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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你们是这所房子的主人?”有位邻居大婶从隔壁走过来,也怀疑地打量他们,或许是他们太年轻,难以让人相信吧。
    对邻居大婶怀疑的神情,曾文芳也不生气,她从包里拿出房产证,笑盈盈地对大婶道:“谢谢大婶帮我看顾这所房子,我叫曾文芳,早几年就买下了这套房子。因为之前在外面读书,所以才把房子租给别人住。如今,那户人家搬走了,我想回来看看,看是自己住还是再租出去。”
    大婶看了房产证,这才打消了疑虑,态度也热络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不知道,前些日子还有人来问我,问这套房子要不要出租。可是,我一直没见过房主,文芳姑娘,如果你这房子想租出去,你就留我个电话,我帮你留意一下。”
    “好,谢谢大婶。我先进去看看,等会儿我去找您。”
    “嗯,我就在你隔壁15号,开了个小店,有什么需要买的,就来找我。”
    房门打不开,最后,还是陈文干找那位大婶要了一根小铁丝,才打开大门。
    曾文芳之前来看过,对这所房子的格局还算熟悉。这个四合院并不大,总面积是518平方,也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夸张,有几进。只是一进的房子,但院子很大,四周都是独立却用走廊连起来的房子。
    对于这些房子,曾文芳没有多大的感觉,她喜欢的是中间那个长方型的种着槐树、桂树和好些花草的大院子。
    要知道,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城市的地皮尤为金贵。而在京都这个地方,更是寸土寸金。当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时,人们就会特别怀念以前住的四合院。
    这也是后来,四合院的价格被炒高的原因之一。到了21世纪,京都的有钱人都以拥有一套四合院为荣。当然,那个时候的四合院,基本上都是经过改建的,加了暖气管道、煤气管道。就连水电都要重新安装,里面的墙身更不用说了。还有瓦,也变成了不易坏的琉璃瓦。
    曾文芳这套,是还没有经过改建的老房子,如果她一家子想要住进来,还得费一番功夫改建、装修。
    “怎么样?好弄吗?”曾文芳问一直打量着房子的陈文干。说实话,看过了沈园,再看这个小四合院,无论是曾文芳还是陈文干,都不会把它看得太高。但是,沈园是沈园,不是自己的,只能欣赏。他们站着的这套,却是自己的,那种拥有的感觉,还挺爽。
    陈文干只顾看房子,没听到文芳说什么,回过神来,问:“啊?你说什么?”
    “我问这套房子若要改建成自己住的房子,会不会很麻烦?”
    陈文干沉吟了一会,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还要找懂行的、改建过的师傅看看才知道。这条胡同的房子多,肯定有人已经进行了改建,我们可以去打听一下,也好订一个计划。”
    “好啊,我们去找刚才那个大婶打听一下,看看这里谁家改建得最好,我们就找哪些师傅。”
    曾文芳连连点头,这个建议挺中肯,没想到他没做建筑这一行,也能想得这么周到。
    陈文干问:“今天还有时间,不去其他房子看看吗?”
    “哦,要去看看的,那边有一套房子租出去了,有一套一直没租。我们去看看,最好还是租出去,也能弄点零花钱。”
    “嗯,我来收租金,也尝尝当地主公的滋味。”
    “哪有地主公的?只有地主婆!”
    “没有地主公,哪来的地主婆?呃,我说地主婆,你在这里看看房子,我还要出去买一把新锁来。”
    “去吧,地主公!哈哈……”
    曾文芳被这家伙打趣得笑弯了腰。
    第三百七十九章 竹马绕床弄青梅
    曾文芳不得不承认,跟陈文干这家伙在一起还挺开心。以前,她看过很多关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甜宠文,很喜欢男女主那种甜甜蜜蜜、自自然然的相处方式。
    她曾经不止一次向往过那种浪漫温馨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但却自有一种难以言传的甜美。这应该是上一世的她,对人生最奢华的梦想。
    这一世,陈文干承载着她两辈子的梦,她对陈文干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希望他不会被自己重生的事情影响,一方面又希望他成为自己梦里的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是多么美好浪漫的情景,曾文芳重生之后,在学校卖文具时,第一次遇到了少年时期的陈文干。那天,她虽然忍住没跟他打招呼,可是,晚上睡着了做梦,却是她怎么忍也忍不了的。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那样的一个梦。梦里的她是一个小公主,睡在粉红色的公主房里,粉色的蚊帐里,微张着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睡着。而陈文干穿着酷酷的小西装,一脸惊奇地瞅着睡梦中的小姑娘。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还沉浸于重生的震惊中的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妈,为自己做这样的梦而羞耻。她、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她、她一个两个孩子的母亲,竟然做这个浪漫美妙的梦,不觉得难为情才怪呢。
    只是,如今的曾文芳,想起那个美妙的梦,心里却只有甜,只觉得那甜滋滋的感觉太美妙了。
    “文芳、文芳……”
    陈文干出门问那位大妈,很快就从不远的地方买到了一把大而新的锁。回到四合院,却发现曾文芳还是呆呆地站在原来那个地方,表情有些奇怪,奇怪在哪里呢?陈文干在脑海里搜刮了不少形容词,最后,他用了一句话来形容——笑得有些傻。
    可不就是傻吗?看着院子里空空的葡萄架,露出傻傻的笑。难道是想象夏天葡萄架上那一串串圆溜溜的葡萄,嘴馋了?
    “芳芳?”他干脆用长胳膊揽着她,拉长了的带着磁性的低沉噪音,成功地让曾文芳回过神来,也成功地让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你想,人家姑娘正在做那个“竹马绕床弄青梅”的梦呢,梦里的小少年一下子变成了长胳膊长腿的大青年,能不让她吓一跳吗?
    陈文干揽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带着促狭,描述她发呆傻笑的原因。
    “芳芳,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在这里安装一架秋千,然后,你就想象着,抱着宝宝坐在秋千上,我在后面轻轻地摇晃秋千,一家三口咯咯笑的情形?”
    曾文芳想起之前那个梦,见到陈文干,她的脸有些发烫,如今被他这么打趣,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你说什么呢,讨厌!”
    “书上说,女人说的话都要反过来理解。我猜,芳芳口里的讨厌,其实是喜欢、好喜欢的意思?”
    “才不是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讨厌、讨厌、讨厌!”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人了?曾文芳小手捶着他的胸脯,一连说好三个“讨厌”。
    陈文干不由闷笑出声:“嘿嘿,芳芳,我听到了。你的小心脏在不停地说‘喜欢、喜欢、喜欢’。”
    说完,视线落到她小巧圆润泛着粉色的耳垂上,心痒难耐。他的脸窝在她的肩窝上,这下更方便下口了。他张口就含上了那个粉红耳垂,细滑柔软,那美妙的感觉让陈文干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
    曾文芳被他这一下弄得打了一个机灵,然后就怔住了,只觉得耳垂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含着,热热的、软软的,有种酥麻的痒透过耳垂扩散到身体的其他地方。让她浑身发烫,软软地靠在陈文干的身上。
    她想反过小手去推他的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力,就连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是糯软无力的:“别……”
    陈文干本是从后面抱着她,这下发现这样亲不太方便,干脆松了口,把她的身上扳转过来,对着她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亲了下去。
    “嗯,你……”
    曾文芳感觉到含着耳垂的嘴松开了,凉风吹拂,那凉丝丝的触感特别明显。小手正想去摸一下,却又一下子被扳转了身子,话还来不及说,小嘴就被亲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曾文芳觉得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时候,抱着她亲的人才松开嘴,把她的头摁在胸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低哑着嗓子道:“芳芳,你就是磨人的小娇精,这次,我要与你一起回去扯证。不然,下次我可不敢担保会放过你。”
    曾文芳把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脯上,也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下次,你就是能放过我,我也不一定能放过你。你在我心里,就是男神,比起鲜肉还可口,难保下一次,我就把你一口吃了。
    后面,去别的两处地方时,曾文芳还一直沉浸在刚才那个吻中拔不出来,脸上的粉色也没有退却,神情呆呆萌萌的,显得傻而可爱。
    身边那个帅气男人开着车,不时宠溺地看她一眼,气氛比起那个“竹马绕床弄青梅”的梦还要甜腻美妙。
    “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搅乱了车上的旖旎气氛。
    裤袋里电话不停地震动,但陈文干并没有放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只是朝身旁的曾文芳努努了嘴,道:“手机在我裤袋里,你帮忙拿一下。”
    曾文芳撇了撇嘴,道:“自己拿也没关系,我又不是没开过车。”
    “这里能与东湖一样吗?京都车多,一不小心就会发生车祸,车上坐着最重要的人,我可不能大意。”
    呵呵,这人说得,曾文芳无语翻白眼。
    只是,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陈文干还是一脸镇定地开着车,丝毫没有松手拿手机的意思。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他左边大腿上面的裤袋,轻咳一声,道:“那人真是的,别人没接,就说明不方便接了呗,还这么不依不挠地打,有毛病啊!”
    陈文干瞄了她一眼,戏谑地道:“也可能有急事。”
    “切,有急事你还不接?咳、咳,算了,那我拿了啊!”曾文芳也担心有什么急事,猫下腰,俯下身子,伸手往他的裤兜里掏。
    软软的身上蹭着大腿,陈文干的身体又热起来,唉、唉,那只小手,往哪里掏呢?
    待曾文芳好不容易拿到那部还在响着的手机时,她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她哪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一怔,身体也有些僵硬,白皙的脸上l掠过一片飞红。
    她急忙把身子往后缩,小手按在他的大腿上,还嘀嘀咕咕:“呀,没办法,以后手机要装在右边口袋,拿起来方便。不,如果别的女人坐你的车,不许让她这样拿手机。”
    陈文干虽说抱过她几次,可是,这样尴尬的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再稳重他也不过24岁,幸亏在开放的海外浸染过两年,不然,肯定得流鼻血。
    “凌师姐?我帮你接通,然后你听。”曾文芳见来电显示的是“凌师姐”,不由下意识地撇撇嘴,这个师姐,难道也是喜欢陈文干的烂桃花?
    “不用给我听,你接听就可。”陈文干朝她笑笑,好像在解释什么似的:“已经下班了,应该不是公司的事。”
    什么意思?不是公司的事,还这么不屈不挠地打?曾文芳忘记了上午还说保密身份的事,接通了电话。
    “喂,文干,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的女声娇柔甜美,听得曾文芳鸡皮疙瘩都起了。中午吃饭时,不是还一副精明干练的女白领模样吗?怎么背地里竟然用这么嗲的声音跟陈文干说话?
    曾文芳起了捉弄一下这位师姐的心思,也嗲着嗓音道:“喂,你找干哥哥吗?他,他还在洗澡,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打过去吧。”
    “你是谁?”
    那边的女声突然锐利起来,震得曾文芳的手抖了下,手机都差点儿没拿稳。
    “我,我是他女朋友呀。你,你是谁?干嘛找我干哥哥?”
    曾文芳捏着嗓子说话,眼睛却撇了一眼开着车的陈文干,娇滴滴的声音,闪着冷光的笑容,让陈文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
    “你,你,你是谁?”电话里传来凌雨晨惊讶而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又是谁?”
    曾文芳捏着嗓子,声音带着天真无邪,边说还边往陈文干那儿瞄了一眼,像是观察他有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
    陈文干恨不得广而告之,哪里会阻止她,只是微微勾唇,镇定自若地开着车。
    “我,我是他的……”凌雨晨忍住心里的怒气,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选择挂了电话。
    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孩是谁呢?绝对不是上午陈文干带来的那位老乡,曾文芳的声音清清爽爽的,绝不会这么娇、这么嗲。
    第三百八十章 凌雨晨
    陈文干的未婚妻?难道是以前来学校找过他的罗玉莹?
    她见过罗玉莹,长得小巧玲珑,声音娇娇软软,很有几分姿色。可是,她早就听陈文干宿舍里的人说过,说那时候他们叫罗玉莹嫂子,反被陈文干骂得狗血喷头。
    后来,罗玉莹再也没有来过,陈文干与罗玉莹成不了一对。这是她的看法,也是陈文干的舍友们的共同看法,一个普通的大专毕业生,一个县城医院副院长的女儿,哪里配得上京都毕业、才能卓绝、俊美非凡的陈文干?因此,凌雨晨从来没把罗玉莹放在眼里。
    孙璃的事情她知道,后来,孙璃与林斌臭味相投,在背后搞鬼的事情她也知道。程子晴的事情,之前不知道,但自从陈文干受伤住院,她就是想不知道也不可能。当然,她还知道,陈文干对这些追求他的女孩,一个也没有答应。
    她常常想,如果当时她不是退一步,也不会有现在海阔天空的局面。从那次新生训练陈文干风靡整个京都大学开始,喜欢、追逐陈文干的女生不知凡几,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她凌雨晨依旧站在陈文干身边。
    陈文干,注定是她凌雨晨的!凌雨晨手握成拳,暗暗给自己加油。
    说起凌雨晨,才华与家世都不差,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外交官,爷爷从市政府的秘书长一位退下来,奶奶从京都三中校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应该说,她妥妥地书香世家出身,配陈文干刚刚好。
    况且,他们一起在m国哈佛大学做了两年交流生,情谊非同一般。陈文干生病的时候,是她陪着去医院;陈文干取得好成绩时,是她陪着狂欢;陈文干在图书馆废寝忘食苦读时,是她买了面包与水提醒他吃东西。
    让陈文干从开始对她处处防备,到后来的慢慢地接受她的好意,再到最后完全信任,同意她加盟腾飞通讯,不就是不把她当外人吗?一步一步,与陈文干并肩走到如今,她容易吗?
    刚才那通电话,却让凌雨晨方寸大乱,她从来没有想到,陈文干真会另外有一个未婚妻。
    不,不行,她不能被打倒。说不定是那女人胡乱说的,想让她知难而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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