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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出门前你怎么没和我说安排了人,今儿出事时我都担心死了。”
    宫令箴抚着她的背,“能不安排吗?你们都是我至亲的亲人,特别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怎么敢不做好周全的安排就出门。”
    他们一家子人出行踏青,他与他大伯三叔商量过的,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否则一家子人被人一锅端了,找谁说理去。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齐国公府并另外几家的人也来了小房山,更让人无语的是竟然只带了三五个护卫。
    咦?林蔚然从他怀里出来,看了一眼,原来早做了周全的安排吗?
    宫大人是要在现代,只怕也是那种出行,不会让一家子人都坐进同一辆车的人,而是让他们分别坐进不同的车子。就只为了分散风险。
    宫令箴将她按回自己怀里,拍拍,“睡吧,今儿累一天了,不困吗?”
    林蔚然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你上次说过的,曾查到百花山马场喂马的小厮之前收到过两百两银子?”
    “唔。”
    “还有今天从林海生那搜到的字条。”林海生是那歹徒头子的名字。
    “这张字迹比之之前给江南富商的那一张更顺手一些,字迹笔画更圆滑润泽了。”
    连之前还可以觑见的顿涩感少了很多。但还是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的手笔,看来这个人这阵子没少用左手练习笔墨。
    林蔚然掰着指头数,“两百两,三百金。这人连给收买人的钱都是整数的,强迫症的痕迹很明显,性格中应是一个完美主义。”有这个可能,但数据太少,不足以支撑她的推论,
    “什么叫完美主义?”
    “意思就是对己对人事事苛求,无法忍受瑕疵,或许此人性格之中还有一些神经质......”完美主义者要求别人,别人未必能做得到他们的要求,就会产生各种负面的情绪。
    说完这句,林蔚然就磕上眼,睡了过去了。
    宫令箴闻言若有所思,完美主义、神经质?后面那个词他虽不曾听过,但却能略解其意。如此一来,倒是有个人隐约符合她口中猜测的人的影象。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117章
    虞国公府与齐国公府并几个世家,于小房山踏青之际偶遇歹徒一事, 不日便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毕竟虞国公府的护卫羁押着二三十个歹徒一路回京, 扔给了京兆府处置,百姓们都有目共睹的。
    一时间风声鹤唳, 大户人家们都加强了武力警戒。
    泰昌帝得知之后,还特意过问了一下,得知虞国公府的主子们并无伤亡, 这才放心了。
    虞国公府的人前一日回到府中时, 就召了太医来府中请平安脉,特别是府中的两名孕妇, 更是国公府关心的重点。后来得出的结果是有惊无险,胎儿母体都平安。
    即使是这样, 次日, 老太君还免了众人的请安。
    国公府想好好地闭门休养一阵,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不, 闫夫人让人抬着闫湘哭哭啼啼地上门了。
    这一招和当初田家抬着田昊来要说法的时候何其相似。
    宫大夫人接到门房报来的消息,让人将她们引至偏厅, 准备亲自去看看看看她们想闹什么幺蛾子。
    老太君想到了昨天那混乱的情景, 有些不放心, 和宫大夫人说了,让人将她们引到松鹤院来。
    这厢,林蔚然也在琢磨着闫家的来意, 她事后才知道他们宫大人于混乱之中踢了闫湘一脚也救了她一命。今日母女二人上门也不知所为何来?虽然笃定老太君和大伯娘不会让闫家占到太多的便宜, 但大概是知道了闫湘对宫大人的痴迷吧, 林蔚然是怎么都觉得别扭不得劲。
    就在这时,容韵来了。
    “大嫂,闫夫人带着闫湘上门了,你知道吗?”
    林蔚然抬眼,她怎么看着比自己还要紧张啊,“我也是刚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淡定?走,咱们去松鹤院。”说着,容韵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
    “行行,咱们去,但你别激动,咱们慢慢来,不着急哈。”
    旁边的丫环们都看得心惊胆颤,可是又不敢上前拦着,幸亏大少夫人将人安抚下来。
    此时容韵也意识到自己莽撞了,她慢慢将手松开,“大嫂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咱们走吧。”
    等她们到了松鹤院,才发现除了老太君和宫大夫人皆在之外,宫曦宫衡都在。
    宫令箴一大早就出了门,国公府其余男丁们都有事在忙碌,皆不在府中。宫雪受了惊吓,宫三婶正在他们院子里照顾他们。
    闫湘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闫夫人则是一个劲地在哭诉,“.......宫大人那一脚,踢到了湘儿的心窝口,大夫说伤到了心脉,怕是于寿元有碍啊。”
    宫衡火爆地反问她,“闫夫人,你怎么不说,如果不是我大哥那一脚,你女儿就成了歹徒的刀下亡魂了呢?这就不是有碍寿元的事了!”
    闫夫人闻言更是放声大哭,“可怜我的女儿啊,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哪?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听到这,林蔚然隐约猜到了她们此行的来意。
    闫夫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哭得人脑门疼。
    宫大夫人忍住按压太阳穴的冲动,问她,“你意欲如何?”
    “这孩子痴啊,说这一脚是宫谏议大人赐的,她就受着,也不肯治伤。当然,我刚才也说了,大夫的意思,即使治了,也是没法好透的。她这样的身体,怕是再说婆家都难了。我想说的是,看在她这么可怜且对宫谏议大人一片痴心的份上,能不能让湘儿进门?”
    强行碰瓷,多新鲜啊,她都多久没有听到这种调调了。林蔚然满是兴味地看着闫家母女俩。
    “当然,我们也不求平妻之位,滕妾就好。”说这话时,闫夫人还在一个劲地落泪,她好好的女儿啊,和那林蔚然比,即使为平妻都是委屈,这会却要做妾,真是心疼死她这做娘的了。
    呵呵,别说滕妾之位,普通的妾室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