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gl]我等你到三十岁_第152章
    声音又响起了,淡淡的语气中带了点老妈子的忧虑:“一直不吃吗?这样对身体不好,多少都得吃一点,大海哥,要不我们帮她叫一份外卖吧?”
    大海的回答倒是挺符合他的个性:“我学给你看,你要是把外卖提到她办公室,她肯定会说,萧爱月,你吃错药了吗?你觉得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也是哦。”那声音弱了下去,小声抱怨着说:“她好像每天都要骂我。”
    每天都会被骂的人,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徐放晴拉开房门,天降罗刹般地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大海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端着空了的咖啡杯咳嗽个不停:“徐经理。”
    新人也变的有些手足无措,看到大海拔腿跑了也想跟上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秋姐去楼上了,我,我,我去复印。”
    徐放晴不讲话,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
    新人落荒而逃,抱着资料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被徐放晴身上的寒冷冻住了,她怀里抱着的文件“哗啦”一声全掉在了地上,还有几张好死不死的飘落在了徐放晴的黑色高跟鞋上面,新人急不可耐地蹲下身,基本乱了分寸,她伸手抚摸上了徐放晴的小腿,从她的两脚之间掂起了两张盖好章的A4纸:“徐经理,不好意思,它掉了。”
    徐放晴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手来到了她的胸前,新人今天穿的很得体,她挺直优雅的长颈上戴着一条玉坠,沿着玉坠往下看,胸前吹弹可破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但又被她过肩的长发遮掩的隐隐约约,多了许欲拒还休的诱惑,从徐放晴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上来讲,该看的差不多都能看见,那黑色的文胸就在眼前,徐放晴的目光闪了闪,决定对那些视而不见,秉承着礼尚往来的优良品质,一脚踹上了新人的胸部:“萧爱月,你知道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可以让我告你性~骚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更新老徐番外(也许只此一章)。。我猜大家应该也不会喜欢
    三十快完结了。。。下章正文,争取三十章内完结。。
    ☆、为人父母
    谁家的鸡汤是用来闻的???
    萧爱月已然无力吐槽, 徐放晴这别扭的小性子什么时候能有所改变呢?实在是很让人头痛呢, 保温盒提回来的时候已经洗好了, 那女人还嘴硬着是用来闻的, 保不定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偷偷的喝了。
    但不能揭穿,也不能问, 恼羞成怒的徐放晴可不好惹,萧爱月憋着笑睡觉, 圆不溜秋地滚到一旁, 在身后搂住了徐放晴的芊芊细腰, 徐放晴顺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用性感清雅的嗓音轻轻地嗯了一下:“晚安, 萧爱月。”
    萧爱月某种邪恶的念头活跃了起来, 蠢蠢欲动地问道:“晴晴,我们要不要....”
    “不要。”
    “哦。”
    要听媳妇的话,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切不以媳妇为中心的攻都是伪攻,萧爱月开车送徐放晴去上班, 确定了下午去见徐妈妈的时间, 才问起了小张怎么不来上班了, 徐放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小张辞职了,她准备换另外一个司机。
    徐放晴的司机一个月那么高的工资,比萧爱月167元的月薪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萧爱月心里面暗暗地有了别的想法, 到了公司以后才掏出手机给之前认识的人打了一个电话确认。
    今天销售部还是没人,季文粤没来公司,好像自从那次出差以后,她来上班的时间越来越少,程军坤新签下的购销合同倒是放在了萧爱月的桌子上,这人做事迅速,能成功也不是没有道理,合同下面还有一张绿色的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萧爱月也不知道是谁的,随手就把它塞到了角落里。
    说起来,这周六是陈晚升的生日,昨天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提了一下让萧爱月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萧爱月一想到她,立刻联想起来了她给自己的那个录像带,话说昨天的垃圾是谁扔的???
    徐放晴吗??萧爱月没有扔,除了徐放晴还能有谁?录像带滑到了垃圾桶的最下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录像带里面是什么东西,萧爱月也不清楚,还有程军坤的那件事该怎么处理,她这几天好好考虑了一下,其实早有了答案,她上午出去跟程军坤见了一面,两人就前几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聊了一下,最后达成了共识,萧爱月既往不咎他的过错,但程军坤必须得给她介绍不下五百万的单子。
    这只是个开始,萧爱月接受挑战,她在上海不得不认清这些现实,自尊不值钱,必须等你有钱了,你的骄傲才算骄傲,否则,只是无病呻、吟的自以为是。
    感谢徐放晴教给她的一切,萧爱月浑浑沌沌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呆了几个月,如今真的有了野心,也丢失了些简单的快乐,她坐在高楼的餐厅里面,想到了刚刚跟程军坤握手言和的画面,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
    纠结,大约是她这个星座的典型形容词,在辞职与开店之间,萧爱月找到了两颗大树乘凉,并且两者都开始着手准备了,她忽然之间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徐放晴,积极向上又满藏秘密。
    弱小的人没有资格谈恋爱,康瑞丽那巴掌打到了徐放晴的脸上,更打在了萧爱月的心头,她几次在梦中惊醒,看着徐放晴满脸手指印地站在她的面前保护着她,好像受欺负的人不是徐放晴,而是这个无能的萧爱月。
    多么讽刺啊,想见自己的女友,还得被莫须有的条例拒之门外,她萧爱月不是傻,只是懒,懒的计较,懒的去花心思想那些不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她不怕,也无所畏惧。
    中午一点,徐放晴难得一次翘班,打电话给萧爱月,让她下去载她去见家长,萧爱月在路上暗戳戳地猜测着徐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见徐放晴心不在焉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哄着她说:“晴晴啊,你化妆了哦,等下跟妈妈见面,哭成了大花猫怎么办?不过也没关系,你长的这么好看,就算哭,也是最好看的花猫。”
    “你见过我哭吗?”徐放晴对她的拍马屁行为显然嗤之以鼻:“萧爱月,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个爱哭鬼吗?”
    “那阿姨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啊?”萧爱月自动跳过她的调侃,满脸好奇地问道:“我觉得你肯定像阿姨,阿姨也很漂亮,嗯,脾气嘛,嘿嘿嘿,反正跟你一样。”
    徐放晴闭上眼,好像没什么聊天的心情:“等会你就知道了。”
    一条寂静的公路过后,又穿越了几个工业区,离车子导航的地址还有两公里,徐妈妈住的地方太偏僻了,萧爱月的车子卡在路上卖菜的农夫那里过不去,尝试了几次未果后,只好把它停在了泥泞的田地中:“晴晴,我们进不去了。”
    徐放晴的情绪真的不怎么样,连骂萧爱月的心情都没有了,她耷拉着脑袋关上车门,回头对萧爱月招了招手:“快点下车,我们步行。”
    只好如此了,萧爱月牵着徐放晴的手慢慢地往前走,那些卖菜农民的叫喊一声大过一声,几个牵着孩子的妇女在杀价,吵闹着大中午的让对方把菜价再降一些,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们站在中间被挤的水泄不通,萧爱月感觉那个杀猪的口水都快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快速地脱掉外套,拉着徐放晴走到人少一点的干果区,直接把外套扔在地上,踩着外套脱掉了鞋子:“晴晴,我们换一双鞋子,前面都是泥水,你这双会湿到袜子的。”
    徐放晴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她低头看着蹲在外套上的萧爱月,眼神莫名地变的有些恍惚了:“不用了,萧爱月,我们走吧。”
    萧爱月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泥路,摇摇头:“不行的,我湿了没关系,你湿了不行。”她固执地把自己换下的铆钉靴跟徐放晴脚下的细高跟调换了一下,才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脏了的外套:“我晚上拿去干洗店就可以了。”
    徐放晴撇过头,指着前方的路口:“转弯的话,路会好走很多。”
    她对这里很熟悉,萧爱月笑了笑,开玩笑说:“这里这么热闹,在这里长大应该很开心吧。”
    路上小孩很多,手上脏兮兮的抓着一些看不清楚颜色的糖果在吃,徐放晴换了鞋以后走路还是很快,萧爱月的脚比徐放晴的大,穿着她的鞋子走几步就跟不上了,只能慢吞吞地跟着徐放晴的背影往前移动。
    没过一会,徐放晴的人影就不见了,萧爱月见到她拐弯进了一个胡同里面,担心她会发生意外,心里面着急,提起脚来飞奔了过去,却发现这是个死胡同,前面没路了,但有一栋房子。
    两层高的房子很老,外面贴满了白色的马克砖,可能是年岁太久的原因,马克砖已经破碎不堪,坑坑洼洼的外表让房子变的十分难看,像极了拆迁办图上的那种老房子。
    门没有关,徐放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门外的石头门槛上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在吃饭,她端着个黑色的碗胡乱地往自己的嘴里扒饭,见到有人来了,她抬起头,脸上布满了褐色的斑点,眼里面浑浊无比,用沧桑不清晰的声音说道:“没有了,今天的鸡蛋卖完了,要买的话明天早点来。”
    徐放晴还是没有动,萧爱月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晴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晴晴?”老人的声音不好听,耳朵却很机警,她的眼神一下子落到了萧爱月的脸上,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嘴巴念念有词地反问了一句:“晴晴?谁是晴晴?”
    徐放晴的身体在颤抖,从老人喊出来第一句晴晴的时候,她就在抖,萧爱月脑子里面如遭闪电袭击,轰隆一声明白了过来:“晴晴,她...”
    “晴晴。”老人终于注视到了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她静静地跟徐放晴对视了几分钟,那满是皱纹的脸慢慢舒展开来,露出来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徐放晴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讲话,老人突然站了起来,扶着身后生锈的铁门说道:“算了算了,鸡蛋给你们,别来了。”
    她真的去屋里拿了两个鸡蛋出来,颤巍巍地走到徐放晴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拍了一下:“我自己留着吃的,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吧。”
    “我爸,我爸死了。”徐放晴低着头,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他以前很喜欢吃鸡蛋,让我妈妈养几个鸡在家里生,可是妈妈太忙了,她要打牌还要买很多奢侈品,爸爸只能选择去香港打工,即使是那样,也维持不了生计,因为妈妈不但好吃懒做,还差点因为出轨,把她唯一的女儿卖掉,后来我爸终于受不了,要跟她离婚,他在香港找了他的朋友,托人找了一份去美国的工作,还问他老婆,你要咱们的女儿吗?我妈说,孩子我还可以再生,可是穷日子不想再过了,我不要孩子,我只想让你们永远远离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