能文能武的，这点小事，不劳烦她出场。
    商行露去到那里，报了名姓，场务们知道她是出资方，很客气，把她带到休息室里。
    现场安排了商行露自己的休息室，可商行露想去看看漂亮小姐姐们在后台的样子，于是要求去了公共的化妆间。
    在那里，商行露开始一个字——等。
    不一会，有一名共同出演广告的人来了，是那位新人演员，李昕悦。
    这会她是由经纪人领着来的，经纪人领着她在现场打了个招呼，就因为手上其他艺人还有事，先离开了，留李昕悦和她的助理在这里。
    李昕悦让助理给大家买喝的去了，她也和商行露一样，在公共的化妆间——等。
    商行露看了她一会，发现这位小姑娘，皮肤真的挺好的，很适合拍护肤品的广告，她不禁看着她笑了笑。
    李昕悦却顿时，眉头一皱，一脸恶嫌。
    商行露有点尴尬，可能是她看久了一点，让人家小姑娘不开心了。
    她不禁说：“不好意思啊。”
    李昕悦眉头拧的更死了，她一进来就打量了商行露，这下再一打量，更加确定了。李昕悦说：“谁放你进来的啊？盯着人看烦死了，能别随随便便和我说话吗？”
    商行露顿时：“…………”
    呃，脾气这么爆啊？
    她顺着她的视线，仔细看看今天穿的衣服。
    特地去买的t恤，牛仔裤，都是轻奢品牌，不太贵的那种，她还特地让玛丽琳去买了比较亲民的包……
    为了不显得太壕，她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
    呃，可能就是太努力了……
    竟然被别人以为是被放进来看明星的路人甲……
    商行露欲哭无泪。
    不过她也就是说了一句话，还是道歉，至于么？
    对方脾气那么冲，商行露不禁说：“那谁有资格和你讲话呢？”
    李昕悦以为对方杠精了，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别人，她想怎么样都行，反正没证据，李昕悦翻个白眼，说：“反正不是你。”
    商行露：“……哦。”
    不讲话了。
    她也不招人讨厌，默默地去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然后商行露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三位在各自的房间里画完了妆，这个时候，紧急又来了一名艺人。
    李昕悦定睛一看，好死不死，竟然是她对家，艾薇。
    两人在电影学院，以前投票校花的时候，就争得够呛了。
    李昕悦不禁问：“你怎么在这儿？”
    艾薇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经纪人通知了，我就来了。”
    李昕悦：“……”
    她有不好的预感，赶紧给经纪人打电话。
    几分钟后，正式开拍，商行露从自己的化妆间里出来，又和导演们打了一圈招呼。
    李昕悦站在旁边看到，见导演们对她很是尊重的样子，她心中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她不禁细声细气地问禾嘉加，“嘉加姐，这位是？”
    “啊？你到的早，我以为你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位是碧辰的老板商小姐啊，要和我们一起拍的。”
    商行露和一圈人打完招呼，又和禾嘉加打招呼，因为是蒋乐萱后辈，之前通过蒋乐萱加了微信，两人态度比较热络，一通真情实感的商业互吹。
    然后她又看向李昕悦。
    李昕悦尴尬地用汗湿的手心，蹭了蹭裤腿。
    “那个，商小姐……真不好意思……”
    她话没说话，商行露微笑，说：“没关系。”
    李昕悦松一口气。
    商行露继续微笑，“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讲话了吗？”
    李昕悦：“…………”
    商行露又是一笑，“和你开玩笑呢。”
    李昕悦此时却一身冷汗，恨不得穿回一个小时前，抽自己几大嘴巴，让自己谨言慎行。
    第84章
    艾薇的到来, 确实是商行露的决定，因为是临时的个人决定, 她没走公司的账, 请艾薇的费用由她自掏腰包。
    当时大头都花在了禾嘉加的身上, 决定第二位人选的时候, 碧辰在艾薇和李昕悦之间纠结了一番。
    后来他们还是用投票表决的方式, 当时李昕悦的剧正在各大网站还有电视台上播放, 路人粉多一点，她以微弱优势取胜。
    商行露打电话过去问了下艾薇的行程, 经纪人说有空, 连忙就让对方把艾薇送过来了。
    来个别人还好, 来个艾薇，李昕悦更气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 所以脾气暴躁。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她认为公司资源分配不均, 经纪人偏心同组的另一位艺人。都是拍广告，经纪人只带她打了招呼, 却立刻赶去另外的摄影棚督着对方拍广告。
    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了一次, 这叫人心里怎么想？
    不论原因是什么，李昕悦还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她连忙给经纪人打电话。
    禾嘉加行程比较赶, 所以先拍她的部分。
    她的还没拍完，商行露这边，先是接到了李昕悦经纪人的道歉电话，说李昕悦小孩子心性不懂事, 随后又接到了殷瑶的电话。
    殷瑶开门见山，倒没有劝她，只是问：“需要换人吗？需要就换。”
    商行露说：“也不是换，钱都给了，现在毁约我们不划算啊。就让她拍呗，最后上不上再说。”
    她这么说，殷瑶明白了商行露的用意。
    殷瑶又问：“她说什么了，把你惹得这么生气？这小姑娘，某种程度来说有点厉害啊。”
    商行露这会挺平静的，因为只是口头冲撞，不是多大个事，也不值得生气。
    她说：“我倒不是因为生气才换人的。我是觉得，这妹子脾气这么爆，因为觉得我可以得罪，就去得罪没什么好脸色，我今天是可以无所谓，但总有觉得有所谓的人。这个圈子里，大家都喜欢捕风捉影，我们公司刚起步，拍个广告预算还紧巴巴的，不容易，代言人一定程度也象征品牌，李昕悦这个样子，万一拍完就有黑料爆出，碧辰被牵连了怎么办？”
    这种事挺多的。
    比如刚接某某代言的男明星，因为吸毒风波，网友们集体抵制品牌什么的。
    “嗯，你考虑的对。都拍着吧，最后怎么剪，要不要播她那一段，再说。”
    她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不是出现什么惊天大逆转，李昕悦的片段，是不可能用了。
    禾嘉加拍完，四个人拍了一起的镜头，然后又拉着禾嘉加、商行露和艾薇三个人，拍了三人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