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然竟然越说越兴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跟对方分享。
他是那么喜欢他,所以一定也要让对方认识到数学的美妙之处。
焦天墨对他说的一个字都不感兴趣,觉得他简直烦死了,“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张克然被打击了,赶紧将嘴巴闭上,谨小慎微的道:“你生气了?”
这时候,张克然的手机又响了,焦天墨先拿过来看了眼,又是薛斐发来的消息,“能把你戴护身符的自拍发给我一张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
焦天墨不耐烦的把消息清除,他现在没空搭理薛斐。
这一不搭理可不得了,就见薛斐发来了一条叫他遍体生寒的消息:我过去找你一趟确认一下吧,你放心,来回费用我自付。护身符也会给你捎带过去。
“你怎么这么烦人。”焦天墨放下手机,又看了滔滔不绝说着莫名其妙话的张克然,竟然前所未有的倒胃口,拿着日记本向外走去。
在这本日记中,他有了重大发现,可比食用这个满嘴胡话的小子有营养多了,而且薛斐那个家伙又要过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正事要紧。
“你要走吗?”张克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恋恋不舍的道:“你不感兴趣这个的话,那咱们谈谈傅里叶级数吧。”说着要来追焦天墨。
结果焦天墨将门一摔,他整个人扑在门上,鼻子磕得生疼,但也渐渐清醒了,揉着鼻子坐了半晌,“靠……我在做什么啊……刚才那是什么人?”
打开自来水洗了把脸,听到有人敲院门,他一惊,不敢应门,这时手机又响,他接起来,是薛斐的声音,“在家呢么,开门。”
他战战兢兢的到了大门口,打开院门,看到薛斐站在门外,松了一口气,“真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刚才那个家伙又回来了。”张克然将薛斐让到屋内,“他认识你,说要跟我聊聊你的事情,长得挺好看的,大概这么高吧。”
张克然比划了一下,薛斐嘴角抽搐,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翻出那条社会新闻,“是不是他?”
张克然指着照片道:“没错,就是他。靠,我就觉得眼熟,原来在新闻上见过。”接着咧嘴,“他是连环杀人犯?”
“……你们……不是睡了吧?”薛斐满脸黑线的问,芭蕉精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
张克然老脸一红,气急败坏的道:“我、我是直男好不好?怎么可能跟他睡?警告你,别胡说啊。”
“也是,要是睡过了,你现在已经是干尸了。”薛斐将焦天墨的来历说了一遍,并把护身符套在张克然脖子上,见他并没佩戴别的护身符,“我就知道,刚才回复我的,不是你本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按照你的个性,对你有益处的东西不会嫌多,就算有了护身符,我这个也不会放过。”薛斐道:“我一看你回复说不需要,就觉得奇怪,照单全收,多多益善才是你。”
“谢谢你啊,这么了解我。”张克然真是受到了惊吓,欲哭无泪,“我真是捡了一条命。”
“你说焦天墨把吕超的日记本拿走了?”
“是啊,好像看完日记后,他就对是我失去了兴趣。”张克然庆幸的道,全然不知道他喋喋不休的说数学问题也有加成,“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或许去找吕超了吧,给你看条新闻。”薛斐低头在手机内搜索了一会,打开了一个网页,“13年5月7日,H省X县,有人发现一条被雷击中死去的白蛇,而白蛇的脑袋不翼而飞,现场留下了野猪的脚印,似乎头部被野猪啃食。”
“所以?”张克然道:“营养物质在头部?为什么不吃别的地方?”
“说对了,据说蛇的内丹就在头部,它死了之后,有野猪路过把它头部的内丹吃了。”薛斐道:“你还记得吕超日记中记载的小药丸吧,其实就是这东西内丹。我怀疑焦天墨看到吕超的日记,决定黑吃黑。”
张克然一怔,随后笑道:“这是好事啊。他们狗咬狗,都死了,世界可不就清静了。”
薛斐长吁一口气,“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但话锋一转,“不过也可能一方赢了,更大的魔王出世。”
张克然笑不出来了,“就算那样,大魔王也看不上咱们这种塞牙缝的了。”
薛斐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要好好戴着护身符,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张克然打开他的手,“这不是废话么。”
薛斐看他反应这么敏感,以前接触张克然的肩膀,都没见他种反应,不禁挑挑眉,看来应该是跟焦天墨亲了,这会体内的直男抗体正在疯狂消炎。
他笑笑,“总之,加油吧。”
张克然看着薛斐似乎洞悉一切的笑容,第一次感觉交聪明的朋友也有坏处。
——
焦天墨在黑夜中走着,怀里紧紧抱着吕超的日记本,无法遏制心中的激动。