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
隔天,程策便揣着手艺和钱袋子,在背地里跟梁社长接上了头。
他苦干实干,赵慈也没闲着。
校庆面前无课业,大伙儿都扔了书和本,撸起袖管开搞文艺活动。
眼看民乐社团天天凑在一起闭门造车,他和拳友们切磋完了,见缝插针,竟也找不到机会跟尚云说上几句话。
因此,为了主动制造出场机会,赵慈对外宣称自己准备了几个绝活。
他想给全校师生洗洗眼,洗洗脑。
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中华武术。
赵慈说大话,他更有特别的考量。
旧人添新色,他的体脂比从前低,体能方面亦水涨船高。他闲得头上长草,最近正在琢磨如何用胸肌绷开衬衫扣子。
姑娘已经很久没有瞧过他的身子了。
他觉得,应该适当地给她回回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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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求全情投入,积极备战,赵慈暂时卸任了综合格斗社团的名誉社长兼顾问。社务太繁忙,他表示在其位谋其职,坚决不干那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
更衣室里,赵慈围一条白浴巾,单手叉腰对着光溜溜的拳友们慷慨陈词。
他坦言世道艰难,如今做什么事情都要搞宣传。
所谓酒香,也怕巷子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次校庆晚会,就是他们大放异彩的好时候。
遥想棒球队和篮球队搞友谊赛,回回有穿热裤背心的女学生扭腰踢腿。
可怜他们每次集体卖艺,除了抱拳绕场一周感谢江东父老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母的靓的来捧场。
赵慈讲到痛处,低下头,猛地击出一拳砸在柜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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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大家,求人不如求己。
因为命运本来就是不公的。
在座的弟兄们徒有理想抱负与一身绝世好功,却生不逢时,被苍天囚禁在了这个治安极好的高尚城区。
它绿化覆盖率超强,空气清新,满街拉着七彩的横幅,一派鸟语花香。
且令人叹惋的是,放学时校门口停的全是扎实的德系座驾,仿佛潭城早已全面迈入了小康。
乱世才出英雄。
环境这样安逸,如何才能搞出大名堂来。
赵慈说,他决意在海选活动里豁出去,搞个黑的,狠的,限制级的。他定要为这个前途风雨飘摇的新社团,谋一席之地。
他实在无法理解,格斗明明可以强化五行,养性健体。
为啥那个秃头理事长咣咣地拍着台子,威胁说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赵慈标致的男中音掷地有声,话音刚落,数十位个头和色号不统一的肌霸哗哗地鼓起掌来。
大大小小的毛巾掉了一地,群情激昂。
“赵哥,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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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接下来,就是怎么干的问题了。
赵宅的客厅里,可教的孺子正在眼前巴巴儿地跪着,诸位兄长掐来算去,只缺一位经验丰富兼德高望重的教练点拨一二。
是夜,经过激烈的角逐,嘴角挂彩的赵二哥荣幸地拔得头筹。
他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野炮也不打了,剑指苍穹说要和四弟练出一座新宇宙来。
二哥无疑是个对体位和力度要求很高的男人。
他不说停,那就是天塌下来也要继续搞。
“哥,我溜边儿躺一会儿...... 真干不动了。 ”
“阿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假如现在下面横着的不是钉子,而是你婆娘呢?”
赵慈喉头一哽,艰难地抬眼。
只见他哥正用两只手,在空气里上下比划着妖娆的葫芦形。
“你说,你敢腆着脸告诉姑娘这就干不动了?歇菜了?!”
“...... ”
教练呼来喝去,常把四弟练得生不如死。
不过自古严师出高徒,他们合作完成的节目,最终获得了大哥和三哥的一致好评。
他俩心悦诚服,啪啪啪地使劲鼓掌。
“阿慈,我不信有哪个女的看完这个,还对你没想法。”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