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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罗敏聪今天是被父辈拉过来,说是领导都在这里,让他给人掌掌眼,以后打起交道好办事。
    他一百个不愿意,直到看到背着琴盒进来的姑娘,这才觉得没白来!
    什么叫做‘一眼万年’,魂都快被人勾走了,以前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能比,他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姜蘅拗不过只好让人跟着,准备出去表明态度后自己走。
    罗敏聪又问:“要不然我来帮你背琴吧,你一个姑娘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姜蘅翻了个白眼,心里说那你就不知道了,我比你想象的力气大多了。
    她其实有点烦这个人,下楼的时候一直粘在自己身后。
    收回刚才的话,其实长得不算多好看,和陈狗比起来差多了。
    姜蘅出了大门就径直往前走,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背琴的带子。
    “别急着走啊,要是你回去路上不安全怎么办。”
    “……”
    大过年的,姜蘅压住了辱骂人的冲动,“算了吧,我觉得你送我回去,我才不安全。”
    男人听了这句话,却也不怎么生气,笑着又说:“你叫姜蘅吧,一听名字就是个美人的名字。”
    姜蘅把琴盒的带子从对方手中抽回来,不耐烦的说:“滚吧。”
    “长得这么漂亮,脾气这么差,不过我可以原谅你,明天学校放假吧,哥哥带你去玩啊。”
    姜蘅心里呵呵了一声,玩你妈我就去。
    罗敏聪把钥匙给了服务生,让对方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
    他要看着这个小美人,免得人溜了。
    姜蘅忍无可忍,把琴盒重新背上,抬腿踢向拦着自己的人。
    罗敏聪没想过,娇滴滴的女人能突然出手,他没有防备被击中了肚子,下一秒蹲在了地上。
    “你突然打人有病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蘅:“你不就是个登徒子臭苍蝇,再纠缠我要叫了啊。”
    罗敏聪也有些着急了:“小爷是臭苍蝇?你别叫啊!你知道罗氏公司吗?那你一定曾经有经过罗氏大楼,那就是我家的产业,你跟了我你不会吃亏的,我真的喜欢你。”
    姜蘅退后了一步:“你说你叫什么?”
    罗敏聪站了起来,他的肚子还在痛,不过谁让对方长得好看,可以原谅人。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把车开了出来。
    他得意的笑了下:“现在知道我不是坏人吧,走吧上车。”
    姜蘅仿佛被雷劈了,心脏也密密麻麻难受了起来。
    原主出身富贵、外貌出众,却辗转几个男人身边不得善终。
    先是被送去特殊学校、二十岁就结婚了,离婚后辗转被大佬包养,最后只能病死在床上。
    原主嫁的丈夫就是个花花公子,当时对她一见钟情,执意要结婚。
    原主被养父哄骗,说嫁过去才能缓解公司的危机,于是点头答应了。
    娶她的富二代就叫罗敏聪。
    罗太太不赞成婚事,拗不过儿子只能答应,婚后掏了一大笔钱取来的儿媳妇既不能约束胡来的儿子,又不能给公司助力,她越来越不满。
    原主在夫家过得如履薄冰,连着呼吸都小心翼翼,只是四年后,丈夫终于厌弃了她,离婚取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原主无依无靠,在茶会所弹琴维持生计,没想到被人相中送到了大佬的床上。
    以色侍人,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仰人鼻息而已。
    这些剧情快速的在脑子里闪现。
    姜蘅不懂,她已经尽量走上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些人。
    苏家宸、罗敏聪……
    会不会再怎么努力,她也会死于二十五。
    姜蘅脑子有些眩晕,胸口不舒服,她抬手压住想要缓解。
    罗敏聪伸手扶住人:“外面冷你别站在这里,上车啊。”
    他低头想去亲吻人的脸,姜蘅退了一步,对方的吻落在了头发上。
    姜蘅从魔怔中醒了过来,她用力推开人,转头颠颠撞撞的往旁边走。
    一双手扶助了她。
    姜蘅抬头撞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她泪突然就滚落了下来,想也不想用力的抱紧了人。
    她本来都可以坦然的安排后事,死了也是殡仪馆最美的仔。
    可是遇到了这个人,她想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如果她死了,那两个人那么多的,没有兑现的约定怎么办?
    陈焕翘了课,他还接姜蘅。
    两个人说好一起跨年的,他会尽力的去实现每个承诺。
    陈焕拍了拍人的背,低声问:“怎么呢?”
    罗敏聪看着抱着一起的人,一脸不悦的问:“你是谁啊?为什么抱着她?”
    陈焕安抚了会儿姜蘅,走过去没开口,一拳头打了过去。
    罗敏聪一个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哪里是陈焕的对手,他被打了好几拳才被姜蘅拉开。
    陈焕看到这个男人吻落了下来,按理来说姜蘅可以躲开。
    可是他在看到满面泪痕的人,根本一句话问不出,只剩下了满腔的愤怒。
    姜蘅有些哽咽的说:“我不想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
    陈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泪让他手足无措。
    两个人上了路边的计程车,罗敏聪叫嚣不会让人好过,也上了自己的跑车去追。
    陈焕对前排司机说:“甩掉他,我给十倍的钱。”
    的士师傅看了眼后视镜的车,踩了一脚油门。
    他熟悉这个城市每条路,想要‘别’他的车没那么容易,果然四个路口后,那辆跑车不见了。
    姜蘅根本顾不了这么多,她的胸口比刚才痛的还厉害。
    陈焕把姜蘅送回家,他也看出对方脸色不对,没有开口问刚才的事,去厨房给人倒了杯热水。
    “你要去医院看看吗?”他把水递给人。
    “不用,我感觉好多了,你回去吧。”
    陈焕:“我不走了,我不放心你。”
    姜蘅有太多的话想说,脑子里乱哄哄的,可是一句话也没说,洗了把脸就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黑夜里摸着自己的胸口。
    这个地方刚才痛的让她说不出话,是因为应激反应,还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姜蘅根本不敢想,她起身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灯光驱散了黑暗,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回过神。
    “你还好吗?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姜蘅的目光渐渐找回焦距,看着紧闭的门。
    “我没事。”
    “你是不是又哭了?”陈焕在门外问。
    姜蘅摸了摸脸,才发现全部湿了,这是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
    “那你把门打开,我要看你一眼。”
    姜蘅想了一分钟,走过去打开了门。
    陈焕看着人,小心翼翼的问:“你到底怎么了?那个家伙欺负你了。”
    姜蘅摇了摇头。
    “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对不起,说好今天陪你一起跨年。”
    姜蘅摇头,她现在心里更加难受。傻瓜你什么道歉,又没有做错。
    “我就有点心情不好,过去了就好,你去睡吧。”
    陈焕压下了焦虑,看着人说:“那我就在你旁边的房间,如果你有事叫我。”
    姜蘅点了点头,等人离开后,她关上了门又躺在了床上。
    她是被痛醒的,开始仿佛有东西压着,渐渐的像是无数根针再扎。
    她有些受不了,额头上都是汗。
    姜蘅在辗转十分钟,掀开被子下了车。
    隔壁房间的门开着,凌晨三点,陈焕不见了。
    姜蘅又回了房间,她抱着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症状渐渐的缓解,然后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她起床换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仿佛昨天是一场噩梦。
    姜蘅走下楼发现陈焕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