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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至于宸月那边,听说言斐突然又要跟庄州合作,贺熙简直被搞懵了头,完全不懂他到底想闹哪样。不过,公司主要决定权在言斐手中,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周五上午,两边正式确认合同。
    一切顺利地进行着,然而,就在庄以念满怀壮志感觉如获新生之时,池余忽然又冒了出来——
    网上的爆料与八卦传闻已经全部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池余终于得空过来解释,说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污蔑,他和白蓁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总之全是别人的锅,他清清白白一朵出水芙蓉。
    而且这人鸡贼得很,特地避开了老爷子,没有去庄园,而是直接找了庄峪和佟薇。
    佟薇跟池余的姑姑关系很好,所以对促成这桩婚事十分热心。
    碍于二叔二婶的情面,庄以念不情不愿地过去了,全程冷漠脸。
    可笑的是,二叔和二婶居然相信了池余的说辞,仍想着撮合他们。
    二婶还拐弯抹角地劝她,他们这个阶层的男人,在外面有些风流韵事再正常不过,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就行,何况这是婚前,等结了婚自然就收敛了。
    庄以念险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而良好的教养和乖巧小公主的人设让她只能耐心听着,保持沉默。
    池余在一旁看着,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种温顺乖软的小姑娘,长得也漂亮,娶回家当金丝雀养着再好不过。
    庄以念并不知道池余心里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估计现在就抄起桌子上的茶水泼过去了,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刁蛮任性。
    像个花瓶一样地坐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捱到池余准备离开,二婶殷勤地推了推她,示意她送人出去。
    庄以念虽然不太情愿,但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出了别墅,池余靠在新换的豪车旁边,哄小女生般低声道:“一起去吃个晚饭?”
    庄以念抬头,说出憋了半天的话:“不必了,就趁现在,我们把话说清楚吧,我不会跟你结婚,联姻的事到此为止,你也不用再费心思了。”
    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池余愣了一下,随即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就为了白蓁那事?”
    庄以念道:“你在我二叔二婶面前怎么掩饰都行,但你骗不了我。”
    池余看着她,过了片刻,突然伸手来碰她的脸,庄以念下意识避开,后退了一大步。
    见她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乌黑的眸子里满是警觉,池余只得收了手,道:“我和白蓁是有过一段,不过都已经过去了,那天晚上,我和她就是在谈分手的事。”他挑了下眉,“难道我在结婚前还不能有个女人?”
    顿了顿,他又安抚说:“你放心,女人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消遣的东西,结婚之后,你如果不喜欢,我会避免再发生同样的事。”
    女人不过是消遣的东西……庄以念在心底冷讽地笑了声,面上却仍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我不想和你结婚,跟这些没关系,我现在年纪还小,不着急嫁人。”
    池余的脸黑了黑,这是变相嘲讽他老?
    池余原本就没把白蓁这件事看得有多严重,也没打算解释太多,今天过来走这一趟,又伏低做小半天,已经是给足了她颜面,听见这话,彻底失了耐心,冷笑一声:“不想结婚?你以为你二叔他们为什么要急着把你嫁给我?”
    “庄大小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他蓦地倾身,逼近她,眼底添了一丝嘲讽,“你知不知道,你庄州从去年到今年好几个项目失败,亏损高达数十亿,你二叔二婶为了借池家度过难关,才想着把你嫁给我。你不过就是他们手里的利益筹码,还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
    庄以念心下猛然一凉,愣在原地。
    她一直都知道,这次联姻跟利益有关,却没想到内情比她所知道的还要不堪。
    她等于是被她二叔二婶当成交易品卖给了池家。
    “这婚到底要不要结,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直到池余开车离去好一会儿,庄以念才回神。
    她慢慢走回别墅,佟薇和庄峪正在客厅里小声谈论着联姻的事,见她过来,佟薇抬头笑道:“怎么也没一起去吃个晚饭?”
    庄以念看着她脸上温和的笑,忍不住有些恍惚。她自小失去双亲,所以二叔二婶一直都很照顾她,她也几乎把他们当成了爸爸妈妈来对待,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他们当成利益交换的筹码,拱手送出。
    原来,她所以为的亲情,不过就是个笑话。
    “念念,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庄以念摇摇头:“我晚上约了同学一起吃饭,就先走了,二叔二婶,再见。”
    她突然觉得片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拿起包,转身匆匆离去。
    佟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狐疑地同庄峪道:“念念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庄峪皱眉瞥她一眼:“你也别逼太紧了,爸那边还没答应呢。”
    佟薇不满地抱怨:“老爷子就是太惯着她,念念是他孙女,我们阿乾还是他的亲孙子呢,也不见他这么宝贝。”
    庄峪听了这话,突然出奇的沉默。
    佟薇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爷爷,什么都只顾着孙女,连股权都早早安置妥当了,也不想想她迟早得嫁到别人家去!”
    庄峪不耐烦道:“行了,这话你可别去老爷子面前念叨。”
    ……
    --
    庄以念没让司机送,自己往小区外走,边走边给褚南容发消息。
    【容容~】
    褚南容很快回复:【在!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可爱]】
    庄以念:【有空没,出来聚聚?】
    褚南容:【有有有!刚出差回来,正空虚寂寞冷!】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2的醉酒梗已经在来的路上啦,大家期待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温暖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七233333、啦啦德玛西亚、是疯疯呀~ 1个;
    第11章
    华灯初上,夜景繁华。
    喧闹的酒吧内,男男女女游走于变幻的光影之中。
    “公主殿下,我还以为你叫我出来是为了庆祝你终于革命成功,获得自由,没想到你竟然是来借酒浇愁的……”
    褚南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酒杯,斜眼望向对面喝闷酒的人,烈焰红唇衬着纤纤玉手,格外妩媚。
    “连怀孕的传闻都出来了,你二叔二婶居然还不死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庄以念咽了一大口酒,顶着一脸消极厌世的表情道:“他们就是想联姻,其他的都不在意,还说男人在外面有点风流韵事很正常……”
    “那你干脆也去和言斐约一炮好了,看他们介不介意。”褚南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挑眉抛了个媚眼,“说实话,我一直对于你没能睡到他这件事感到十分遗憾。”
    庄以念:“……”
    “我没睡到他,你遗憾什么?”
    “替你遗憾啊!”褚南容托着下巴,满脸花痴地回忆,“那脸,那身材,那气质,啧啧……极品啊!”
    “对了,你有他现在照片没?给我瞅瞅。”
    “没有。”庄以念干脆果断地拒绝,“有也不给你看。”
    褚南容扑哧一乐:“瞧你那样儿,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放心,姐姐对他没兴趣,虽然他确实长得挺帅,可实在太难搞了……”
    她突然凑到她面前:“公主殿下,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连人家的手都没摸过呢?”
    庄以念刚解决了一杯酒,正脸红血热,被她这么一激,登时血气上涌,梗着脖子道:“谁说的?我抱过他!”
    褚南容嗤笑一声:“哦,对,你是抱过他,头一回见他就当着无数同学的面把人给扑了,那张帖子还在学校论坛里挂了好久呢。”
    庄以念:“………………”
    “那不是头一回见他!”
    “哦,那就是第二回。”
    “……”
    “那帖子的题目叫什么来着?霸道学妹……怒扑学长?”
    庄以念彻底炸毛了:“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见她脸都涨红了,褚南容忙帮她顺毛,“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好歹是抱过了,就冲这个,容容敬公主殿下一杯!”
    玻璃杯相碰,响声清脆。
    “不过说真的,公主殿下,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他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可为了一张脸这么长情,不至于吧?”
    庄以念握着杯子掀起眼皮,眼底依稀有了醉意:“你难道没听说过,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褚南容:“……”
    玻璃杯搁在距离眉眼咫尺的地方,猩红色的酒液浮开潋滟的光,庄以念伸出手指,轻轻摩挲过杯壁,缓缓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更何况,他一直都对我挺好啊,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我就从喜欢变成讨厌了吧?”
    “他对你好?”褚南容以为自己听岔了,“是我记忆出了错,还是你滤镜太厚?”
    庄以念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抬起脸:“你为什么总觉得他对我不好呢?就因为他不喜欢我?可也没谁规定,他非得喜欢我。”
    褚南容大抵也觉得感情绑架不妥,噎了噎,说:“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对你好了?”
    “他……他让我蹭他饭!”
    “……”
    “吃完饭还给我买了冰淇淋。”
    “……”
    “公主殿下,你傻了吧?”褚南容简直听不下去了,“一顿饭一个冰淇淋就把你收买了?”
    “那不一样的!”庄以念强行辩驳道,“你想想他那时候多穷啊,要攒学费生活费,还要准备出国留学的钱,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他还肯让我蹭饭,给我买冰淇淋,真的很难得了。”
    “而且他还骑车载过我,拍外景的时候帮我背包,下雨了帮我打伞。”
    “……”
    褚南容服气了:“这不是一个男生在女生面前应有的风度吗?何况你爷爷和他祖父还有交情,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他也得照顾你啊!”
    说得好像……也没毛病。
    这回轮到庄以念词穷了,她又喝了一口酒,道:“那可能就是我还没遇上比他更合心意的吧。”
    褚南容也抿了两口,过了会儿,又道:“其实照你这么说的话,他对你确实还可以,毕竟高岭之花,其他人连衣角都碰不上……”
    “那你当时怎么不干脆跟他表个白,万一他就答应了呢?”
    庄以念搁下酒杯,撇了撇嘴:“那时候全校都在传我砸钱包.养了他,说他吃人软饭想借着我往上爬,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事,我哪里还敢让他知道我对他有非分之想?搞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况且,我当时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他,只以为是同情他的身世,想着多个哥哥也挺好的,谁知道过了这么久,又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