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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年轻人谈论的每件东西都让夏熙觉得新鲜,什么网游手游,男神女神,土豪吊丝,恋爱和烦恼,夏熙的眼里写着好奇,看起来并没有不适应的情绪,让西蒙彻底放了心。
    夏熙甚至因一个冷笑话轻勾起了唇角,刹那的惊艳让所有的年轻人再度安静下来。
    车子已经开动了,言天擎深吸了口气,又抬手松了松领带,最后干脆把它直接扯掉。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小心翼翼的问:“大少爷,是不是温度高了?需要把空调开低一点吗?”
    “不用。”言天擎冷声开口,然后转向夏熙:“小惜刚才和西蒙玩的开心吗?”
    “……嗯。”
    言天擎把领口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一粒,似乎稍稍紧一点就能烧起火来一样,“既然那么开心,告诉哥哥都玩了什么好不好?”
    夏熙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言天擎也知道弟弟没有跟西蒙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保镖早已全部汇报给他了,不过和西蒙一边聊天一边喝了杯果汁,然后在他的引导下和几个同龄的年轻人相处了一小段时间。
    年轻人的性格都热情而张扬,那种朝气是专属于那个年纪的独特吸引力,让人妒忌不来。言天擎也是由此意识到除开兄弟这层枷锁,他和他的宝贝还有足足十岁的年龄差。
    他的宝贝如今才刚满十八岁,可是自己再有两年不到便抵达而立之年。他十八岁时是什么模样,连言天擎自己都记不清了。自从得知亲生父母的死亡其实并非意外,便一刻都没有放松过,直到三年前完全凭自己的能力查清车祸的所有真相,一个不落回给仇人加以十倍的痛苦。为此他从幼年起便跟着言父请的各种老师学习各种东西,他的十八岁除了言惜之外,不曾认识任何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也不曾享受过任何闲暇和娱乐时间,因此才成就了他在商界所向披靡的手段。
    而除了商界上那些手段之外,他好像没有任何优点。
    夏熙不回答是因为不擅长说话,言天擎虽然知道,心里却还是会异常难受不满:“小惜不想告诉哥哥吗?”
    一天下来夏熙已觉得又困又累了,无视言天擎的话而缩在座椅里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言天擎觉得眼眶和太阳穴都跳着疼,强压着难受换了个话题:“小惜喜不喜欢西蒙?”
    不知道言天擎所谓的喜欢定义为何,如果是朋友的话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夏熙立即点了点头。
    下一刻夏熙便清晰感受到了言天擎压抑的类似于愤怒的情绪,男人似乎在用最大的努力平复,“那哥哥呢?”
    夏熙本来下意识也要点头的,可对方的愤怒让他眼前一亮,——不知道惹他生气能不能刷到被虐值?
    于是他抿着嘴没有回答,然后被言天擎强制性的抬起下巴,“小惜,说话。”
    拥有着禁忌而不能让人知道的感情的最憋屈的一点就是,无法直接说明自己的真实心绪,只能压抑着用官方的身份去强硬的表达,而这种强硬会把对方越推越远。
    少年顿时试图挣开男人握着下巴的手,男人脸色阴沉的按下隔帘的按钮,升起隔音板将前面司机和后面的空间完全隔断,然后一把将少年拉进怀里,紧紧箍上他的腰身让他无法动弹,“小惜,回答我,喜不喜欢哥哥?哥哥和西蒙相比更喜欢谁?”
    “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能够表达清楚。”
    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明明在清吧里对西蒙说了很多话,甚至面对那些初次见面的年轻人都能开口……
    心上人史无前例的抗拒让言天擎再也不能控制情绪,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夏熙勒断一样,系统提示音随之响起:“叮——,被虐值增加2点,现被虐值为2。”
    言天擎低头往弟弟紧抿的唇狠狠吻了上去,男人的气息顿时霸道的占据了少年口腔的每一处。
    甜软的唇舌让言天擎沉醉,失控的按住怀中的人越吻越深。夏熙几乎被弄的无法呼吸,拼命挣扎起来,却怎样也无法挣脱分毫。在这过程中后脑撞上了车窗玻璃,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叮——,被虐值增加3点,现被虐值为5。”
    “小惜!”言天擎立即停下来紧张查看夏熙的情况,“有没有撞疼?”
    夏熙的眸子因太过猛烈的激吻而逼出一层生理性的氤氲雾气,看起来水润润的,就仿佛是哭了一样,却比平时更加诱人。
    “小惜,这里只有哥哥能吻,知道吗?”言天擎一边粗重的呼吸着一边抚摸弟弟被吻的鲜红的唇,“其他人通通不能碰,懂不懂?”
    这句话不是言天擎第一次说,也不是第一次亲吻弟弟,只是以前没有这样激烈罢了。早在弟弟小的时候他就用过各种借口和他亲吻,从早安吻到晚安吻,哄骗他说是兄弟间才能有的正常的亲密行为。
    可这一次言天擎却遇到了弟弟的反驳,“不、对,哥、哥,不能、吻!”
    “谁说的?!”
    “西蒙、医生,说,只有,爱人,才、可以,”他的宝贝头一回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哥哥,只,是,亲人。”
    言天擎的神色已经不能单单用冰寒来形容了,第一反应却不是被弟弟知道了他可耻的情感,而是那个叫西蒙的医生不过出现了一天,就让他的宝贝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样。
    他结交了新朋友,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跟自己说话,甚至连笑容都不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如果没有治疗,没有医生,没有西蒙,也没有新朋友,小惜还是跟小时候那样谁都不理只会叫自己哥哥就好了。
    心里的鬼再度冒出来,甚至极其阴暗的想着:既然笑容已经不是他的专属,那么连笑也不需要了,只需要哭着在床上叫哥哥就够了……
    言天擎按住额头,努力驱散那只恶鬼,停止这折磨他神经的疯狂想象。大脑因此而不断传来阵阵抽疼,让他的脸色都有些扭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弟弟的头按在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丑陋的表情。
    言天擎觉得自己就站在悬崖边缘,只要再被推一下就会坠落成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
    或者他其实在喜欢上自己弟弟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疲累让夏熙在言天擎的怀中慢慢睡了,言天擎一动不动的等他的呼吸彻底平缓下来,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吻了一下他的宝贝的额发。动作很轻很缓,仿佛所有难以启齿的深情都融在了这个吻里,“你说哥哥只是亲人。可哥哥不想做你的亲人,怎么办?”
    下车的时候尽管言天擎抱起夏熙的动作无比小心,还是稍稍惊动了怀里的人,长睫颤了颤,似乎要醒过来。言天擎忙停下步子,温柔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继续睡。
    “叮——,宠爱值增加10点,现宠爱值为35。”
    第二天言天擎亲自送夏熙去了研究所,有个名叫“生命水”的意在延缓衰老的国家级生物研发项目很早就邀请夏熙参与。他拥有单独的研究室,其他参与人员也全是和他一样不爱说话的著名科学家,他的沟通障碍在其中毫不凸现。
    此刻夏熙却一个人面对着满屋的试管发呆。他的生物虽然也学得不错,但距离几万人中都不见得能找出一个的‘天才’还是有很大差别,只能跟027询问解决办法。
    027终于有用了一次,从系统里翻找了半天资料后自信满满的说:“不就是延缓衰老嘛,宿主大人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能配出当今最好的试剂来!”
    于是夏熙开始认真忙碌起来,按照027提供的方程式一次又一次的试验,竟在试验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乐趣。
    整个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再回过神来已是下午五点,夏熙抬头竟看到西蒙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不知多久,自己却连他什么时候开的门都不知道。
    西蒙立即读懂了少年略带疑惑的眼神,忙笑了笑说:“我刚刚才到,因为小惜专注的样子太好看了,所以不忍心叫你。”西蒙走过来问,“小惜饿不饿,跟我去吃饭好不好?”
    这时候夏熙的手机响起,打来的自然是言天擎,“小惜,哥哥有点堵车,马上就到。”
    夏熙正要回话,却听到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叛逆期’,请完成青春叛逆期所必做的三件事:喝酒,翘家,彻夜不归,任务成功奖励积分500。”
    ☆、第54章 豪门的小少爷5
    择日不如撞日,于是本来要跟言天擎说‘好’的夏熙临时改变注意:“没、关系。……要跟、医生、出去,哥哥、不用、担心。
    言天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来不及再说话,弟弟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只剩下滴滴的忙音。——夏熙知道言天擎绝对不会答应,直接把手机留在了研究所里。
    今天应该算是弟弟第一天‘上班’,本来言天擎无论如何都不会迟到,可偏偏在‘天禧’旗下子公司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待他开完会已经过了四点半。
    天禧是言天擎一手创立的,最初只是个服装品牌,后来又涉及珠宝和房产,短短六年时间便成为一个实力雄厚的大集团。言天擎对天禧几乎倾注了全部的心力,所取的‘禧’就是他的宝贝的‘惜’字的谐音,——他只能用这种隐秘的方式将自己和自己所爱之人名字相连。
    甚至除了总裁秘书俞瑛和集团律师岳非遥之外,无人知道天禧最大的股东其实并非言天擎而是言惜。言惜当初也只是被言天擎哄骗着签了一些名字,却完全不知自己签下的是言天擎转让给他的天禧近乎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将事业用爱人的名字冠名,所赚的钱也全部交给对方,遗嘱早早写好只期望死后能葬在对方旁边……言天擎自欺欺人的构筑着他和爱人在一起的世界,这样认真这样深情,却只有自己知道。
    言天擎烦躁的按了按额头,但他就算再急也没有用,此刻是下班高峰期,汽车行驶的速度异常缓慢,离研究所却还有很长一段路。而国家研究所警卫林立出入森严,言天擎想着弟弟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没有安插保镖进去,导致现在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连弟弟要去哪都不知道。
    夏熙已经跟着西蒙上了车。
    “小惜想吃什么?”西蒙一边亲手帮夏熙扣安全带一边问:“法国菜怎么样?我知道一家餐厅做的味道很不错。”
    只要是美食对夏熙来说都好,立即点了点头,乖巧的模样让西蒙勾起唇角,眼中尽是柔软的暖意。
    西蒙所说的餐厅位于一条很复古的街区,装修远远看去就很漂亮。法式风情的廊柱和拱门,精致的雕花图案带着明显的巴洛克特点,窗台下挂着的铁艺花架里还有一束束紫色的薰衣草,在本不该是花开的冬季随风散发着淡淡香气。
    夏熙先下了车,然后西蒙把车倒进停车位。夜幕开始降临,街边的路灯商店的装饰灯等各种灯一瞬间全部亮起,整条街道顿时带了几分童话色彩。
    而穿着米色风衣的少年就如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
    西蒙停好车就看到夏熙站在薰衣草前,门廊上暖黄色的灯投射下来,少年的侧脸和纤细修长的身形在光照下有种奇特的美感,就像暗夜中绽开的纯白的荼蘼花。
    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白,却远胜过任何绚丽五彩。西蒙突然想起从中国籍的信佛的母亲那里看过的一句佛语:花开荼蘼,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而生,拨无因果。1
    喜欢上一个人同样没有因果。
    很多人相处了一辈子都只能当朋友,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或许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一许嫣然的浅笑,甚至一个侧影就能让你彻底陷落。西蒙稳了稳心神,走上前轻轻握住夏熙的手,“小惜,进去吧。”
    夏熙本来在看薰衣草是真还是假,得到了真花的这个答案,便乖乖跟着西蒙走入餐厅。他一向怕冷,而西蒙的手温很高,于是任由对方握着没有挣脱。
    像是抓住了重要的珍宝,西蒙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直到被金发侍者殷勤的引领到餐桌前才放开。
    西蒙有这家店的贵宾卡,在来的路上预定好了靠窗的幽静位置。菜单很快送过来,上面印的全是法文,西蒙正是中法混血,直接用法语帮夏熙点了几样推测他会喜欢的招牌菜。
    味觉上的美好享受让夏熙一双大大的眼睛都满意的微眯起来,认认真真吃东西的模样实在可爱不已,甚至让西蒙甘愿像个仆人一样伺候起他来。看着他用叉子叉了自己弄好的海鲜,然后嗷呜一口吃到嘴巴里,就像被投喂的小动物,心里产生了史无前例的满足感。
    这一餐吃的很愉快,——起码夏熙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他虽然喜欢美食,但胃口很小,明明觉得肚子很撑,其实并没有吃多少。再一看西蒙那边也剩了不少,后知后觉的想起西蒙似乎没怎么吃的样子。
    西蒙顾不上吃饭,因为他真正体会到了中国的那个成语‘秀色可餐’。就比如此刻,少年像小仓鼠一样一小口小口的啃着饭后甜点,本就有点婴儿肥的脸颊鼓鼓的,白皙的肤色吃的有些微红,形状完美的嘟唇在光照下湿润鲜艳,让他完全收不回视线。
    出了餐厅夏熙还是觉得肚子涨,西蒙便没有开车,陪他在街道上慢慢走着消食。夏熙一边走一边思索怎么在今晚一次性把叛逆期的三件事全部做完,完全没注意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西蒙放入了西蒙的口袋,怕夏熙会冷,西蒙又解下围巾把他的半张小脸都裹了起来。
    这条路走到头,有家酒吧立在街角,看起来格调很高生意也不错的样子,夏熙顿时眼睛一亮。
    随即脚步不停的直接往里面走,直到被西蒙拉住,“小惜,那里是酒吧。”
    嗯,酒吧里有酒喝!夏熙明亮的眼神被西蒙误以为是不解和疑惑,西蒙斟酌着解释说:“是人们闲暇时喝酒的地方,甚至很多人彻夜都泡在里面……”
    要的就是彻夜!夏熙努力的开口:“要,进去、看看。”
    自闭症患者最大的特征便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其他事物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好奇心。如今夏熙难得表现出明显的好奇,从医生的角度自然应多多鼓励,西蒙想着这个酒吧也算是有名,进去消遣的人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不会出什么乱子,就算有事以自己的身手也能护住夏熙的安全,于是道:“好,那我们就进去看看。”
    夏熙的目的也不过就是喝点酒再耗点时间,耗到天亮再回家,顺利把支线任务做完。于是进去后直奔吧台,一个大叔式的调酒师正在做花式调酒表演。
    虽然夏熙的下巴和嘴唇都被围巾挡住了,但仅凭一双眼睛便足以击中人心。调酒师立即注意到他,甚至把手里刚刚调好的酒推到他跟前:“漂亮的小家伙,这杯‘粉色梦幻’送给你。”
    夏熙看着酒杯眨了眨眼,只见粉色的酒液纯清透亮,在灯下里折射出梦幻的光泽,就像受到诱惑却又犹豫着不安的小动物,忍不住小心的端起来,试探性的喝了一口。
    跟过来的西蒙想着‘粉色梦幻’的主要构成是果汁和苏打水,最多加了一点点君度,便没有阻止。第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得夏熙喜欢,正好又有点渴,便紧接着一口把整杯酒全部灌到了嘴巴里。
    然后因此不小心灌到空气而咳了起来,西蒙忙轻拍他的背,帮他慢慢顺气。调酒师忍不住笑道:“小家伙,‘粉色梦幻’是长饮,适合慢慢喝。”说着又调了一杯蓝色的酒来,“这杯‘禁忌之吻’才适合一口闷呢。”
    众所周知短饮的酒精浓度要多于长饮,西蒙无意识的皱起眉,身上的手机却在这时猛震起来。
    西蒙拿出来看了看,然后站起身:“小惜,就在这不要乱跑,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夏熙点点头,西蒙一直走到夏熙听不到的地方才按通电话:“喂?”
    “我是言天擎,”西蒙只公开过一个工作号码,言天擎也是刚刚才让人查到西蒙的私人电话,“你把小惜带到哪里去了?”
    相比于言天擎语气中压抑的焦躁,西蒙的声音却很平和:“言先生有什么事吗?”
    “告诉我地址,”言天擎冷声道:“我马上过去。”
    “不必麻烦言先生了,我待会会送小惜回去。”
    “你……”偏偏这时言天擎隐约听到了听筒那边独具酒吧特色的充满情色味道的音乐声,火气彻底压不住了,“你到底带小惜去了哪?!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否则我可以告你绑架,让你从此在港岛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西蒙知道言天擎并非在开玩笑,别的地方不说,但在港岛言天擎的确有这个能力,可西蒙的语气依然平和:“言先生,我觉得你实在紧张过度了,小惜是自愿跟我出去,也跟你打过招呼,他今年已年满十八,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无权干涉他的人权和自由。”
    “干涉?”言天擎冷笑一声,“我只知道我家里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全家便百般疼宠,小惜又单纯年幼,身为兄长自然免不了时刻担忧。如果这就叫干涉人权,那么恐怕你的行为就是诱骗劫掠了。不是自己的却假惺惺的披着什么独立自由的外衣妄图来窥探拥有,莫非我们现在不是身处21世纪,而是16世纪原始资本积累阶段不成?”言天擎的每个字都透着浓浓的警告:“西蒙医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小惜在哪。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你擅自带我弟弟外出,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做好你医生的本职,否则我不介意帮小惜换个医生。”
    “言先生,”西蒙的语气却始终不变,“首先,我再强调一次我没有擅自带走小惜,小惜是自愿和我出来的,我不会做任何违背小惜意愿的事。其次,我正是在做我医生的本职,在帮小惜做社会接触与沟通的疗程。第三,聘用我的是你父亲,不是你,所以换医生这种事,你最好还是尊重言老先生和小惜自己的想法为好。最后,我会把小惜平安带回,请你不用担心。”
    言天擎眼里蕴起极狠戾的杀气,几乎要把电话直接摔碎,然而铃声紧接着响起,上面显示的名字却让他不得不接,一道亲切而柔和的中年女声响起:“是天儿吗,你有没有和小惜在一起,我刚刚打给小惜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