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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不是更叫人说她?
    另一头,沈初柳和姚宝林回去之后,姚宝林道:“她如今可真是……就不说话吧,还要说。”
    “乐意说,恨她的人多了。咱们算什么呢。”沈初柳道。
    姚宝林失笑:“谁说不是。”
    宫中能一直走下去不被欺负的,必须有个子嗣。
    不然盛宠总会变,没有孩子,怎么支撑?
    看看如今的康德妃,过去不过是个无宠丧子的刘美人罢了。
    意妃当日就病了,是没叫太医,可次日里也是起不来的。
    眼看着过年了,到腊月二十六修朝,也就是赵美人侍寝了一次,景美人侍寝了一次。
    倒是修朝之后,二十七这一天夜里,皇帝又去了赵美人处。
    这可就叫人不得不注意了。
    赵美人这纯属是铁树开花了。
    沈初柳没注意这么多,她等着过年。
    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年前,沈家叫人送进来了五千两银子。
    别看似乎是家里年年贴补她,事实上有她这个得宠的主子在,家里自然不止这么一点进项。
    各处都好,不管是五千两还是八千两,都是不多的。
    年下里,沈初柳自然要四处打点。
    不过其实她手里银子不少,不光是每年家里给的,还有进宫时候带的。
    以及,前几日裴家送来的两万两。
    还有就是皇帝赏赐的,以及她的份例银子之类的,如今是断然不会缺钱的。
    裴家不在京城,而是远在吉州。
    当年将长女嫁给了沈家之后,裴家就举家去了吉州赴任,一走便是二十年。
    裴家祖上是商户,不过百年前就已经是读书人,后来一直都做官,所以家底不薄。
    这也是裴氏进门带着诸多嫁妆的缘故。
    过去沈初柳在家时候,也会接到外祖或者是舅父的信。知道她衣食无忧,便也安心。
    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字里行间,也知道那边不是完全不惦记她。
    所以进宫前夕,就托人给她送来一万两银子。
    今年又送。
    裴家没有适龄女孩,所以沈初柳到能放心这个。
    不是她想得多,而是与裴家人从未见面,委实谈不上多亲近。
    沈初柳琢磨着,将她的人都叫来,挨个赏赐了。
    又叫元宵带了银子去膳房里打赏了常照顾的几个。
    并叫紫珠去司服局也打赏了几个人。顺带将最后送去的衣裳拿回来。
    司服局的人感激不尽:“怎么就劳驾姑娘来了,这不是准备明儿送去呢么。”
    “我也是顺道,嬷嬷们不必客气,我就拿走了。”紫珠笑道。
    她走后,其他人把银子分了分:“人家办事是真大气。”
    “可不,哎,今年说不定就是婕妤了。”
    “没准……”
    回到了翠云轩,衣裳拿出来检查过,都没问题,就一件一件挂起来,等着过年那几天穿。
    那几天是顾不上洗衣裳也不能洗衣裳的。
    所以就要够穿,宫中无宠的嫔妃们如果衣裳不够,就更怕弄脏了。
    紫蕊和紫珠直接打扫了一个空屋子,就专门挂衣裳。
    一挂就是十几身,这样衣裳不会皱,着急换也来得快一点。
    这几日受过年气氛影响,没事做的人也觉得有点忙起来了。
    好在也就一两天了,混乱着混乱着,也就过年了。
    到了除夕,就忙的陀螺一样。
    一早起太庙祭祖,太后那拜见,皇后那拜见,一圈下来回到翠云轩累的一个字也不想说。
    初一国宴,众人都是打扮的漂亮庄重。
    沈初柳一身彤色襦裙,胸前绣着的是金边梅花,裙摆上全是用极细的金丝线绣的暗纹。不动看不到,行走间才能看到隐隐金丝纹路。
    双刀髻上,金嵌红晶石,正是一朵一朵怒放的梅花。
    又有内事省做出来的红梅绢花,真是惟妙惟肖,乍一看就是真的梅花。
    耳际是红梅吐蕊耳坠子。用极细的金丝线吊着,上头是珍珠点缀。
    狭长柳叶眉,没有寻常那么温顺,倒是多了些高挑与骄傲。
    眼线略勾出眼睛,将她的杏眼拉长。
    眼尾用红色胭脂略点缀晕染开来,看起来有点粉色。
    眼下又画了一朵小巧的红梅,却是半开的样子。
    第165章 何苦呢
    红唇用的也是红色胭脂,却又故意抹淡,与这一身装扮对比下,倒是正好。
    正阳宫中,众人叩拜皇帝。
    郑重叩拜,皇帝叫了起。
    今日是国宴,自然所有有资格进宫的人都在了。
    只鹿王依旧还在封地。
    众人坐下之后,首先是二皇子,然后宗室里的王爷们与大臣们开始敬酒。
    齐怿修都笑着接了。
    然后是齐怿修与皇后跟两宫太后敬酒。
    嫔妃们再给皇帝皇后敬酒等等,反正每年都是这样的流程。
    女眷们这头,沈家的老夫人曲氏远远的瞧着后妃们那边,她们隔着几条长桌呢。也就勉强看见人。
    今日那老顺王妃都没进来,说的是病着起不来。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呢?
    就顺王夫妻两个也是姿态特别低,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主要是打从腊八开始,皇帝就没给他们家一个好脸,就连赏赐都比往年差了。
    数目是不少,可都是给的没什么用的东西。这还看不出皇帝是生气了,那还得了?
    何况道歉的折子一道都没批复……
    两口子简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之前那回事,大臣们家里也隐约是知道的,所以都少不得要看看这几家的反应。
    承安伯府比不得其他勋贵,他们祖上是有功,可那是早年间了,这不也从国公一路降到伯爵。
    要是这一代再没本事,估摸以后进宫也就没她们什么事了。
    承安伯夫人偏头,与自己的长媳,也就是沈家大房大姑娘沈碧河说道:“那老顺王妃今日可是不好意思出来了。”
    沈碧河一笑:“一把年纪了,何苦呢?”
    承安伯夫人笑了笑转头过去了。
    哎,沈家的姑娘厉害她是知道了的,可没想到,进了宫做了天子嫔妃的沈家姑娘一样厉害。
    早年她家刚娶了沈碧河的时候,虽说不会欺辱,可这婆婆儿媳妇的,不是东风压着西风,就是西风压着东风。
    她何曾没试过?
    可沈碧河手段了得,又不缺银子,竟是面上恭敬,背地里与她打擂台。
    肚子又争气,三年生了两个儿子。
    一个府里没人不说少夫人好的。
    渐渐的,她也就退了让了。
    如今,沈家的四姑娘是宫中顶得宠的美人,这要是生下一儿半女的,不就更上一层楼?
    何况还有沈家呢。
    她哪里还有过去心思,只是捧着沈碧河。
    不过沈碧河聪明,不是那得寸进尺的人。
    上头,酒过三巡,歌舞上场,一群穿着大红舞裙的舞姬们鱼贯而出。
    手中捧着红丝带,丝带一头是黄铜铸造的小巧铃铛,行动间,声音清脆好听。
    一个打扮的比较隆重的舞姬一边跳舞,一边唱歌,都是寓意极好的歌曲。
    倒是有巧思,歌舞都十分出色。
    可见这些舞姬们功底都不错。
    一曲结束,齐怿修笑着打赏。
    太后,皇后都打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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