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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前妻回来了?难道要修罗场?
    自此,石智带着心心入住j城市中心豪华大平层,与卫诗礼开启幸福甜蜜的三口之家模式。一开始心心确实是十分抗拒,不吃不喝,绝食抗议。但经过轮番轰炸、软硬兼施,几岁的孩子哪里守得住,渐渐地也就接受了自己这个突然冒出的亲生父亲。而这其中最大功臣当属——徐欢。
    徐欢自知“卧底”身份败露,又不讨卫诗礼欢心,为了保住工作,他转而讨好石智与心心,前后照顾妥当,还用自己年幼丧父的经历劝导心心,要珍惜父亲,尤其是一个这么有钱的父亲。
    卫诗礼见状,便顺水推舟指派徐欢成为石智的私人助理与心心保姆。而陈默则成功上位,成为新任助理。
    卫家那边虽然震惊,也做过一番抗争,但念及卫家血脉,便由着去了。倒是瑜言那边,一直死咬不松口,搞得石智左右为难。
    j城市,某咖啡馆。
    瑜言担忧地握住闺蜜的手,“阿智,你挺好的,有工作有女儿,自由自在,何必居人之下,当个金丝雀呢?”
    石智不解,“阿言,为什么呀?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阿礼对我和心心都很好,而且心心已经习惯有这个父亲的存在了,想来对她的成长、治疗都有帮助。
    阿言,你知道我自小就没了父母。我一直都渴望能拥有一个家庭,一个充满爱的地方。我真的不想心心走我的老路。”
    “那个卫诗礼根本就不是他呈现出来的样子。没错,他确实是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但他本性顽劣,以后你会受到伤害的。”瑜言气得脑壳痛,“那你们在一起大半年了,他有说过什么吗?他压根就没打算娶你。你和心心算什么?算外室?私生女?情妇?”
    “他才离婚不久,想这些太早了。”石智被爱情的甜蜜和家庭幸福迷昏了眼,啥都看不清了。
    她低着头,因为这个问题她早就问过卫诗礼,却只得到卫诗礼一句“日后再说嘛。”
    瑜言叹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特意找了一个人来现身说法,劝劝你。”话音未落,庆星就走过来了,来到两人的包厢里坐下。
    多年不见,庆星美貌依旧,她仍然是各个场合里最为瞩目的玫瑰。今天的庆星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含笑,一身红衣更衬得她肤白貌美。
    石智见状难免自卑,“是你?”
    庆星微微一笑,“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眼中的卫诗礼和卫家,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她淡定抿了抿嘴,开始讲述自己在卫家的事情。
    “当年结婚前,他的养母冯健就曾告诉我,说卫诗礼是个贪玩顽劣的人,想必婚后也未必有所改变,还望我多多包涵。我表示接受,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我们那儿太普遍了。我嫁入卫家,我只需要做好卫家夫人的职责便可。因此对于他在外面的浪荡轻贱之事,一概不理。
    可入住卫家庄园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那里的人、物品甚至树木仿佛都在时时刻刻监视我,如影随形。我本想撤下,但在卫家我毫无权力,只是一个花瓶摆件。我只好跑去那个大平层,又被卫诗礼踢回来,说是我影响他寻欢作乐了。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甚少与我接触。但日复一日的冷暴力,我实在受不了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孩子。”
    “我听卫诗礼说,是你不能生育。”
    说及离婚与孩子,庆星眼里都是怒火,“不是的!我的身体明明没有问题,可他们偏偏要强加于我。卫诗礼和我都是正常的,但就是。。。。。。无法正常生育。
    我曾多次怀孕,最终都生化流产。最后不得不接受试管婴儿,你知道那根取卵针有多长、多冰冷、多痛苦吗?我吃那些排卵药,吃得肚子肿胀如牛,疼痛不已,可有谁关心过我吗?他们居然还能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足足三次,三次试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流产,我大出血,就要死在手术床上了。幸好上天怜悯,让我捡回一条命。你知道当时卫诗礼在哪里?在做什么吗?他正在游艇上跟女人鬼混!”
    石智和瑜言都被吓到了,倒吸一口冷气。
    “自那以后,我便决定离开这个魔窟,离开这个无用的男人。所有人都反对,唯独卫长青支持我。在她暗中帮助下,我成功逃离庄园,回到娘家起诉离婚,以后都无需再受这种疼痛了。”一顿猛烈倾诉后,庆星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可是我不一样,阿礼爱我,他不会这样对我的。”石智依然不肯相信。
    庆星却说:“他确实爱你,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能承受得住吗?”
    “庆女士说得有理。现实是需要很多考量的,单靠感情是不能解决的。”瑜言劝道,给予石智肯定的眼神,“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石智却表示拒绝,“我不要!或许阿礼以前是很坏、很糟糕,但人会变的。只要我爱他,他爱我,他就会变好。阿礼已经为我承受了很多,我不能再离开他了。”
    “石智!”瑜言被冲昏了头脑的石智气得牙痒痒,“我是你十多年的朋友,你甚至把我当家人,我所做所言都是为了你考虑,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但是石智更为强硬,起身怒道:“这是我的人生,难道我没有权利决定跟谁在一起吗?小言,你没有亲身经历,你不懂,但我懂。我现在很清醒、很理智,我要坚定地跟他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你也不例外,若你非要这样做,那我们将不再是朋友。”
    说罢就跑着离开了咖啡厅。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瑜言才深刻体会到友谊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