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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被骂了。
    祁游作势要离开,他的手想抽回。空气停滞了下,宋一满摁住他的手,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别光弄左边,你烦不烦。”
    二十七的宋女士,也想要在此刻享受片刻亲热呢。不过代价是第二天胸痛得不行,嘴也疼,脖颈还附带一片红。最要命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被祁游摸掉皮了,他简直爱不释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
    顺便改了下小糖那本的预收文案,感兴趣去戳戳吧(星星眼)
    ↓
    《被绿后我嫁给了初恋》
    关于 袭小棠 vs 斐喻 。
    暂定。
    一个关于“天然克傲娇”的故事。
    袭小棠的初恋是个宅。
    袭小棠的初恋是个技术宅。
    袭小棠的初恋是个又帅又好的学神技术宅。
    袭小棠的初恋是个坐拥百亿家产垄断千万粉丝的漫画家技术宅。
    袭小棠的初恋是个——
    “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画你和我漫画男主的同人图?呵呵。”
    “嗯,我也知道你娶我是因为你还喜欢我。”
    “我哪有!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种没有大脑只有胸的女人!”
    “啊,我以为你画的女主都是我呢。”她乖乖地笑了下,是把这话当了真,“原来你不喜欢我。”
    人生中唯一黑点就是漫画男主一有感情线女主必胸大无脑的fly神:就你会说话是不是?就你有嘴巴是不是?要不要老子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天然黑工/口宅女x超气人漫画家
    第30章
    “所以,最后你们俩做了吗?”沈惠子啃了一口被她拿在手里的蛋挞, 芝士陷一下溢出, 她忙不迭用手接住,舔了舔指尖。
    两个人在一家手工糕点铺的包间里,袭小棠不在, 她跟祁游一样, 还全身心投入在《今夜》的拍摄中。
    宋一满搅动了下面前抹茶奶盖的吸管, 摇了摇头。
    沈惠子有些错愕, “祁游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你说什么呢?”宋一满瞪她。
    沈惠子蹭了蹭鼻尖,换了个说法,“要我是他,指不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沈惠子是那种不说话就安安静静一小姑娘,一说话就跟狐狸似的,眉眼中都流转着危险的讯号。开起黄腔来也是一把好手。
    “我跟他有不是那种关系。”宋一满抿了口奶盖,白色的沫儿粘在她的唇边,她轻轻擦拭掉, “我们俩签了合约。”
    沈惠子装模作样, 学宋一满的口气,说, “我们俩签了合约。”她去看宋一满的脸色,“不是说想睡他?”怎么着,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也没见两个人睡上一觉啊。
    宋一满自知理亏。
    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她这人。
    外刚内怂一女的。
    “所以, 你们俩现在还是……”沈惠子挤挤眼,暗示。
    宋一满笑了下,说,“就那样。”
    也没有到恋爱的程度。
    沈惠子啧啧称奇,“我看啊,全天下,也就祁游愿意陪你玩这预备恋爱的游戏了。熟男熟女的,还跟小学生一样青涩。宋一满啊宋一满,你说你在迟疑什么呢?”她看着宋一满的侧颜,女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你不喜欢他?”
    宋一满抿住唇,没回答。沈惠子反而知道了答案。
    “那你还在等什么?”沈惠子就想不通了,她是那种就算前面是南墙都会冲上去撞得头破血流的那种女孩。
    被拒绝也好,被别人嘲笑也好,被人说没自尊也好。如果得不到那个人明明白白的一句拒绝,她就会继续自己的追逐。就像当年她对谢群之,好在她是幸运的,她赌对了。成年人世界里的“没同意就是拒绝”法则,她才听不到。管他们去死好了,这个过程中开心也好痛也好,她一并承担就好。
    宋一满看着沈惠子,她眼底有着永不熄灭的爱的火焰。她就像是六月燃烧的蜡烛,宋一满是冬季黄昏挂在屋内那一种带有微光的灯,于风中摇摇晃晃,迟疑不止。她散发着爱的温度,却始终隔着一层玻璃。她和祁游,就好似隔着玻璃窗哈气,两个人不断地做手势暗示对方,却得不到一个统一的答案。
    宋一满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在祁游身上获得或者期待什么。
    她轻轻叹息,那叹息却又很沉重。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惠子。我和你不一样。”宋一满又喝了一口面前的饮品,抹茶的略微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我是那种还没开始就想到结束的人。”
    总觉得自己不会适合两个人的生活。
    总觉得恋爱这种事与自己无关。
    总觉得大家的幸福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太过畸形的童年,让她对自己产生了畸形的怀疑。这种怀疑一直隐藏在她的身体里,直到初恋的时分被段宏轻而易举的出轨,宋一满才意识到,啊,原来真实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大家轻而易举地说着喜欢,轻而易举地在一起,然后轻而易举地分开。而她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分子,所以她抗拒着。
    拿性来掩饰自己对于爱的渴望。
    说到底,或许从陌生的地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身侧有人陪伴的那张脸,她就燃起了对于关怀和陪伴的想象与渴望。她对此概不承认,直到沈惠子一步一步逼问。
    沈惠子把芝士蛋挞吃了个干净,就连手上的残渣也舔舐掉了。她最后嘬了口右手的食指,轻轻挑眉,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和祁游谈一谈。”她虽然也算不得什么恋爱好手,在自己的感情上也是莽莽撞撞摸爬滚打,“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你的样子。”
    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宋一满,逃避也好,勇敢也好。沈惠子猜,祁游都会等她的。
    “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沈惠子扯出纸巾,擦拭着指尖,“别让那劳什子合同耽搁你们俩。”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个综艺,你们还拍吗?”
    好像自从上次祁游受伤她把人节目组骂了一顿赶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
    “再说吧。”宋一满懒得管节目组的事,“我过几天要去纽约一趟。”
    “去干嘛?”沈惠子好奇,“逛展?”
    宋一满摇了摇头,“去帮人买新锐艺术家的画,顺便把之前收藏的另外一副转卖出去。我前些年不是存了一张美人图。”她提醒沈惠子,“从香港收的那张,也没署名。我觉得好看就买了。前些天有人联系我,说是想花高价买下这幅画。我带着画顺便去见见他。”
    沈惠子对那画还有印象,那是她们几个一起去香港玩的时候宋一满挑中的。在一个老人手里买的,他本来还想当废品丢掉。画中是个女人,看不清脸,侧着身,手里拿着酒杯,笑得很温婉。是拿西方油画的笔法画的,可韵味里却留有几分古香味道。最重要的是,宋一满总觉得,画画的人对那女子,必是抱着极大的爱意的。
    把她周遭的光都描摹得和旁人不一样,段然有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美。
    她很受触动,收藏至今。
    前来闻讯购买的人出的价太高,让宋一满很好奇,这幅画,或者求画的人,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
    -
    几日后,纽约。
    宋一满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团队跟着她,小胖首当其冲。毕竟购画是个大工程。
    那幅画宋一满自己拿着,她一到纽约就和买画人联系好了,时间定在今日下午六点,他们会在唐人街的一家中餐厅见面。
    “宋姐,要不我陪你去?”小胖有点担心。
    他总是看多了香港的警匪片,如纵横四海那种,担心宋一满在美利坚的土地上遇到流氓地痞或者惊天大盗。小胖跃跃欲试,想展示自己那三脚猫功夫的跆拳道。
    宋一满笑他,“你呀你,还是跟着他们去玩吧。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小胖还想说什么,宋一满佯装威胁他,“带薪休假的机会可不多啊。”
    得。
    小胖立刻退避三舍,选择了自己温暖的假期。
    宋一满打了个车去了唐人街,按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到了那家中餐厅。餐厅看上去还挺老旧的,玻璃是用冋木围着的,雕花带漆,很是精致。宋一满带着装画的包推开门,被热情的服务人员打招呼。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熟悉的中国话。
    宋一满环顾一下四周,略微颔首回应对方的接待,讲,“我是来见红馆的主人的。”
    这餐厅就叫红馆。
    服务员打量了她,略微沉默后,领着她往里走。穿过吵吵嚷嚷的人群,逃离掉四溢的饭香,那楼中的阁楼深处,有一扇木门。服务员停住了脚步,朝着她欠身,“就是这了。”他施施然退下,留下宋一满有点惊奇。这地方特古色古香,她环顾四周,往前走,近了那门边,举手叩响了门。
    是一道很温柔很苍老的女声。
    “直接推门进来吧。”
    宋一满以为那门推动起来会很吃力,哪知只消轻轻一碰,屋内的光景就展现在了眼前。
    一瞬间,宋一满以为自己穿越了。
    那女人穿着旗袍,站在窗边,帘子在扇动,跟着她的裙摆微微起舞。她侧身看过来,嘴角噙着笑,简直与画中人的神情无二差别。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她认得。
    “阿娇?”宋一满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叫出了她的名字。
    邬娇轻笑着,布满皱纹的脸反而韵味横生,带着时光的印记。她老道得风韵撩人,稍微一抬首,就是流转的风情。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她嘲弄地说。
    宋一满想,大抵是所有人都还记得你。
    邬娇。
    一个荧幕的传奇。上个世纪□□十年代最为风云的华语女星,纵横港澳台大陆,还与好莱坞有亲密的接触。她年纪轻轻就拿下了金鸡奖影后,自此一路繁花不断。她敢于挑战任何角色,妓/女,千金大小姐,母亲,女杀手……每一个形象都叫人印象深刻。只是二十世纪初,她就一下隐退了,再无消息,带走了一身的名利,也带走了所有人对于那个时代的想象和向往。
    宋一满看过祁游的访谈,邬娇是他的偶像。
    而她实在是没想到,她能够遇见她。
    以这种方式。
    “坐下。”她笑起来就叫人拒绝不了,“别那么紧张。”那是长辈独有的和蔼。
    宋一满听话地坐下。她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有着天然的尊敬。邬娇也不光是光鲜亮丽的,因为早年出演过三级片,有较多裸露镜头,她一直被人诟病,甚至不少人对她都有奇怪的猜测。但因着宋家的关系,她知道,有一段难熬的金融危机,是这个女人从国外伸出了援手,拯救了港澳台乃至深圳不少小公司的命运。
    “是您要买画?”从电话里听,她以为是个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