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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
    而脑海中却思索着:从弥生的问话中不难看出,他也是“异能者”,甚至那种洞察异象的能力比她有过而无不及。
    想来这才是让他来给他们当向导的真正原因吧。
    素辛挥舞着镰刀,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搬了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凹坑,点燃篝火。
    跳动的火苗顿时让人生出温暖和踏实的感觉。
    素辛让梁安安守着篝火,她去砍些干枯树枝回来。
    她的强悍的身体素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直接用斩魂戒唰唰唰砍了一片的枯树,然后抽出一根绳索捆了,直接拖回宿营地,足够烧一晚上。
    梁安安看着素辛不一会就弄了一大堆柴火,愣愣地,“你,你……”
    素辛一边收回绳索塞进背包一边避重就轻地说道:“懒得一趟趟的跑,索性一次性拖回来。从山上往下拖省力。”
    素辛飞快搭建帐篷,然后用镰刀砍了几根树枝,用藤条绑扎,把锅子灌水挂了上去。
    而后就坐到篝火旁的石头上,把那些杂乱的枝桠理顺……
    梁安安看着素辛娴熟的动作,忍不住问道:“我记得你说这是你第一次徒步旅行?”
    素辛:“可以这么说,但是以前在外面露营过几次。”跟石峰和墨离那次是为了任务,算不得真正的旅行。好吧,貌似这次也是为了任务。
    篝火上的水汩汩响,素辛拆了两包八宝粥倒了进去,不时搅动,免得糊锅。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八宝粥煮熟,素辛换了一只锅,盛满水,烧开水等会好装保温瓶。
    就在她准备给两人盛两碗时,山脚下突然传来惊咋咋的喊叫声。
    梁安安身体忽地弹起,紧张地往崖边探去:“哎呀,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紧接着,下面传来嘈杂的呼救:“啊,虫,好多的虫,啊——”
    男的女的,乱哄哄的声音响彻山谷,梁安安焦急地询问,可是下面的人只顾着自己喊叫,哪里理会上面人的担忧。
    素辛把八宝粥盛好,自己就热还是慢慢吃起来。就算是她的身体,这么奔走也需要更多能量补充,吃是第一件大事。
    梁安安喊了一阵,没有得到回应,无助地左右看看,想寻求支持,却看到素辛就像完全没听到下面人呼救一样,竟然自顾吃起来了。
    想说点什么,可是貌似自己也没有指责别人的立场,急的在原地转圈。
    季东东就要跑下去,被蒲峰一把拉住,近乎吼道:“你要干什么?天都黑了,下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这样冲下去不是送死吗?”
    “可可是他们……他们……”
    “他们怎样?刚才人家都说的很清楚了,大晚上下面很不安全,是他们自己要逞强称能,打着探险的幌子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能怨得了谁?”
    素辛从饭盒上抬起头,不由得多看了蒲峰一眼,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倒是挺靠谱的。
    季东东慌乱无措的视线一下子触及到素辛的,就像是落水之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朝素辛奔来,急切切地说道:“素素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看他们,我们下去找他们吧……”
    素辛看着对方,眼睛微眯,重复道:“下去找他们?”
    第六百二十九章 少了两人
    “是啊,你听他们在呼救,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我们……”
    季东东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其实素辛一直对季东东都挺有好感的,但是这样的好感在一次次被拒绝和罔顾后也慢慢的淡了。
    不是说她这样的“善良”不好,而是……
    用一句“不客气”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不自量力也没有自知之明。
    素辛收回视线,一边吃着饭一边神情淡然地纠正她刚才的语病:“不是我们,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季东东就像是完全听不懂素辛话里意思,皱眉叹气:“哎呀,素素姐,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吃饭啊?要是下面那些人出事了怎么办啊?难道你就能这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
    素辛登时就郁闷了,丫的,敢情她们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没错,季东东现在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平常也能看到很多像她这样的热心肠人,然后也要周围人都要像她们那么“善良”,但是这并不是她就可以随便指责别人的筹码。
    “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要去探险要去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关我什么事?按照你的意思是他们去探险了,我累了我饿了我要吃饭休息都不行了?季东东,你要怎样做那是你的事,不要把我拉上。”
    素辛真想在后面再添一句“你要真担心真善良你上”,最后还是忍了。
    梁安安忙来劝架,而素辛则已经继续自己的吃饭大业。
    丫的,本来原计划就是明天再行动的,结果却因为比预定计划早到了一个小时,他们便急不可耐要去探险。恐怕很快她就没有“悠闲”时间了,少不了一场恶斗什么的,此时再不养精蓄锐补充能量,难道到时候就学他们尖叫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刚才梁安安也是想说素辛的,便是因为考虑到“人各有志”,就算是自己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行冠到别人头上,更不能要求别人也像自己一样,所以才没有开口。
    季东东在素辛这里吃瘪,转头对梁安安说:“安安姐,我们去看看吧。他们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团队,如果换做是我们遇到了突发情况肯定也是希望有人来帮我们的对不对?将心比心……”
    梁安安心里有些犹豫,可是被季东东一番话也说动了,此时就连蒲峰要拦着她也拦不住。
    梁安安去拿手电筒,就在她要站起身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清冷的声音传来:“你确定要去?”
    梁安安偏头,见是素辛,显得有些为难:“我,你看,这……”
    季东东冲素辛揶揄道:“某些人自己自私自利就算了,难道还要让别人也像她那样无情无义的吗?亏得还以为她是个多么识得大体的人呢,真是看错了人。”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话会更加冲动偏激,素辛没有理会她,眼睛只紧紧盯着梁安安,因为这一路上走来,她给人都是非常沉稳识得大体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执着和信念,她想帮一把。
    梁安安看着素辛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如同黑珍珠一样,澄澈深邃的黑,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比如为什么现在一定不能到山下去?山下究竟有什么?以及她为什么知道这些的?
    她有种感觉,如果这次只要说出“去”或者只是轻轻点点头,恐怕握住她手腕的坚定力量就会消失。
    虽然在她眼里,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却是比队伍里所有人都更能给人安定踏实的感觉。
    梁安安就像是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的确,要公然违背别人咄咄逼人的“道德要求”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毕竟谁也不想被人说“没良心”“没有团队精神”“自私自利”这样的话。
    她偏头看向旁边的季东东,说道:“如果你一定坚持想去那你就去吧,我早已经决定明天再去,我这把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安安姐,你怎么能跟她一样?”季东东急的跺脚。
    素辛松开手,将一碗还热乎着的八宝粥递给梁安安。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素辛,是蒲峰,透露出凶兽睃巡猎物的光芒。
    即便素辛没有看见,也有一种被猎物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季东东抱怨一阵也没有再非下去不可了,被男朋友揽在怀里安抚。
    山下的尖叫和吵嚷一直就没停歇过,红色的湖面不时扬起一层层的浪。
    两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无比狼狈地爬了上来。
    浑身上下不仅脏污不堪,还破破烂烂的,头发糟乱,裸露着外面的脸手都布满一个个的血印子。
    他们连忙冲到一边去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在地上使劲儿摔,一边扑打一边跳着,然后拎着背包冲进帐篷换衣服。
    他们先前离开的时候把背包和帐篷那些都留下,都是素辛帮他们撑起的。
    “md,那些虫子实在是太疯狂了,差点就没把人咬死。”
    “还不是潘明那家伙,叫他不要去刨不要去刨,非要刨,结果就刨了一坑的虫子出来,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现在都被虫子淹没了”
    “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多虫子的?现在可是大冬天,不是早被冻死了么?”
    “鬼知道啊……”
    呜——呜——
    一阵阴风应景儿似得刮过,把帐篷晃得哐哐地响。
    “嘶——你这张臭嘴少说那些东西。”“我……”
    “鬼”的音节有种和阴气共鸣的频率,所以当说出这个字的时候,阴物就会自动理解成对“它们”的召唤。
    特别是在这种气息纯粹的空间,阴气弥漫,很容易招惹来那些“东西”。
    在这些人的谈话中,素辛心中的猜想一点点被印证,看来那些虫子并不是普通的虫子。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从山下狼狈地爬了上来,一边抱怨着咒骂着一边打理自己身上虫子。
    换好衣服后坐到篝火旁边,昌栱问道:“诶,还有的人呢?”
    清点之下,发现少了两个,楚寒雨和张涛。
    第六百三十章 众矢之的
    潘明说:“我看到楚寒雨爬到一座木屋上,还去屋里看了一圈,出来兴奋地朝我们喊,她说里面保存的非常完好,还有床……当时我们看到埋在地里的半个箱子,正要刨开,所以就没去。后来我们扳开几块烂木板,发现里面全是一坑的虫子……”
    夏河接着道:“我们当时更倒霉,明明看起来地面挺平坦的,结果一脚踏空,踩到一坑虫子里面了……”
    柯茂楠看了眼昌栱,后者视线突然落到不远处的帐篷上。
    刚才他们一群人上来后,素辛和梁安安就进帐篷了,正好让他们坐下休息,篝火上挂着她重新熬好的八宝粥。
    几人捧着热气腾腾的粥,一边呼哧呼哧吃着,一边问昌栱:“队长,还有两个人没上来,怎么办呢?”
    昌栱收回视线:“都折腾大半宿了,大家都疲累交加,先吃着吧,等天亮了再去找他们。”
    另一个接话:“天亮?下面那么多虫子,他们……”
    柯茂楠:“两个大活人难道不会跑吗?再说现在大家都累的精疲力尽,下面环境那么复杂,又黑灯瞎火的,怎么去找?”
    半夜的时候,山下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如泣如诉般。
    仔细听来,赫然是楚寒雨和张涛的声音。
    大家本来就疲惫无比,可是听到如此渗人的声音,睡意全消。
    昌栱是队长,别人可以继续装没听见,蒙在睡袋里,但是他不能。
    他站在崖边喊两人的名字。
    下面的声音能传上来,那么上面的喊声下面肯定也能听到才对,既然听到了就应该有个回音啊。
    可是没有回答,下面的哀嚎如旧。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季东东再次带着哭腔,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说道:“队长,他们在下面肯定遇到什么事情了,要不还是下去找找吧?”
    昌栱现在心情烦闷的很,随口回了一句:“你想去找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