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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她捏着他软软的耳朵,笑着说:“傅先生,我觉得我们以后吵架应该定个规矩。”
    傅之冬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个规矩?”
    她还在捏着他的耳根,似乎有些爱不释手,嘴角笑意盈盈道:“你知道的,不管是在智商还是情商上面我都不如你,所以以后你有什么不喜欢的,需要我改正的就直接告诉我,不要一副我应该懂什么道理的表情教育我,我脑子笨,不说穿我是永远不会知道的还有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其实?”
    傅之冬有一秒钟的愣怔,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
    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猝不及防的接触让欢生有些惊慌,回过神来时两个人鼻子已经相触,他嘴角的笑意近在咫尺,好像就在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霸道的吻上自己,欢生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过了好几秒,没有唇上的触碰感,只是耳旁温热的呼吸带着丝丝笑意,这个男人用极具蛊惑的声音对着自己说:“老婆,我不早恋。”
    这个坏人!
    ***
    傅之冬的约束向来一直是对的,欢生这几日脱离了耳机和音乐,耳朵里的疼痛渐渐减少,她向沈锦玉好生的赔礼道歉,还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好在沈锦玉一直以来都是个理解懂事的好婆婆,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叮嘱她以后做事情讲究分寸,别把自己身子累坏,结果还不显,这就很得不偿失了。
    欢生乖乖的答应她,一家人和和睦睦,傅之冬在一旁看的甚是欣慰。
    离比赛的时间只剩下两个星期了,欢生在傅之冬健康的练习下效率逐渐提高,音准和气息都已经掌握的非常恰当,也去迈克的工作室合了几遍声,俨然比之前有很大的进步,欢生心里那颗大石也沉了不少,录完最后一遍之后,欢生对傅之冬小声的说了句去上厕所,傅之冬摸摸她的头,叫她小心点。
    两人这种你侬我侬的小情分简直羡煞旁人,迈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发誓这个任务完成后再也不会和这对夫妻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绝对不要!
    第45章 伤害
    欢生心情有些大好,既然迈克都觉得不错,心里的那颗大石也终于放下,身心瞬间就轻松了不少,只要那天正常发挥,应该是很不错的。
    虽然不知道其他情侣准备了什么样的节目,但她只要努力了,认真准备过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啊……”她伸了个懒腰,这件事忙完过后应该会好好休息一阵子吧,等到时候这节目结束了,她也能正式的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可这么一想着,欢生心里有些纠结,她和傅之冬的关系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也不知道还能藏多久,要一直藏一辈子吗?欢生有些迷茫,他们现在还年轻,还是好几个十年,难道这后半辈子要永远这样过下去了吗?
    她倒是想过直接公开,可一关系好多人的利益,尤其是傅之冬的演艺生涯更让她退却了,脑子变得有些疼,欢生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弄在脸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未来的事情说不定,她现在想那么多干嘛,不管以后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傅之冬的,永远不会。
    从厕所里出来,欢生脸上显得心事重重,虽然这件事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他们俩的关系隐藏在地底下就好像时刻都在告诫自己万事需注意,整个人也不可能真的得到放松。
    “哎哟!”
    走路不看前面,欢生毫不意外的撞到了人,稀里哗啦的纸张声响在空气里,欢生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被撞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仅人摔在了地上,手里的文件也满天飞,欢生感到非常的抱歉,蹲下身将资料一张张的捡起来,嘴上还不停的道歉。
    曾南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走个路还飞出横祸,本就心情糟糕的他此刻更加郁闷了,本想着好好说一说这人,却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没有听错,那是宁欢生,就是那个宁欢生!
    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曾南也在这一瞬间觉得这并不像是一件坏事,对于他而言,遇见宁欢生是他朝思暮想的事,至从那一面过后,他每天都期待与她见面,终于!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心情难以描述,只觉得激动,开心!
    欢生不停的在道歉,把捡好的资料递过去,表情带着歉意:“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看一下,实在对不起!”
    曾南拍了拍衣服,不可置信的将东西接手,嘴角的虎牙又露了出来:“你还记得我吗?”
    欢生上下看了他一眼,没有看到受伤的地方松了口气,对于他的提问有些皱眉,盯着他的脸冥思苦想,最终停留在了那次电梯里的场面,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那个……上次在电梯里碰见的人,是洪导的徒弟,叫……叫……”
    “曾南!”眼瞧着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曾南帮她说出了口。
    “哦对!曾南!”欢生笑着点头,“你好你好,实在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有点分心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曾南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你不用介意,除了上次在电梯里碰见过,你还记得咱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有印象吗?”
    欢生皱眉:“我们还见过吗?”
    曾南带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她,但奈何欢生实在是想不起来,曾南有些遗憾的开口:“没事,你记不起来就算了,毕竟那么久的事情了,小时候不懂事,宁欢生,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小孩子,有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开玩笑也希望你不要太较真……”
    “额……等等!”欢生急着打断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按照你这么说我们以前真的见过了?”
    曾南挠了挠头,他能够确定欢生是真的忘记从前的事了,其实这对她也挺好的,毕竟以前他们确实太混蛋了。
    ***
    他还记得那年是欢生的生日,他跟着自己爸妈来宁家参加聚会,曾家没有多大的后台,实力也不够雄厚,但因为那个时候恰恰和宁家谈了一笔项目,宁老爷子便邀请他们去给自己孙女过生日。
    曾南那个时候和欢生年级差不多,但男孩子少不了调皮,甚至有些多动症,爸妈不管自己了过后,他便到处去玩耍。孩子和孩子之间尽管不认识,但毕竟是同龄人,会产生很多话题,没过几分钟,曾南便和他们熟络起来。
    因为是参加宁家的聚会,爸妈花了大手笔给自己买了一件西装,外加上他长得可爱,性格开朗,这么一打扮,倒是有不少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玩耍,那个时候的曾南,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围在自己身边,小小的虚荣心自然是得到了满足,小脸也更加自信起来,走路的步伐也愈加沉稳。
    在他以为,现场的孩子应该都围在他身边的时候,欢生却是一个例外,她是今天的主角,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着糖果摆弄,曾南觉得,如果连主角都和自己玩,那么他在这群孩子的人气里必定会更加大增。
    小小年纪的他被父母所熏染,自己家境并不高,父母却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用了一笔全家人一年的开资置办了行头,还买了一份昂贵的礼物,俗话说,什么样的父母就会养什么样的孩子,小小的曾南比同龄人更加懂得虚荣心和面子,更是在这个场合里面,他更是要证明自己的魅力,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向了欢生。
    欢生那个时候正在拨弄自己的糖果,她倒不是很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却还是乖乖听父母的话来参加,只是她朋友并不多,除了陆敏,几乎没有。
    可现在就连陆敏也跟其他孩子一起玩了,她更是感觉到了孤独,他们没有要邀请她的意思,她自然也不好开口,反正这场聚会,应该……快结束了吧……
    手上的糖果在一个眨眼之间被人拿走,欢生也随着抬起头来,是那个和陆敏一起玩的男孩子,他这是要干嘛?欢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曾南带着笑意,特别绅士的给欢生鞠了个躬,伸出手来笑着对欢生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呢?”
    欢生那个时候特别激动,也很开心,她觉得自己终于被别人看见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将手伸过去,然后跟着曾南来到陆敏面前。
    陆敏显然不开心了,可曾南却没管这么多,果不其然邀请到欢生过后,周围小朋友对他的眼光显然更加敬佩了,他自信的抬起头,眉毛很自豪的扬起。
    几个小朋友玩到途中,欢生看见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男孩,比自己高,低着个头,穿着很朴素,但身上有股气息莫名和她相似。
    他旁边来来往往很多人,却没有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始终站在原地,就……就好像孤独的自己一样。
    欢生理解那种痛苦,她知道那种感觉,所以,她扬言想要邀请那个男孩跟他们一同玩耍,却被曾南他们拒绝。
    曾南:“你看他穿的那么寒酸干嘛要邀请他呢?欢生,我们陪你玩不好吗?”
    陆敏:“对啊,那种人根本和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别扰了我们的性质。”
    他们都在反对,欢生就那么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孩,他哪儿寒酸了?衣服干干净净的,又没有补丁,又那么高,和自己面前这个穿着西装帅气的男孩有什么不一样,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一模一样,不少什么,为什么就不能邀请他呢?
    欢生在那儿纠结了足足五分钟,终于无法忍受,她懂那个男孩的感受,所以,她希望和他做朋友,不在乎他的衣服,身世。
    曾南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在欢生踏出一步的时候,他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说:“欢生,我们才是你的朋友,就跟我们一起玩吧!”
    欢生迟疑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坚定的往前走去。
    那个时候曾南感觉被人当众甩了一个耳光一样,脸上无光,身后的小伙伴们都在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他就感觉自己无处可逃,当众被欢生驳了面子,让他感觉到非常害臊且气氛。
    陆敏在一旁笑道:“宁欢生一直就是个傲慢无礼的孩子,哪怕她现在是个公主,也蛮横不讲理,曾南,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她,现在是你自讨苦吃。”
    小孩的报复心理比大人大,心智不成熟,所以爱记恨,却也忘得快,但曾南属于前者,那么多孩子,就像是在看他的好戏一样,当中被欢生甩手,拒绝,他还是个男孩子,自尊心更是强大,便想出了一个极其幼稚的手段,却也因为这个手段给欢生留下了最大的伤害。
    第46章 噩梦
    那个男孩突然跑走过后,欢生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无措了,想着是不是自己吓着他了,可他跑得太快,欢生根本就来不及去问。
    这下子,欢生就不太好意思再回去找曾南了,自己便一个人回到了房间,直到傍晚陆敏上来找她,邀请她下去玩游戏,还说刚才的事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大家还是好朋友。
    欢生那个时候毕竟是个孩子,哪儿会想那么多,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牵着陆敏的手就急忙下去了。
    宁家二楼后面有个特别漂亮的环台,上面种着花花草草,空间很大,陆敏带着欢生来到环台中间的时候,欢生发音并没有人,途中,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们人呢?”
    陆敏小声的对着她说:“你去就知道了,哪儿有给你的惊喜呢!”
    欢生有些感动,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用心。
    走到环台中间,欢生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她又慢慢靠近环台的护栏,陆敏这个时候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你往下看,他们又给你准备礼物哦!”
    欢生那个时候有些矮,蹲下身看却啥也看不见,便踮着脚尖去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旁边有张高板凳,她便将它搬过来,站在上面,一大半的身子这才刚刚高过护栏,她伸出脑袋好奇的往下看,就在这一刻,背后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欢生缓缓转过头,竟看见一张凶神恶煞妖怪的模样近在咫尺,她吓得大叫一声,本就一开始就被人弄折了的板凳更是因为她的剧烈晃动而更加不牢固起来,霎那间,欢生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向后仰……
    假扮妖怪的曾南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见眼前这个人从他面前消失,那一刻,他似乎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啊地一声惨叫让他手脚发凉,全身就像是没有了任何力气,他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已经是陆敏慌张的去叫人,他还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一脸的惊恐无助。
    那场聚会成了所有人的噩梦,尤其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曾南和陆敏。
    陆敏只能算是帮凶,虽然这个点子是她提出来的,可真正的实施者确实曾南,如果不是他把凳子弄折,欢生便不会掉下去,如果不是他带着一个面具吓欢生,他不会重心不稳,那一刻,这个年仅七八岁的男孩子成了杀人凶手。
    可到底是欢生命大,或许是带着父母对她本身的期望,这个孩子要快快乐乐的活下去,老天爷并没有当场取了她性命。
    她掉下去的地方正巧是家里的后花园,正种植着一大片繁茂的万年青,给她落地的时候带来了小小的缓冲力,所以才未当场丧命。
    只是树枝刮上了她的脸和肌肤,头部也受到重创,小腿轻度骨折,欢生也因此昏迷了好几个月。
    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宁家发生了很多事,与曾家的合作解约,并将曾南告上了法庭,陆敏当时跑的快,而且在后面曾南的交代里也并未提起到她,估计是那一刻被吓傻了,便也忘记了这些事。
    宁老爷子当时听到陆敏说欢生从二楼摔下去的时候当场是吓得心突突,急忙忙的感到一楼,看见满身伤痕,脑袋后面还大量出血的欢生更是吓得老命差点提前,宁父宁母连忙将女儿送到医院,这一天原本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聚会也不欢而散。
    老爷子在欢生昏迷期间,吃斋念佛,每天不停的祈祷,原本和谐快乐的一家,气氛一下子变得阴沉。
    曾南当时未满十八岁,而且没有目击证人能够证明这场事故,外加上曾南父母每天都在向他们求情,说他们错了,自己孩子不是故意的,一天两天,老爷子是看见他们就心烦,指着他们夫妻俩怒斥道:“我孙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们有什么资格为你儿子求情,你们儿子的命就是命我孙女的命就不是命吗!给我滚!这个责任我宁家必定会追究到底!”
    可这对夫妻实在太有耐心,尽管每次都会吃闭门羹,却还是坚持不懈的每天上门求情,曾南还小,根本就不具备承担法律的责任,他也没有这么能力,日子一长,时间一久,老爷子连跟他们说话都不想说了。
    曾家所有的钱都砸进这场官司里了,请了最好的律师,花了不少的钱想和宁老爷子私下解决,他现在老了,心肠会变软,可每次只要想着自己孙女此刻还呆在医院里,他便软不下这心来。
    曾家父母对自己说,现在他们儿子还小,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都算是毁了,他以后的前程,他以后的路子都会有个污点,俩夫妻每天都蹲在他们家天天哭着让老爷子放曾南一天生路,说自己愿意代替儿子承受所有罪责,只求不要让自己儿子坐牢。
    也确实是,这么小的孩子若是这么早就蹲过牢,以后出来必定和这社会脱节,未来算会毁了,可是,他那可爱的小孙女至今还在医院里,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
    宁家所有人都一心向善,生性善良,在宁母怀了那么几个孩子却都夭折的那一刻开始,一家人心里更是变得心肠仁慈,所以,在一家子讨论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最后得出的结果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私下解决,毕竟一个孩子,未来很重要。
    欢生命大活了下来,现在他们所做的好事都是为这孩子积下德,所以,倒不如心善点,反正欢生还活着,索性这事便不将它搬到台面上来讲。
    曾父曾母一家子倒是感动的痛哭涕流,当着他们的面就实实在在的磕了几个头,扬言欢生所有的医疗费以及精神赔偿他们都愿意出,还说这一辈子都会给她们宁家当牛做马,这一系列的诺言,老爷子自然是毫不在乎,钱他们宁家不缺,这仆人更是不需要,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以后不许在欢生面前出现。
    所以,至那天以后,曾家三口移民了美国,再也没有回到岸城。
    而奇怪的是欢生醒来过后竟全然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她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醒来过后便看见的自己的家人都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哭了起来。
    欢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爷子私下找过医生,对于欢生这种失忆的现象,医生给出的答案上选择性失忆,她自己心理上的排斥,对于这件恐怖的事情不愿想起,人的心理作用,当然,这对她也好,忘掉这件残忍的事对她有益而无一害。
    她想不起,大家自然也不会去提,老爷子一个个在私底下交代他们对那天的事要守口如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这么一瞒就瞒了十几年。
    陆敏看见醒过来的欢生,不得不说心里是松了一口气,心里虽有小小的愧疚,但在后面冗长的时间里因为对欢生的嫉妒而将这唯一的惭愧也消磨殆尽了。
    所以,那次过后,欢生虽然忘记了那件事,却莫名的有些恐高,再也不敢站在高的地方,再也不敢低头往下看,那种像是死过一次的感觉,每一次,她都觉得记忆犹新,至今,她都找不到任何原因,她心里觉得这或许就是天生的,不是也有很多人恐高嘛,她这应该也属于这一种,便从来没有打算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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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这个男生还在看她,欢生心里有些麻麻的,这都过去五分钟了,他们曾经是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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