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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既定推翻
    都说得到的就不再贪恋,得不到永远在挂念,阮落想,这一次过后,他们应该就没什么牵扯的了,华谨闻也好,裴州牧也罢,总归都是过路人,他们之间的争斗,跟她更没关系。
    没有等裴州牧醒来,她小心翼翼得离开。
    华谨闻的利用也罢,裴州牧的虚情假意也好,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更不想为了这些无关的事情费心。
    这辈子,她从没有想过结婚,成年男女的各取所需,她并没有因此就为谁守身如玉的想法,或许以前也有过吧。不过……呵!华谨闻也好,褚怀玉也好,或者裴州牧,只要他们敢要,她就敢给。反正论颜值身材,她也赚了,想了想,阮落还笑了笑。
    ……
    阮落喝着茶,静静地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她本想直接回学校,却没有想到……
    盛长林看着对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单看着那与自己妻子相似的眉眼,他就有些喟然。调查的结果明确显示,她就是挽挽的女儿。
    “阮软,”
    “不好意思,盛总,我叫阮落。”
    盛长林听着她淡然的口气,越发涩然。“你妈妈很想你,我们都想你回来,然后补偿你。”
    阮落讽刺的笑了,“那她怎么没来,哦,太忙了,对吧。”
    “不是,她本来想来的,但是不好意思见你,她也很愧疚。”盛长林语气急促,生怕她不相信。
    听了这些话阮落心里没有一点感觉,这么多年了,如果真的愧疚,想要补偿,凭她如今的地位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但是一年一年的,带给阮落的除了失望,什么也没有。
    “好,我知道了,如果有可能,还是请莫女士过来和我谈一下吧。”阮落没有等他回答,推开门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华谨闻说过的话在前,她可能因为渴求那一份家庭的温暖,真的就去了,但是那句盛长林没有办法生育,一直回旋在耳边,她只觉得可笑。
    心情沉闷,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小姐,地方到了。”司机的声音响起,她看了看周围,恍然发现她来了孤儿院,下车走进院里,刘华妈妈在晾衣服,丫丫在旁边玩布偶。
    阮落不想打断这一刻的温馨,转身想走,刘华已经看到了她。
    过来拉住她的手,“阮软,怎么不进来呀?”一如既往的温暖。
    “我……”刘华摸摸她的头,阮落鼻子发酸说不出话来。
    刘华知道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这孩子打小令人省心,懂事却又令人心疼,就像小时候,有小朋友因为院里有石头摔倒,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捡起了那些石头。别的小朋友看中了她手上的玩具,她也会给,尽管那是她唯一的玩具。
    “来。”拉住她的手,带她参观了焕然一新的院落,“这些都是华总裁命人弄的,特意过来看了一下,还说是因为你的研究工作做得很好。”
    阮落看了看的确不错,刘华带她坐了下来,“阮软,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硬撑着,但是,有难过的事了,跟我讲一讲,别总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也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入土了。”
    阮落打断了她,“不,院长妈妈,你会长命百岁的。”刘华爽快的大笑,“好,哈哈哈。长命百岁,我还要,看我们阮软结婚呢。”刘华伸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
    “院长妈妈,他今天来找我了。盛长林他,希望我回去,我……心里很乱。莫挽颜甚至都没有找我,我……”阮落流下了眼泪,觉得自己十分软弱,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刘华擦擦她的眼泪,看着她半晌才说话,“阮软,回去问问吧,问问为什么?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她把你抛弃嘛?”心甘吗?阮落一点也不甘心。
    如果当初,只要她来找过一次阮落,她都会义无反顾跟着她走,可是这么多年了,什么也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被舍弃。如果当初,莫挽颜想进入娱乐圈,她不会当拖油瓶,她可以改户口,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只要,她要她。
    可是,她不要她。呵。
    “院长妈妈,我明白了,谢谢您。”阮落抱了抱刘华。
    刘华拍拍她的背,“有事就过来,你还有我。”
    告别之后,阮落再回公寓的时候,看到了裴州牧的车停在下面,上楼,果然看到了,他在门口等着,看着地上的烟头,应该等了很久。
    在须弥的烟气中看到了她,阮落打开门,“进来吧。”
    裴州牧迈步进来,“去哪儿了?”
    阮落有些烦躁,她不想再跟他有交集。昨天,就当做大家的各取所需,拿到以后大家各不相干,她厌烦了他们贵族圈里的勾勾绕绕。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我累了。”阮落躺在沙发上,有些困倦。
    裴州牧有些心慌,但是又被他不动声色的压下。“怎么了,落落?”想摸摸她的脸,手刚抬起,就被打掉。
    阮落看着他的眼睛,“裴州牧,你跟华谨闻之间的利益牵扯我不想问,也不想管,昨天就当是你这些天陪我,我跟你睡一觉,我们两不相干。”
    裴州牧终于明白那种恐慌由何而来了,原来她竟是这样想的。
    咬着牙道,“你认为我是因为华谨闻,所以才找你的。”
    阮落淡然道,“那不然呢?”
    裴州牧俯身压住她,咬住她的脖颈,“嘶,”心里满是怒火。疼的她倒吸口气,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阮落只觉得莫大的委屈萦绕在胸膛,凭什么,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找上她,她只想简简单单的。
    借着伤口的疼,她哭了,没有声音,只有眼泪在流,哭的令人心碎,伸出舌头舔掉她的泪水,一边抚摸她的背脊,“对不起,我不咬了,你咬我吧。”说着伸出手臂。
    阮落一把拿过,张开嘴就咬,并且咬的毫不留情,牙都酸了才松手。裴州牧看着她发狠的样子,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