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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战家人太可恶了,竟然否定她们白家的女儿,把她的女儿与孙家女儿相提并论,孙家的女儿,在京都已成笑话,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变成那样子。
    还有,林淑君的创业资金难道不是战家出的,凭什么赚的钱她就没份?如果战家也能拿出一笔资金给她做生意,说不定她能做得比林淑君更好。
    她,包括白家其他人,确实想让白雪嫁给战友。如果白雪与战友结了婚,那明友集团的钱不都全都是他们的吗?白雪还答应,如果这事成了,她会说服战友,把战友名下的股份分出一部分,放在她这个姑姑的名下。
    再说,如果她想要钱花,侄女白雪还能不给吗?哪像如今,战亮的工资不高,不愿意要大嫂帮衬,也不愿意拿两位老人的钱。她的兄弟姐妹众多,父母也没有多少钱补贴她,弄得她在剧团特没面子。
    明面上,她是战家儿媳妇,其实战家人不愿意用特权,更不愿意插手她的工作。有几次,她想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演出机会,都未能如愿。白美丽对战家两位老人,可谓充满了怨气,而对丈夫战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很好!这两个老家伙竟然还想鼓动丈夫跟她离婚。那就不要怪她不给战家面子了。凭她的姿色,随便勾勾手,就有不少有钱老板扑过来。以前,她不过还顾虑着战家的面子,不肯放下身段罢了。
    白美丽攥紧了拳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她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话,终是没有下楼,而是回了房间。
    在房间里呆了不过十多分钟,就接到了侄女白雪的电话,白雪很委屈,向白美丽哭诉,末了还问:“姑姑,你还是他们战家人吗?他们怎么能这么过分?不就是一个姓曾丫头吗?怎么就能因为这个把我赶出来?”
    白美丽没有心情劝说侄女,只跟她说,明天下班后她会回白家,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说。
    两个女儿被她送到了全寄宿的贵族学校,这事,战家人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再不同意,也扭不过她。她要让她两个女儿受到最好的教育,以后,还要让孩子出国读书。
    最后,战家人终是扭不过她,由战家出钱,帮着选了一个最好的私立学校。这所学校,所有的孩子都住宿,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接回来。
    丈夫不在家,孩子在学校,因此,白美丽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也正是因为拥有这种自由,心理上又纠结战家的声誉,她才觉得自己活得特别委屈。钱不够用,丈夫又不理解她,战家两位老人不喜欢她。这日子,她能过得如意才怪了。
    还有那个姓曾的,就是战家人一直念着的,帮助沈琅治疗老爷子的曾文芳吗?战友竟然还说要娶那个曾文芳的妹妹,她白家在京都也是名门贵族,什么时候连南方一个偏僻农村家的女儿也比不上了?
    听说,那个女孩只不过幼师毕业,一个小中专,能与她侄女京都师范学院的毕业生相比吗?战家人也太可恶了!
    白美丽心里恨得牙痒痒,她狠狠地捶打床上的枕头:哼!你们不仁,我便不义!
    第四百二十八章 谈判
    陈文干与曾文芳两人在战家呆了两个多小时,将近十一点,程成来接人,大家才一起离开战家。
    第二天是周末,陈文干却很早就去了公司,凌雨晨那件事处理起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腾飞通讯发展的势头这般迅猛,谁都知道这个时候退股是多么不划算的事情。
    凌雨晨终归没有瞒住父母,凌家父母提出,要到公司亲自与陈文干、战友商议此事。
    凌家父母并不是蛮横之人,再说,知女莫若母,他们知道女儿其实一直没有放下陈文干。加盟腾飞通讯,也不过是找个借口接近陈文干,就如当初出国做交流生。
    女儿一直喜欢陈文干,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文干一直都不肯接受女儿。凌母甚至觉得,如果女儿不能与陈文干成亲,那退出公司,另外创业也是好事。
    只是,退出可以,他们不能让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地退出,更不能让女儿受委屈。爱女心切的凌家父母,听到女儿的哭诉,当即提出要当面跟陈文干谈。
    于是,才会有如今大家在这个周末,齐聚公司小会议的情形。
    腾飞通讯公司的小会议室里,大家都穿着得体,一脸严肃。
    凌母见陈文干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只能先开口问:“陈总,我想知道,你们逼我女儿退出公司,是我女儿犯了什么错吗?”
    陈文干闻言一怔,问:“凌师姐没有把事情起因告诉你们两位吗?”
    “她就说你们无缘无故地要收回她的股份,她说跟你们签订了协议,要她对你们公司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你们才有权利收回这些股份。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容忍不下去了呢?”
    陈文干瞥了一眼战友,战友急忙走到主席台上操作电脑。
    陈文干扫了一眼凌家父母,恭敬地道:“叔叔阿姨,我很尊敬你们。以前,我对凌师姐也很尊敬、很信任。可是,凌师姐辜负了我的信任,前天公司的周年庆典上,她不但对我女朋友下药,还想把我最好的朋友钟力与我女朋友凑成一对。这样的作为,让我难以跟她一起工作下去,还请叔叔阿姨原谅。”
    凌父凌母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们的女儿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这样不要脸的事?再说,女儿对这事可是一点儿口风也没有露,真有这样的事吗?
    这时,会议室主席台上方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宴会上的场面,屏幕上,始终围绕着有凌雨晨镜头在播放。凌家父母都盯着屏幕看,然后,看到镜头上自家女儿脸色有些难看,并且一直在观察一个漂亮的女孩。
    没多久,就看到了自家女儿去了一趟洗手间,当然洗手间里的情形上屏幕上没有。
    没多久,自家女儿出来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爽朗明媚。然后,就装着不经意地靠近那位漂亮女孩,好像之前就是认识的,与她相谈甚欢。
    两人边聊天边喝酒,每次的红酒,都是自家女儿去找服务生拿的。有一次,拿到酒后,女儿背过服务生,在其中一杯红酒上洒了些什么。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座位,又与女孩边喝边聊起来。
    也没过多久,那个女孩就满脸通红,似乎不胜酒力。自家女儿便扶着她出了宴会厅,没有去洗手间,而是顺着走廊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视频没有调出来,过了一会,屏幕上的镜头一换,又放回了自家女儿的镜头。只见自家女儿提着一个黑色包包进了宴会厅,坐到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
    自家女儿把一张不知道什么卡放在桌面上,然后又把黑色包包放在卡的上面。然后,她就坐在一边喝着酒,神情有些得意。
    过了没多久,有一名高大的男青年走近她身边,再然后,女儿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那个男青年就拿着那个黑色包包与那张卡,匆匆地离开了宴会厅,走之前,还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被一群人包围着的陈文干。
    凌家父母当然能猜出,那是一张房卡,而这位男青年,就是陈文干口里的钟力。钟力,京都钟家的孩子,毕业于京都大学的政法系专业。这些,凌家父母都知道。看了这么多,凌家父母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而这时,镜头一转,屏幕上播放的是华城大酒店1808套房门口。钟力与一个服务员大姐正在按门铃,等了好一会,才有人开了门,但只打开了一条缝。
    镜头又回到了宴会厅,钟力拉着陈文干出了宴会厅。而自家女儿则是惊慌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的无措。
    看到这里,凌家父母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脸色都有些不好,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们也觉得脸上无光。
    “叔叔阿姨,凌师姐在我读大一的时候,向我表白过。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所以没有犹豫就拒绝了她。后来,我出国留学,凌师姐也去了。在国外,我们从来没有过出格的行为,只是以普通朋友、师姐师弟相称,凌师姐也再没有说过喜欢我。
    回国之后,她提出要入盟我们公司。我与战友欣赏凌师姐的能力,所以,战友分给她一成的股份,我也分了她半成。要知道,我们都是不缺钱的人,把股份给她,只是因为交情。
    可是,如今凌师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忍受再与她一起工作。所以,才提出收回股份。
    过几天,我会回南方一趟,然后跟我女朋友领证结婚。以后,说不定我妻子也会在公司上班。那时候,恐怕凌师姐也会觉得尴尬。所以,我希望叔叔阿姨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我们会按市面上的价格购回股份,并给凌师姐一定的补偿。这也是一笔很大的资金,肯定足够凌师姐东山再起。”
    “那晨儿放药的事情……”
    “只要凌师姐肯诚心向我女朋友道歉,这事就可揭过。”
    凌家父母沉吟半晌,最后,凌平峰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就这样吧!”
    凌平峰是一位外交家,面对外国政要,都能侃侃而谈,可是,面对这个镇定从容的年轻人,却有一种无力感。再说,道理都在人家那里,他就是再能说又有什么用呢!
    凌母有些为难地道:“晨儿一直很有主见,我担心她不甘心。”
    陈文干道:“如果不道歉,也没关系,毕竟这事最后的结果是促进了我们结婚的进程。不过,您知道,钟力是一名法律工作者,他对自己被设计很生气,说要走法律程序。”
    “不行?怎么能打官司?晨儿还没有对象呢!”
    “我也是这样考虑。今天是周末,我本来要陪女朋友逛街的。但叔叔阿姨打电话来,有心要了解情况。我就推掉了所有事,来了这里。
    顺便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这几天,京都都市报与人民日报都在刊登一则声明。说的是沈家的事情,而我的女朋友,正好是沈家刚认回来的孙女。”
    “沈家孙女?”
    凌家父母惊讶不已,沈家,他们当然知道。特别是凌平峰,每次出国公干,国家领导人都会叮嘱他,让他帮忙留意王家人。如果能找到王家人,最好能说服他们回国发展。
    因国家领导人看中王家人在国外做生意的本事,希望他们能摈弃前嫌,为国家作出更大的贡献。而如今,沈家是王家在国内唯一的牵挂。凌父又怎么会不关注沈家呢!
    再说,这段时间,自家母亲身体不适,如今还住在京都医院内科专家病房。他一直想请沈琅这个被人喻为“小神医”的内科专家为母亲动手术,可是,这段时间,沈琅一直很忙,他约了几次都没能约成。
    也是,沈家嫁孙女,又查出沈琴不是沈家女儿,沈琅忙也不奇怪。如今,女儿得罪了沈家孙女,还能请到沈琅为母亲主刀吗?
    凌平峰长叹一口气,站起来向陈文干鞠了一躬,满含歉意地道:“晨儿给陈总惹麻烦了。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也请您大人有大谅,说服钟先生不要走法律程序。”
    陈文干也站起来,避开他这一礼,礼貌地回礼,道:“我知道叔叔阿姨是通情达理之人,我会试试,尽量说服钟力,让他不要付诸法律。”
    第四百二十九章 文芳被绑
    事情如果按这样走,也算圆满。只是,凌雨晨这件事,并不只告诉了凌家父母。她还跟一位一直喜欢她的,又有一些本事的刘江华说了。
    曾文芳吃过早餐后,漫步走到与堂哥沈泽铭约好了在小区外面的公路边。结果,没有等来沈泽铭的车,却等来了一部面包车。而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人蒙了头,塞住了嘴巴,丢上了面包车。
    曾文芳心里直呼倒霉:上次,是自己上了黑车,如今,是被人绑上了黑车。她记起来了,这个年代不单是南方,就是京都治安也不太好。女孩子上街,大多不敢提手提包。扯了女孩子的包就走的那种飞车党,非常猖狂。
    文雪在阳光县城,就被人抢了两次包。后来,她连背包也不敢背了,只用一个尼龙纸袋装一些课本之类的。
    听说,阳光一中有一位女老师,早上从家里出门,提了一个稍为好一点的大布包,就遇到了抢东西的。她急得大喊:“我的教案、我的课本?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你给我放下。”
    可是,那些人抢了就跑,第二天晚上,那些书与教案才被放在女教师家门前的那条小巷里。
    可是,这是京都,天子脚下,这些人竟然也有这么猖狂。让文芳直后悔自己背了一个小背包。如果是手提包,说不定人家抢了就走了,还不会掳人。
    当然,没过多久,曾文芳就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抢背包这么简单。因为她在车上挣扎了半天,被人捆住了双手,却没有人拿走她的背包。
    曾文芳心里郁闷不已,她才来京都几天呀,难道她与京都犯冲?不然,为什么频频中招?
    还有,这些人要干什么?难道孙涛兄妹不甘心,又想对她不利?
    这时,沈泽铭开着车绕着华翠苑小区转了几圈,也没接到曾文芳。急得一直打陈文干家的电话,但是,电话也没人接。他又上了16楼按门铃,还是没人开门。
    没办法,他只好打陈文干的电话。陈文干刚与凌家父母谈妥,打了电话回家,没人接,想着文芳应该被她堂哥接到沈园去了。他正要直接去沈园,便接到了沈泽铭的电话。
    “文芳说在小区楼下的公路边等我,可是,我在你小区楼下绕了几圈,也没见到她。打电话到你家没人接,我上去按门铃,也没人开门。文干,你说文芳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文干心里一紧,他隐约觉得。文芳很讲信用,说是在楼下公路边等,肯定就会在那里。如果楼下找不到,莫不是又出事了?
    他着急地道:“堂哥,你在楼下再找一会,看看文芳会不会去附近店里买东西了。”
    然后,便接连给战友、陈学胜、殷文立、钟力分别打了个电话。刚与陈文干分开的战友,接到陈文干的电话还有些奇怪。
    陈文干道:“你直接去凌雨晨家里,打个电话给她父母,跟他说清楚情况。告诉他们,如果这事是凌雨晨让人做的,那我不会放过凌雨晨。”
    陈文干很生气,也不叫凌师姐了,直接叫凌雨晨。得知曾文芳有可能失踪,战友也慌了,急忙打电话给程成,让他派人过来协助调查。
    程成摇头苦笑,昨天,他家娇妻被曾文芳占了整个下午与晚上。如今,又要他找人。唉,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曾文芳多少债。也对,上次,陈文干因为救他受伤,这事,还真是自己欠他们的。
    刚好有几位下属休假,他急忙打电话请他们出来,自己也开着车去华翠苑。只可惜如今这个年代,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要查一辆车,并不那么容易。
    沈泽铭在小区楼下的店铺转了两圈,还问了好些人,人家都摇头。他想起这事应该要去问小区的保安,如果文芳没有出小区,那就好了。
    可是,得来的信息却让他沮丧,小区保安明确告诉他,半个小时之前,他描述的那位漂亮姑娘出了小区,朝右边而去。
    沈泽铭当然知道,文芳本来就是说好在右边的公路旁边等。据保安所说的时间,也只比他到这里多了五分钟的样子。
    五分钟,他就与堂妹失与交臂?沈泽铭特别后悔,为什么不让堂妹在小区里面等。京都的治安不太好,可是,如今还是白天,歹徒竟然这般猖狂吗?
    他拨通了小叔的电话,有些惊慌失措:“小叔,我来接文芳,可是,文芳不见了。我在陈文干这个小区找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她。怎么办?”
    沈琅听了大惊,急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跟助手说了一声,“帮我跟领导请一下假,我家里人出事了。”
    连白大褂都来不及换,跑到停车场,开了车呼啸而去。
    沈琅开着车,也没忘打电话给沈琴,让她把孙涛与孙珏叫回家,他有事情要问。沈琴还以为弟弟心软了,心里暗暗高兴。告诉沈琅,说两个孩子都在家,没有出去。
    沈琅第一站去的就是沈琴家里,结果,见到孙涛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角乌黑,头上与腿上都包着白纱布。
    沈琅满脸黑线,指着孙涛问:“你这是怎么了?”
    孙涛低垂着头,闷闷地道:“昨天从单位回的路上,在公路拐角处被人蒙着头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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