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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直到后面,晏栖见电影院的保安力量直接出动才知道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啊。
    因为被人认出来带来的麻烦,她和傅之屿也成功错过了电影开场时间。
    电影院工作人员忙不迭过来道歉,小姑娘紧张的话都说的磕磕巴巴:“对不起傅导、傅导夫人,是我们电影院的失职给你们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作为补偿,我们单独为二位开了观影的情侣厅。”
    傅之屿和工作人员商议好了后,晏栖和其他人一起观影的计划就泡汤了,情侣厅这么大,还是只有她和傅之屿两个人在里面看电影。
    走进去之前,她还不忘叮嘱道:“傅之屿,我的爆米花和可乐……”
    工作人员献殷勤一般送进去了一大通爆米花和一大杯可乐,份量真的比她平时去电影院享用的要多很多。
    可能这就是……跟着傅导有肉吃吧。
    留言鸭宝贝们,就当和我说说悄悄话吧~
    第46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电影时长全长两小时,剧情流畅一气呵成,人物塑造也很有信念感,晏栖都没顾上爆米花和可乐,全程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
    直到片尾曲响起,她心里才冒出来几丝怅然若失。
    《生还之地》的口碑对得起傅之屿的用心,也没有辜负导演团队制作班底的投入。
    见晏栖这么看着自己,傅之屿莫名生出来骄矜感,将手臂搭在座位的扶手上问她:“觉得怎么样?”
    别人的评价是一回事,晏栖的评价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始至终,她总是要特殊一些的。
    晏栖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看法,她吧唧一口凑过去,声音在偌大的情侣厅内回荡,兴许是没料到有这么大的动静,心下一梓惊的同时也庆幸厅内没有其他人。
    看完电影还吃了垃圾食品的晏栖表示格外满足,出去时的脚步都比待在家里轻快许多。
    要是再不除掉傅湛的威胁,她都担心自己要变成傅之屿的专属金丝雀了。
    按照安女士的想法,最好还要给傅之屿生一堆雀宝宝……
    晏栖自顾自摇了摇头,从ck的小挎包里拿出看电影期间保持关机状态的手机。
    一开机就显示有几通未接电话,她和傅之屿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同时回拨了同一个陌生号码。
    她通讯录里存的都是比较常联系的人,陌生号码也并不代表不认识,再说是春节期间,老同学、远亲近戚打个电话拜年也是常有的事情。
    “喂您好,哪位?“
    电梯里人多,晏栖被挤在后面的角落里,傅之屿用身体帮她支起一块可活动的空间,电话那头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清晰可闻。
    “是七七吧?”电话里的女声声音很熟悉,带着哭腔,弄得她下意识心里一紧。
    她脑海里立刻冒出来了童年以及中学时代的记忆。
    那时候陈放是一众孩子里最大的,大家都唯他马首是瞻,所以晏栖小时候没少去陈放家里玩儿。
    玩的晚了,伯母就会喊她留下来吃晚饭,伯母做饭手艺很好,比安女士做的好吃十倍,这是她当着若干人等的面说出来的,惹的伯母嗔怪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嘴甜夸人,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说的是实话。
    晏栖许久才接了话茬,屏着呼吸道:“伯母……?”
    “你陈放哥哥……人没了。”
    对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晏栖心口一紧,万般情绪堆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似是还不愿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在电梯急速下降时心也跟着坠入深渊,发出声音时不自觉地带着颤抖,”等等伯母,你……你没弄错吧?“
    “他大年三十才跟我问过新年好,不是说好部队休假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晏栖提高了音量,眼泪几近夺眶而出。
    本来就安静到窒息的电梯,此刻更像是一个封闭的冰窖。
    周围人向她投去或怜悯或奇怪的目光,只有傅之屿牢牢把她护在身下,高大的身影笼着她,像是在保护易碎的纪念品。
    傅之屿听见了陈放的名字,结合晏栖的神情或多或少明白这事儿跟生死有关,三个人本来就是同学。再者,陈放对玩得来的人特别讲义气,一身英勇豪气在十八岁参军之后就全数献了出去。
    在茶餐厅那次,陈放跟他聊了很多。
    在维和战场上的生死一瞬,在塞北大寒的苦苦坚守……
    他左边的肩胛骨中过子弹,是作为特警参与919反/恐行动受的伤。傅之屿平静地问他有没有怕过,陈放咬着烟没点,终究是黯淡了声色:“怕,怕再也回不来。”
    陈放说,和他一同入伍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兄弟一年前牺牲了,家里只有一双老父母,见陈放把骨灰送过去,老人家泪眼婆娑,好半天抱着骨灰盒不撒手。
    傅之屿咬着牙关,忍住酸涩感带来的悲伤席卷。
    他和晏栖不一样,自小面临生离死别,风卷云残,稍微能缓过神来。
    但他又不是铁石心肠,何尝不为陈放的死痛心疾首?
    可在这时候无助的晏栖面前,他得做她的庇护伞,绝不能共同沉沦。
    下雨了。
    这是江城开年来下的第一场雨,春雨润物无声,晏栖漫步在雨里,听着伯母泣不成声的讲述:“他是见义勇为牺牲的,我和你伯父为他骄傲,可到底禁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遭。”
    “清理遗物的时候,放儿有东西要交给你,今天有时间过来拿行吗?七七,你是个好孩子,也是跟放儿一起长大的,这么些年联系少了但我知道你们情谊没变。”
    挂断电话后,晏栖发丝全湿了,黏腻在脸颊上,傅之屿用手指帮她将碎发挽至耳后,他身上也沾染了雨水的潮意。
    泪痕干涸在脸上,她整个人像双人失焦的娃娃,提不起半天精神来。
    她梗着脖子,眼圈红的让人心疼:“傅之屿,你让我去找伯母好不好?”
    傅之屿当然知道她现在位于一个怎么样的处境,但有一说一,傅湛的眼线无处不在,他在一举扳倒傅湛的势力前,只能先笨拙地将她保护起来,不让晏栖受到无妄的伤害。
    这是傅之屿劝说人最艰难的一次,他双眸红的能滴血,“七七,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同样感到遗憾伤心,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让方闻把东西捎过来好不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晏栖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完全听不进他的说辞,没一会儿眼泪又顺着脖颈没入大衣领子。
    “可陈放是我最信任的哥哥,我没有理由不去他的葬礼。”晏栖和他赌气,嗓子都哭哑了:“傅之屿,你能保护的了一时,能一直像金丝雀一样保护我吗?”
    他西装外套落下斑驳的雨滴,看起去有种狼狈但不失周正。
    面对晏栖的质问,傅之屿终究是退了一步:“我不能,对不起七七。”
    在回南都名区的路上,傅之屿没再说话,是他把晏栖保护的太好,所以造成她对内幕丝毫不知情。光是两人看个电影这一件小事,他就得甩开傅湛多少眼线,在电影院楼下还有他请来的职业保镖。
    晏栖处在水火矛盾的两重天里,回去后只是抱着膝盖,看样子并不想搭理他。
    客厅如同两人拉锯的战场,她和傅之屿坐的相隔十丈远,男人脱了西服外套,还贴心地给她拿了条毛巾过来:“擦擦头发,免得头痛或者感冒。”
    晏栖慢吞吞照做,别扭地擦拭着。
    后来,傅之屿表面上看着一财的财经周刊,实际上心思根本没往上面放,书只是个虚掩的幌子。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城市的怪兽,将周遭小光怪陆离的世界勾勒的细致无比。
    傅之屿接了通电话,他有意漫步到阳台接听,闻着雨声清凉的气息,“怎么样?计划都做好了?”
    “做好了,等着他上钩便是。”
    “这回还有纰漏么?”傅之屿双眼蒙上啦一层雾,扭过头隔着层玻璃看里面的身影,女人侧脸的轮廓也极其好看,因为雨水的冲刷现在处于完全的素颜状态,生出一股子清纯的美好感来。
    “老爷子救的了他一回,救不了他两回。这回板上钉钉,牵涉的是大案子,傅湛自己做的得自己偿。”
    傅之屿点点头,从口袋里摸索出一颗看电影前晏栖送给她的牛轧糖。
    草莓味儿的,又粘又腻,口感如同嚼蜡,最后还是舍不得她的一番心意,强忍着吞了下去。
    当年傅湛肇事逃逸,因为傅淮的出手相助,此事直接私了,不了了之。但要是走司法途径,傅湛都所作所为可不是商业机密泄露那一点罪。
    傅之屿去主卧换了身衣服,在玄关处拎了把黑伞,语气仍是一如往常:“七七,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我,饿了我给你带宵夜回来。”
    晏栖自知不占理,但还没从悲伤情绪里走出来,闻言只是点点头也没搭腔。
    她不知道找谁商量的时候,只能去给栗樱打电话。
    晏栖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栗子,有时间陪我聊聊吗?”
    栗樱刚做完五十个深蹲,平复着呼吸问她:“当然可以,你要是有什么要紧事,我没时间也得抽时间出来陪你啊。”
    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徘徊到了玄关的大门,瓮声瓮气的:“来南都名区找我聊聊吧。”
    栗樱一愣,从健身房的锻炼区域出来来到休息室,边擦汗边问:“怎么了?是不是和你们家傅导闹矛盾了?”
    “算是吧。”晏栖纠结的厉害,咬着下唇,直接给咬出来一条血印子。
    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冲凉:“好,什么时候?”
    晏栖正准备说现在,结果发现大门锁了。
    她从里面的把手使劲儿晃动了几下,门就是纹丝不动,急得她满头大汗。
    “等等,栗子……我好像出不去。”她对傅之屿防范她出去还锁了大门的事情感到不可置信,都9102年了,居然还会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
    栗樱一时半会儿没明白晏栖话里的意思,“什么意思?你在家里出不来了?”
    晏栖彻底放弃了与门把手的斗争,咬牙切齿道:“傅之屿把门给反锁了。”
    毕竟是旁观者,栗樱对前因后果还一头雾水呢,迷迷瞪瞪问了句:“啊?你们是在玩儿什么囚/禁play吗?我有点不太懂夫妻间的这些了。”
    摸摸头~
    第47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晏栖从来没想到傅之屿会这么对自己,她不怀疑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所以锁了大门这种说辞,但怎么想,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还是好气哦。
    栗樱经过了囚禁play一番脑补后,回归了正题:“姐妹,是傅之屿这个狗男人把你锁家里了吗,需要我现在过去给你找个开锁师傅不?十块钱一次,包自主上门的那种。”
    太狼狈了。
    被自己丈夫锁家里,还需要找开锁师傅来救自己,晏栖觉得这画面太美,只能气呼呼返回到沙发上,手上用力揪着抱枕出气。
    “不用了栗子,我还是洗洗睡吧。”
    女人仰着脖颈,她骨骼纤细,皮肤光洁如瓷,并且美的没有攻击性,配上满面愁容更是令人怜惜三分。
    不过让别人怜惜没什么用,要是傅之屿怜惜能给她打开大门,她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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