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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紧接着就是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手上的杯子也没拿稳,啪嗒落地摔得粉碎。
    “小心别扎手。”池礼连忙抓住苏蔓,回头招呼服务员过来打扫。
    刚刚还堆满笑容的徐朝利瞬间变脸,面庞绷得紧紧的,看苏蔓的眼神就是不争气的模样。
    “让你喝个酒而已,这么丢人。”他低声训斥。
    不过还好,陆时远至始至终面无表情,苏蔓打碎酒杯这事,他似乎不是很生气,但也绝不高兴。
    苏蔓靠着座椅,一手搭在打扫碎片的服务生身上:“你再……咳,再倒一杯。”
    服务员见多了类似的场景,他不敢拒绝客人要求,又倒上一杯。
    眼前的女人脸上发红,眼神也有些恍惚,端着酒杯的手明显发抖,服务生替她捏两把汗。
    借着酒色的红晕,苏蔓妖娆一笑:
    “不就是喝酒吗,又不是上床,这有什么难的,你说是吧,陆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送到嘴边:“刚刚只是个意外,这次不会……”
    仰头就要灌下去,手腕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
    她抬眸,陆时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拿走了手上的酒杯,定神注视着她。
    酒醉的红晕让她更为美丽。
    过了很久很久,在其他人都以为他俩要僵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很轻,微不可查。
    “苏蔓,外面的钱不好赚,跟我回家吧。”
    第7章 戒指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其他人都以为他俩要僵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很轻,微不可查。
    “苏蔓,外面的钱不好赚,跟我回家吧。”
    .
    陆时远这句话出口,现场的所有人神情一动。
    苏蔓正想发作,外面这时有人进来。
    顾楠的老公带着两个小孩进门:“你们同事的小孩,我今天顺路也接回来了。”
    他说完,苏棠就和回巢小鸟一样,扑棱着翅膀朝苏蔓小跑过去。
    苏蔓把苏棠抱进怀里,男人目光都刀子一般扫视在她的身上。
    现场气氛一时更为焦灼。
    顾楠想缓和一下,拉过苏棠,对着陆时远介绍:“来,这是你妈妈的朋友,叫……”
    “叫叔叔。”
    “叫爸爸。”
    ……
    陆时远和苏蔓先后说出了答案。
    苏蔓当即抬眸,陆时远和她四目相对。
    小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这位陌生的叔叔。
    为什么他和妈妈说的不一样呢,到底该叫什么。
    陆时远已经无心谈合同,或者说,他最开始,就不是为了什么设计合同过来了的。
    看了一眼腕表,他简单吩咐祁苑:“合作的事情你留下继续谈,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他目光直直盯着苏蔓,话却是对徐朝利说的:“徐老板,我需要一个独立包房,和这位苏设计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徐朝利要是再看不出些什么来,那这些年就白混了。
    他当即狗腿点头道:“马上,马上,这就给您安排包间。”
    说完用力招呼一旁的侍应生,瞪了他一眼:“还不快给陆总安排个房间。”
    侍应生小跑过去了。
    另一边,男人再不多说一句,拉着苏蔓就往外走。
    苏蔓挣扎一下无果,男人的手如铁钳一般,分毫不得动。
    苏棠一路小跑跟着苏蔓,她看见那个男人死死拽着她妈妈的手,一路走到了不远处无人的走廊。
    苏蔓明显带着气,走廊里她甩开陆时远的手,怒气冲冲道:“这么多年了,你我钱货两清,怎么,陆老板是后悔当年钱给多了,想再来开个房间睡我一晚?”
    她话说得带刺,陆时远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苏蔓现在不可理喻,但还是试图缓和情绪:
    “我是后悔了,后悔那天离开了,我应该直接带你回家的,苏蔓,跟我回去好吗?。”
    “孩子已经打掉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也用不着粘着我,反正有大把的女人想给你生孩子!”
    “是吗?”她怒气刚发泄完,陆时远上前一步,将苏蔓逼到墙角。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男人眼眸暧昧,而苏蔓所处的位置又是退无可退,这个环境下极度没有安全感。
    这个男人什么脾气,她一清二楚。
    就听他语带玩味:“孩子打了,那这是哪来的?”
    陆时远扬了扬下巴,目光指向一旁的苏棠。
    苏蔓表情微变,随即冷笑道:“陆时远,你就算乐意喜当爹,也犯不着随便看见一个孩子就认成自己的。”
    男人不说话,只是走到苏棠面前,伸手拿过她脖子上的吊坠。
    那其实并不是项链,而是一个白玉扳指,被一根细细的银链挂在苏棠脖上。
    “说谎话会教坏小孩子,苏蔓,我送你的扳指,明明被你一直挂在苏棠脖上,怎么到你口中就是卖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时远:“叫爸爸。”
    苏蔓:“叫叔叔。”
    苏棠:“???”
    陆时远:“可以,她不叫,你来叫。”
    苏蔓:“……”
    第8章 狐狸精
    苏蔓表情僵在脸上。
    那枚戒指,还真是陆时远当初送她的。
    据他所说,那是他外婆送给她妈妈的。当年她和陆时远睡在一起,苏蔓开玩笑要这个扳指,陆时远当即就给了她。
    时隔多年,那枚扳指又在它主人手上。
    .
    苏棠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她虽然小,但是知道保护苏蔓。
    忍不住一把推开陆时远:“你离我妈妈远一点,坏人。”
    “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爸爸。”男人好脾气地和孩子解释。
    “才不是,妈妈说了,我爸爸是很好很好的人,才不是你这种人。”
    空气中安静了三秒。
    这话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陆时远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沉寂片刻,他目光再次转向面前的女人:
    “口是心非不是个好习惯,苏蔓。”
    她似乎是累极了,微微叹了口气:“陆时远,你说的话,连小孩子都不相信。”
    “那也是你教的。”
    “我并没有教她这些,只是你那张脸,看着就让人不信任,像坏人,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当年骗我孩子打掉了,一个人跑到这边躲着我的理由吗?。”
    苏蔓这张惑人的脸,微微上扬的眼角,一度让陆时远觉得,这是哪个狐狸成精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蔓特别性感地躺在沙发上,一头乌发披洒在脑后,和他介绍自己。
    “我叫苏蔓,苏妲己的苏,荒烟蔓草的蔓。”
    陆时远当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名字很好听,只是下次别这样介绍自己。”
    苏蔓眼尾轻挑,漂亮的瞳仁摄人心魄,她甚至不需要说话,那双眼睛就可以迷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时隔这些年,她还是这个样子,容貌一点没变,说话也没变。
    还好没把女儿也教成这个样子
    。
    男人逼近一步,抬手拂过苏蔓的脸颊,捏着她的下巴,指腹下是触感柔软的肌肤。
    他手下微微用力,苏蔓被逼抬头。
    “苏蔓,我这些年对你说的可全都是真话,倒是你,骗了我这么多次,该罚你……怎么补偿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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