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59节
    纪无欢一时间脑洞大开,想到了许多狗血剧情。
    不过最后还是回到了根本问题上——那个逃出来的妹妹到底在哪里。
    是死了,还是离开这里了?
    纪无欢觉得她大概率是没死,而且还留在这里,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npc,她要是消失了或者死了……这事情就很麻烦了。
    找到她是肯定要的。
    但该怎么找呢?总不能把这村子里40、50岁的女人都问一遍吧?
    这次这个所谓的考核游戏看起来给的线索很多,又是恐怖传闻、又是亲眼见过当年事件的npc、又是女鬼回忆的世界,能够完整地将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可实际上这件事情的亲历者妹妹却不知道去哪了。
    而且聂渊说过,这次游戏里很可能存在着假线索的干扰,虽然能确定老板是说的真话,但那个妹妹呢?她会不会说了谎?
    如果找不到那个媛媛在哪,就还是摸不清到底该如何消除女鬼的怨气。
    还有那个媛媛为什么会那么怕女鬼?虽然有被吓傻的可能,但如果从狗血一点的角度来看,会不会是这个妹妹跟徐家连手害了姐姐,而姐姐的冤魂一直存在,就是因为妹妹还没死?
    这样好像也说得通……但转念想到在回忆世界里,妹妹明明一直劝姐姐不要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纪无欢感到有些脑壳痛,加上身体也不舒服,难免烦躁起来。
    就在这时,聂渊停下来往他嘴里塞了颗棒棒糖:“别想了。”
    “唔?”
    “找不到妹妹,就直接去找那个姐姐。”聂渊想的很简单,找不到妹妹就找女鬼呗,找到女鬼弄死她不就行了?
    纪无欢:“……怎么找?”
    “墓地,凶宅。”那女鬼不就在这两块地方飘么?
    其实要不是这货生病了需要照顾,以聂渊的性格早就单枪匹马地杀进去了,哪有耐心墨迹。
    不过也就纪无欢能把他这样一个强势dps给硬生生磨成了一个奶妈,简直屈才,现在开口就是:“糖吃完了就喝药。”说完晃了晃手中的安神药。
    纪无欢咬着棒棒糖脸皱成了包子:“……哎,圆圆,能不能不喝了。”
    “不能。”
    “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
    “那你自己下来走?”聂渊作势要把他给放下去,结果这腿还没落地呢,纪无欢就开始发软了,软乎乎地抓着他的肩膀发抖。
    两人回到旅店后,聂渊给纪无欢喂了药就先一步躺下了,决定这次由他先睡着去会会那个女鬼。
    找媛媛固然重要,但纪无欢这边的情况也很危险,这每次一进入噩梦里都是死里逃生地跑回来,聂渊虽然没说,但其实心里非常不爽,不爽的同时还很心疼。
    他一向不是那种喜欢说甜言蜜语或者承诺的男人,他只会用行动。
    比如现在,他把放着广场舞歌单的耳机塞进了纪无欢的耳朵里,让他保持清醒。
    纪无欢被吵得头疼,但也知道没办法,他不能再睡过去了,可就算是凤x传奇的经典歌曲在耳边循环播放,十多分钟后,他还是有些恍惚了。
    迷迷糊糊之间,房门似乎被人打开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红影子向着里面走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纪无欢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居然正站在一条石子小路上,外面天黑了,那轮惨白的月亮也出现在了半空中,身体的不适应感完全消失了。
    要命!
    他明白自己一定是在无意间睡着了,灵魂又进入了噩梦世界。
    聂渊呢?他有没有进来?
    纪无欢紧张地四处张望,心逐渐沉了下去,因为他并没有看聂渊,但在这条路的尽头却有一个大门敞开的小院子,等走近了一看,只见那院子里种着一颗高大的槐树,里面还有一座精致的两层木制小楼。
    看清楚它的瞬间,纪无欢的整颗心都凉了半截,本来还怀着几分侥幸,但这一刻却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他果然又回来了。
    妈的,那厉鬼是真的缠上他了!
    就像是极力溺死一个落水的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可为什么不缠着聂渊?就盯着他?果然是包子挑软的捏?人善被狗欺么?还是说是看上了他帅气的脸庞?
    可是大姐,强扭的瓜不甜啊!就算听说是长得挺漂亮的,但完全不是他喜欢的菜啊!
    纪无欢好气哦,恨不得把那女鬼揪出来讲讲道理。
    然而当那个女鬼真正出现在小院附近,站在围墙外盯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怂了,赶紧转身跑路。
    可身后哪还有路?脚下这条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鱼塘。
    如同一潭死水,月光照在上面没有一丝涟漪。
    这里静得有些可怕,小路两边的柳树更是阴测测的,月光照在上面,投下一层灰蒙蒙的黑影,乍一看,里面像是藏着一个人。
    就在这时,纪无欢的余光突然瞄到了两道大红大绿的影子,再一看,是那两个纸人从院子里走出来了,她们转身关上大门,然后就过来了!
    纪无欢先一步躲到了旁边柳树后面的影子里。
    她们手里提着篮子从柳树边走过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僵硬粗糙的脸缓缓地转了过来。
    吓得纪无欢赶紧缩到了后面,背部紧贴树干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诶,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晃过去。”女纸人奇怪的说道,然后走了过来,索性是没有发现躲在阴影里的纪无欢。
    “哪有人呀,小姐,你看错了吧。”
    “会不会是媛媛?”
    “她……今天早上好像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梅妈的声音似乎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哦,这样啊。”
    “我们快走吧小姐,你明天就要出嫁了,别回来晚了。”
    “对了,梅妈,给我母亲她们准备祭品了吗?”
    “当然准备了,你那里的是给……我这里都是给夫人准备的。”
    给谁的?纪无欢没听清,不过他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明天就要出嫁的话,那么这时间是又跳跃了十多天。
    那两纸人说完便离开了,从柳树旁边走过的时候,纪无欢发现她们的篮子里放的都是些纸钱、纸质的金元宝、首饰还有糕点之类的东西。
    明显是要去祭拜谁,多半是她的父母和亲戚吧,不过这纸人烧纸,也是有够滑稽的了。
    纪无欢目送她们走到鱼塘边,然后消失了,立刻松了口气,本想跟过去看看有没有出路。
    但转念想到既然把他都给拉进来了,只是走的话是肯定走不出去的,至少没法解决根本上的问题,他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女鬼明天就要出嫁了,而现在她们都不在那院子里,他或许可以尝试阻止这场冥婚的发生,阻止一切悲剧的开头。
    想到这里,青年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院门边,可是大门却被锁了,他想到之前那两个纸人的谈话,于是又来到了院子的后面。
    果然在那后面有道小木门,拉开缝隙一看,是一根铁链子拴着的,纪无欢见它拴得不紧,于是拿出一根绳子把皮蛋捆住从上面丢了进去,慢慢地往下放。
    已经身经百战的皮蛋越来越精了,纪无欢一说它就明白该怎么做了,两根圆粗粗的手臂抱着卡在门插里面的铁钩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嘿咗嘿咗”地拔了出来!
    “干得漂亮。”纪无欢推开门,收起绳索,拎着皮蛋就进去了,里面果然没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对这小楼的结构相当熟练了,轻车熟路地上二楼,在路过那个媛媛的房门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对了,或许能在她的房间里找到线索!这样现实里说不定就能找到她了!
    想到这里,纪无欢进入了二小姐的房间。
    前面说过,这二小姐房间里的布置摆设都和旁边差不多,同款的红木家具,桌子、花瓶、梳妆台摆放得整整齐齐。
    当纪无欢打开抽屉的时候果然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里面有一个日记本,本子的第一页夹着一张黑白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其中有两个女孩,看起来只有14、15岁,一个面带微笑,一个表情冷淡,一个穿着鲜艳,一个穿着沉稳,长得都很是漂亮,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女孩竟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这媛媛姐妹是双胞胎?纪无欢有点意外,因为假如是双胞胎的话……他就能联想出很多更狗血的剧情了。
    将照片翻到背面一看,上面写着的日期已经是四年前的了。
    再想到那红衣女鬼,好像是和照片上的女孩长得很像,基本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如果无视掉那血盆大口的话。
    纪无欢放下照片,翻了翻这日记本里的内容,不得不说这二小姐的字迹很是漂亮,不过就是繁体看起来有些费劲儿。
    读了最初的几篇,都是些流水账及日常生活,于是跳到了后面,意外的发现,这日记在三年前就没写了。
    估计是家里发生了变故,所以没心情写了吧?纪无欢只能这样猜测了一下,毕竟现在没空去慢慢读这位少女的心理历程。
    放下日记本后,他继续在屋子里搜索,当他无意间扫到梳妆台的时候,突然发现上面摆放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居然都是全新的,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这一点和隔壁截然不同。
    相比隔壁大小姐居住的屋子,这个二小姐的房间里几乎没有生活的迹象。
    虽然知道这个媛媛并不存在于这里,原因可能是她还活着的缘故,但是这种感觉却很奇怪,就好像在回忆世界里,这个媛媛也不存在一样。
    实在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纪无欢听到楼下传来了对话的声音,那两个纸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心里一紧,赶紧回到老地方——桌子底下躲了起来。
    听语气似乎还挺愉快的,她们聊着天进了隔壁的房间,然而就在十多分钟后,突然传来了梅妈惊恐之极地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梅妈!!媛媛——你!啊!”
    两声尖叫后,整个小楼都安静了下来。
    纪无欢心里跟着紧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走到隔壁的房间一看。
    那两个纸人居然死了!
    第218章
    死了?!
    不,其实纪无欢也不太确定,因为他也不知道纸人什么样算是死,毕竟之前泼水软成一滩纸浆都活了过来,所以准确的说是看起来像死了。
    隔壁的房间门敞开着,当手电筒光线从里面扫过的时候,发现梅妈迎面倒在门槛边,胸口插着一把剪布用的黑色大剪刀,那大小姐则倒在了另一边,身上没有伤,但也是一动不动,两双用简笔画风格涂出来的黑色眼珠子直挺挺地盯着前方,脸上的五官仍然十分僵硬没有一丝神采。
    那套漂亮的嫁衣仍挂在床头的衣架上,艳红色的裙摆随着门外吹进来的穿堂风轻轻摇晃。
    这一幕很是瘆人,让人立马联想到了命案现场,只是这里面躺着的不是死人,而是纸人!纪无欢不由地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