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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说漂亮秘书都不安分,容易做小三,什么叫‘小秘’?说的就是秘书!唉,一粒老鼠屎搅坏了一窝汤。这人把我们秘书科的名声都败坏了。
    最麻烦的还是我,唉,谁让我长得这么漂亮呢!大家每次看到我,就想起她。说我迟早都会被有钱人包养,真让人气闷!早知道我就在报社上班好了。”
    陈文干乐了,哪有说自己长得漂亮的?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吗?
    他知道陈燕的事,上次他妈不就是拿那个陈燕说事吗?他相信文芳,就如相信他自己,所以,对这事,他并不放在心里。
    他安慰道:“随他们怎么说,清者自清。你在青山中学时,就不知道惹来多少闲言碎语。这不是都过来了吗?难不成,如今,你倒担心起来了?”
    曾文芳摇头蹙眉:“唉,虽说清者自清,但是听到这些诋毁自己的话,心里还是会不畅快。人非圣贤,哪能一点都不在意名声呢!我读大学时那么低调,就是不愿意惹人嫉妒,免得又弄来那许多的闲言碎语。”
    “你那叫低调?”陈文干挑眉看着她,觉得她蹙眉也特别好看,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嘿嘿!也算低调了吧!”
    曾文芳想起读大学时的事情,不由有些心虚。说起来,她也不过低调了一个学期,后来,因为程子晴喜欢陈文干,就起了争强之心,不但没有低调,而且还高调得很。
    她把这些归于程子晴的挑衅,事实上,是她自己起了比拼之心。如果她对陈文干没有占有欲,她又有什么必要跟程子晴争?
    陈文干见她脸色变了几变,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不由点头笑道:“嗯,的确还算低调。毕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一位小老板,也只有张亮知道你是山丹丹花,对吧?”
    曾文芳惊讶:“你怎么知道?”
    陈文干嘿嘿一笑,问:“知道什么?知道你的事情还是知道你是山丹丹花?”
    曾文芳无语,这是什么人呀!竟然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幸亏自己不讨厌他。不然,这日子过得,就如被剥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一样,不知道有多别扭。
    “剥光了衣服?这是什么破比喻啊!”曾文芳对自己好一番腹诽,为自己想到这样比喻羞红了脸。
    幸亏,这是晚上。荔园市区的晚上虽说灯火辉煌,但灯光五颜六色,反射到人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对方的神情。
    可是,这人来人往,比起东湖的白天还要热闹的街市,并没有打扰到陈文干。他不时侧过身子瞅一眼身边的俏姑娘,想起那次在她的小窝里,俏姑娘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刚好撞到他怀里。
    温香软玉的,陈文干每每想起,就会觉得一阵心悸,身子酥麻、酥麻的。那种消魂滋味,让他生出一种冲动,他很想立刻把身边的俏姑娘抱个满怀。
    可是,这荔园的晚上,怎么也这么多人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他真不敢造次,生怕文芳生气,虽然他觉得文芳生气也很好看,可是,他舍不得啊!
    陈文干想,早知道就不出来外面逛,在市政府招待所的房间里呆着好了。
    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没找到公园。
    曾文芳担心陈文干的腿受不住,不愿意再走,就找了一个宵夜档坐下来。
    曾文芳抬头,见男人坐在那里,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看,心情愉悦地道:“喝点稀粥吧,这几天吃的菜太油腻。”
    男人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曾文芳觉得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男人都会点头,就起了捉弄之心:“你明天就回去吧!”
    男人果然还是点头,曾文芳捂嘴偷笑。
    男人回过神来,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曾文芳笑不可抑:“你没听清,那点什么头?”
    “你是在说点什么吃的吧?吃什么都可以,我就点头了。”
    “嗯,我想吃粥。”
    正好有个服务员走过来,曾文芳就点了一小锅粥,外加一份青菜。
    然后,她又仰头对陈文干道:“我是说,明天你就回去,呆这里干嘛?不用去医院做复健吗?”
    陈文干咧开嘴笑:“陪你走路,也是复健训练。”
    “那怎么能一样?这里的路不太平,又崴脚了怎么办?”
    “我有这么娇弱吗?别忘了我是个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伤了腿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听得旁边一位汉子一脸羡慕。唉,人家是小俩口来吃宵夜,可自家却形单影只,老婆在家里种田带娃,自己独自一人出来谋生。
    唉,每次看到成双成对的恋人,他就会想家、想老婆、想孩子,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一直呆在家里,就只能住家里的老房子,也没有钱供孩子读书。想起这些,这位汉子不由黯然神伤。
    陈文干两人哪里知道自己的出现,让好些独自出门谋生的农民工生出了伤感。他们俩情深深意切切,说着一些亲热的话,哪里顾得上注意别人。
    陈文干到底顾忌文芳的名声,不到十点就把曾文芳送回了招待所。
    在招待所楼下,恰好遇见了从楼上走下来,正想去吃宵夜的黄晓聪。
    “文芳,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请你去吃宵夜吧?”
    黄晓聪高兴地迎上去,知道她与陈文干是同学之后,他之前的小心思又活泛了。
    谁见到同学不是会亲热随意许多呢?文芳这样根本就不奇怪。他又坚定了多与曾文芳亲近、找个机会表白的决心。
    陈文干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不过,这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并没有在眼里。可是,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就约文芳,还是让他生出一些怒意。
    他挡在文芳面前,对黄晓聪道:“我们刚吃饱了回来,黄科刚才不说,不然,我们就帮你带点吃的回来了!”
    “哦,你们吃过了呀!今天晚餐时,喝了太多酒,没吃多少饭。如今竟然有些饿了,所以就想出去吃点。”
    曾文芳往左边指了指,道:“往左边走,那里有好些宵夜档。”
    “好,那我先去了!”
    在渔港时,黄晓聪了约了几次文芳出去吃宵夜,但每次都被拒绝了。这会儿,曾文芳却与别人吃了宵夜回来了,即使知道他们俩是同学,黄晓聪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大家相处了十多天,他想对文芳随意亲热一些。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根本没有什么用。文芳对他实在是太客气了,客气中还带了些疏离。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分别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去其他乡镇工业园参观考察。
    黄晓聪启动车子等在那里,却只等到了张市与伍局。
    黄晓聪以为张市又给曾文芳请了假,就装作不经意地问:“张市,文芳呢?她不去吗?”
    张市一向言简意赅,只说:“走吧,跟上前面那部3888,文芳就坐在那部车上。”
    黄晓聪心里揣测着,以为陈文干也跟着去考察。
    其实,今天陈文干倒没有跟着去,他们出发的时候,他还在赖床呢。
    你道为啥文芳会坐上荔园市政府这边的车?
    其实这根本不难猜,因为张亮昨晚得知曾文芳来了荔园,便跟领导毛遂自荐,说他愿意陪东湖那边的考察团。他本来就是市政府的秘书,虽然不是接待科的,但偶尔接待一下领导,也算是份内事。
    张亮开了市政府的车,让曾文芳坐他这边。
    张市恨不得曾文芳能从荔园这边多套点东西出来,也就顺水推舟允许了。
    到了目的地,黄晓聪才见到了曾文芳与另一位长得像明星一样的青年男子。
    他郁闷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有资格参加这次考察活动的,按理来说应该都是中年大叔。
    可是,这几天怎么老是来一些年轻人呢?年轻人也没关系,毕竟他自己还不满27岁,长得白皙斯文,也是一位翩翩公子。这么年轻的科长,放眼整个南方,也算难得。他本来很自信,觉得自己应该会倍受领导、姑娘的青睐。
    可是,这几天参加活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好看,每一个都足以把他的自尊心碾压得一点不剩。
    这次,黄晓聪刚升起的一点信心,见到张亮那张妖孽般的俊脸时,又一下瘪了下去。
    “这个又是你同学?”
    黄晓聪跟在两人身后,见到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心里不爽,说话也便带了刺。
    张亮何等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黄晓聪话里的醋味呢。他闪着桃花眼,先回答了黄晓聪的话:“黄科,你怎么这么聪明?我和文芳确实是同学。我们是南方大学同系同班的同学,同班足足四年呢。”
    黄晓聪惊讶地张着嘴,好半天合不拢。这人真的是文芳的同学?自己也就随意一说,哪里能想到竟然就说中了。
    他讪讪一笑,道:“我看你们年龄相当,又这般谈得来,估摸你们应该是同学来着。”
    “观察能力强,一看就是有能力的青年才俊!”
    张亮先拍黄晓聪的马屁,再朝曾文芳眨了眨眼,问:“你之前遇到哪个同学了?是我们班的吗?”
    还没等曾文芳回答,黄晓聪就似笑非笑,话里却带了些嘲讽道:“昨天遇到了陈总,说是初中同学。他们昨晚还去找其他同学玩了呢。他们两人好得很,根本不像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
    “哦!”张亮疑惑地重复着黄晓聪的话,“陈总?”
    曾文芳笑道:“陈文干。”
    张亮恍然大悟:“哦,陈文干啊!”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他的腿不是受伤了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曾文芳撇嘴:“不知道,别问我。”
    张亮觉得好笑,上次他们在一起吃饭唱歌,他就看出来了,那个男人霸气侧漏,很喜欢文芳。还不喜欢文芳与别的男人多说话,上次,他就被那男人瞪了好几眼,他还觉得委屈呢。
    张亮想起上次程子晴求他的话,心里叹息:他敢追求文芳吗?他也得长有几颗脑袋,才敢虎口夺食呀。
    张亮一脸八卦:“那他呢?文芳,你不要告诉我,你们闹别扭了?”
    曾文芳横了他一眼,道:“被我赶走了,他又不是我们考察团的,昨天他以文光集团副总的身份参加活动。今天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参加?再说,他的腿伤还没好完全,我让他今天去省城医院检查。”
    曾文芳说起这事,还有些气闷,昨晚,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让他别跟着他们,怕影响不好。
    如果让他知道今天张亮会作陪,估计还得跟着来。
    忙碌了一个白天,晚上,一行人才回到了回到市政府招待所。
    曾文芳从前台服务员处得知陈文干已经退房走了,她心里又有些晦涩。
    “竟然真的走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柔软的床上哀叹。
    哀叹过后,又极度鄙视唾弃自己:这也太矫情了吧,好歹也多活了一辈子,还真像那些小年轻那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她觉得,这得怪她上辈子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对这种患得患失的矛盾心理,还是第一次体验。
    时而酸涩,时而甜蜜,这种心情,不就像小说里那些坠入爱河的女主人公那样吗?
    “铃、铃、铃……”
    床头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把沉思中的曾文芳吓了一跳。
    她从床上打了个滚,站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几步过去接起了电话。
    “文芳,是我。”
    话筒那边响起了陈文干那低沉浑厚的迷人嗓音,听得曾文芳耳朵一热,记得后世有一句话形容声音好听,说什么“声音这般好听,让人听了耳朵都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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