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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程安被掐得面色涨紫,双手努力掰他的手腕,咿咿呀呀出声:“奴婢、帮、殿下!帮、殿下!”
    听见这话,宁王终于消了怒气,缓缓松开手,暂且听他怎么说。
    程安跪在地上抖了一会儿,平静下来,说:“太后娘娘进宫是为了保护姜家,姜家与陛下尚在争斗,太后娘娘自然不会跟殿下走。可若是,太后娘娘没法在宫里再待下去呢?甚至,太后娘娘待在宫里,反而会害了姜家呢?”
    宁王静静听着,沉默许久,脸上忽然荡起邪气的笑:“你是说,让她怀上身孕。”
    “未尝不可。太后娘娘那么谨慎,有了身孕一定是她第一个发现,她不能连累姜家,定会想办法离开皇宫,与殿下双宿双飞。”
    宁王没有答话。
    程安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同意了。
    他在心底得意地笑。其实这主意不是他出的,而是郑太妃偶然间发现宁王对太后有意,所以来拉拢他,让他引导宁王毁了太后清白,而一旦陛下知道太后清白已失,定然会废了太后,正式与姜家开战!
    程安不管郑太妃此举是为了对付天子还是太后,他只知道,自己帮忙办事,会有一辈子都享用不完的好处!
    至于如何让太后有孕,程安手中有药,只是这时候不能拿出来,免得宁王怀疑他。
    宁王终于发话:“你去找无色无味的安眠香,还有……稳胎药。”
    “是。”
    * *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宁王很少造访密道,偶尔来,也只是看一眼姜琼华,说几句情话,没有再提带她离开的事。
    姜琼华像上钩的鱼儿,被他死死勾住,情根深种,再也不怀疑他的意图,以为他只要偶尔见自己一面就会满足。
    直到神绩元年七月中旬的一天,她刚进密道不久,就昏沉沉睡了过去,倒进宁王怀中。
    第130章 番外-归宿 ...
    宁王将人抱着, 在密道某处按下一个机关, 一扇不起眼的门打开, 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密室。
    他虽然一直纵情声色,却知道自己与太后偷欢的利害,所以在这件事上谨慎再谨慎。
    来这里时不许任何人跟着,也从不让奴仆们摸到他出门的规律, 更是想尽办法不让人找到白马林来。
    平时尚且如此,今日更加小心翼翼,所以他提前找到了这个密室,以防真有人闯进密道来搜查,这间密室却很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
    他将人在床榻上放下,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 忍不住又抱入怀中,肆意把玩。
    昏迷的少女柔若无骨, 脸贴在他颈上,在他缓慢的动作下, 如同被剥了皮的春笋,细嫩、洁白。
    宁王把一包药给她喂了下去,他已经算过今日是让她受孕的好日子,可他还是弄了些药, 保证自己一击就中。另外还有一包稳胎药,他也一并给她喂下。
    想起自己以前纵情后总会给人喝避子汤,他决不许那些女人给他诞下子嗣, 今日却迫切地想要她怀上自己的骨血,他想,他是把她爱到了骨子里去。
    他低头,含住了牡丹般艳丽的一抹。
    姜琼华醒来时,迷.药的药劲还没过,她昏昏沉沉看见上方正在忘情的宁王。
    她以为是梦,可身体传来一阵剧痛,分辨了一会儿,她强撑着起身,扬手打在了正在凶猛释放的男人身上。
    宁王按着她,要把她揉进怀里。
    姜琼华只觉得天崩地裂,推不开人,就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下一口,咬得他鲜血淋漓。
    一瞬间清醒过来,她似乎明白了。
    这是个阴谋,有人借着宁王对自己的爱慕,想要毁了自己,挑起皇帝和姜家的斗争!
    而宁王知不知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做了这等不可饶恕的事!
    宁王忍着痛和欢愉,许久才把人放开,捧起她的脸,笑得醉人:“愿愿,没想到你是第一次。”
    姜琼华强忍泪水,皱眉把人一脚踹了下去,扯过衣裳盖住自己,低吼:“你滚!下次再见到你,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宁王俯身,轻轻握住她的玉足,在她膝盖上吻了吻,说:“愿愿,我爱你。你心里也有我,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开这里?”
    “你爱我,所以要毁了我?!”姜琼华厌恶地踢在他肩上。
    宁王纹丝不动,捉住她的小腿,人往前一靠:“我是给你离开这里的决心。”
    “你是要我死!”她红着眼睛怒吼,再次要踢他,却被他捉着腿往前一拉,双腿分得更开。
    宁王有力的双手按着她,让她无法动弹,看着她鲜嫩的身体,他眼中盛满了火光。
    姜琼华看出他的狂热,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不能反抗。既然他背后有人,那些人一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自己若是反抗,说不定他会被怂恿着把事情捅破,明面上,是他爱慕自己,想要逼自己和他双宿双飞,可那之后就是姜家与天子相斗,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她厌恶地忍受宁王的动作,终于趁他放松戒备时把人推开,冷冷道:“我进密道太久,该走了。”
    宁王见她敌意减弱,只当她接受了自己,便轻轻抚着她的背,软语温存:“愿愿的身体也很喜欢我,方才一直咬着我……”
    姜琼华狠狠瞪他,心中冷笑,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
    宁王掩了脸上的笑,为她披上衣服,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正色道:“愿愿,你会想通的,哪天你想离开,就来找我,我一直等着你。”
    姜琼华忍着恨,麻木地点头:“知道了。”
    走出密道,关上门,她脸上闪过杀意,随即消失。
    不,不能杀他!杀了他,等于是告诉站在暗处的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这一计不成,那些人会再生一计!敌在暗我在明,姜家会应付不过来。
    得留着他,查出他背后的人,再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这么想着,她独自去洗浴,强忍到天明,召裴夫人进宫。
    裴夫人一进门就发现她脸色不同寻常,忙问:“愿愿,怎么了?”
    姜琼华竭力让自己冷静,说:“母亲,我昨日发现床边的墙上有密道!请母亲让父亲立刻派人把密道封住,否则被人知道了密道的事,说不定会兴风作浪陷害我!”
    裴夫人连忙去看,果然看见床帐后的墙上有一个机关,正色道:“我这就让你父亲去办。”
    “密道另一头在白马林,请父亲立刻封上,别让人发现。”
    裴夫人答应着去了。
    姜琼华单独在殿内坐着,关于宁王的事,她暂时没法向家人开口,甚至还没找到借口让父母去调查他。
    恍恍惚惚过了一段时间,她终于发现不妙——自己怀上身孕了。
    她谁也没惊动,连贴身伺候的飞鸾和灵犀都不知道。而孩子不能在宫里处理,否则出了事,迟早瞒不住。
    她只好再次召裴夫人进宫,鼓起勇气说明了事情经过。
    裴夫人又惊又怒,哭过一阵后说:“你得出宫把孩子解决了,养好身子回来。”
    姜琼华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最多一个月时间我就能回来,这期间,得让念念进宫替我一阵。”
    裴夫人沉思良久,终于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的愿愿和念念……你们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姜琼华安慰又要哭出来的裴夫人:“母亲,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暗中去查幕后黑手,先从宁王身边的人查起。”
    裴夫人看着女儿临危不乱的样子,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和镇国公成婚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过涉及到儿女的事,她格外容易慌乱。
    回到家,与镇国公说了前因后果,一切有条不紊地展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女儿送进宫,将大女儿接了出来。
    姜琼华一出宫,深深地吸了口气,与裴夫人坐马车去了别庄,立刻喝下落胎药。
    很快她疼得天昏地暗,血流不止,孩子却没法落下来。
    裴夫人吓去半条命,找来可靠的大夫,听完大夫的话后,如遭雷击——
    大夫说,女儿身体不错,又吃了些保胎的药,孩子着得很稳,不是寻常落胎药能打下来的。如果强行要落胎,女儿的性命将会不保!
    “夫人,如果要保住小姐的性命,就要先保胎儿。请夫人和小姐做决定。”大夫说。
    姜琼华忍住剧痛,满脸冷汗,咬牙说:“我要、落胎!只管给我喝药!我不会死!”
    裴夫人忙把大夫拉出去,说:“大夫,别听她的,千万要把人保住!千万要保住啊!”
    姜琼华痛得昏死过去,恨宁王的同时,更恨自己被他迷惑,丧失了理智,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一会儿,裴夫人亲自端着药过来,将她从冰冷的黑暗中摇醒,心疼地说:“愿愿,喝药了,喝了药就没事了。”
    姜琼华只想去推那碗药,不防身上又是一冷。
    * *
    她睁开眼,看见全副武装的叶承走过来。
    “又做噩梦?”叶承给她盖好被子,柔声说。
    姜琼华绷着脸不说话,想起自己正跟随镇国公和叶承西征,镇国公已经率领另一路兵马绕到了敌军后方,自己和叶承要正面迎敌,所以不得不和他一路。
    她快速坐起来。
    叶承说:“今日放你休假。”
    姜琼华不说话,手脚利落地穿戴好铠甲,快速用完了早饭,与叶承一起走进了议事帐。她向来严于律己,即使行军艰苦也能很快适应,从来不抱怨。
    众将领恭敬地用目光迎接两人,他们还记得前几日两人扮成帝后,把嚣张的敌军将领直接吓得落了马,敌军不战而败的情景。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亲兵其实是死去的太后,不过大家口风都很严,这事绝对不会往外传。
    “有何军情?”叶承在主位上跪坐下来,看着地上的沙盘。
    一名将领说:“刚得的情报,梵珈国不甘心撤退,正在秘密联络苍狼将领,很有可能会突袭我军和镇国公!”
    叶承道:“双方在何处会面?”
    “阿那城。”
    “还有何情报?”叶承扫视所有人一眼。
    众人都说没有,就先退出军帐。
    姜琼华说:“正好我听得懂梵珈语,我去一趟阿那城。”
    叶承道:“我会苍狼语,我与你同去。”
    两人扮成商人来到阿那城,又改装成士兵混进敌军军营。
    因为姜琼华会梵珈语,在敌军里如鱼得水,而叶承则装作哑巴,紧紧跟着姜琼华,因为装扮到位,没人怀疑两人身份。
    两人细细观察着,终于看见几名苍狼国使者来到梵珈将领的军帐。
    叶承打晕了两个看守军帐的士兵,把人藏好,自己和姜琼华光明正大地站在帐外,听双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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