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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温氏:……
    二郎媳妇也占便宜了,怎么就光盯着她呢?婆婆果然是个偏心眼儿!!
    另一头,傻大姐似的二嫂正应王香芹的要求,给她说明个儿拜年的事儿。他们老朱家人口众多,不过因为都各忙各的,往日里最多也就是田间地头碰到了打个招呼,再不就是正月初一的拜礼了。因为老太太是跟着长房过的,他们别的几房都要前往磕头拜年。
    王香芹担心的是,她新媳妇刚进门半年,眼下婆婆倒是好相处的,可在她的印象里,朱奶奶似乎格外得严肃,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二嫂却说她瞎操心。
    朱奶奶生了八个儿子两个闺女,全养大了,俩闺女最近几年不太来往,八个儿子却全都在秀水村里。儿子生孙子,最多的一房生了九个,最少的也生了三个。孙子又生曾孙子,再算上几个未出嫁的孙女,那可当真是儿孙满堂。
    “阿奶?她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别说咱们外来的媳妇了,亲孙子还能记岔呢。放心吧,她最多也就是爱搭不理的。再说了,明个儿上百号人呢,咱拜完年就回来补觉,下午我还要做活儿呢。”
    就像二嫂说的那般,次日正月初一的拜年,完全走的是形式主义。一茬茬的人结伴去长房给老太太拜年,就跟割韭菜似的,去了一茬又一茬。朱父其实是二房,他带头给老母亲磕了头,之后他自个儿留下了,让朱母带着儿孙回去了。这也是没办法,要是都留下,长房那头的院坝能给挤爆了。
    王香芹松了一口气,回头补了觉后,就起身帮着二嫂干活去了。
    正月初一啊,其他人都闲得长毛,就他们家忙得四脚朝天。
    想着明个儿还要回娘家瞧瞧,干完活的王香芹特地袖了钱去寻朱母,想问她买点儿鸡蛋。回娘家嘛,哪怕做不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拿半篮子鸡蛋总是要的。朱母最近发了财,很是瞧不上那点儿鸡蛋,可她也不能白给,真要是开了这个先例,回头家里的东西能悄没声息的全不见了。因此,她随口要了个低于市场价的数目,给王香芹拿了半筐子鸡蛋。
    这一幕被温氏瞧见了,她刚想说这个价格卖亏了,朱母就一个眼刀子甩过来。
    温氏:……
    这还能不是偏心??
    朱母想都想不到自己还能被戳上偏心眼儿的章,谁会给自家人算市场价?再说了,村里头啥东西不便宜了?就连地头的菜,挑到镇上卖还贵几文钱呢。
    且不提这事儿,单说王香芹在初二这日提着半篮子鸡蛋回了娘家,见到了父母兄嫂。她因为心虚,很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放不开,结果娘家人比她还要小心,略一思量,她大概就猜到了原因。在确定自己不会掉马后,她斟酌着词句,模仿着原主说话的语气,将她和妹妹王香椿和解一事告诉了娘家人。
    “……是我不对,早该跟你们说这事儿的。香椿吧,她已经跟我赔不是了,我想着,到底是亲姐妹,眼下都这样了,没的记恨一辈子的。爹娘,哥哥嫂子,我是原谅她了,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姐妹易嫁这事儿,吃亏的是王香芹,她都说算了,王家人尽管面上有些迟疑,到底还是都点头答应了。又问起老朱家做买卖一事,王香芹没提自个儿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说二嫂子厨艺了得,跟婆婆一起出去支摊儿,是赚了不少钱,家里的伙食都好了不止一筹,天天都有蛋有肉吃,油水足得很,她都感觉自己过个年胖乎了不少。
    听她这么说,王家人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其实,早在六郎放弃学业时,王香芹的爹娘就已经松了一口气,以老朱家那家底,但凡不用供养读书人了,过上吃饱喝足的日子那是绝对没问题的。眼下还多了个小食摊儿来钱,那闺女可真是掉到了福窝窝里。
    她娘多虑,还特地问了一句:“你那二嫂脾气挺炸的,眼下她又能赚钱,欺负你不?”
    王香芹:……
    王香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娘家人相信朱二嫂是个好人,她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就她二嫂还欺负人?不过,想想之前发现菜地里的白菜叫人偷了时,她二嫂骂遍全村的模样,这么想想,确实脾气挺炸的。
    因为惦记着家里的活儿,王香芹没在娘家留太久。让她纳闷的是,及至她离开,都没见到那倒霉妹子王香椿,也不知道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回门。
    之后,王香芹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干活中。
    正月里本该是乡下地头最轻松的时候了,可老朱家这不是要做买卖吗?别的买卖也就算了,卖五色汤圆最好的时候就是正月里了。还真别说,早先刚干起来的时候,家里人劲头儿十足,眼下已经轮班倒了好一段时日,也就是二嫂依旧活力十足了,别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泄劲儿了。
    也不仅仅是家里人没了早先的热火劲儿,连食客们都没以前那么稀罕五色汤圆了。想想也没错,毕竟都卖这么久了,哪怕朱母一直错开时间赶集、赶庙会。可别忘了,秀水村附近也就那么几个村镇,就算借来了牛车,还能赶着去县里不成?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的。
    王香芹听着每天晚上二嫂的报账,心里隐隐觉得,可能五色汤圆卖不到月底了。
    不是说没钱赚了,而是没有之前那么暴利了。
    事实就像王香芹猜测的那般,在元宵节过后,五色汤圆的销量跌了不少,到了正月二十,利润已经是前些日子的一半不到了。
    “娘,我明个儿跟你们一起出去呗。”
    “干啥?你要捉猪崽了?”
    “捉猪崽,顺便走走逛逛。这五色汤圆卖不动了,咱得换一样新鲜吃食来卖。”王香芹其实还没想好具体卖啥,也不是她想不出来,而是选择困难症发作了。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她上辈子从事的职业跟厨师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甚至她的厨艺还不如普通的家庭妇女。因此,以滋味取胜绝无可能,她只能从创意入手,再让二嫂自个儿折腾滋味去。
    哪怕她没给出准话,朱母和二嫂都齐刷刷的眼睛发亮。
    与此同时,六郎一个没坐稳,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啥、啥意思?还要换一样吃食?”
    “小食摊儿要继续下去,也不单单是一样吃食吧?而且我也不太清楚哪种卖得好,可能会选个几种,让娘和二嫂去试试看,再根据具体的销量来调整……”
    王香芹说不下去了,因为六郎那眼神太令人窒息了。
    “我明个儿去捉猪崽,四郎一起去吗?我要买五只猪崽子,份量还挺沉的。”王香芹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扭头借着跟四郎说话的机会,岔开了这要命的话题。
    四郎果断点头:“去。我挑着水桶去,回头猪崽子竖着放在木桶子里。”
    王香芹觉得这法子不错,正好买了就回来,就不用一直等到朱母她们收摊子了。商量妥当后,她借口算钱就开溜了,只是临出门前到底没忍住看了六郎一眼。
    六郎满目的绝望,仿佛写着:
    ——救救孩子!
    第021章
    六郎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们不是去推磨就是去挑猪崽,独独他一个人要对着账本算盘犯愁呢??
    这个疑惑折磨了他许久许久,反正一直到后来他也没想通。倒是大嫂温氏对他羡慕得很,想也知道,推磨究竟有多累人,挑猪崽也不是个好差事,毕竟得一家家的跑着挑选采买好后,再往家里挑,顺利的话,半天工夫就成了,不顺利的话,前后折腾几天也是有的。
    多辛苦啊,多累啊!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对于温氏来说,最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么辛苦还没钱拿!当天夜里,她就忍不住冲大郎抱怨道:“你说咱们那个四弟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你咋这么说话呢?人家和和气气的,招你惹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氏头疼得捏了捏眉心,略组织了一下措辞后,才又道,“我就是觉得四弟妹那人傻乎乎的,支小食摊儿的主意明明是她想出来的,就这么白白给了二嫂。就算二嫂分她钱,那才一成,她要是自己干,钱不都是她的了?”
    “自己干太累了。猪毛娘,你是不知道,二弟早就跟我说过了,二弟妹一天到晚都在搓汤圆,那膀子粗了一大圈不说,半夜里胳膊还老抽抽,好几次都把他打醒过来。前段时间,他是真没辙儿了,只能搂着灶台睡。结果灶台那小子白日里喝了太多汤圆那个甜水,尿床了……你说啧啧。”
    温氏烦得要命,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我跟你说赚钱的事情,你给我扯这些做什么?苦点累点有什么关系?能赚钱才是最最紧要的!”
    大郎实在懂不起自己的婆娘,退一步说,就算王香芹是真的傻,白白将赚钱的机会拱手让人了,可跟他们又有啥关系呢?吃亏的难道不是四郎夫妻俩吗?
    他是不懂,这世上有些人不是吃亏了才难受,而是没占到便宜就难受的挠心挠肺的。哪怕最近几日,卖汤圆的利润是越来越少了,可那是针对前段时日的暴利来说的,实则每日里小食摊儿赚的钱,起码能买半头大肥猪。正因为如此,温氏才觉得王香芹傻透了,辛辛苦苦的捉猪崽、打猪草、煮猪食,前后忙活一年光景,就算一切顺利,按着五头大肥猪来算,到年前一共能拿多少?撑死了不过二三十两银子。这要是去做买卖,不消半个月就能赚回来了。
    至于苦啊累啊,温氏一方面是不在乎,另一方面还是觉得王香芹有毛病。这支小食摊儿兴许是很辛苦,可养猪就轻松了?再一想到晚间盘账时王香芹对六郎说的那番话,温氏就更睡不着了。
    啥叫五色汤圆卖不动了,要换一样吃食?还弄个几种试着卖卖看??
    早先那么好的发财机会叫二郎媳妇抢了去,温氏已经心肝肺一起揪着疼了。这要是再错过下一次发财机会,她觉得她根本就活不了了。
    “大郎,大郎我跟你说……”温氏推了一把身畔的男人,谁知回应她的却是一阵高低起伏的鼾声。
    对于温氏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夜。
    睁眼到天明,温氏听着西屋那头有响动了,忙不迭的起身穿衣,打算找机会跟王香芹好好聊聊,务必要叫她知道,自己也是能吃苦的人,以前偷懒耍滑那不是因为没钱拿吗?这一碗吃食好几文钱,搁谁谁都乐意卖力干活啊!
    可惜,温氏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王香芹起得并不是最早的,可她才推门出来,二嫂就端着脸盆过去了:“刚兑好的洗脸水,你抹一把醒醒神。早饭快好了,我蒸了俩青皮鸭蛋,油汪汪的,可下饭了。”
    温氏:……
    哪怕起得很早,她还是没寻着机会,最终也只能目送牛车载着王香芹出发了。
    自家的牛车还是借长房的,朱母不止一次的说要买一头牛。可牛这玩意儿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他们秀水村还算好的,整个村子有耕牛的人家有五户,像邻村,整个村子就一头牛。朱母是年前就起了意的,直到如今眼瞅着正月都要过完了,还是没找到愿意卖牛的人家。朱母也犯愁,她是想长长久久的做买卖的,毕竟来钱快啊,可马上就要春耕了,她得把牛还给长房去,这没了牛车,吃食买卖就不好做了,毕竟东西太多太杂了。
    朱母就盘算着,实在不行就买头驴或骡子,虽说没牛劲儿大,可作用也不小。回头还能帮着推磨,让家里的傻儿子们也歇歇。
    让四郎在前头牵着牛,朱母就把这个事儿说了,让王香芹捉猪崽的时候顺便问问谁家有驴或骡子卖:“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就算如今这买卖不像前头那么火热了,可还是得有人看着摊子吧?你大嫂三嫂都不顶事,回头要实在是不行,我还牛车的时候,托大嫂子问问。”
    “还有啊,你捉猪崽的时候看仔细点儿,哪头猪崽抢食最凶就买哪头,还有那种看着脾气最坏的,身板最结实的,都成。千万不要选那种没啥精神头的猪崽,也不要人家说啥你就信啥。”
    “回头记得让四郎也帮你看看,早先我养猪的时候,他老帮我来着,多少还是会看一点的。”
    哪怕王香芹对挑选猪崽一事极有信心,她还是一一应承了下来,谢过了朱母的好意。及至到了目的地,王香芹草草的逛了一圈,心里大致有数后,就跟四郎一起去了年前就说好的养猪人家。
    这年头的养猪人家,少的就养一两头,多的也不过三五头。因此,不论是配种还是买猪崽,都没形成固定的规模。这种情况有好有坏,对刚开始创业的王香芹来说,因为卖家太少了,她挑选的余地其实也很少,去的第一家,一共活了六只猪崽,却没一只入她的眼,第二家第三家的情况也类似,逼得她不得不放低要求。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王香芹本来是觉得自己手头上的资金比较少,头一年的五只猪出栏后得全部卖掉,再等次年开春捉更多的猪崽来养。创业嘛,本来就是起步最难的,等后面规模大了,流动资金多了,她也就可以着手优化猪种一事了。而如今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她可以直接今年就开始育种,反正二嫂会源源不断的给她提供资金,再说就眼下这个市场,等她的养猪场颇具规模时,谁家要是想捉猪崽,一准来找她。
    市场尚未形成的时候,其实也是吃下整个市场最好的机会。
    本着育种的打算,最终王香芹买下了一公四母五只猪崽,却是分别在三户人家买下来的。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不满意,未曾优化过的品种真的太难以入眼了。
    至于朱母想买驴或骡子一事,尽管眼下没什么消息,不过王香芹也跟人家提了,有意想卖的自然会来秀水村找他们。
    忙活了一天,等四郎吭哧吭哧挑着担子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渐暗了,而朱母和二嫂也已经回来了。闻着院坝里肉的香味,王香芹笑道:“看来二嫂又烧好吃的了。”
    “你家去吧,我把猪崽子放到猪舍去。”四郎让王香芹先去,自个儿转身去了隔壁。经过一冬的改造,猪舍已经设施齐全了,里头就不说了,连外头都搭好了一个土灶,专门用来煮猪食。当初这么做是为了避免矛盾,毕竟那会儿朱母自己也说了要养猪的,猪圈分了,没的吃食还在一锅的。
    四郎将猪崽子放到猪舍里,又回家提了清水,将原先准备好的草料和豆渣一块儿煮热了,倒进了食槽里。等一切完事后,他又将猪舍的门锁好了,这才返身回了家。
    老朱家这边,饭菜已经上桌了,等四郎洗净了手过来后,朱父就宣布开饭了。到底是辛苦了一天,哪怕自家没有食不言饭不语的规矩,在填饱肚子之前,全家人都忙着挟菜吃饭,一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陆续有人开口说事情。
    说买驴那事儿的进程,关心下王香芹买的猪崽子,算了下春耕开始的时间,再大致分配了各人的任务。到时候小食摊儿肯定摆不了了,事实上等春耕开始了,所有的集市都没了,连买东西都会变得很麻烦,毕竟他们这里只是小地方,不像那些大的州城府城,一年四季都是热热闹闹的。
    温氏对春耕没啥兴趣,她娘家夫家人口都不少,本也不需要她下地干活,一般分给她的任务不是洗衣做饭就是带孩子,累肯定是要比平常累的,不过也还行,毕竟谁家都是这么过的。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王香芹到底琢磨出新鲜吃食了没?再就是,怎样才能截胡了这发财的买卖。
    直到朱母宣布她今年既不养鸡也不养猪了,温氏才如梦初醒。
    “娘你不养鸡了?为啥啊?猪咋也不养了?那你今年干啥呢?”
    “我干啥用得着你管?你爱养就养,问那么多做啥?”朱母很是不耐烦,问她为啥不养?能是为啥啊,当然是没赚头。不过嘛,乡下地头养鸡本来就不是为了发财,这鸡下的蛋都是给桌上添道菜,鸡一般都是留着逢年过节杀了吃,就算拿去集市上卖,那也卖不了多少钱的。至于养猪,赚头肯定比养鸡要多,却实在是太辛苦了,有这工夫,她还不如多支会儿摊子。
    尽管朱母没明着说缘由,可温氏又不是傻子,在心里略品了品,她就琢磨过味儿来了。
    想明白之后,她这心里就更难受了。
    朱母一旦不养鸡了,那往后家里要吃个蛋,不得找她吗?逢年过节要吃肉,也是冲着她的鸡下手。可凭啥呢?她养鸡就轻松了?没人帮忙不说,还得拿她的东西。
    一想到,到时候家里上下十几号人都吃着她养的鸡下的蛋,要是今年秋能给五郎说上亲了,保不准还要杀鸡庆祝,万一顺利的成了亲,喜宴上要用到的肉啊蛋啊,肯定是从她这边出,毕竟谁家也不能为了办喜事杀头猪吧?再说这时间也不够,养一头猪,少则一年多则一年半,到秋收后,王香芹养的猪离出栏还远着呢。
    这还没养上鸡呢,温氏就已经不高兴要上交的那一半了。偏生,这鸡还不能不养,因为除了养鸡,她再也想不到其他能赚钱的法子了。除非、除非王香芹愿意帮她……
    “四弟妹!咦?人呢?”等温氏按下心事再度抬头时,目光所及之处,却早已没了王香芹的踪影。一旁的大郎告诉她,四弟妹去猪舍了,二弟妹也跟着去了,看能不能帮点儿忙。
    温氏憋气憋得她胸口发疼,她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明明刚才四郎都说收拾好了,就四郎虽然话不多,可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说收拾完了,就一定收拾完了。帮忙?她倒觉得,那一定是趁机套近乎拍马屁!
    太不要脸了!!
    ……
    另一边,王香芹进了猪舍看小猪崽,二嫂则略慢了一步,因为她临到了猪舍这边,又回去将她养的小黄狗唤了回来,非要小黄狗仔细认认门,正好白日里守着菜园子,晚间看着猪舍,万一有贼人来,它这小身板硬抗那是肯定不行的,可这不是还能叫唤吗?
    “二狗子你晚上就住这儿好了,睡的时候警觉一点,听到声响就咋呼……”二嫂拽着狗就是好一通教育,看她那样儿,真比平常教导灶台认真多了,“明个儿我再带你去菜园子,咱们家就全靠你了!”
    王香芹同情的看了一眼二嫂怀里的小黄狗,人家才出生两个月呢,就被赋予了重任,也是蛮可怜的。又见二嫂教导得格外认真,压根就往她这边瞧,就转身去了唯一一个满员的猪栏前,打开了系统界面。
    新手任务:拥有五只基础家禽或家畜。
    下面是提交任务的按键,前提是玩家所拥有的家禽或家畜已经放入指定的范围里。毕竟不是真的新手,王香芹极为熟练的提交了任务,不想系统界面又跳出了一个确认的按键。
    【系统:玩家提交猪x5,是否确认(是/否)。】
    再度点了“是”后,紧接着系统弹出了一个官方协议,居然还是很复古的布帛纸,上面是大段大段的繁体文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纸。最可怕的是,这玩意儿居然还是个卷轴,文字是从左往右的竖排字,而且可以拉出去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